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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皇後

  半月前,掖庭宮中的實習宮女一躍而成皇上新得意的充媛娘娘,而後得了娘家的勢力上奏,大臣們都道國不可無國母,太後不是垂簾聽政,聽到這個消息時已經是皇上把奏折之上沒有提到過的皇後名單中出現過的充媛封為皇後。


  太後剛剛進太極殿,皇上才剛剛收了染墨的毫,皇上的袖子微頓,見了是太後來立即起身,俊逸的臉上滿是尊敬。


  “母後來啦?”


  皇上要扶著太後出去,“正好,孤也處理完國事了,一同到皇後宮中用晚膳可好?”


  太後聽了這話直接甩開了皇上扶著她的袖子,龍袍猛地一揮。


  皇上臉上笑容一頓,頭也跟著偏過去,視線沒有轉過來。


  太後有意要掌摑過去,但是關鍵時被身旁的碧霜慌亂之中拉住了袖子。


  “太後……”碧霜低下頭,根本不敢抬頭觸怒龍顏震怒,隻是聲音細若蚊蠅。


  一眾宮人皆是將頭埋得極低,大家戰戰兢兢,如臨深淵間。


  猛然間,太後這才想起皇上乃是所有人眼中的王,不可隨意折辱打罵。


  這才訕訕收回了手,臉色僵硬,可以態度不容忽視的強硬,“哀家對封後一事有許多不明白天的地方,一會晚膳之後當著皇後的麵說清楚。”


  這是要讓皇後再無封後之可能,晚膳過後等待她的,或許是一杯毒酒,或許是一條白綾。


  皇上皺眉不悅,大聲嗬斥道,“太後別忘了,這可是文武百官議論朝政,有關國本的太極宮!”


  皇上第一次極力反對太後,卻是不可拒絕的態度,可正是不再對太後以往一樣的聽之任之,這才保住了皇後的命。


  太後不喜旁人分了後宮大權,鳳印自皇上自執政以來就一直是太後“暫為保管”,朝臣以往若是提議立後,鬧到太後那去也隻是一句輕飄飄的大吾還未有地位德行都配得上皇上的女子打回。可誰不知太後不喜歡外戚勢大的趨勢,後宮妃嬪皆是娘家薄弱勢單的,皆是眼界不高隻知道爭寵之人,放眼整個大吾,太後是不會讓娘家地位尊崇的人入宮,影響到她的地位的。


  可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若是皇上當日並沒有攔下太後的意思,就算是當今好不容易冊立的皇後突然意外身亡,太後也不會讓下一個皇後平安,冊立了皇後之位的寶座也不穩,到時太後買通欽天監一通胡說八道,說是帝後雙星還不是衝天之勢,可見大吾真正可當國母之人還未出現,太後也不會再讓皇後再出現。


  這個結局本是必然,最後被皇上打退。


  免了後宮一個血雨腥風。


  太後當時愣在原地,這才反應過來皇帝的意思,這是在罵她動搖立後國本,後宮可是不得幹政!所有人都聽到王公公溫順奉承的彎腰命人放下仗輦,“皇上起駕,與皇後娘娘一同去用膳!”


  王公公一甩拂塵,隨行儀仗離開。


  原地隻剩下盛怒大罵毫無儀態可言的太後和一眾被驚呆的宮人們。


  “混賬!你……”太後揮著華服袖子跳起來罵,可謂是丟盡了皇家的顏麵。


  太後氣得嘴唇哆嗦,整個人發出的聲音戛然而止,太後翻著白眼暈在原地,碧霜和在一旁侍候的宮女們接住了太後倒下來的身軀,太後一隻指著皇上離去方向的胳膊還僵硬著保持原貌,碧霜的聲音都要嚇哭了。


  “太後……”


  “來人,叫太醫!”


  宮人們哄鬧的聲音還有腳步紛亂聲混合在一起,整個太極宮前的宮階上亂作一團。


  太後怒極攻心,太醫診治沒有大礙之後還是在興慶宮內養病了好些時日,封後大典如期舉行,由內侍局尚儀女官和六部尚書一起到興慶宮病重的太後眼前尊聖旨端走了鳳印和


  原來,位份是九嬪之一的於充媛往上升了數級,自從六品的於充媛一躍成一國之母的皇後,正一品。


  大吾倉季十一年秋,卯。上大婚。升太和殿。閱冊寶畢。授冊封使臣捧冊寶至皇後第宣讀。冊文日,孤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內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典禮於斯而備。教化所由以興。谘 爾充媛於氏。乃內大臣張忠之女也。世德鍾樣。崇勳啟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於六宮。 貞靜持躬,應正母儀於萬國。茲仰承太後懿命。特以冊寶。諡日靈德皇後。於戲。聖善弘宣。奕世頌禕榆之盛。母儀 備美。千秋耀琬琰之輝。膺茲光寵。其尚弘資孝養。克 讚恭勤。茂本支奕葉之休。佐宗廟維馨之祀。欽哉。


  按禮部往朝之例,太極宮之上,就在太後前幾日在太極宮前暈倒的不遠地麵上,百道宮階之上立著的皇上和皇後攜手,接受百官朝拜。


  太後病重並未親臨封後大典,可這並不影響皇後的地位,靈德皇後開破了大吾當今皇上登基以來朝局所涉及的後宮無與皇上出身尊貴的女子的情況,連接了數十年以來前朝和後宮的真正關聯。


  靈德皇後是雨楚先泠祁皇後之後的唯一皇後,自然身份高貴。


  皇後的娘家出身並不是高官之位,但是義父張忠恰好就在封後大典之後遭到毒害身亡了。


  從此,張忠是敬王部下暗線的消息從此隱藏在了楚宮之中。


  封後之事,昭告天下,普天同慶,儀仗與皇上平等,出同車,入同座,妃嬪七十二皆為皇後之臣屬。


  半月之後,皇後欽定要在太後的壽宴上大半賞心悅目,討得太後歡心之後,太後一高興說不定病就會去掉不少。


  ……


  敬王當夜擁兵奪位逼宮是在他們原計劃的一周之前,整整提前了六七天。幼公主看著殘餘的最後一抹天光消失在幼公主府的窗前,女子負手而立,臉上笑意明亮奪目。


  若是尋常的皇家公主,遭遇太後把持規矩,後宮多年,森嚴壁壘之下的皇家子女親眷眾多,皇家公主郡主數不勝數,皇兄自然不會有理由對她格外多作庇佑。


  當然,當年的幼公主當然還想不至皇兄此意是為了讓她有空間張開羽翼,做屬於自己田地的主掌者。


  那時候的幼公頭是高揚著的,眼光卻微微落在映到窗前的一片陽光,一副不屑的姿態,卻是自信的姿態,她知道,這是現今皇家的最後一片陽光了。


  最後一個陽光很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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