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葉錦瑜:“怎麽,走了難道就不許人家再回來嗎?”
這下肖語藍更慌張了,站起來走到葉老爺旁邊,“老爺,你怎麽可以讓葉錦瑜這樣汙蔑我,怎麽西洋醫生,我根本就沒見過,一定是她找來的人。”
肖語藍也是慌張過頭了,竟然連這個西洋醫生是假的都可以編出來。
是不是假的,葉老爺一看便知,他也是見過那個西洋醫生的。
葉錦瑜挑眉笑笑就不說話了,她現在就等著人來了。
“喲,這麽多人?這是怎麽了?”姬長衫掛著笑,提著長袍進了屋子。
“先生,你怎麽來了?”屋中僵持不下的局麵被打破。
“我看看都過了開飯時間了,卻沒有人去叫我,想著是不是今天叫我的人偷懶了,隻好自己來了。原來今天還沒開飯了。”
姬長衫哪需要吃飯啊,今天自己過來是好奇發生了什麽,純屬湊熱鬧。
往日也不過是能借著吃飯這時間往葉錦瑜跟前湊。
不過說到吃飯,今天確實是時間都過了還沒有開飯。
想來是下人看此時這裏氣氛凝重,都不敢來打擾他們,提醒他們吃飯時間到了。
而且看裏麵這情況,主人家怕是也沒有心情吃飯吧。
“抱歉啊,先生,今天……可能開不了飯了,您要是餓了就先出去吃,或者去廚房讓他們給你弄點。”葉老爺為忽略了姬長衫感到抱歉。
姬長衫倒是擺擺手,不甚在意,“無事,我也不餓,就在這裏坐坐。”
葉老爺也不好趕他,隻能幹笑著看他找地方坐了下去。
葉錦瑜撇了他一眼,她敢肯定,姬長衫絕對就是衝著看熱鬧來的,沒想到這日看熱鬧竟然可以看的如此……光明正大。
姬長衫察覺到她的視線,笑容更燦爛了。
而那個西洋醫生終於姍姍來遲,跟著他的還有陳浩楠。
葉錦瑜一見到陳浩楠就知道今天這事啊,善了不了了。
而且,她也是時候遁了。
“葉伯伯,原諒小輩不請自來。”他先客氣的和葉老爺打了招呼。
隨後在葉老爺的示意下坐到了葉錦瑜對麵,一臉複雜的打量著她。
葉錦瑜無所謂的聳聳肩,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懷疑了。
“老爺,十多年前我因為夫人的死怕人懷疑我的醫術,所以才會宣稱夫人是因為自己的舊疾病死的。其實夫人是被加了藥,才會一睡不醒。”
這西洋醫生怪裏怪氣的說著中國話。
“難道夫人病死了就不會有人懷疑你的醫術嗎?你說有人加藥你這麽不把他揪出來?這樣不就沒人懷疑你了。”肖語藍搶先開口,妄圖搶占先機。
“不不不,我是覺得本來就是舊疾,肯定不好治,怪也怪不到我身上。本來夫人隻是小病,卻死在了我手裏,那以後還有人會找我嗎?至於那個放藥的人,就是她這麽威脅我的。”說完還不忘撇了撇肖語藍。
他的動作做的很明顯,所有的人都看向肖語藍。
“你胡說,肯定是你推卸責任。”肖語藍指著那西洋醫生大聲喊。
葉錦瑜:“他這都還沒說是誰威脅的他,你這麽激動做什麽?難道你想承認了?”
葉錦瑜到是不慌不忙。
她現在手裏有的證人可不止這一個。
要是一個人說,也許別人不相信,但是兩個了,三個了?
肖語藍這時也知道是自己反應過頭了,隻能強自鎮定下來。
葉老爺開口,“那你有證據嗎?如果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是很難讓人相信的。”
西洋醫生激動道,“有有有。這人來找我的時候,我讓人偷拍的照片,還有我偷偷留下來的藥。”
陳浩楠一揮手,讓人把證據拿上來。
憲兵將證據送到葉老爺麵前。
是一些黑白照片和一小瓶液體以及液體的檢驗書。
檢驗書上寫著除正常的藥物外還有氯丙嗪。
“這氯丙嗪是?”葉老爺顯然不知道氯丙嗪是什麽,有什麽作用。
“這是一種神經性的藥物,本來是鎮定藥物,但是它副作用也很大,而這個藥液裏麵加了過量的氯丙嗪,對人體傷害很大,而且是直接進入到血液中,才會讓夫人……”
他不說完大家也知道,就是氯丙嗪夫人才會死。
“加這個藥的可以是任何人,你憑什麽指我。”肖語藍還是死不承認。
“那這些照片怎麽說,你為什麽要去找我?”
“我……我隻是想了解一下夫人的病情,不願意相信夫人就這麽輕易的死了。”肖語藍任然嘴硬。
葉錦瑜笑了,“喔,是嗎?原來你這麽關心我娘。”
肖語藍厚著臉皮道,“當然,夫人待我那麽好,我自然是關心她的。”
“隻是不知道你的關心了是關心她什麽時候死,你好坐上她的位置,還是關心自己做的事被人說出來?”
“你……”
“既然你到現在都還不承認,那好,讓我們看看下麵兩個證人。”葉錦瑜看向陳浩楠,示意他把人拉出來了吧。
這一次出來的是兩個人,有一個是三十多歲的女子,還有一個是五十歲左右的男人。
一見到他們兩個,肖語藍就瞳孔微縮,顯然是受了驚嚇。
她沒想到葉錦瑜竟然可以把他們也找到。
要知道當時自己讓小梅勾引了西洋醫生之後就將她送走了。
而那個男人,是她年輕時候的相好,她之所以能夠直到那個藥和拿到那個藥都是靠他。
但是不是聽說他已經失蹤很久了嗎?怎麽會被葉錦瑜找到。
找個人對於葉景瑜來說並不困難,找這兩個人也沒有花了她多少時間,而且這兩個人也沒有呆在離西城太遠的地方。
肖語藍此時隻能祈禱這兩個人不會將她供出來,然而可能嗎?
“是她,就是她指使我,讓我纏住這個西洋醫生,她好乘機去給夫人加藥。”
因為肖語藍,她的清白沒了,還不得不離開找個地方,都不敢嫁人。
她恨啊怨啊,明明都是看人臉色的人,為什麽肖語藍卻可以一直高高在上。
而那個男人,也沒有要包庇自己老相好的意思。
“當年我也是學過醫的,肖語藍就從我這裏打聽各種藥物,我當時以為她隻是好奇也想學。誰知道後來她讓我幫她拿藥,說是自己精神不是很好,我勸了幾次,她執意如此,我也隻能幫她拿藥了。”
他沉浸在那種被欺騙的感情之中。
“誰知道她騙我,她竟然騙我,騙我幫她拿藥去害人。直到夫人死了她才和我說,而我當時對她情意深重,又如何狠得下心拆穿她,隻能默默的離開。”
“但是這麽多年來,我飽受著噩夢的折磨,我受不了了,所以我今天就全部說出來了。”
當時勸這兩個人的時候他們就沒有花多少功夫。隻能說多行不義必自斃,連和她一起幹過壞事的人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