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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我是北涼人

  “孤舟?”宋墨握住洛長安的手,心裏有些忐忑,也有些不悅。


  忐忑是因為不知道,洛長安是否因為受了什麽刺激,想起什麽事來?不悅是因為在這金殿上,眾目睽睽之下,洛長安讓他有些下不來台。


  周圍開始議論紛紛,滿朝文武都在嘀咕著,這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如此對狼主不敬,又是北涼女子,說不定壓根就不服氣。


  “宋王妃這是嚇壞了?”狼主徐徐站起身來。


  四下,頓時安靜下來。


  早前還嘀咕不休的文武百官,瞬時噤若寒蟬,可見對於他們這位狼主,滿朝文武十分敬畏。


  宋墨當即躬身行禮,到嘴的話終是咽了回去。


  狼主拾階而下,緩步走到了洛長安麵前。


  即便是麵對著狼主,洛長安的麵上亦無任何的懼色,站在那裏,不畏不懼,不卑不亢,整個人依舊清冷淡漠,仿佛不為富貴所動,不為生死所累。


  如此美人,狼主還真是有幾分興趣。


  征服,是一個男人與生俱來的,骨子裏帶著的欲。


  “我不怕你!”洛長安望著他,“隻是不想對你行禮而已!”


  狼主忽然笑了,“倒是很誠實。”


  “你要降罪嗎?”洛長安站在那裏,腰杆挺得筆直。


  狼主瞧了瞧一旁彎腰的宋墨,又瞧了瞧眼前的洛長安,竟是覺得,這女子比宋墨更有意思,更讓人……有感覺。


  原以為收了宋墨是對付北涼,硬生生的有些勉強,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麽有趣的事。


  宋墨來了,還帶來了一個極為有趣的女人!


  隻可惜,聽竇真說這女人懷著身孕,宋墨對其分外珍視,格外重視,捧在掌心裏像是珍寶一般,想來是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否則離開北涼的時候,什麽都沒帶,怎麽獨獨帶了她?

  竇真當時提起的時候,狼主沒往心裏去。


  如今瞧著真人,倒是有幾分明白宋墨的心思了。


  這樣的趣人,著實舍不得丟棄!

  “你是我南淵的貴客,我豈能與你計較?不如這樣吧,我見著宋王妃頗有麵緣,以後見我就不必行禮,許你免禮。”狼主幽幽的開口。


  洛長安沒吭聲。


  “宋王妃可真是有趣接了!”狼主忽然放聲大笑,“很好,很對我的胃口,這般硬氣的女子,在我南淵也不多,我倒是頗為喜歡女子有這般骨氣。”


  宋墨的麵色微沉,徐徐站直了身子。


  “罷了,都下去吧!”狼主擺擺手,“今晚宮宴,還望宋王妃能準時出席。”


  洛長安想拒絕,但宋墨瞧出來了她的意思,當下握住了她的手。


  四目相對,洛長安眉心微凝,瞧著宋墨那眼神,終是把話咽了回去。


  不說話,就等於是默許、默認。


  下了金殿,宋墨牽著洛長安,拐個彎行至偏僻處。


  “孤舟,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宋墨皺著眉看她,“方才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可知道有多嚇人,如果滿朝文武皆上奏,以大不敬之罪處置你,你可知道會有什麽後果?”


  洛長安抬眸看他,目色平靜。


  不知道為什麽,驟然迎上洛長安這般眼神,宋墨心頭一緊,竟是下意識的避開了與她的目光碰撞,心裏有些莫名的忐忑。


  “我知道!”洛長安回答,將手從他掌心裏抽回來,“宋墨,我是認真的!”


  宋墨不解,“什麽?”


  “我是真的不想對狼主行禮。”洛長安往後退了一步,“宋墨,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我告訴你,我是北涼的人,不可能朝著狼主行禮,我做不到像你這樣坦然,坦然的麵對北涼的敵人。”


  宋墨心驚,“孤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知道!”洛長安深吸一口氣,“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會站在金殿上,不肯向狼主行禮,哪怕他殺了我,我也還是北涼人,不可能因為一個宋王妃的身份,變成南淵的人。”


  宋墨張了張嘴,心裏有些惱火,卻又無可奈何,他不明白,為什麽即便失去了記憶,洛長安骨子裏還是這樣倔強?


  “你寄人籬下,無可奈何,但我完全不必。”洛長安直愣愣的看著他,“隻要不出門,不見外人,我就還是真正的北涼人。”


  宋墨歎口氣,“孤舟,你非得分得這麽清楚嗎?你我是夫妻。”


  “正因為是夫妻,所以我把醜話說在前麵,讓你心裏有數。”洛長安說得明明白白,仔仔細細,“宋墨,我現在這麽說,以後還是這麽說,這是我的底線,如果有一天你非要我向南淵的人卑躬屈膝,你不如殺了我!”


  語罷,洛長安轉身出門。


  宋墨站在那裏,目色幽沉的望著洛長安的背影,竟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考慮到了他的處境,所以沒有要求他,與她一般抵死維持自己的北涼身份,但是她自己卻堅持著最後的尊嚴。


  尊嚴這東西,可真是奢侈啊!


  宋墨低低的歎口氣,到底是拿她沒辦法。


  眼見著洛長安走出來,石榴和徐嬤嬤趕緊追上。


  “夫人,您沒事吧?”石榴忙問。


  洛長安點點頭,“我沒事,回去吧!”


  “是!”石榴行禮,下意識的環顧四周,倒是沒瞧見宋墨的總計。


  洛長安走在前麵,徐嬤嬤跟在後麵,再後麵是石榴。


  沒走兩步,徐嬤嬤皺眉,回頭看了石榴一眼,“你看什麽呢?”


  “沒什麽。”石榴忙不迭追上。


  洛長安沒搭理她們,率先回了自己的院子,進了房間之後,第一反應是褪了外衣。


  “徐嬤嬤,幫我更衣!”她不喜歡這錦衣華服,仿佛穿在身上多一會,都覺得膈應得慌。


  徐嬤嬤近前,“是!”


  石榴趕緊去衣櫃裏取衣服。


  “夫人,您怎麽了?”石榴不解,“是不舒服嗎?”


  洛長安站在那裏,瞧著梳妝鏡裏的自己,穿著南淵的錦衣華服,怎麽看怎麽礙眼,怎麽看都不順眼,“我還是喜歡我們北涼的服飾,不喜歡南淵的這些東西。”


  “不都一樣嗎?”石榴笑道,“衣服罷了!”


  但徐嬤嬤卻沒有開口,微微蹙了一下眉頭。


  “不一樣!”洛長安眸光沉沉的睨了石榴一眼。


  這一眼,瞧得石榴心裏有些慌亂,不知道洛長安為什麽這樣看她,也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麽?

  “夫人!”徐嬤嬤上前,“老奴幫您更衣,這錦衣華服雖好,不如舊衣裳自在,人啊還是要念著點舊才好。”


  這話,說得洛長安很是舒坦。


  “聽說晚上還有宮宴。”徐嬤嬤仔細的為洛長安更衣,“夫人記得別吃涼的,別喝酒,肚子裏的孩子忌諱著呢!”


  洛長安應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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