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5章 黑暗的龍萱
“不必生氣，你現在好好聽我說，便是最好的報答。”
“前輩，我.……”
“聽我講，我怕將來快要記不住。”
軒轅劍蒼老的聲音很平靜：“我那一劍之後，總算還是有些收獲，至於最終是否代表魂燈之謎，其實也不太明白.……”
楊凡乖乖聽著了。
大家也一樣。
霎時間，天地之中，唯獨剩下軒轅劍緩緩道來整個經曆。
一切的開始便源自那道金白劍光，斬殺向魂燈的燈芯黃光，其目的，正如同它破解血色碎片，要主動忽略所有故事，盡量的屏蔽恐怖因果，直指結果、終點。
豈料，一下爆了！
軒轅劍以震驚的口氣，來描述感知。
當時，就是一聲劇烈無比的大爆炸，然後，它的眸光居然也陷入恍惚，像是曆經了無盡的史詩般，赫然發現自己陷入一條多彩絢爛的長河內，而這河水中呢，蘊藏莫名的時光的能量。
“歲月長河嗎？我也在！”楊凡大叫。
“哦？隻有你自己？”軒轅劍好奇，一下打斷回憶，問道。
“對，隻有我！”楊凡凝重點頭，說當時既看不見軒轅劍，更看不到夥伴、四大族長、夜嵐，他就是在其中慢慢的飄蕩，而很快，歲月長河消失不見，就出現了天神山。
“唉，我之前就說你很不正常，可惜，嗬嗬，命中注定吧，我已經作出選擇，再也無力解開你的因果。”軒轅劍遺憾歎道。
“難道我去的長河與前輩一樣？前輩的劍光不是也有歲月嗎，之前你破血色碎片，我還隱隱感知過。”楊凡詫異道。
“那不同。”
軒轅劍解釋：“我的劍光歲月，僅是一種低級的模仿，給你造成的幻象，在真正的歲月長河麵前，不值一提。”
“可、可……”楊凡還是很疑惑。
軒轅劍虛弱的笑：“可你從始至終，在長河中沒受傷，是吧？”
“是！”楊凡點頭。
“這便是問題所在了。”軒轅劍仿佛笑的更愉快，也更遺憾：“連我都耗盡了一億歲月，你為何毫發無損？你的身體或者說你的因果，究竟怎麽回事？難道你與這條長河有種神秘的聯係嗎？不，如今應該說一定是有了吧。”
“有沒有可能，晚輩進入的隻是幻象？”
“不對。”
軒轅劍否認：“當時我斬落劍光，尚還清醒者隻有你楊凡，且我那一劍所有能量全在魂燈黃火，結果我是不敵的，屬於完全被動，根本不可能影響你，所以，答案隻有一個，你小子也落入了詭秘的歲月長河，隻不過呢，你不像我一樣在極速的穿梭，反之，你竟是悠然飄蕩，似乎避開了時光劫難，最終回歸神話大陸。”
“那這證明什麽？”楊凡問。
“證明你體內的因果太厲害，難怪血色碎片也害怕，不過到底哪裏厲害，尚是一團迷霧，我說了，你或許隻是一顆小棋子，不解你的神魂，便不解你的因果，唉.……恐怕誰也沒有機會了，以後你的因果奧秘，隻能自己去了解。”
“這樣嗎。”
楊凡微微點頭，神色複雜。
實際上，他想到了某些東西，比如天大存在昔日好像也看見過一條長河，破解血色碎片時，洛驚鴻更控製了一條長河，但一念之後，現在探討還有何意義？這根本是他們不可觸及的存在。
“前輩穿梭長河後呢，又撞見了什麽？”楊凡隻能這般問。
“很多，很多很多！”軒轅劍感歎：“它們很模糊，全是一縷縷透明的虛影。當時我不斷的穿梭，便有無數的虛影從長河中撲麵而來，那感覺就仿佛在經曆它們的曆史，讓我頭腦混亂，直到最後，方才略微清晰，看見了不少人，應該是人類吧。”
“什麽人？”楊凡立刻問。
“像一些古老的人類，都不認識！”軒轅劍道：“著裝古樸、嚴肅，一個個麵孔高傲中透著死板，有一種盛氣淩人，甚至，當他們自由穿過我的身體後，我竟是能感知到其中的能量，而那能量透著明顯的遠古氣息，如果沒有料錯，他們當來自遠古時代。”
“全死了嗎，所以在長河中顯現？”楊凡再問。
“這倒未必。”軒轅劍拿不準：“歲月長河乃我曾經偶然撞見，具體經過因為封印早已忘卻，以我的估計，恐怕曆史上能看見這條河的生靈也屈指可數，更別說闖進去了，因此，無法判斷長河中的顯現是死是活。
這點不重要，我隻是先讓你記住，如果未來有再見的機會，你得把我今天說過的話，經曆的事全都告訴我，明白嗎？”
“晚輩明白，絕不敢忘！”楊凡承諾了。
“好。”軒轅劍虛弱的笑道：“如果非要現在作出猜想，恐怕靈牌、木偶、魂燈都來自歲月長河，可怕的魔道源頭，有可能也出自於此，那到底誰是主宰呢？
是那木偶的真身？還是拯救木偶的大魔王？這一點即便成就大帝怕也解不開，唯一的線索，或許隻能在龍萱身上。”
“龍萱還活著？！”楊凡又驚又喜，整個人都快跳起來。
“不能說活著。”軒轅劍解惑道：“她本就被歸星魂殺死了吧，隻能說在我穿梭歲月長河的盡頭，以為結束了，卻很詭異的看見了她，且不止看見她，我居然還看見了你，楊凡！”
“看見我，怎麽回事？”
楊凡急問：“難道龍萱的狀態與那些古人類不一樣？”
“那是大不一樣！”軒轅劍道：“龍萱的身體完全黑暗，很難辨認，一開始我都不知道是她，直到她等在盡頭，讓我穿過她的身體，我方才感知到一股熟悉的風的能量。
毫無疑問，可以確認是旋風果實！
接著，我穿透她的身體後，又莫名奇妙遭了控製，不得不回頭，而這一瞬，她那黑暗眸光竟是也看向我，最終，她慢慢幻變，出現了你楊凡的樣子，你小子卻在微笑，好似很愉快！”
“這、這說明什麽？”楊凡皺眉，一頭霧水。
“多種可能啊。”
軒轅劍虛弱歎道：“說明你在龍萱的記憶內，留下了微笑印記；也或許說明那是你前世因果與龍萱的牽連；更可能說明，龍萱在告訴我一種信息，你在歲月長河中非常關鍵；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如果要複活她，需要你。總之不管怎樣，如果人真的能死而複生，其中的機會，就在歲月長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