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7章 夢一般的光
“前輩別急啊！”
楊凡猛地吼道，隨即靈機一閃：“帝王的另一件至高仙器，軒轅劍中，是否也像九鼎一樣蘊藏著前輩的意誌？或者說，另一條路中的另一位生靈？到時候，軒轅劍也會離開嗎？”
“哈哈哈……”神秘少女居然大笑。
這笑聲仿佛更在說，楊凡的問題太有趣。
“前輩何意？”楊凡滿臉茫然。
“九鼎是九鼎，軒轅劍是軒轅劍。”
“那軒轅劍中，便沒有那些磨盤和路了？”
“我不知道。”神秘少女是真不知曉，且她對於軒轅劍也毫無興趣，“楊凡，不要耽誤了，你如今聽到的咯咯之音，不會永遠存在，最後一個問題，趕緊說吧。”
“哦……”楊凡無奈，神色仍是有些呆滯。
且他的腦海中，當下一片空白。
第一個問題提出‘輪回’，乃一種直舒本心的困惑，其實此困惑，遠不止永生推論出‘磨盤輪回’的猜想，還有他自己，穿越到神話大陸的迷霧。
隻不過，神秘少女的回應、拒絕，讓他已經無法將‘輪回’的話題，暗暗引導自己身上，去探索穿越。
至於第二個問題，也是一種自然的對九鼎的關注、擔憂。
所以，那神秘少女這般突兀的，讓自己再提出最後一個問題，他反而顯得不知所措，不知該怎麽問。
因為他的疑惑，腦中的迷霧，還有許多、許多。
“別猶豫！”神秘少女點化道：“想說什麽，說什麽。你考慮越多，糾結越多，便是越陷越深。”
這個時候，她也始終看著楊凡。
她注意到一點，當此時的楊凡呆滯起來後，那原本楊凡體外，所消失的多彩的‘秩序神鏈’，又慢慢的從楊凡的體內迸出，這些當然是楊凡自己看不到的，乃屬於一種極深的魔性，而這魔性化為‘秩序神鏈’，又源自她凝視楊凡的想象力。
“是！”
楊凡點了點頭。
他這個男人，就是有這一點好處，隻要認為對方厲害，該聽話時就聽話，哪怕現在腦海很是空白，不知道該問什麽。
可是，當他這般點頭後，當他遙遠的看著正前方的，那極為虛幻的白色翅膀，其心中，順其自然便有了一個疑惑，或者說，此疑惑放在當下是比較重要的。
“前輩，你對血色碎片怎麽看？”楊凡說了。
再一次，他聰明的拋出一個大概念。
既是概念，就將有無數的解釋，諸多的答案及疑問。
他就能根據神秘少女的回應，展開自己自由的思維，去逐漸挖掘出想得到的東西。
“怎麽看？”
神秘少女竟是被問住了，且她有些好笑道：“楊凡，你這人真是有意思，我讓你問三個問題，可這些問題說出後，仿佛並非你在詢問，反而，更像是你在故意考驗我，知道嗎？”
“沒有啊，絕對沒有！”
楊凡急忙搖頭：“晚輩豈敢這麽做，是真的疑惑不解！”
“但你最後一個問題，我不知該怎麽說。”神秘少女笑了笑。
“為何？”楊凡眉頭一蹙。
“很簡單。”神秘少女道：“我的出現是一種偶然，其實你之前也看到了，正是血色碎片對九鼎注入了九道血光，這樣才映照出我的身影，聽明白了嗎？是血色碎片讓我來了。”
“沒有血色碎片的血光，前輩就不能來？”
“或許吧。”
“或許？”
“總之，這其中我亦不太懂。”
神秘少女解釋道：“楊凡，你不妨這麽想，萬年之前，九鼎去了太虛，然後機緣巧合看到了血色碎片，而那佇立高天的血色碎片呢，竟是一下洞徹到九鼎玄奧，最終血色碎片激活了我。”
“碎片激活了前輩……”楊凡喃喃自語，遲疑不定，約莫過去十瞬，方才道：“那如此說，血色碎片可能知道前輩在哪裏？也可能知道前輩去了哪條路？是這意思嗎？”
“對，我是這麽想。”
“那血色碎片就是勝過前輩了？”
“一塊碎片，或許還不能。”
神秘少女微笑：“但這碎片背後的真相，所隱藏的許多故事，那映照的灰色生靈，毫無疑問遠在我之上。”
“故事和灰色生靈，前輩也看到了？”楊凡吃了一驚。
“我既在九鼎中，當然看得到。”
“那灰色生靈，前輩以為是誰？是閻王還是妖帝？或者我們從未見過的可怕生物？甚至，有沒有一種可能，灰色生靈看似遠在天邊，實際近在眼前，它便是此時此刻，我楊凡？！”
楊凡聲音越吼越大。
到最後，他幾乎咆哮的作出瘋狂猜想，而這猜想，之前他與永生等認真討論過，且他認為絕不會是自己，不過，當下他很想看看，神秘少女怎麽說。
豈料到咆哮後，天地之間竟忽地墜入一種沉默！
此時，楊凡佇立‘圓’中，一動不動。
在四麵八方，還自由運轉著九圈巨大的光暈，且整個‘圓’中的咯咯之音，仍然保持，不見消失跡象。
但這些，這個男人都沒有關注了。
他就是非常霸氣，眸光淩厲無比，仿佛把自己當作了無盡歲月前的宇宙霸主般，就那麽直愣愣的瞪著正前方，凝視代表神秘少女的那一對極為虛幻的白色翅膀。
現在，他要一個答案！要讓這神秘少女來判斷，他楊凡有沒有可能，匪夷所思的就是那位灰色生靈！
不說話！
楊凡一個字都不提，就這般瞪，這般等。
而他不知道的是，當下的神秘少女非常吃驚。
不止是對楊凡的話感到震撼。
還對楊凡的神色、態度，格外驚異。
有那麽恍然的錯覺，悄悄的一瞬間，在神秘少女的眸光中，仿佛真的有一種夢一般的光，將楊凡映照的舉世無敵！
然而，夢似乎終究是夢。
下一瞬，神秘少女便發現，楊凡的體外沒有變。
或者說，於她的想象力中，楊凡還是楊凡。
且楊凡那些話，那樣的態度，反倒令楊凡的體外，纏繞開越來越多的‘秩序神鏈’，簡單點講，楊凡自己並不知曉，他這樣的咆哮，竟是加重了體內的魔性。
二十瞬後——
神秘少女終於開口了。
且她的話，依然如同輕風般平平靜靜，不帶一絲波瀾：“楊凡，你怎會這麽想？你的思維怎可如此大膽呢？”
“前輩，你剛才為何猶豫、沉默？你到底發現了什麽？晚輩看上去，有點不對勁嗎？”楊凡很敏感，徑直提問。
“沒有，你想多了。”
神秘少女笑了笑：“我隻是好奇，驚訝你思維的自由，敢把自己當作灰色生靈，這真是一種破天荒的思緒。”
“這樣嗎？”楊凡咂嘴：“那前輩以為我不是了？”
“你以為你是？”神秘少女好奇道。
“我不這麽看。”楊凡搖頭。
“那你來問我？”
“因為晚輩拿捏不準。”
楊凡從實道來：“我在收服血色碎片的過程中，遭遇了諸多幻想，諸多思想的考驗，且見到了諸多的古怪，所以，晚輩與我的夥伴都有這種懷疑，才讓前輩來一辯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