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多事之秋

  傍晚,‘鋆軒’。


  “杜公子,有下屬傳話說您找我。”田忠恭敬站立在房門外,提聲向著屋裏說話。


  正在屋裏算計著,馬上就要吃晚飯了,田忠怎麽還沒有回家的杜茗,一聽到屋外響起的聲音,馬上從搖椅上站起,“田侍衛你可終於回來了,快請進。”


  這種失去自由的日子,希望馬上就能終止。


  得到容許的田忠,伸手把門推開,邁步向裏走去,“不知杜公子有什麽事情想要交代我去做?”口氣平淡,完全就是公事公辦的口吻。


  “在下怎麽敢交代田侍衛去做事,是忽然想到一些很嚴重的事情,希望能夠去見一下慶王。”杜茗語帶急切地道。


  一天的思來想去之後,杜茗還是決定利用為盛禮玨受傷一事,作為走出‘鋆軒’的理由。


  “關於小王爺行刺之事,已經有了新的進展,慶王與爺正在派人極力追查,即使杜公子現在想去見王爺,也未必能夠見到。”田忠把最新得到的消息如實告知。


  “新的進展?”杜茗雙眉皺在一起,忽然雙眸一沉,“盛禮玨又被行刺了?”


  都已經發生那麽嚴重的事情,慶王怎麽還沒有對他加派人手啊?


  是親爹嗎?


  “並不是小王爺。”田忠回應道。


  ‘呼’杜茗深深吐出一口氣,“不是他就好,如果他真的出事了,那朝廷可就要大亂了。”


  這種重要的人,怎麽能夠不多加看管呢?還真是讓人頭疼。


  誰知才剛剛鬆下的氣,下一秒卻因為聽到田忠的回應,而又提了起來。


  “這次受到襲擊的是公主殿下,公主到現在依舊下落不明,王爺和爺都派出大批人馬去尋找。”


  “你說公主被襲擊了?有沒有受傷?怎麽會下落不明?這都過多長時間沒有找到了?”杜茗著急地詢問著。


  “公主的安危自有爺關心,杜公子還是安心養病為好。”田忠開口直言,完全就是把杜茗當成了想要攀附公主的男子。


  養病,養什麽病,她現在的傷口都已經好了。


  而且就算是身體沒有,外麵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她怎麽能夠安心呆著養傷。


  “田侍衛,如果是執意要出‘鋆軒’,你會怎樣進行阻攔?”事情都已經要火燒眉毛了,杜茗也就不去想怎麽對策了,直言而出對角省事。


  田忠微微彎腰行禮,“爺並沒有下令不讓杜公子離開‘鋆軒’,我們隻要負責好杜公子的安全就好。”


  田忠低垂的雙眸中出現一絲疑惑,這樣的回應已經說過好多次了,為什麽杜公子還在詢問,不會是腦袋有問題吧?


  “好,明天吃過早餐之後,我要離開‘鋆軒’出去轉轉,幫我安排好車馬。”既然對方的言語中,沒有阻止的意思,杜茗也就毫無顧慮的下達命令了。


  “是。”田忠給予回應。


  隻是……


  “你要離開‘鋆軒’?”清冷而沉穩的男子聲音出現。


  毫無意外的,能夠這樣光明正大出現的人,就隻有盛淵祈莫屬。


  “爺。”田忠馬上轉身,向著出現在門口的主子行禮。


  “並不是離開,而是出去轉轉,會回來的。”杜茗收斂起強勢的架勢,開口給予解釋。


  盛淵祈踏著沉穩而從容的腳步,向著杜茗靠近,“如果朕不容許呢?”


  知道他並不是能夠靜下來的人,但是出去之後,一定會忙著解決各種各樣的事情,依照他現在的身體狀況,能吃得消嗎?

  杜茗眨眨迷惑地雙眸,“為什麽不容許?出去散心對身體的恢複很有幫助的,難道你不希望我的身體,快點康複嗎?”


  麵對這種,在權勢地位上,都比自己高出很多級的人物,胡攪蠻纏、歪理邪說,這一套一定會好好發揮才行。


  “你真的隻是出去散心?”盛淵祈清冷的一個反問,擊散了杜茗編織好的一切話語。


  看著氣焰滅掉的杜茗,盛淵祈深深歎口氣,“朕接你出來是養傷的,如果不能在此地乖乖地呆著,就會回書院去讀書。”


  有傷在身,都不能靜靜地呆著,還真是讓人操碎了心。


  回書院就回書院,在那裏更能夠發揮自己的特長。


  杜茗在心中咆哮著,但是卻因為想著要去參見‘清風寨’的祭祀大典,一但回到書院出入就會受到限製,所以隻能忍著心中的怒氣而回應道。


  “皇上,我的傷已經養的差不多了,每天待在‘鋆軒’很悶的,就讓我出去逛逛唄。”既然不能用硬的,那就來軟的好了。


  隻要能夠把事情辦妥,才不會計較什麽招式了,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杜茗討好的神態,盛淵祈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妥協了,但是怎麽著也得維護下自己身為皇上的姿態吧!


  就見他雙眉挑起,“那就看你的表現了。”


  想要達到自己的目的,總應該要付出一些代價吧!


  他盛淵祈可從來不做吃虧之事的。


  杜茗很鄙視盛淵祈這種仗勢欺人的嘴臉,但是狂亂地心又說明,她很喜歡對方的撩撥。


  “田侍衛今日的晚餐準備的豐富一些,在下要好好的服侍皇上用餐。”杜茗微笑對一直被忽略、衝到背景板的田忠開口。


  “是,屬下馬上去準備。”田忠馬上給予回應,然後轉身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盛淵祈和杜茗兩人,氣氛忽然變得有些曖昧。


  “咳咳。”盛淵祈假意咳嗽兩聲,調整一下剛剛因為從杜茗口中說出的‘服侍’二字,而變的幹燥的喉嚨。


  “從你受傷到現在,朕還沒有看過你的傷口?”低沉而清冷的聲音中,既然有著抱怨的味道。


  “傷口有什麽好看的,身為男兒誰的身上沒有一兩道傷疤存在。”杜茗一臉無所謂地道,其實是想要用這麽清淡的口氣,把這件事情揭過去。


  誰知她的話語剛落,盛淵祈俊朗的臉龐就沉了下來,“朕身上的傷疤,是與對手拚殺時留下的,那像你是為了別的男子。”


  媽呀!這語氣,還真是酸呀!


  杜茗直接傻眼了,站在麵前的人,真的是盛淵祈嗎?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