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沒有亂來
小仙便是黑暗天使的驚人秘密揭曉了。
她體內種下的閻王手段，那粒璀璨黑光，導致她的異變。
為何如此？
為何她的背部，莫名伸展一對絢爛翅膀？
為何她的美麗容顏，會被一縷縷黑暗閃亮的紋路所覆蓋，處於將爆未爆之狀態？
她的身體，還可以承受多久？
如果她臉上的絢麗紋路爆炸後，又將誕生怎樣可怕的異變？
這些，都是一個謎。
這些謎團，令楊凡為她緊張、為她憤怒、為她激動。
且楊凡根據那黑光爆發的地點，猜測出一個恐怖的結果，那便是小仙的真實身份，或許與九重天那個女人，存在著某種因果。
所以，楊凡強烈要求小仙離開。
然而，她卻一動不動，舍不下楊凡。
她靜靜的說出了不離不棄的話。
她向楊凡挑明了自己的心，她也理解楊凡報仇的心，若不想她難過，若不想她恨他，那就讓她一起麵對吧。
“我們不走！”
最終，楊凡認輸了。
這個男人因她而變得平靜，因她而展露笑顏，因她而充滿信心，因她而蘊藏熱淚，千言萬語都已不及一個行動。
楊凡抱住了她！
他抱的很緊很緊，攬入懷裏。
他能感覺到她渾身輕微的顫抖與激動。
也許，她等這一天，已等了很久。
而他的眸光、他的神色、他整個人都流露出強烈的感情。
他與她，至此之後，再也不是因為發生過某種關係而不得不在一起，兩人，是真正的擁有心靈的感情了。
“小仙，聽我說.……”
楊凡還沒有發瘋。
他既有不可割舍的報仇欲望，但小仙的安全還是更為重要。
所以，他囑咐了一些話。
他告訴小仙，為了避免她與九重天產生某種因果，被強行留下，待闖入黑暗旋渦後，他會立刻爆發師傅的黑暗眼淚，至於九重天的爭渡之地，有什麽可怕之處，我們走一步、算一步。
總之，絕不勉強。
楊凡考慮到最壞情況，如果小仙身體承受不住，感知會有驚變，那麽，必須瞬間告訴他，然後，兩人立馬退走。
“嗯……”小仙螓首輕點，被楊凡擁抱著頗為羞澀，若是沒有黑暗紋路掩蓋容顏，她早就臉色緋紅，留下動容的淚水，而現在，她的聲音也微微發顫，卻又立刻溫柔的提醒這個男人。
她告訴楊凡，千萬不要著急。
天大存在的黑暗眼淚那麽珍貴，我們不可亂用。
進入黑暗旋渦的任務、狀況，全都交給她。
因為，她現在有那個能力，輕易破入。
她可以很好的保護楊凡。
而九重天的真身，如果擁有超越她的力量，她也可以立刻感知，她認為這個辦法，以她為主導，比楊凡隨意浪費黑暗眼淚的機會，更有把握、更安全。
“不許辯解，聽我話！”
楊凡剛想擔心的駁斥兩句，就被小仙打斷。
她傲嬌道：“我的感知、我的力量都超越了神話大陸，豈是現在的你可比，要是黑暗旋渦中，我們闖進去，赫然發現距離九重天的爭渡之地很遠很遠呢，那你不是白白浪費黑暗眼淚的機會嗎？我心中有數，為了你，我絕不肯留在這鬼地方。”
“好吧。”
楊凡無可奈何，隻能點頭了。
他也明白過來，她所說的確是對的。
須知，黑暗旋渦中，可是九重天的真身，絕非之前的血色虛影，縱是最好的打算，九重天也應當具備大帝之力，那麽，九重天的力量、九重天的爆發，又豈是如今的楊凡可以反應。
唯有交給異變後的小仙。
這樣，他們才能最好的利用黑暗眼淚。
畢竟，機會隻有兩次。
如果動用第三次，那便是生死一線，徹底拚命了。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闖進去！”
考慮仔細後，楊凡放開小仙。
他左手握住師傅那滴黑暗眼淚。
而他的眸光，則轉向不知其高、不知其寬的黑暗旋渦。
他深深凝住著，當下這團巨大無邊的旋渦，仍是處於無限混亂的狀態，可以看見，內部有無盡的黑暗光線自由飛舞。
“現在，你的身體？”
小仙猶豫。
楊凡的傷勢並沒有痊愈。
無論之前的對話，還是剛才的擁抱，這個男人的周身始終流轉著心髒的八道異光造化，正不斷修複體內的創傷。
“我這小傷，沒有大礙。”
“我們晚入一瞬，九重天那女人，就可能提前蘇醒。”
“哼，九重天現在想什麽我都可猜到。”
“她經曆如此潰敗，心裏一定非常不服氣，一定更為瘋狂。”
“小仙，你意念感受到的黑暗旋渦中的驚怖感，那無限照耀的白光，隻怕並不止她真身遭受的大創傷，以我所想，那個女人此時想逆天改命了。”
“她知道我不會走，她還想鎮壓我，甚至鎮壓你。”
“就算我們都走了，可能也在她的算計內，她可能會試圖不顧一切，再次影響神話大陸。”
“所以，我才必須要抓住千載難逢的機會，教訓她，以絕後患！”
楊凡連珠炮彈的話。
快而鎮定。
他一點都不慌。
而小仙聽得一愣一愣的，醍醐灌頂。
她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完全沒有亂來。
這個男人，居然想得這麽深！
仿佛，楊凡對九重天十分了解。
事實上，正是如此，經過剛才戛然而止的一戰，楊凡早就發現，他與九重天的個性是如此的相似。
他當下判斷九重天的思路，就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
如果，他被黑暗天使突然擊敗。
如果，到手的鴨子突然飛了。
那麽，他絕對不甘心，絕對會玩命，去一報還一報。
更何況，九重天自己親口說過，她很特別。
她不同於其餘聖域的超級底蘊。
她可以想走就走，不去爭渡。
隻不過，她沉寂地獄這麽多年，是為了苦苦等待一個最佳契機。
所以，楊凡選擇執意的留下，執意的對抗，是心中早就考慮到瘋狂的九重天，極有可能放棄那個契機，強行報仇。
如果換作自己，就會這樣做。
因此，趁她病，要她命！
縱是暫時要不到她的命，也要讓其在漫長的時間中，無法去影響外界，隻能乖乖的痛苦的留於黑暗旋渦。
說到底，楊凡這個冒險，既為自己，亦為神話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