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老子整死你們
卻說劉仁玉與那固原遊擊張明哲在軍營中宣讀完金錫如的罪狀,派發完軍餉之後,便聯袂回返到中軍大帳之中。
此時中軍大帳之中的氣氛依然非常緊張,各位軍將連大氣都不敢出,大家就這麽安靜地坐著。
等到劉仁玉和張明哲回到中軍大帳之中,洪承疇便詢問張明哲道:“將士們可安撫妥帖了否?”
“回軍門的話,卑職已經將金錫如的罪狀告知兵士們,另外軍餉也已經如數下發,從今往後他們將由卑職代管的事情卑職也說了,他們目下正在吃劉大人提供的菜飯,看起來兵士們並無異樣。”張明哲恭敬地回複道。
“嗯,如此甚好。明哲,仁玉,且坐下,咱們這就開席吃酒飯吧。”洪承疇笑著說道。
“謝軍門。”劉仁玉跟張明哲道一聲謝,然後便各自落座。
“諸位,方才本院在誅殺金錫如的時候就已經說了,我延綏目下正值多事之秋,流賊肆虐,所以我必須整肅軍紀,以便保持軍隊的戰鬥力,咱們也好戮力剿賊。現在,我宣布,自即日起,我大軍的日常操演,行軍,紮營都仿靖邊堡軍之例。仁玉,日後我大軍的日常操演、行軍,紮營就由你來負責,誰個敢不配合,你隻管報上番號即可。”洪承疇趁熱打鐵,頒布軍令。
“是,軍門。”劉仁玉爽快地答應一聲,然後他又喜滋滋地在心中想到:“太好了,以後終於可以愉快地吹響起床號,而不用擔心其他將主責難了。好得很,老子以後要整死你們,把你們練強了,我也能有個好幫手。”
“好了,金錫如這廝依然伏誅,此事到此為止,咱們這就來吃酒飯吧,畢竟仁玉這一次取得如此大捷,咱們還是要慶祝一下的。”洪承疇覺得這一次借著金錫如的事情敲打其他軍將的目的已然達到,便開懷一笑道。
“哦,對對對,仁玉,話說你這一仗是怎麽打贏的,說出來讓大夥兒聽聽,如何?”劉武國見洪承疇那裏發了話,想趕緊把大夥兒的注意力轉移到喜事兒上來,於是他就問了這麽一個問題。
“說得對,仁玉,你這就跟幾位將主好生說說,你是怎麽打贏這一仗的。”洪承疇也是笑一笑,示意劉仁玉隻管說。
“嘿嘿,各位將主,其實卑職這一仗卻是這麽打的,話說卑職先行示弱.……。”
如此,劉仁玉便滔滔不絕的又把自己的光輝往事說上一遍。
眾位將主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情流露,居然各個聽得如癡如醉,有時候聽到精彩處,他們還不忘拍桌子叫好,發出陣陣喝彩聲。
很快地,劉仁玉就說完了,做了半天聽眾的各位軍將馬上就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好,仁玉果然是智將也。”老江湖杜文煥猛地一拍桌子,大聲讚揚一句道。
“杜總鎮說得對,咱們軍中有仁玉這等智勇雙全的虎將在,何愁流賊不滅。”其他軍將也是順著杜文煥的話頭,對著劉仁玉一頓吹捧。
“哎,各位將軍,你們這樣說,卑職會驕傲的。哈哈。”劉仁玉聽了其他軍將們的無節操吹捧,便說上一句不好笑的笑話點綴一下此時的氣氛。
“哈哈,仁玉你有驕傲的資本,誰叫你打了勝仗呢!”方靈申笑嘻嘻地回上一句道。
“嗯,方將軍,你這話可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希望你們以後都跟仁玉一樣,不消極避戰,遇敵多動腦筋,多謀劃方略,敢於迎難而上,那麽你們也一樣可以立下此等大功的。”洪承疇聽到這裏,便插上一句話道。
“是,軍門,末將等謹記軍門的教誨。”眾將見大老板又發話了,於是便恭恭敬敬地回複一句。
“罷了,咱們這就吃酒飯吧。”洪承疇下令開席。
眾位軍將馬上就集中火力,對取得大捷的風雲人物劉仁玉展開一輪又一輪的勸酒,他們一邊勸酒,一邊還不忘吹捧對方。
可憐劉仁玉連墊肚子的飯菜都沒有吃上幾口,就遭到眾位軍將高密度,無間斷的勸酒攻勢,他不得不喝了一杯,再來一杯,最後就連洪承疇也加入到勸酒的行列之中。
於是,劉仁玉就徹底交代了,他喝到最後,覺得身體發熱,意識不清,臉皮陣陣發脹,連站都站不穩了,於是他幹脆就把衣服脫了,光著個膀子,唱起了後世學來的《好漢歌》。
要說劉仁玉這廝在後世可是公認的麥霸,聲線那是極好的,那時候特戰大隊裏搞什麽文藝匯演,劉仁玉都有一個節目,唱唱歌啊什麽的。
所以,眾位軍將都被劉仁玉的歌喉所震撼。
“不成想,仁玉不僅會打仗,連這個,這個歌曲也是唱的.……,這個,這個,如此有韻味。”也不知是哪位將主發出了這一聲感慨,引來附和聲無數。
劉仁玉聽了大夥兒的表揚,幹脆再接再厲,整出了一首英文歌曲《Uma.kemewan》。
“喲,仁玉你居然都唱番邦的歌了,雖然咱們聽不懂,但是也還是覺得你唱的不錯。來,就衝你這副美妙的歌喉,咱們再走一個。”
“來吧,今日不醉不歸。”劉仁玉豪氣地大喝一聲道。
於是,自從穿越以來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猛將劉仁玉終於躺了,他最後是被抬出中軍大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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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哎呦。”劉仁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方才悠悠醒轉。
“大人,您醒了?”劉仁傑見劉仁玉醒了,便詢問一句道。
“嗯嗯,老子的頭好疼,老子口好幹,快去取水來給我喝。”劉仁玉摸著昏沉沉的頭,對著劉仁傑吩咐道。
“是,大人,您且稍待,卑職這就去。”劉仁傑答應一聲,便走出大帳,徑自取水去也。
劉仁玉這時才有時間看一看天色,他發現此時已然天黑了。
“不成想,一頓酒飯吃下來,我就從中午一直睡到了晚上,這酒實在是喝的太多了。”劉仁玉揉著太陽穴,自言自語道。
“大人,您要的水來了。”劉仁傑掀開營帳的油布簾子,將水端到劉仁玉手邊。
“不成想我一頓酒喝的太多了,睡到了晚上。對了,你怎麽在這裏,你不在郝夫人那裏看護她們嗎?還有,金錫如所部官兵沒有鬧事吧?還有,大營周邊的明哨,暗哨可布置好了嗎?”劉仁玉跌聲問了很多問題。
劉仁傑逐一作答道:“大人,郝夫人那邊兒卑職已經委派孫無病代為管理,無病這廝雖然愛玩鬧,但是辦事還是很認真的。金錫如所部固原兵並未鬧事,大營周邊兒的明哨,暗哨,楊叔叔已經分派妥當。”
“是嗎,那就好,我左右醒了,不如你跟著我一道去巡營如何?”劉仁玉喝了水,便從地鋪上起身舒活筋骨,抖擻精神,然後就打算邁腳出去巡營。
“大人,您且稍待,卑職還有一事未向您稟報。”劉仁傑忽然麵色有些怪異地對著劉仁玉道。
“怎麽了!?有什麽事兒,你隻管說就是了。”劉仁玉疑惑道。
“大人,現在不是晚上了,現在是第二天的卯時。”劉仁傑輕聲回複道。
“納尼!?老子到底被灌了多少酒!居然從中午一直睡到現在!娘的,我且問你,其他將主可喝醉了否?”
“回大人的話,喝醉酒的就您一個,其他將主並未喝醉。”
“這幫老狐狸!”劉仁玉暗罵一句,然後又問道:“那我喝醉了,可曾做過什麽失態的事情嗎?”
劉仁玉此時方才想起後世的戰友們都說他酒品極差,一喝醉就胡言亂語,發酒瘋,於是他趕緊萬分緊張地詢問劉仁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
“大人,您.……,倒也還好,就是唱了很多番邦的歌,還有您反複念叨著一句話。”
“什麽話!?”劉仁玉緊張地詢問道。
“您說玉芸,玉芸,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大人,卑職覺得您的這個情話說的很是貼切,卑職也想學著用用,回去跟譚姬芸說。”劉仁傑一臉神往地說道。
“我且問你,我說的這個話,其他將主可聽到了?”
“聽到了,那幾位將主都說您不僅文武全才,還是花叢老手,情話說的非常貼合生活,又不粗俗,人人能懂,他們實在是佩服的緊。”劉仁傑笑眯眯地回複道。
“這幫狗日的,老子被他們灌醉了,老子發酒瘋,他們還取笑老子,哼哼,正好洪軍門讓我主管他們的日常操演,嘿嘿,且看咱老子如何整死他們。仁傑,去準備一下,等會兒就吹軍號,咱們開始操演。”劉仁玉氣哼哼地說道。
“是,大人,卑職這就去準備。”劉仁傑答應一聲,便挨個兒去把司號兵喚醒。
等到淩晨6點時分的時候,劉仁玉陰笑著對著司號兵下令道:“吹號,讓全軍官兵都起來操演。”
“是,大人。”司號兵們得令,便鼓起腮幫,使勁地吹奏起軍號來。
一時間,喧鬧的軍號聲響徹軍營。
話說這延綏軍鎮的其他幾部人馬已然被洪承疇嚇的不輕,所有的人都生怕一個不小心撞到了洪承疇的槍口上,所以這個起床號還沒有吹多久,所有的官兵就都在各自的兵營裏麵兒聚齊,站好了隊。
“仁傑,你分派人手,讓各部人馬都到軍營外的校場上集合。”劉仁玉吩咐道。
“是,大人,卑職這就去。”
劉仁傑答應一聲,便徑自去通知各部人馬道大營外的校場集合。
待劉仁傑走後,劉仁玉便帶著親衛們,行至大營之外的校場上等候著。
等到各部人馬在校場上集合完畢,劉仁玉便對著幾位將主說道:“幾位將軍,軍門令我領著您們各部人馬操演,那卑職就帶著本部人馬給您幾位做個示範,您幾位都是軍中宿將,想必都是武藝超群,等會兒您們幾位就帶著本部人馬跟著卑職一起練練可好?”劉仁玉笑容滿麵地詢問道。
這些個將主也就劉武國見識過劉仁玉所部的訓練方式,知道厲害,可其他將主並不知道,所以他們都豪氣幹雲地回複道:“好,那咱們也練練。”
他們還以為所謂的操演,就跟他們平時練的一樣,也沒啥,估計也就是活動活動筋骨之類的。
劉仁玉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笑眯眯地回複道:“幾位將軍,咱們這就開始吧。”
等到3公裏負重越野跑,300個俯臥撐,300個引體向上,300個仰臥起坐做下來,劉仁玉也就熱了個身而已,劉武國等幾位將主卻都已經累的氣喘籲籲,連手指頭都沒辦法動一下。他們手底下的兵也是一樣累的半死不活。
劉仁玉卻是氣定神閑地對著眾位將軍道:“諸位將軍,這才是熱身訓練,後麵兒還有越野障礙跑,軍事技能訓練。”
“額的娘唉!”眾位將主一聽到這個,腿都直打哆嗦。
“難怪他們靖邊堡軍幾百人就敢打幾萬流賊,這他娘的哪是訓練,這他娘的是進了錦衣衛的刑堂啊。”眾位將主叫苦不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