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有刺客
盛淵祈看著杜茗著急解釋,但是又知道根本不算是解釋的表情,暗暗歎口氣,伸手在她的頭頂輕輕撫摸一下。
“不會逼你做不喜歡的事情,所以不要在我麵前委曲求全。”他低沉的聲音,帶著慎重的味道。
他是皇上沒錯,但是知道對於杜茗,是想要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對待和相處的。
“我當然知道,你不舍得對我進行任何的處罰,但你是皇上,就是站在你的身邊,都無形中有種壓力存在,我想努力讓自己變的優秀,優秀到站在你身邊,讓那些文武百官不敢有任何的非議。”
杜茗娓娓道來她心中的想法,沒有傲人和讓人懼怕的家室,隻能讓自己變的優秀、強大,哪怕是讓別人敢怒不敢言,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原本是杜茗對自己的一種評價與催長,但是停在盛淵祈的耳中,卻有種因為他沒有真正掌握實權,而保護不了她的感覺。
是啊!想要成為他的女人談何容易?
不但要向文武百官交代,還的給大盛王朝的百姓一個交代?
如果讓他在杜茗和皇位之間選一個,他當然會報不猶豫的選擇杜茗。
但是如今這個動蕩不明的朝廷,要交給誰接管?
別說現在一時之間找不到任接手了,即使有,也不想就這樣坑自己兄弟吧!
至少,也要等到把朝中的各種勢力清理幹淨,然後再放心的離開呀!
“好,我等到你足夠優秀到,一起並肩俯視天下。”盛淵祈深沉的話,帶著發誓的味道。
他正好也能利用這個時間,把該由自己負擔的責任做好,等待著她成長起來,然後攜手行走天下。
想想那樣的畫麵,都覺得非常美好!
而隻要和她能夠在一起,日子一定都會非常的精彩。
“嗯嗯。”杜茗堅定地點著頭,“一定不會讓你等太久。”
一切的計劃,都已經做好,隻要把執行的步驟稍微加快一點就好。
從這些天的訓練中,她已經看出,大家的狀態都很好,唯一有些趕不上腳步的反而是她,所以她隻要在加快一點點腳步,就好。
她可以,她一定可以的。
杜茗眼神中的堅定,讓盛淵祈有些心疼,但是這個時候他隻能無聲的給予支持,開口勸慰隻會有得到一場思想上的教育。
當然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
“早上休息吧!我給你按摩緩解身上的疲倦。”隻有好好的得到休息,才能經受得住明天的高強度訓練。
“那不是要會很辛苦。”杜茗甜甜地笑著,明亮的雙眸中閃動著調笑。
“你呀!”盛淵祈一臉的哭笑不得,伸手在她挺立的鼻尖上輕輕一勾,“走吧!”明明心中很歡喜,卻非要說著反話,口是心非的家夥。
是因為他一向的表現的太強勢了嗎?為什麽她看上去越來越女性化了?
不過,這樣的一麵既然一定也不覺得違和,反而還越看越是歡喜呢?
夜,漸漸沉靜了下來。
比起皇宮中高度的戒備守衛,鳳華書院雖然也添加了護院的人手,但想要阻暗衛的潛入,還是太嫩了些。
這不就有一道潔白的身影在書院上空中飛躍,在一間間房屋中停留下來,尋找著自己的目標。
很快在書院比較偏後的一棟獨立小院中,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隨著一個翩然的降落,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間的門。
不遠處的草叢中,有一道身影晃動了一下,然後下一秒就被射來的石子點了穴位,定在原地不動。
定住之人並非歹徒,而是跟在盛淵歡身邊的暗衛,而扔出石子定住他之人,真是從慶王府離開的白夜。
雖然慶王讓他離開的時候,並沒有說任何的話,但是他就是知道,一定是盛淵歡在背後做了什麽。
失去行蹤這麽久,如果再不回去複命,就要下達清除令了。
本該早一點回去宮裏複命的,但就是想要來看她一眼,隻要看她一眼就好。
然後……
白夜已經站立在床邊一刻鍾,盯著床上的人兒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一刻鍾,可就是怎麽也無法做到轉身離開。
他清楚的知道,這樣下去一定會萬劫不複,可是就是不想有任何的回頭之意。
而此時在睡夢中的盛淵歡,似乎被什麽糾纏住,呼吸變得急促、臉上也變得煞白,嘴裏更加輕顫地呢喃著什麽。
白夜一個健步跨到床邊,雙手放在她的肩上搖晃著,“公主、公主,醒醒。”
“啊!”盛淵歡大叫一聲,眼睛快速的睜開,那眼神中射出的懼意,讓白夜心尖一疼。
“公主,隻是在做夢,隻是夢而已。”溫和的聲音中,帶著絲絲的關切之意。
然而此時的盛淵歡,並沒有真正的得到清醒,一個利落的坐起之後,就撲倒了白夜的懷中。
“她想置我於死地、她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盛淵歡的聲音中帶著顫抖,控訴著某人的罪行。
“……”白夜想問她是誰?但是有害怕會聽到,口中的她是太後。
雖然對於太後也並非那種能夠舍命的情誼,但是卻等同於再造之恩,他並不想反過去對付她。
所以還是不問為好,伸手輕輕在盛淵歡的背後輕拍著。
一絲加你空氣中很寂靜,偶爾出現幾聲盛淵歡顫抖的呼吸聲。
大概過了一刻鍾後,盛淵歡才算是清醒過來,陌生的味道與清冷的懷抱,讓她頓時心生戒備,用力一推拉來兩人的距離,“是誰?”
清冷的聲音,讓白夜的心生疼,自認為對她那麽在意,卻在她看來自己就是陌生人的存在。
“白夜前來謝公主,讓慶王放人之恩。”本意就是如此,也隻能如此給予回應。
“這麽快杜茗就做到了?”盛淵歡的輕柔的聲音中帶著喜悅,“我就說她一定能夠做到的。”
“公主去求了杜茗?”白夜心中是感動的,但是又有著濃濃的酸澀。
杜茗在公主心中的地位很高啊!
盛淵歡不爽地瞪白夜一眼,“為本公主辦事,是她的榮幸,用得著求她嗎?”
那自傲的神情,還真是和盛淵祈如出一轍,真不愧為親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