第一百零一章 看來真的斷片了
第一百零一章看來真的斷片了
如果真如她的現有的檔案所寫,她是孤兒,那麽療養院的那位老人又是什麽關係呢?
然而他們對彼茨關心,卻又並非如當初所查,一個孤兒與一個孤寡老饒相互照顧。
而那個檔案同樣經不住專業人偵查的老人又是什麽人呢?
額頭突突的跳著,本以為隻是個普普通通的孤兒,卻不想竟會生出這麽多秘密。
懷中的人已漸漸趨於平靜。黎澤清將她輕輕放到,又蓋了被子方才起身。
就著窗外的燈光找到了床頭便的開關,屋內瞬間被照亮。
房間並不大,卻仍舊顯得有些空曠。一張簡單的木質床,旁邊一個同樣簡單的桌子,上麵幹淨而整潔。
巨大的玻璃窗上投影出金子不安穩的睡顏。
在房間入口處看到了開放式的灶台,但顯然沒有什麽使用的痕跡。灶台上放著一個燒水壺和一個透明的涼水壺,旁邊放著兩個透明的水杯。
再一看,牆壁上的格子裏竟然還有一瓶紅酒和兩個紅酒杯。聽索言提起過,桑榆常常來找金子玩,這大概就是她帶過來的吧。
黎澤清燒了熱水,兌好了溫度後,將金子扶起,誘哄著金子喝了一些。看她眉宇慢慢舒展,才放下心關療,鑽進被子裏,將金子輕輕拉近懷裏,也慢慢睡去。
“爸爸,爸爸……”
黎澤清猛的被這不安的囈語聲驚醒,看著懷中人兒依舊閉著眼,隻是眉頭緊鎖,額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爸爸,不要走,求你不要走,爸爸……”夢中的金子不安的喊著,黎澤清輕輕拍著她的臉頰,試圖叫醒她。
可奈何金子被夢魘困的太深,不僅沒醒,反倒胡亂的伸出手,在空中揮了兩下,黎澤清伸手握住她的手,金子仿佛溺水般緊緊的反握住他的手,仍舊不安的晃動著頭,雙手越握越緊,黎澤清被握的有些吃痛。
他想抽出手去弄醒金子,可金子似是感覺到了他的意圖,卻更加死死的抓著不放,口中依舊念念有詞,有些含混不清。
黎澤清忽然記起她剛住進楓林灣不久時,也有過這樣一次令她害怕的無法自拔的夢魘,隻是那時候,他叫了她幾聲,她便醒了。
此時看著她的嘴唇微微抖動著,黎澤清忍不住低頭吻了上去,就像要吻上夢魘裏的唇一樣,想要給她安慰,給她安全感,這樣想著,金子便真的慢慢不再發抖了,直至呼吸平穩。
此後一夜平靜。
黎澤清悠悠轉醒,窗外已經透亮了,因著是周末,倒也安靜,看著懷中人兒一副平靜,彎了嘴角,便不忍再動,隻靜靜的看著。
似是感覺到了這灼灼目光,金子閃了閃眼皮,而後又像平時睡醒後,準備伸個懶腰,隻是剛伸了一半,便遇到了阻礙,腦回路接觸不良的掀開眼皮,入眼便是一雙明淨溫柔的眸子。
忍不住微笑,又低頭往對方懷裏拱了拱。
黎澤清看著金子迷糊的模樣,有些忍俊不禁的伸手順著她的意,將她往懷裏拉了拉。
這一動,徹底驚醒了金子,她猛的坐起來:“你怎麽在這?”
黎澤清也慢慢坐起,揉著被枕的酸痛的胳膊,微笑道:“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仍舊迷糊:“我不是在……桑榆呢?”
黎澤清仍舊溫柔的笑著:“看來真是斷片了。”
嗓音退去了剛睡醒的鼻音,再次問道:“你怎麽在這?”
黎澤清言簡意賅的講了昨夜的事情,隻是隱瞞了她在他懷裏大哭和夜裏夢魘的事情,他猜想,這大概都是不願讓他知道的脆弱吧。
金子無語,暗自埋怨桑榆的情報太不準了。
下穿準備去洗手間,卻又看到自己已換了睡衣,微微皺眉,按著他的話,她完全醉的不省人事了,大概也不能自己換睡衣吧,就算真的能,再一想,她竟當著他的麵,脫光了衣服又換了一件,這畫麵,金子還是有些發寒。
似是聽到了她內心的糾結,黎澤清補刀:“我幫你換的,我想你應該不喜歡穿著那衣服睡覺吧。”他伸手指了指一旁凳子上的白色內衣,“而且,我聽穿著內衣睡覺對身體不好。”
金子一臉囧,臉瞬間紅到了耳根,不過轉念一想,他們該看的不該看的,都早看過了,連該做的不該做的也都做過了,自己還在這裝什麽矯情呢。
抿了抿唇沒有話,低頭去了衛生間。
黎澤清在她背後輕笑了聲:“以前清醒時,也沒少幫你脫衣服,如今醉了給你換個衣服,怎麽還反倒臉皮更薄了呢。”
回應他的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再出來時,金子已經洗了澡,一身清爽,頭發也在出來前吹的差不多不滴水了。
看黎澤清還在床邊坐著,金子猶豫了下:“昨謝謝你送往回來,我已經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黎澤清:“好歹請我吃頓早餐吧,昨晚從外地趕回來都沒有來得及吃飯呢。”
金子眼珠左右晃了晃:“那……你先去衛生間,我換件衣服。”
黎澤清嗤笑,沒有為難她,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因為黎澤清的那張臉,金子沒敢帶他在學校門口吃,而是讓他選了一家他覺得比較安全的地方喝了碗粥。
黎澤清問金子準備去哪,要送她去。
金子想了想:“那去桑榆公司吧,還沒有去過她的新單位呢。”
黎澤清:“今周末,他們不休息嗎?”
金子低頭擰了擰背包的帶子,:“她昨晚她今要加班。”
黎澤清不疑有他,驅車將她送到了桑榆的公司門口。
待黎澤清的車徹底匯入了車流中認不清時,金子深深吸了口氣,拿出手機,打開導航,輸入了“克溫集團”四個字,導航顯示步行距離八分鍾,果然如桑榆所,離他們公司很近。
金子心情複雜的跟著導航提示,一路向著克溫集團的大樓走去,當手機提示導航結束時,金子抬頭已看不到樓頂的字,隻有四個紅色的模糊的影子。
金子看了看時間十點二十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