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出乎意料的結局（中）
當不得不戰時，楊凡被殘酷揭穿了某些真相！
九重天這個女人，藏得很深。
她的血色虛影高高在上，一見楊凡握緊右拳，便知道楊凡正蓄力閻王的六道輪回拳，不止如此，她還通過一係列的自言自語，認真觀察楊凡的神色反應，接著，瞬間判斷出那滴黑暗眼淚的主人，應該便是昔日傳說中的宇宙霸主‘天大存在’。
不過，楊凡沒有承認。
楊凡依舊保持黑暗眼淚的秘密。
他並不回應太多。
他很沉著，一點都不擔心。
他隻是讓九重天少廢話，要鎮壓便鎮壓。
若不試一試，若不戰一戰，他不可能隨意浪費黑暗眼淚的機會。
“楊凡，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好啊。”
九重天微微一笑，旋即，那高天之上，巨大的血色虛影中心，毫無聲響的浮現出至高仙器‘琉璃塔’。
此塔，光彩絢爛，非常漂亮，像精美瓷器般。
但是，它這時又莫名顯得內斂，它所縈繞的琉璃之光隻在塔身之間流轉，絲毫都沒有外泄。
此塔，尺高，共九層，正契合外界傳說的‘九重天’之名，此時，以楊凡佇立大地的角度望去，那每一層塔身之間，那絢麗的琉璃之光內，仿佛各有神奧紋路，蘊藏大奧秘。
這是他眸光及內心的一種感覺。
一念至此，嘭！
楊凡雙眼爆了，他的一對瞳孔內瞬時點燃兩簇金色火焰。
他開啟了火眼金睛，試圖洞徹琉璃塔的奧秘。
然而，不可思議！
這般火眼金睛一看，他立刻大吃一驚。
他的頭腦意念莫名其妙，竟是開始暈厥。
他整個人搖搖擺擺，縱然周身萬彩星光大照耀，殺意沸騰，也無法穩立。他仿佛墜入了一個天旋地轉的世界，而此世界中，全是模糊，任何色彩都無法分辨。
簡單點說，琉璃塔完全拒絕他的探測，他與其開啟火眼金睛，還不如不開來得輕鬆。
所以，下一瞬間，楊凡眨眼、甩頭！
太詭異了，一切又恢複正常。
這下，他再看去琉璃塔，眸光已經微微眯起，心裏愈發警惕。
“嗬嗬，楊凡呐，悄然間，你已鑄下大錯了。”
九重天開口，好笑之極，也算悠悠點化道：“你小小的眼睛造化，居然想來洞徹琉璃塔的本質，如果你這等螻蟻實力都可以，那麽恒古歲月來，琉璃塔豈不早被人收服了。”
“楊凡，你知道自己哪裏錯了嗎？”
這個男人不答。
他的神色，一片漠然。
他的眼睛，隻一動不動的盯住琉璃塔。
同時，他握緊的右拳，他周身的力量，都已蓄勢待發。
“不說話？”
“沉默？”
“裝深沉？”
“也好，我就給你演示一下。”
“楊凡，我就讓你好好看看，為何外界傳說琉璃塔為九重天。”
這個女人，一句一句，太輕鬆了。
她以絕對把握的口氣，忽然‘呼’一聲，隻見那高天之上，其血色虛影微微一個曼妙波動，仿佛她悄悄滑動了玉手般，然後，琉璃塔最底下的那一層，便是飛灑出一片碎紛紛的星光。
這些星光，乃遊離分散的狀態，仿佛億億萬粒。
這些星光，俱為絢麗的銀色。
這些星光，一經灑落，其速度不快亦不慢，它們保持一種永恒節奏，最詭異的是，沒有絲毫能量可讓楊凡感知。
“滾回去！”
楊凡一聲狂嘯。
刹那間，他右拳衝天，徑直發威。
不止地尊巔峰的恐怖力量，最關鍵的是，六道輪回拳之天道再出，一團深邃黑暗的光環，便是閃電般衝了上去。
此黑暗光環，之前於一望無際的墳墓施展過。
它可改變天地，吸納天地。
它超脫了神話大陸。
可惜這一次，楊凡心裏一抖，目瞪口呆般，又吃一驚。
嗤！
楊凡右拳爆出的黑暗光環，與億萬萬碎裂開來的銀色星光接觸後，隻那麽輕輕一響，隨即，一切變得無聲無息。
什麽聲音都聽不到。
什麽能量亦無法感知。
沒有錯，楊凡的黑暗光環的能量都神奇被抹除一樣。
其變化的速度之快，更是超乎想象。
他隻能眼睜睜看見，那億億萬粒遊離分散的銀色星光，一下就超越時間的組合起來，看上去，變化極其簡單，就是一片廣闊的銀光之中心，誕生出了一團格外璀璨的銀色的圓體。
此銀色圓體，正觸摸著楊凡的黑暗光環，彼此都沒有炸裂跡象。
此銀色圓體，如之前一樣，它帶著一片廣闊的銀光，保持著永恒的節奏，從那高天之上，一步步壓下來，直逼楊凡。
“變！”
楊凡內心大吼。
他的神色已經猙獰了。
當下，他縱然感知不到黑暗光環的能量，可既然黑暗光環存在，他就試圖變化出內部的星鬥、星係的運轉。
然而，他又一次錯了。
噗噗噗.……
黑暗光環，根本無法變化。
或者說，它的內部其實在變化，但是沒有用，快不過那團銀色圓體，仿佛黑暗光環的能量全都被吸收了，這下看過去，伴隨楊凡的用力，黑暗光環竟是開始炸裂起來。
他的發力，反而失去了對抗的平衡！
“爆！”
楊凡心中又是一喝。
他不能等待。
他這次試圖，席卷出火眼金睛的金色火焰，去焚燒高天。
可他這一吼，雙眸全無反應。
他就像已經墜入了莫名的領域中，他的火眼金睛失去效果，這令他瞬間想到剛才那女人提到的錯誤，莫非火眼金睛因為探測琉璃塔，而導致於此？
一件仙器的器身，就這麽恐怖嗎？
“怎麽回事？！”
最終，楊凡怒發衝冠，大聲喝問。
現在，他的周身都是自由的。
他依然照耀萬彩星光，依然殺意沸騰。
目前，他還感覺不到那團銀色圓體所鎮壓來的能量。
一切，都宛如在沉寂中，神奇的發生。
太匪夷所思了。
閻王的天道，就這麽弱嗎？
還是自己本身太弱？
他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他的內心已生出動搖感。
“嗬嗬，現在你知道說話了？”
“楊凡呐，我得多謝你。”
“其實，琉璃塔因為我的強行召喚，它的能量並不能完全施展，就說剛才的第一重天吧，它灑落一片星光，全是碎裂之狀態，它本來沒那麽大威脅，可你動手了，你激活了它，逐漸補全了它，是你這個男人，讓第一重天，越來越可怕。”
“楊凡，千萬別問我，為何它無懼六道輪回拳，從你拒絕我的那刻起，你就沒資格了解這些了。”
“現在，你好好的享受吧，好好的去對抗第一重天，千萬別忘了哦，琉璃塔一重接一重，我期待你的任何手段。”
九重天傳來悠悠的話，溫柔的聲音。
她仿佛說了很多，又像完全沒有說。
事已至此，她不會再為楊凡解釋困惑了。
她隻會於高天之上，親眼見證楊凡陷入掙紮，然後，隨著她的一步步棋，被完美的鎮壓、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