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生氣了

  當盛淵祈把話說完的時候,自個也被驚到了。


  瞬間也明白了,這幾日沒有來看杜茗的原因。


  雖說奏章確實有點多,但卻並沒有忙到抽不出時間,來看望一下杜茗的地步,說出來就是因為對盛禮玨心存嫉妒。


  其實這些年,盛淵祈對盛禮玨也是十分放任的,一方麵是因為慶王對朝廷的重大貢獻,另一方麵也是想要借此對盛禮玨多加鍛煉,必究他是慶王府的唯一繼承人,他的責任很重。


  如果沒有得到很好的鍛煉,根本就承擔不起重擔。


  然而杜茗對待盛禮玨的方式,卻和盛淵祈和慶王是相反的。


  她會為盛禮玨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到,他隻要乖乖照做就好,甚至於有危險出現的時候,也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擋。


  這一點盛淵祈有些意會錯誤了,那一箭並不是杜茗為盛禮玨擋的,而是對方把她當成了解決掉盛禮玨的阻力,才會想著解決掉而已。


  但是很顯然,杜茗使用的手段比較有效,無論是從說動盛禮玨參加學子間的各種聚會,還是現在被迫到’鳳華‘書院讀書,都是在往好的一麵發展。


  盛淵祈如果能夠誠實一點,就應該直截了當的承認,他就是嫉妒盛禮玨,嫉妒他能夠每日和杜茗同進同出;嫉妒他能夠得到杜茗的全部關注;嫉妒他能夠讓杜茗用生命去保護。


  房間裏的沉默,讓剛剛顯得曖昧的氣息,開始漸漸地出現冷卻。


  “那個,我可以辯解一下嗎?”杜茗弱弱的開口,並不想在對方心情不好的事情觸黴頭。


  然而現在的盛淵祈,並不想聽杜茗巧舌如簧的辯解。


  其實解不解釋,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別,因為最終盛淵祈都會選擇退讓,不去和杜茗計較。


  “朕餓了。”盛淵祈冷然地道,直接阻止了杜茗繼續說下去的話語。


  盛淵祈的回避,讓杜茗的心中很嘔,明明事件很簡單的事情,她還是最大的受害者,為什麽到現在所有的責任都在她身上呀?


  然而,這種不滿的情緒,現在卻不能直言而出,因為人家餓了,就算是你有天大的冤屈,也是根本不會理會的。


  “我去看飯菜準備好……”餓了!那就快點吃飯唄!

  “這種事情為什麽要你去做?吩咐一下,讓他們去看。”盛淵祈冷言冷語地開口,阻止了在他看來‘逃跑’的行為。


  杜茗邁出的腳步縮了回來,“我不喜歡院子中有太多的人影晃動,所以在明處並沒有幾名侍衛,而身後隱藏的暗衛,不能因為這種小事而叫出來吧!”


  所以最終導致,這種小事情,隻能是自己親自去看。


  聽著杜茗的解釋,盛淵祈既然有種‘這才是杜茗的真實麵貌’的想法。


  明明生在高官府中,卻沒有被養成富家子弟的糜爛生活。


  是因為在他身邊活的太壓抑了嗎?那種最開始討好的嘴臉,現在卻讓他帶著隱忍出現,長久下去會不會失去自身最為閃耀的亮點。


  盛淵祈的沉默,杜茗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同意,所以轉身就向著門外走去。


  隻是剛走到門外,就看到田忠領著兩名端著餐盤的侍衛,向著這邊走來。


  田忠一定是故意的,他肯定知道房間裏兩人現在的處境,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根本就是堵著不讓她離開。


  好,你這個仇,真的要好好記一下了。


  杜茗放在身側的手握緊放鬆、握緊放鬆了幾個來回,在田忠距離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微笑著轉身返回。


  “飯菜送來了,田侍衛真是皇上肚子裏的蛔蟲,既然甚懂皇上的心意呢?”杜茗一臉的笑意,仿佛就是在進行說笑,然而卻和眼中的清冷形成鮮明的對比。


  “生氣了?”盛淵祈低沉而簡單的三個字,直接點中杜茗的心思。


  杜茗把臉上的笑容擴展到最大,“生氣?沒有啊!在您麵前我怎麽敢生氣呢。”


  杜茗自認為一向把自己的情緒控製的很好,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隻要是麵對著盛淵祈,就會把最為真實的一麵表現出來。


  就像知道,隻要自己一生氣,對方一定會哄自己一樣。


  這應該就是身為女性的天性吧!總希望有個人能夠真正的懂自己的內心,總是在很關鍵的事情,能夠給予心靈上的慰籍。


  能夠讓自己體會到,是被關愛的、重視的。


  麵對杜茗言語上的反話,盛淵祈隻能是無奈地輕歎口氣,“‘鋆軒’的管理並沒有因為你的入住而進行任何的改變,這裏也並沒有要困住你的意思,隻是想要給你一個安全而可靠的養傷之處而已。”


  自從認識他,盛淵祈就做過了很多第一次所做的事:比如,第一次隱瞞自己的身份;第一次不能光明正大地亮出自己的身份;第一次選擇退讓;第一次開口解釋;……


  當然這種所有的第一次堆積在一起,也不過就是因為對杜茗的在意、深情而已。


  “您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您認為沒有改變,就沒有改變吧!”杜茗清清淡淡的回應道,仿佛此事根本就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


  然而就是這種清淡的態度,卻讓盛淵祈感覺到其中的含義深厚,“這裏有人欺負你了?”


  看似在提問,實則是已經有了理解。


  而這句帶著微微嚴厲的話語,卻正好被到達門前的田忠所聽到,腳步不由的停下來。


  有種不想打擾到兩人談話的味道,也有想要聆聽一下杜茗會對主子說些什麽的用意。


  “我可是皇上您親自派人接入府中的,那些人怎麽敢欺負我。”杜茗陰陽怪氣地道。


  “好好說話。”盛淵祈低沉地聲音,帶著來之北極的寒意。


  杜茗雙肩微微一顫,“沒有人欺負我,隻是這裏的人都對我有著防備,好像我就是一名懷有敵意的闖入者。”


  “皇上能把我帶入這裏養傷,自然是對我十分的信任,我杜茗當然也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皇上的事情,所以我就沒有展示自己的才能。”


  “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五行八卦布陣而已,真的認為能夠困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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