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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七章 廟堂斷裂

  第三百五十七章廟堂斷裂


  天下第三百五十七章廟堂斷裂


  天下第三百五十七章廟堂斷裂。


  雨一直不停地下,據當地人說,已經有好幾年沒有這樣的連續下大雨了,就在次日凌晨,青州山忽然發生了大規模的泥石流滑坡,淹沒了過山的道路,泥石流一直滑到距離軍營不到百步處,沖毀了一道哨崗,十幾名巡邏的士兵不幸喪生。


  軍隊大嘩,緊急向南撤退了三里,遠離青州山,緊接著的五六天過去,軍隊都沒有起拔向靈州進軍,李隆基已經得到消息,安思順已棄城而逃了,大軍不用再繼續北上,現在李隆基關注的是安思順下落,他帶了兩萬軍隊,他會逃去哪里?


  直覺告訴他,安思順極可能會逃向兵力空虛的河西,如果真被安思順拿下河西,那將是一件極為麻煩之事,焦慮不安地李隆基躺在榻上,情緒異常暴躁,他已派出數百名斥候四處打探安思順的消息,隔子片刻,他就要詢問消息,若沒有消息傳來,暴怒的他便立刻會下令打人,短短一天一夜,已經有上百人挨了重打起不了床,他又命李塔率一萬騎兵,由長孫全緒陪同,向會州方向前去攔截安思順。


  李隆基病體未愈,心力憔悴不堪,但他心中的憤怒就就仿佛火山內無處宣泄的熔巖,奔涌沸騰,熾熱到了極點,他就像一頭被威脅的受傷野獸,半躺在榻上,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發散出一種可怖的目光,他已經完全沒有了一代帝王的冷靜和氣度。


  “再把藥取來!”李隆基指著木箱對武賢儀低聲命令

  武賢儀心中惶恐到了極點,她流著淚水搖頭道:“陛下,你不能再吃那藥了!”


  “你拿還是不拿?”李隆基的臉龐開始扭曲,變得異常猙獰。


  武賢儀拉起裙擺,在李隆基榻前跪了下來,泣道:“陛下不惜龍體,天下蒼生如何?”


  李隆基冷冷地斜睨著她,心中兇光漸聚,忽然,他猛地一拳向武賢儀擊去,正中她的鼻子,武賢儀一聲哀號,捂臉倒地,鼻血從她手指縫中滲出,旁邊幾名宮女嚇得魂飛魄散,她們從來沒有見過圣上如此失態,竟然親自動人,幾名宮女驚如泥塑,武賢儀躺在地上痛苦哀鳴,宮女忽然反應過來,一起上來將她扶起,武賢儀云鬢散亂,滿臉血污,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受過一點委屈,今天竟被圣上打破了鼻子,她不禁悲從中來,掩面大哭而去,帳外的侍衛們更是嚇得戰戰兢兢,他們都知道,現在誰敢進帳,誰就必死無疑。


  一種恐怖的氣息籠罩在大帳內外,就在這時,遠方只見一群士兵飛奔而來,為首的軍官手捧一只木匣,激動萬分。


  “快去稟報陛下,緊急戰報!”


  兩名侍衛不敢怠慢,立刻轉身進帳,稟報道:“陛下,緊急戰報!”


  李隆基正吃力地起身,要去木箱處取藥,聽到這話,又停住了,“宣他們進帳來報!”


  片刻,幾名報信兵被侍衛們帶進大帳,為首軍官雙膝跪下,將木匣高高舉起,昂聲道:“稟報陛下,郭子儀將軍在新泉軍岸邊攔截安思順成功,二萬朔方軍全部歸順郭將軍,安思順走投無路,被迫自到而亡,這是他的首級,特向陛下獻功!”


  聽到這個消息,本來病體無力的李隆基竟騰地站了起來,驚喜交集,道:“朔方軍沒有去河西嗎?”


  “沒有,全部歸順郭將軍,安思順之亂徹底平息。”


  “好!好!好!”


  李隆基一連說了三聲好,他按耐住內心的激動,顫抖著手接過木匣,不料木匣沉重,他險些失手落地,一名侍衛連忙接住,將木匣捧到桌案上,小心翼翼打開了,只見在石灰中放著安思順的首級,他雙目難瞑,灰色無光的眼眸盯著他。


  “安思順,聯可以封你為太守,甚至可以讓你入相,可是你偏要違抗聯的旨意,所以你只能是死路一條,這就怪不得聯了。”


  此時,李隆基心中充滿了喜悅,朔方的軍權過渡終于得到成功解決,盡管波折不斷,但只要他親自出馬,問題就一定能得到解決,這足以證明他的權威依然是誰都難以撼動,朔方軍官得到解決,使他手中軍隊達到了二十萬,那么解決下一個節度使,他就有了強大的實力,這個郭子儀是個人才,忠心耿耿,盡管年紀偏大,但還是可以留給皇孫,用來穩住他的江山社稷,不過現在最需要的是激勵士氣,

  想到這,他一指安思順首級,命道:“將它掛在高桿之上,讓所有將士,不!讓天下所有人都看一看,這就是違抗聯旨意的下場!”


  眾人拿起安思順的首級向外而去,李隆基心情大好,他發現自己能走動了,便慢慢走到箱子前,打開了檀木箱,從里面取出一只紫檀木小盒子,打開,里面是一粒粒朱紅色的藥丸,李隆基的手慢慢伸向藥丸,遲疑了一下,竟一下子取出了四丸,這是他平時的兩倍劑量,李隆基凝視著這些藥丸,眼中又出現了前幾天那種妖異之色,這些藥丸在強烈地誘惑著他,他猛地將藥丸送進口中,嚼碎了咽下,又端起茶杯喝了兩口茶。


  他走回床榻,又“嚇來,片刻,一股強烈的欲望從他小腹下沛然而生,這種一,是他幾年來沒有過了,他現在就想要一百個女人。


  “去!把花蓖和思嬌叫來。”


  片刻,兩名慶州少女被領到了李慶安的面前,她們倆一個姓陸,一個姓尤,都是慶州大戶人家的女兒,長得極為嬌美,將李隆基伺候得很好,已被李隆基封為才人,兩人跪下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宮女已將簾幔拉上,幾名男侍衛都退出大帳,李轄基瞇著眼打量她們胸腹,令道:“把衣服都脫了吧!”


  雨勢漸漸變小,楊國忠的營帳內,楊國忠正背著手,焦慮不安地來回踱步,他刮剛得到太原尹楊光繃發來的緊急消息,安祿山借口攔截安思順,出兵河東,井隱守將趙亞光望風而逃,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史思明率七萬軍向南進軍,田乾真率三萬軍向北,一路搶關奪隘,勢如破竹。


  此時,楊國忠只覺自己焦頭爛額,他萬萬沒有想到安祿山會出兵河東,他前兩天還在李隆基面前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證,安祿山絕對不會有異心,可現在

  楊國忠只覺得心中苦澀無比,安祿山送來的黃金原本是那么黃澄澄地誘人,可現在,那些黃金竟變得沉重無比。


  “楊相國很悠閑嘛!”


  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楊國忠一轉頭,只見陳希烈背著手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我哪忍悠閑了,陳尚書說笑了!”


  楊國忠打了個哈哈,他實在反感陳希烈這個時候來找他,眉頭一皺道:“陳尚書有什么事嗎?、,

  陳希烈走了進來,也不用楊國忠,便直接坐在榻上,陰陰一笑道:“其實楊相國應該很緊張才對吧!”


  楊國忠心中猛地一跳,警惕地瞥了他一眼,難道他也知道了嗎?不可能,誰會把消息透露給他?


  他裝糊涂道:“陳尚書在說什么,我一點兒也聽不懂,如果陳尚書沒有別的事,那我要休息了,陳尚書請吧!”


  陳希烈見他下了驅逐令,便站起身,哈哈一笑道:“可惜啊!可惜!”


  他芯連說了兩聲可惜,便揚長而去。


  陳希烈這輩子最悔恨的一件事就是投靠了楊國忠,當初楊國忠權勢如日中天,而李林甫日漸衰敗,他羨慕其權勢,便脫離相國黨,投入了楊國忠的懷抱,不料李隆基卻不容許楊黨一家獨大,便罷免了他的左相之職,而改任刑部尚書,把左相之位給了王棋,這也就算了,可誰又想到貴妃突然失寵,被武賢儀掌了后宮,楊國忠的后臺轟然坍塌,誰都看出楊國忠做不了幾年相國了,且不說楊國忠沒有后臺,能力也不行,更重要是一旦皇長孫上臺,楊國忠肯定完蛋,一些準備依附楊國忠的大臣紛紛改弦易轍,而不少已經依附了楊國忠的中下級官員也另投了王黨和東宮黨。


  陳希烈便處于一種極為尷尬的狀態,他背叛相國黨,已經背了一種不忠的名聲,如果他再脫離楊國忠,那他的名譽就算徹底完蛋了。


  陳希烈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就自然轉移到楊國忠的頭上,他恨自己有眼無珠,但更恨楊國忠拉自己下水,今天,他從報信兵口中得到安祿山進軍河東的消息,這個消息就像一把刀,陳希烈意識到,這把刀可以狠狠地捅楊國忠一下,楊國忠前幾天可是當著他的面夸贊安祿山忠心,這下看他怎么解釋?


  他來找楊國忠本來是想先狠狠奚落他幾句,再看看楊國忠的惶恐模樣,最后再向李隆基告狀,不料楊國忠竟然如此冷淡他,這更加定了他告倒楊國忠的決心。


  出了大帳,他便立刻冒雨向李隆基的大帳快步走去,天空雨霧蒙蒙,片刻陳希烈便被淋濕了身子,他小跑著來到了李隆基的大帳前,幾名侍衛卻攔住了他”,陳尚書請留步!”


  陳希烈連忙拱手道:“我有緊急大事要向圣上稟報!”


  侍衛為難道:“陳尚書,現在圣上身體不適,不太方便。”


  陳希烈眼角余光向后一瞥,只見楊國忠也快步向這邊走來,顯然是來阻止他,他心中大急道:“確實是十萬火急的大事,關系到大唐的社稷,請讓我在帳外稟報。”


  侍衛們見陳希烈滿頭滿臉雨水,狼狽不堪,眼中充滿了焦急和懇求,又聽他說是事關社稷的大事,侍衛便不敢再阻攔,道:“陳相國只在帳外稟報便可。”


  “我省得!”陳希烈快步走到大帳前。


  大帳內嬌喘連連,伴著沉重的呼吸聲,李隆基氣喘如牛,手上按著兩個粉臀拼命地前后撞擊,他滿臉通紅,仿佛被火燒了一般,眼睛充滿了血,那模樣就仿佛一只燒到了一千度的鐵爐子,即將爆炸了。


  他心中的欲火卻確實即將把他焚毀,他這段時間一直生病未愈,又放縱自己,已經嚴重地透支了自己的精力,州才他一口氣吃了四丸助情花香,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服用量,這種藥兇猛無比,一丸就足以讓他一夜耗盡精力,而這次躺了下來,片刻,一股強烈的欲望從他小腹下沛然而生,這種欲望是他幾年來沒有過了,他現在就想要一百個女人。


  “去!把花蓖和思嬌叫來。”


  片刻,兩名慶州少女被領到了李慶安的面前,她們倆一個姓陸,一個姓尤,都是慶州大戶人家的女兒,長得極為嬌美,將李隆基伺候得很好,已被李隆基封為才人,兩人跪下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宮女已將簾幔拉上,幾名男侍衛都退出大帳,李轄基瞇著眼打量她們胸腹,令道:“把衣服都脫了吧!”


  雨勢漸漸變小,楊國忠的營帳內,楊國忠正背著手,焦慮不安地來回踱步,他刮剛得到太原尹楊光繃發來的緊急消息,安祿山借口攔截安思順,出兵河東,井隱守將趙亞光望風而逃,十萬大軍兵分兩路,史思明率七萬軍向南進軍,田乾真率三萬軍向北,一路搶關奪隘,勢如破竹。


  此時,楊國忠只覺自己焦頭爛額,他萬萬沒有想到安祿山會出兵河東,他前兩天還在李隆基面前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證,安祿山絕對不會有異心,可現在

  楊國忠只覺得心中苦澀無比,安祿山送來的黃金原本是那么黃澄澄地誘人,可現在,那些黃金竟變得沉重無比。


  “楊相國很悠閑嘛!”


  一個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楊國忠一轉頭,只見陳希烈背著手站在門口,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我哪忍悠閑了,陳尚書說笑了!”


  楊國忠打了個哈哈,他實在反感陳希烈這個時候來找他,眉頭一皺道:“陳尚書有什么事嗎?、,

  陳希烈走了進來,也不用楊國忠,便直接坐在榻上,陰陰一笑道:“其實楊相國應該很緊張才對吧!”


  楊國忠心中猛地一跳,警惕地瞥了他一眼,難道他也知道了嗎?不可能,誰會把消息透露給他?


  他裝糊涂道:“陳尚書在說什么,我一點兒也聽不懂,如果陳尚書沒有別的事,那我要休息了,陳尚書請吧!”


  陳希烈見他下了驅逐令,便站起身,哈哈一笑道:“可惜啊!可惜!”


  他芯連說了兩聲可惜,便揚長而去。


  陳希烈這輩子最悔恨的一件事就是投靠了楊國忠,當初楊國忠權勢如日中天,而李林甫日漸衰敗,他羨慕其權勢,便脫離相國黨,投入了楊國忠的懷抱,不料李隆基卻不容許楊黨一家獨大,便罷免了他的左相之職,而改任刑部尚書,把左相之位給了王棋,這也就算了,可誰又想到貴妃突然失寵,被武賢儀掌了后宮,楊國忠的后臺轟然坍塌,誰都看出楊國忠做不了幾年相國了,且不說楊國忠沒有后臺,能力也不行,更重要是一旦皇長孫上臺,楊國忠肯定完蛋,一些準備依附楊國忠的大臣紛紛改弦易轍,而不少已經依附了楊國忠的中下級官員也另投了王黨和東宮黨。


  陳希烈便處于一種極為尷尬的狀態,他背叛相國黨,已經背了一種不忠的名聲,如果他再脫離楊國忠,那他的名譽就算徹底完蛋了。


  陳希烈的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就自然轉移到楊國忠的頭上,他恨自己有眼無珠,但更恨楊國忠拉自己下水,今天,他從報信兵口中得到安祿山進軍河東的消息,這個消息就像一把刀,陳希烈意識到,這把刀可以狠狠地捅楊國忠一下,楊國忠前幾天可是當著他的面夸贊安祿山忠心,這下看他怎么解釋?


  他來找楊國忠本來是想先狠狠奚落他幾句,再看看楊國忠的惶恐模樣,最后再向李隆基告狀,不料楊國忠竟然如此冷淡他,這更加定了他告倒楊國忠的決心。


  出了大帳,他便立刻冒雨向李隆基的大帳快步走去,天空雨霧蒙蒙,片刻陳希烈便被淋濕了身子,他小跑著來到了李隆基的大帳前,幾名侍衛卻攔住了他”,陳尚書請留步!”


  陳希烈連忙拱手道:“我有緊急大事要向圣上稟報!”


  侍衛為難道:“陳尚書,現在圣上身體不適,不太方便。”


  陳希烈眼角余光向后一瞥,只見楊國忠也快步向這邊走來,顯然是來阻止他,他心中大急道:“確實是十萬火急的大事,關系到大唐的社稷,請讓我在帳外稟報。”


  侍衛們見陳希烈滿頭滿臉雨水,狼狽不堪,眼中充滿了焦急和懇求,又聽他說是事關社稷的大事,侍衛便不敢再阻攔,道:“陳相國只在帳外稟報便可。”


  “我省得!”陳希烈快步走到大帳前。


  大帳內嬌喘連連,伴著沉重的呼吸聲,李隆基氣喘如牛,手上按著兩個粉臀拼命地前后撞擊,他滿臉通紅,仿佛被火燒了一般,眼睛充滿了血,那模樣就仿佛一只燒到了一千度的鐵爐子,即將爆炸了。


  他心中的欲火卻確實即將把他焚毀,他這段時間一直生病未愈,又放縱自己,已經嚴重地透支了自己的精力,州才他一口氣吃了四丸助情花香,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服用量,這種藥兇猛無比,一丸就足以讓他一夜耗盡精力,而這次他在極度體虛中一口氣增加了四倍服用量,他已經難以控制住自己了,他的身體仿佛已經被魔鬼控制,完全不屬于他了。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陳希烈焦急地稟報聲,“陛下,臣有大事稟報!”


  李隆基心中一驚,但他的身體卻停不下來。


  “什么事?”他氣喘吁牛,顫抖著聲音問道。


  “陛下,安祿山十萬大軍突然出兵河東,他造反了!”


  這個消息儼如極寒的冰水猛地灌入了燒得通紅的爐體,幾年來蓄積的黑暗能量在這一刻終于徹底地爆發了,李隆基只覺得后背脊梁就像被一棍打斷一般,痛徹入骨,他一聲慘叫,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上。


  天寶十二年四月二十日,李隆基在軍營中再次宿疾復發,幾年來積累的病勢如山崩地裂,這一次他再也不能幸免,御醫搶救了整整一夜,雖然勉強保住了李隆基的一絲氣息,但他卻無法再度蘇醒,御醫告訴楊國忠,圣上已經無法再理國事,他的昏迷不知什么時候才能蘇醒。


  軍營里,楊目忠心急火燎,仿佛瘋了一般,如果李隆基駕崩,就是他的大限到來,他立刻下令侍衛封鎖消息,不準任何人透露出去,并將幾名御醫和兩名在場的新才人,一并強灌毒酒而死,他又命人關押了陳希烈,防止他鋌而走險,逃跑進京。


  楊國忠原本支持的親王是株王李瑣,可是李琰被關押在鷹狗坊,沒有了前途,而這時,壽王李瑁悄悄地走近了楊國忠,和楊國忠一拍而合,楊國忠轉而支持壽王。


  只是壽王現遠在襄陽,時間上來不及了,楊國忠急得團團直轉,盡管他知道李隆基身體極弱,但沒有想到他竟會在這個時候倒下,深度昏迷,蘇醒遙遙無期,這下他可怎么辦?一旦被李豫知道這個消息,他就會順勢登基,他楊國忠的死期就到了。


  現在無論如何不能讓李豫得到這個消息,除了李豫之外,楊國忠還擔心李睿和李兄弟也知道這個消息,他們倆的母親武賢儀可是楊貴妃的對頭,她若得勢,一樣對自己不利。


  想來想去,只有榮王李蜿了,榮王和他關系還算不錯,雖然比不上李瑁和他結盟,但至少他們之間無仇無怨,應該可以互相利用,而且李蜿還能掌兵,楊國忠很擔心這二十萬大軍失控,他會死在亂軍之中,而偏偏他又找不到一個可以信賴的大將。


  他急需榮王回來掌握住這二十萬大軍,如果榮王能登基,他楊國忠也有擁立之功,想到這,他立刻修書一封,命人急送李蜿。


  忙完這件事,他又回頭想理順眼前的漏洞,這時他才猛然想起,武賢儀他還沒有控制住,他便急令幾名心腹手下道:“你等速去武賢儀寢帳,軟禁住她,不準她和外界有任何聯系。”


  手下領令而去,楊國忠疲憊地坐了下來,他輕輕地按著太陽穴,想著還有漏洞沒有堵上,他頭腦里混亂不勘,儼如一團糨糊,心中茫然一片,想了良久,什么都想不起來,只覺得自己似乎什么漏洞都堵住了。


  盡管楊國忠封鎖消息已經考慮得盡可能地周到,但他還是忙中出了砒漏,一名當時在場的宮女在李隆基昏倒后,也嚇暈倒了,被拖到后帳,眾人一片忙亂,將她給漏掉了。


  這名宮女是武賢儀的心腹,每次武賢儀和李隆基房事到最后結束,總是她來替武賢儀擦拭身子,她被拋到后帳外很快便醒來,從帳外侍衛們的對話中,她知道了實情,趁人不備,她偷偷溜出帳,在楊國忠還沒有來得及控制武賢儀之前,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她。


  武賢儀因被打破了鼻子而躲在別帳內,聽到這個消息,她嚇手腳冰涼,急拉住宮女問哭問道:“你真的能確實圣上沒有去嗎?”


  宮女嚇得渾身發抖,顫著聲音道“娘娘,圣上確實沒有駕崩,但他已經昏迷了一夜未醒,可以喝湯藥,就是醒不來,楊相國已經封鎖消息,聽說還殺了御醫和兩個才人。”


  “那我該怎么辦?我該怎么辦?”


  武賢儀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打轉,這時宮女提醒她道:“娘娘,不妨把這個消息告訴兩個小王爺。”


  武賢儀一下子被提醒了,對啊!她可以告訴自己的兩個兒子,讓他們來決定該怎么辦,她立刻寫了兩封簡短的密信”圣上病危,速來大營!,

  蓋上了她的印章,派兩名心腹宦官溜出大帳,分給送給兩個兒子,兩名宦官州走,楊國忠派來的人便到了。


  “娘娘,相國有吩咐,沒有什么事,請不要出帳,有什么需要對外聯系,可以通過我們來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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