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6章 一場假象
“不要！”
楊凡的野性，倔強爆發。
他臉皮之厚，不可能這麽屈服。
立刻，他燃燒的神魂之身朝著神秘少女恭敬大拜。
旋即極為認真的，拋出一係列問題。
“前輩，輪回的幕後主宰是誰？”
“閻王嗎？或者妖帝？”
“還是閻王、妖帝之外的灰色生靈？”
“亦或者，是晚輩還未見過的某種生物？”
“又是否輪回乃天成？”
“而天成的輪回中，沒有誰是主宰？”
連珠炮彈的問話。
而這些問話，可不簡簡單單的指向‘輪回’。
以楊凡的反應及內心的好奇，他可以由著‘輪回’的這條線，再進一步挖掘，牽連出更多的東西。
總之，就是由‘輪回’開始，他想要慢慢的了解確認，最終，得到一個自己所認可的答案。
“嗬嗬。”
然而，事不隨人願。
那神秘少女，仿佛根本沒聽到他那些話，隻是兩聲輕笑，而這笑聲中也無絲毫驚訝，更多的反而是一種譏諷。
“前輩？”
楊凡滿臉苦澀，抱了抱拳。
那模樣，就像一個無根的浮萍，需要解救般。
“下一個問題。”
神秘少女依舊冷漠。
她絕不會再提及‘輪回’的話了。
這並非說，她不想給楊凡某些答案。
事實上呢，她現在沒法給，將來也不可能給！
因為，關於‘輪回’的一切，正如她之前的玄妙回應。
——輪回在，也不在。
——輪回可以有，也可以沒有。
——輪回，你認為能夠死而複生，便能夠。
——輪回，不同的生靈，有各自不同的看法。
至於輪回幕後有主宰嗎？這一個問題，其實用不著她來說，這個答案已經在回應內，可以有，亦可以沒有。
且最關鍵的是，以上這種‘輪回’的解釋，還僅是她一個人的意見，也就是說，如果換一個人問，如果將此問題拋給楊凡的師傅天大存在，那獲得的答案絕對不同。
總之，不管怎麽說，‘輪回’還得楊凡自身去理解。
楊凡看到的經曆的，才是對於他最真實的。
所以，神秘少女再對楊凡談及‘輪回’，顯得毫無意義。
“楊凡？”
見他呆愣原地，十瞬沉默，神秘少女又是催促道。
“前輩，真的不能說了？”楊凡咬牙、不甘。
“是，說下去，沒有意義。”
“這.……好、好！”
楊凡無可奈何，唯有接受了，他輕輕的點頭，約莫考慮了兩瞬，便是自然而然，出於本心的道出第二個問題：“九鼎怎麽樣？”
此問題好大！
算是楊凡的小聰明。
不管怎麽說，都有可挖掘的空間。
最重要的是，他也真的在乎九鼎當下的狀況。
“很好啊，它很好。”神秘少女輕鬆回應。
“好？不太對吧。”
楊凡臉上毫無畏懼之色，果斷質疑道：“前輩，自九鼎超脫神話大陸以來，我們在蒼穹之上，看見了諸多的變化。關於那些變化且不提，可為什麽九鼎會有兩個意誌？九鼎原本的蒼老聲音，那男性的意誌，哪去了？”
神秘少女沉默著！
“前輩，不能說嗎？”楊凡不放棄，接著道。
十瞬之後，神秘少女方才輕聲點化：“楊凡，你不必擔心九鼎，它這番超脫神話大陸，因為血色碎片的存在，因禍得福，最終，它會去它該去的地方。”
“九鼎要消逝？要離開神話大陸？”楊凡大吃一驚：“這、這怎麽可能，閻王的封印仍在這片天地啊！莫非前輩之威，可令九鼎擺脫封印？那它要去哪裏，前輩的路中嗎？”
“到時你便知道了。”神秘少女輕描淡寫。
而這樣的回應，令楊凡很不舒適！
簡直太不爽快了，就感覺像麵對著師傅天大存在般，總是說話說一半，擺明有所隱藏，擺明不願告知真相，他忍不住火氣一升，挑明道：“前輩，你是否為九鼎的另一個意誌？”
“可以是，也可以不是。”
“什麽可以，不可以？”
楊凡整個人都怒了，這少女又來這套。
跟他打禪機嗎？
哪來這麽多禪？
哪有這麽玄？
“前輩，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楊凡膽大包天，憤怒道：“你何必對晚輩隱瞞？你若不願說，不說便是了！你這樣的回答，隻會讓晚輩陷入另一個疑惑。
並且，晚輩現在有理由懷疑，前輩已經控製了九鼎的意誌，甚至吞噬了它的男性意誌。因為，有一件事，九鼎所言與晚輩之前親眼看到的，大不一樣.……”
其實這個點，他早就看透，一直不願糾結。
可如今，那神秘少女居然跟他來‘可以，不可以’，這令他逼不得已下，必須弄清楚。
其實，說來也簡單。
那便是太虛，九鼎第一次得到血色碎片的過程。
最開始，楊凡初見九鼎之際，這至高仙器嚎啕大哭後，曾親口說過太虛，它說裏麵危機四伏，險象環生，九死一生不為過。
且以九鼎的描述，血色碎片當時佇立廢墟的高天，而碎片的周圍，則是古怪的仙氣四溢，還誕生出一頭頭巨大的血魔。
最終，九鼎費盡千辛萬苦，方才獲得血色碎片的認可。
但是，這一個過程，如今看來大有問題！
須知，就在楊凡衝上蒼穹前，他與夥伴、四大族長、夜嵐，可一起見證了九鼎如何收服的血色碎片，或者說，不該用收服，而是在一片血光的天地中，神秘少女忽然出現了。
“那是一場假象。”
任楊凡長篇大論，到最後，神秘少女卻輕鬆之極的回應，以至於話中還帶著笑意：“九鼎不可能見到我，也沒能力見到我，它昔日之所以獲得血色碎片的認可，也是我的意誌在它的器身之中，方才引動了血色碎片的在乎。”
“就這樣？”楊凡有些懵。
“不然呢，你以為又是怎樣？”
神秘少女解惑道：“楊凡，我說了，九鼎很好。我現在，之所以讓你上來，也是尊重了九鼎的意誌。畢竟，它答應過你，你一旦助它擺脫血色碎片，它就幫你破解魂燈之謎。
所以，你不用擔心它。
我也不可能吞噬掉它的意誌。
它在，我便在。
你也可以理解成，我在，它也在。”
“你在，它也在.……”
楊凡搖了搖頭：“晚輩不懂。”
“有一天你會懂的，如果你與它還有相見之日。”
“那九鼎無懼閻王封印，真的會離開了？”
楊凡震驚道：“前輩，你就不擔心，現在萬古無敵的閻王，正在莫名之地，冥冥中注視你嗎？”
“到時你便知曉。”神秘少女一笑：“且閻王還看不到我，就算真的出乎我的所料，看到了，又怎樣呢？”
“為何？”
“咯、咯、咯……”
“這些咯咯之音？這些我看不見的磨盤的存在？”
“不錯。”
“那這證明，磨盤不在閻王的布局中了？”
“我不知道，亦不在乎。”
說到這裏，神秘少女果斷結束了‘九鼎’的話題，又一次催促道：“楊凡，最後一個問題，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