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妹控,最喜歡皇兄了
“她敢?”夙睿興斜眸朝夙錦兒看了一眼,清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層陰狠。
“她有什麽不敢的?”
夙錦兒鬆開他的袖子,一屁股坐在旁邊,噘著嘴。
“她明知母妃在宮裏的地位,卻還當著我的麵空口白話,在皇祖母麵前又裝出那副嬌弱純良樣兒,連母後都著了她的道,她還有什麽不敢做的?”
她當時想不明白,但回來後母妃就把事情的原委跟她說了。
那賤人,哪裏是什麽癆病,分明就是故意說給她聽,好讓這事兒從她嘴裏出來,到時候她就落了個造謠生事的罪名。
死賤人,要不是她的話,她也不會被延春宮那老女人罰小杖,不會被禁足。
如今腿上的腫是消了,但隻要她一想到那賤人,她這被打的地方就疼得厲害!
還有昭王府的令牌,那賤人,憑什麽?!
這口惡氣,她要不出出來,她就不是夙錦兒!
瞧著自家妹子這一臉氣嘟嘟的樣兒,夙睿興自然是氣的,但更多的卻是心疼。
“委屈我們錦兒了,”他放下筆,摸了摸夙錦兒的腦袋,語氣溫柔得像能滴出水來似的。
夙錦兒哼哼,歪頭往他懷裏靠,還抬起腿來撩起裙擺,“皇兄你看,錦兒都快疼死了,你幫錦兒報仇好不好?”
夙睿興垂眸看下去,遂抬手將那還有些紅印子的腿抬起來放到自己膝蓋上,眼裏寫滿了心疼。
“皇兄……”夙錦兒看他又不說話,便一臉可憐委屈地晃了晃他的胳膊。
夙睿興伸出手指撫在那紅印之處,抬眸看向她,“錦兒想皇兄如何為你報仇?”
聞言,夙錦兒轉動著她那兩顆大眼珠子作思考狀,隨後說道“她讓我受了皮肉之苦,那我也要讓她受皮肉之苦!”
“哦?”
夙睿興挑眉,寵溺地為她放下裙擺,伸手將人抱到腿上坐著,“那錦兒跟皇兄說說,想讓她受什麽樣的皮肉之苦呢?”
夙錦兒一到他懷裏立馬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湊到他耳邊笑著說“我想了個法子,但是要皇兄的人才能辦到,那就是……”
一陣低語後,夙睿興的眸光由寵溺溫柔變得陰鶩,卻是一轉眸,又和煦了起來。
“皇兄覺得如何?”說完後,夙錦兒拉開兩人的距離,抿著嘴笑得格外嬌俏。
夙睿興看著她的小臉兒,心都快化了,捏了捏她臉上白嫩的肉肉,笑道“錦兒出的主意那自然是頂好的,皇兄豈有不照做之理?”
夙錦兒一聽,當即心花怒放,緊緊抱著夙睿興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皇兄,你最好了!”
夙睿興被她這一口親的唇角久揚不下,低頭就照著那白嫩的臉蛋子啃了一口。
夙錦兒縮著脖子咯咯笑,“那錦兒就不要皇兄幫忙抄《女則》了,不能把皇兄累到了。”
夙睿興扶了扶她的發髻,寵溺道“不能把我們錦兒累到了才是真,不過十遍《女則》,哪裏需得你動手了。”
這話一說,夙錦兒頓時又是一陣“皇兄好”“最喜歡皇兄了”。
兄妹倆在書房裏相親相愛的,乍一看氣氛和諧得不行。
然誰又知道,在夙睿興沒看到的地方,他這天真活潑的妹妹眼底卻閃著一絲厭惡。
“這是在做什麽?”
這時,溫和卻沒什麽情緒的女聲打斷了這屋裏的和諧。
夙錦兒一驚,慌推著夙睿興從他身上下來,扯著弄皺的衣裳對著來人福了福身,“母妃。”
不似江玉盼那種妖嬈中自帶風情的美,成妃的眉眼間帶著幾分清冷,如夜空皓月若九秋之菊。
當初讓夙承勳動心的,便是她的這張看似高潔清冷的臉。
盡管她本人並非這樣的性子,但單是這張臉,於男人而言,征服有著這樣容顏的女人,無不讓人感覺爽快。
不過,這種爽快感在成妃有了孩子後夙承勳就覺得差強人意了。
為什麽?
因為女子一旦做了母親,她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種母性的光輝,眉眼間會比以前更溫柔,偏偏這樣的溫柔是夙承勳不願在她臉上看到的。
但成妃向來聰明,她知道夙承勳想從她這裏找到什麽感覺。
所以哪怕是裝,在生了夙錦兒後她也把這份清冷與孤傲裝得很像。
久而久之,哪怕是夙承勳不在場她也習慣成自然,因此這就直接導致了她性格的不穩定。
時而清冷難以接近,但時而又會恢複本性,夙錦兒因此對她是又愛又怕,時間一久,她也把成妃的性子吃得透透的。
這不,一看成妃現在又冷上了,她立馬就乖乖的了。
然而夙睿興卻不以為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後就繼續幫夙錦兒抄寫《女則》。
成妃的視線在兄妹二人間掃了一圈,來到書桌前,冷聲道“我之前說過什麽?你們現在都不是小孩子了,再親近也得有個度,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這事在夙錦兒剛滿七歲的時候她就說過,奈何她這兒子始終把這話當耳旁風。
夙錦兒垂著頭撇撇嘴,眼珠子往夙睿興那邊側了側,沒說話。
成妃看了她一眼,“說話啊,啞巴了?剛才在你皇兄麵前不挺能說的麽?”
會用這種態度對夙錦兒,有兩個原因。
除去剛才為配合夙承勳而做樣子成習慣外,第二個原因便是夙錦兒此次受罰將她連累了,成妃這幾日心裏對夙錦兒一直有氣。
平日裏夙錦兒怎麽對待宮人,怎麽在其他姊妹間趾高氣揚她都不會管,前提是不連累到她,不給她惹事兒鬧到夙承勳那。
但這回,夙錦兒所做之事直接影響到了她。
夙承勳原就與夙珝是麵上叔侄,最近事關夙珝的事更是敏感,這事兒成妃前幾日早就跟夙錦兒說了,偏生夙錦兒就去招惹了跟夙珝有關的雪姝。
所以在成妃看來,就算她被秦婉如變相禁了足,但如果不是事關夙珝,夙承勳也不可能在得知她被禁足後對她置之不理。
她先前派錦繡去永和宮找人,為的就是讓男人來她這,然後解了她的禁足令。
但沒想到的,他不僅沒有用她送過去的補湯,還讓錦繡回來給她帶話,讓她這幾天在景萃宮好好教導錦兒。
這不就是在責備她教女不嚴,責備她不會看形勢麽?
這些年,她處心積慮步步為營。
好不容易才把這倆孩子給保大,為了留住他在她這的心,連本性都被她舍棄了,不想卻是因為這麽件事功虧一簣。
這叫她怎麽不氣!
夙錦兒緊抿著嘴,抬眸看了她一眼還是沒說話,再低頭垂眸的時候眼睛裏染上了憤怒。
什麽嘛,不就是父皇不來你這了麽,犯得著這麽跟她發脾氣麽?
嘁,一天就知道想男人的女人。
“你鬧她幹什麽?”
沒等成妃再開口,夙睿興便放下筆冷淡地看著她,說道“一個毛丫頭都能把你耍得團團轉,你還好意思在這裏對她發脾氣?”
夙睿興原就因為這幾年成妃不許他與夙錦兒走太近對她有意見。
後來成妃又讓他不要跟夙睿璽為敵,安分些,夙睿興為此更覺她是膽小鼠輩,對她從不滿到直接不放在眼裏。
“我不好意思?”
成妃黛眉一擰,看向他,“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自己問她,我之前跟她是怎麽說的,她聽了麽?”
夙睿興很不喜她這麽說夙錦兒,黑著臉說“她才多大?懂什麽?你自己沒說清楚還怪她不聽?”
說完,順手把夙錦兒拉到懷裏。
“你要實在嫌她在這給你礙事,我就把人接到我那去,也省得在這看人臉色。”
大賢皇子滿八歲便會另分一處宮殿,夙睿興現居懷陽宮,與景萃宮有一定的距離。
加上有規矩,故並非日日都能來這裏看夙錦兒。
而他這話一說,成妃就見他麵前的夙錦兒往他懷裏靠了靠,像是在尋求他保護似的。
成妃頓時一口氣差點沒上得來,“注意你說話的態度,別以為你現在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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