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道歉的話就不需要法律了
她的父親慘死,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你不說的話,我就當你是同意了?”他握著小女人的雙肩,正視著她滿是淚水的臉頰。溫柔的注視著她。
時欣桐微微張開的嘴巴,很想對他說,她的事情,他能不能不要管啊。可是她心裏清楚,她對他講得再多,那都是對牛彈琴。
就像他此時詢問的一樣,不管她同不同意,反正他認定的事,他就絕對不會任由她說一聲‘不’。
“盛司衍……我現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你……你能不能讓我下車啊?”她盡量心平氣和的跟他講。
“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過去。你若不想讓我聽到,你跟誰講什麽,我可以站得遠遠的啊。”
她對他服得五體投地,下意識的垂下了腦袋。
“送我去中心街吧。”看來她今天不管對他講什麽,都是甩不掉他的了。
反正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她就讓他跟著她。
中心街道的一家咖啡廳,她從車上下來,見盛司衍也準備下車,便說:“你不是說要站得遠遠的嗎?”
“你去咖啡廳喝咖啡,我也就去小喝一杯。”他理直氣壯的說道。見她滿臉都是不悅,又附加一句:“你在咖啡廳裏麵,我在門口的地方,這樣總行了吧?”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而且這種讓步和妥協,他從來都沒有對任何人使用過,她絕對是目前第一人。
“……”她將心裏的氣哽咽下去,朝著咖啡廳裏走。
她站在門口的方向,隻見後麵窗戶口的位置,正坐著一位中年女人。她沒有再理會,身後跟著的盛司衍,大步朝那邊走去。
時欣桐站在那個桌子前,盯著坐在椅子上的女人,五年不見,她依舊如同五年前一樣,氣質雍容華貴,高貴典雅。活脫脫一貴婦太太。
“欣……欣桐……謝謝你還能出來見我一麵。”許雲晴放下手中的勺子,從椅子上蹭起身來,對著她一臉尷尬的笑著。“你……你坐啊,服務員趕緊送杯……”她叫著旁邊的服務員,然而正要點咖啡的時候,她卻不知道時欣桐到底喜歡喝什麽。“你想要喝什麽?”她小心翼翼的詢問一聲。
“你隻知道邵方琳喜歡喝貓屎吧?卻不知道我喜歡喝什麽。”時欣桐坐下身去,冷冷的諷刺她一聲,然後對走過來的服務員說:“給我一杯珍珠奶茶吧,謝謝。”
“好的,請稍等。”服務員微笑著答應一聲,然後退離。
許雲晴被時欣桐的話,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實在是尷尬極了。
“欣桐,我知道你的心裏,還在怨恨我,可我們倆之間,畢竟做了那麽多年的母女,即便沒有血緣之情,那也有母女的情分啊……”
許雲晴剛想把手,覆蓋在時欣桐那放在桌子的手上,就被她無情的收了回去。
“母女情分?邵太太說得如此情真意切,可我實在是不敢當啊。”她接過服務員遞來的杯子,緊接著說:“你有什麽話就說吧,我現在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沒空跟你繞圈子。”
“我知道你恨我,心裏怨我。可是我也不想這樣啊。當初都是我們不好,你能不能看在事情都過了那麽久的份上,不要再計較了,就讓一切都過去吧。
你想要邵氏,我讓明仁和方琳還給你。你不要再報複了,收手……”吧!
“你還要不要臉啊?”時欣桐將手中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憤怒的打斷她的話。“什麽叫做你們把邵氏還給我?我想請問你一下,那是姓邵的公司嗎?
別人不知道,難道你許雲晴還不知道嗎?它姓時!是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人,將時家給害的,你們奪走了我們時家的一切,你和邵明仁一起害死了我的親生父親,現在你想跟我說一句‘讓一切都過去’,就想算了嗎?
你們一家人幸福的活了五年,可我呢?我卻苟延殘喘,被迫到異國,身懷六甲連同孩子出生了那麽久,都不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
你可有想過我,在過去的五年中,是怎麽度過的。
如果當初不是我逃離得快,說不定我現在跟我父親一樣,早就變成了一把骨灰,早就落入了塵埃。
時家當初何等的風光,我爸爸時正南在商界,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可他在被你們害死之後,卻隻能夠入土到西郊陵園,那種低等平民下葬的地方。
如果這件事,換成是你的話,你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還有家產被奪,最後說一句‘讓一切都過去’了嗎?”
時欣桐口中這一席話,她在心裏隱忍了整整五年,連同做夢的時候,都想要找這個女人質問,為什麽她要對她還有父親那麽狠。
即便她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的父親也不是她的愛人,可她在名義上,也是時正南的妻子啊。
“對不起……”許雲晴默默的向她道歉。來這裏之前,她就想過了,肯定會被時欣桐狠狠的指責數落一番。可為了救自己的老公邵明仁,她也隻能夠忍了。
“對不起?嗬嗬……”她冷冷的笑了起來。“如果一句道歉就可以了,那麽也不需要警察,不需要法律了。”她因心裏不舒服,大口大口的喝下杯子裏的奶茶。
坐在門口擁有屏風的那個桌位的盛司衍,並不知道時欣桐和那個女人在聊什麽。他本就是一個沒有耐心的人,卻為了時欣桐,在這裏足足等了那麽久,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束。
“那個女人是誰?”盛司衍終於忍不住,詢問身邊站著的陸風炫。
“她是邵明仁的妻子叫許雲晴。”陸風炫在此之前,他也不認識她是誰。但剛剛站在這裏,見盛司衍越來越沒有耐心,便想著他肯定會過問,畢竟這是時欣桐的事。所以臨時讓人去查了一下。
“她找時欣桐做什麽?”盛司衍越看心裏越不舒服。這是他和時欣桐的時間,卻被一個老女人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