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四章 永生難忘的教訓（中）
形勢急轉直下！
被禁錮、被保護的楊凡，已經搞不懂九重天與師傅，究竟誰在算計誰。總之，這是一場他無法感知具體能量，無法理解具體戰鬥，隻能一旁傻傻關注的神仙大戰。
師傅施展的白光大道，已經劇烈戰栗起來！
這輝煌照耀的白光，仿佛將崩潰了，令楊凡自己的大帝之身都出現驚天大震，毫無疑問，一毀俱毀。
而九重天呢，開始發力。
由這個女人的，心髒的那條變異鮮血色彩的黑蟲開始，一縷縷鮮血彌漫她透明色彩的身體，然後勢如破竹一般，鮮血開始猛地侵蝕白光大道。
這種侵蝕，好似天崩地裂般，不僅讓白光大道極具震動，速度還不慢，以楊凡頗為緊張的眸光判斷，或許隻要一刻，他所在之處，便會被九重天的鮮血所完全吞沒。
“哈哈哈……”
“天大存在，想不到吧！”
“你以為你的白光大道，無敵了嗎？”
“你以為，我就是你想象中的實力、樣子？”
“不好意思，你大錯特錯了。”
“你知道為什麽嗎？”
“哼，因為無盡歲月來，你縱為曾經的宇宙霸主，但可憐之極啊，你仍舊限製於閻王、妖帝的禁錮。”
“你逃不開希望、絕望的選擇。”
“你就跟頭奴隸似的，無可奈何。”
“而我不同，我是超然的。”
“天大存在，告訴你個秘密吧，我，九重天，遠在太古時期，便擁有自己的路，自己的選擇，雖然閻王、妖帝的出現、成就，影響改變了我的計劃，但是，我的路一出，你絕對擋不下。”
“老怪物，現在你隻有兩個選擇。”
“其一，趁我的路，並未吞沒你們時，你趕緊帶著楊凡乖乖滾蛋，不過這樣一來，你無盡歲月來的威名，毀之一旦咯。”
“其二，你還可以賭一把，我知道你心裏很好奇，你想看看我的路究竟是什麽，可以啊，隻要讓我的鮮血吞沒你們，吞沒白光大道，我保證，你一定會看見，可惜那時候，還走不走得掉，就難說啊。”
“老怪物，開始吧。”
九重天一句句，很囂張、很放肆、很自信。
她以為自己無敵了。
她也應該這麽想。
她那條心髒的變異的鮮血小蟲，她那條路，可謂是中古黑暗，閻王封印她後的第一次小爆發，昔日，連閻王都被她的路所震驚，都沒有看出完全的真相，天大存在還如何抵擋？
她覺得，天大存在根本理解不了。
豈料到，那蓋世老怪就是等她慢慢說。
不得不承認，天大存在心裏的確很好奇，的確在逐漸體會。
但是，也僅此而已。
他什麽眼界？
他什麽脾氣？
他若沒有把握，若是不可從容而退，又何必顯身，相助楊凡？
更何況，一番仔細體會後，他已不必退了。
“你的路？”
“九重天，你有狗屁的路！”
“哈哈，還太古時期？”
“你一件器物，早就無路可走了！”
“你還超脫希望、絕望，你以為這麽容易？”
“你把閻王、妖帝，當成了什麽？”
“九重天，你太稚嫩，太天真了！”
“你的眼界，你的固執，就像一條縫，永遠看不見嶄新的天。”
“我如在中古撞見你，知道你有這種可笑之極的想法，早就一個彈指，把你灰飛煙滅。”
“而現在，哼，我如沒有料錯，你曾經想收服楊凡吧，你想告訴我的親傳弟子，你可以助他稱霸寰宇，甚至超越閻王、妖帝，然後，你會依附他，乖乖的追隨他，對不對？”
“最毒婦人心！”
“你個女人，我收的弟子，豈會聽你的亂語。”
“九重天，不要做千秋大夢了，我在此勸你一句話，你根本沒有路，你也沒有任何選擇，你若執意倔強的堅持下去，注定成為一個炮灰，你若不信，以後待神話大陸解放，待我們都自由後，你可來尋我，到時，我自鎮壓你。”
天大存在，一句句教訓。
他的話，平靜而充斥霸氣。
他似有絕對把握，就像是已經給九重天下了死刑般，完全否定她的一切。
這讓一旁靜靜關注的楊凡，內心很茫然、很困惑。
當下，通過師傅的話，楊凡發現天大存在了解到諸多秘密，有可能看穿了九重天的路，至少，洞徹部分玄機。
不過，沒有講明。
最重要的是，九重天與天大存在，究竟誰對誰錯？
誰在說謊？
誰在嘴炮？
誰在故意的影響對方？
如今之情形，楊凡拿不準。
“我無路可走？”
“哈哈，我現在就可以離開！”
九重天大叫：“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以為我是你這種懦夫嗎？多年來苦苦陷於爭渡，苦苦尋覓機會，對閻王、妖帝那是心驚膽戰，無可奈何，老怪物，你太弱了。”
“那你走啊。”
天大存在氣定神閑，悠悠一句。
“走？”
“哼，我暫時遭受天譴，將來自有離開地獄的最佳時機。”
“老怪物，休要激我，沒有用，倒是現在，你膽敢不退，膽敢汙蔑我的路，那就和楊凡一起留下吧。”
轟隆！
此話一落，九重天發狠。
這個女人像是付出極大代價。
霎時間，她的背影，那頭微微飄舞的白發，都化為鮮血色彩。
而這般做，顯然加強了她心髒的那條鮮血小蟲的恐怖能量，楊凡就見到遙遠的下方，那彌漫開的一縷縷鮮血猛然幻變激烈，猶如山呼海嘯、波濤澎湃的要吞沒白光大道。
或許，隻需幾瞬間，就可將他都吞噬。
事實上，他的大帝之身，已經蜘蛛網般的爆裂了。
幸好，不及一瞬——
咚咚咚！
白光大道莫名響徹撼天擂鼓。
四麵八方，立刻震懾下一道道璀璨無儔的白光。
這些光輝的幻變，超越楊凡雙眸。
當楊凡凝目看見真相的時候，大吃一驚！
他大帝之身所遭受的壓迫感，全然不見了。
他的體魄上，又燃燒起白耀火焰。
而白光大道，變得截然不同，出乎意料。
或者說，根本不是一條道了！
沒有九重天的背影。
楊凡的眼前，下方，莫名出現一塊白光磨盤。
此磨盤，一片純淨，無邊之巨大。
他自然感覺不到力量，他隻能發現，磨盤無聲無息，微微轉動，其中，有著一絲絲鮮血被碾壓、毀滅。
“啊，為什麽！”
“這不是我看見過的白光大道！”
“白光大道，絕不該是這樣！”
“何來的陰陽鎮壓！”
“究竟為什麽，你個老怪物！”
遠方，暫時看不見的九重天，傳來痛苦慘叫。
這個女人，太意外了。
須知，無盡歲月來，她不止一次接觸過白光大道，亦深入研究其中的玄奧，但她如何都想不到，白光大道竟能突然化為一塊大無邊的白光磨盤，碾壓蒼生萬物。
這匪夷所思，她擋不住！
至少，她這受限於天譴的，小小爆發的路，無法反抗。
可惜，她也沒機會試探了。
她不能徹底爆發自己的路。
現在，她唯有等待天大存在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