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五章 永生難忘的教訓（中下）
“為什麽？”
聽聞九重天的痛苦慘叫，那迫切需要答案的聲音，天大存在隻感覺好笑之極，不由戲謔道：“小女娃啊，縱你為至高仙器中巔峰的巔峰，可你的見識、思想都太淺薄了，你根本沒資格知曉白光大道的造化，乖乖接受鎮壓吧。”
轟隆！
此話一落，天地大震。
楊凡就見到，他眼前下方，那塊大無邊的白光磨盤，猛然照耀出無盡輝煌之光，這些閃亮的白光徹底碾壓、撕碎了一絲絲浮現、蹦躂的鮮血。
九重天，完全無法反抗。
而楊凡，除了白色光輝，什麽都看不見了。
“啊，白光大道絕不是這樣，以我所知，它屬於.……”
九重天爆出最後的慘烈的哀嚎。
可惜，她的話居然無法落盡，戛然而止。
這令一旁靜靜關注的楊凡，心裏非常遺憾，這個男人總覺得九重天與師傅的話，都有真有假，或者說，出於一種本能的直覺，對於白光大道，他竟是更略微相信九重天的話。
但是，他聽不見想要的答案了。
伴隨九重天那女人被摧枯拉朽的鎮壓，他的雙眸中又出現了幻覺，好似白光都不見，化為一片無邊無際的毫無色彩的真空般，直到下一瞬間，他眸光一定，眼前方才恢複正常。
白光磨盤，神奇消失了。
他的眼前下方，又變為無限延伸的一條白光大道。
他立刻看見了九重天的背影。
這個女人，渾身鮮血的彌漫不在。
這個女人，依然身著白衣，有一頭常人般的白發，這些白發，微微飄舞，很有節奏，同之前一樣。
她的背影身體，亦是透明色彩。
她仍然為‘大字型’，其雙手雙腳被絢爛的神鏈鎖住，而那些神鏈因為白光大道的存在，不知源頭。
唯一不同之處是，楊凡這次看見了鞭子！
那些鞭子，數之不盡。
不知從天地何方抽下。
俱為透明虛無的色彩，像是一道道疾風，全部抽打在九重天的背影之上。
而這般瘋狂抽打，並不見血，也似乎因為白光大道的鎮壓，沒有傳出‘啪啪啪’的聲音，九重天亦不會‘啊’的慘叫。
總之，一切變得無聲無息。不過，楊凡能夠瞬間發現，他之前的猜測沒有錯，藏於九重天心髒部位的那條黑暗小蟲，果然隨著鞭子的抽打節奏，完美契合的跳動著。
“她沒受傷嗎？”
“她的路，那條黑蟲，一點沒破壞？”
楊凡心裏非常疑惑。
此時此刻，看去九重天的背影模樣，好像她根本沒什麽大事，隻不過她的爆發被白光大道強勢壓住，暫時不能發力罷了。
忽然間——
“楊凡，趕快下去！”
“記住，你隻有一刻時間為所欲為！”
“時間一到，我會帶你走！”
天大存在傳音了。
這蓋世老怪顯得有些急迫。
並且，其聲音中，帶著虛弱感。
而楊凡，則立刻獲得自由，這個男人從融入白光大道的狀態中跳脫出來，現在，他周身燃燒著白耀火焰。
“師傅，你受傷了？！”楊凡大嚇一跳。
“嗯，九重天的路，還是很詭異、很厲害，剛才的鎮壓之中，為師不得已，眼睛遭受些小創，沒有大礙，以後自可痊愈。”
天大存在平靜解釋，接著道：“不過，這也難免，孽徒啊，你得知道，我隻是在洪荒島控製一滴淚水，能夠遠距離的鎮住九重天已是極為不易，你快下去吧，時間一至，九重天必會複蘇。”
“你剛才不是說她無路可走嗎？！”楊凡大不解。
“我說沒有，就沒有嗎？”
天大存在叱喝道：“你小子，懂不懂戰鬥！”
“那九重天的路，究竟有沒有用？”
“她說的那些話對不對？”
“她的路，是否能夠超越閻王、妖帝？”
“師傅，你借白光大道，又洞徹了多少？”
“那條黑暗小蟲，為何代表她的路？”
“她究竟屬於什麽存在？”
“她為何在琉璃塔藏身？”
“她為何身體中，有兩個意念？”
“師傅，白光大道，是不是屬於你？”
……
楊凡知道時間緊迫。
他的心裏，又有諸多疑惑想了解。
因此一股腦，他連珠炮彈的急問。
“沒有答案！”
“你個臭小子，毛病又來了！”
“楊凡，不要什麽都求助於我！”
“你想要解釋，你想要洞徹秘密，以後自己憑本事去找！”
“現在，趕快下去，或者我們立刻就走！”
天大存在一通怒火。
楊凡蔫了，一動不動。
他知道，這師傅、這老怪物又來那套。
對他三緘其口，什麽都不多說。
隱瞞！
就是明著隱瞞，他卻無可奈何。
“好了，下去吧，我現在不告訴你，是為你好。”
天大存在勸解道：“有些事情說出來，顯得多餘，你也不懂，你此刻就算知道得一清二楚，隻會平白多出一種心裏負擔，楊凡呐，什麽能力了解什麽事，你不要好高騖遠了。”
“哦……”
楊凡點了點頭：“師傅已不能送我下去嗎？”
“不能了，白光大道的所有能量都在鎮壓九重天，而你現在依然有白色火焰縈繞，不過是免於遭受鎮壓。”
“這並非真正的白光大道吧？”楊凡繼續問。
“當然不是真的，若是真的，那還了得，目前隻算個小小虛影罷了。”這些話，天大存在可以隨意說。
“我自己，能動用所有力量嗎？”
“能，不過你實力太低微，不要妄想，傷不了九重天。”
“我可以觸摸九重天的身體嗎？”
“可以啊。”
天大存在好笑道：“隻要她一時未複蘇，你想怎樣，就怎樣，我說了，一刻時間，你為所欲為，你也不用刻意計算，時間一到，我自會發動意念，帶走你和小仙。”
“我能否去看九重天的爭渡神物？那東西在哪？”楊凡問了最重要的兩個問題，他相信師傅一定知道。
而且，他坦白的告訴師傅，他想要毀滅九重天的爭渡之機。
“徹底摧毀不可能，但想要怎麽影響，看你自己吧。”
天大存在有趣笑道：“關於這女娃的爭渡神物，就藏於她背影的正前方，你一路往下衝就是了，白光大道的鎮壓，令你不會有絲毫危險，你也根本接觸不到，隻能看一幅美麗景象罷了。”
“好嘞！”
楊凡神色很振奮，再不耽誤。
嗖一聲，他直奔九重天的真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