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從死神手裡搶!
路槿桓輕扯嘴角,實在狼狽,猜得出一點,卻猜不出兩點,這個老婦人……可真是……
「怎麼樣?路槿桓?」宮新宇將他拽起,「你落在我手上,是不是意味著寒嶺沒落了?」
路槿桓隨口吐掉一口咸澀的血水。
「夠了。」宮老夫人沉聲道,她側首睨了眼路槿桓。
他確實大意了。
喬煜……
「頭上兩處,重擊,估計頭骨有輕微裂開的跡象,右手手腕脫臼,肋骨斷了三根,小腹一處刀傷,膝蓋一處槍傷。」司馬空紅閉了閉眼,這只是她看得到的地方,她有些絕望的癱坐了下來。
真是***該死!
「打住,別提我,雲諾呢?真打算就這樣分了?」
就好像他抓住了令人聞風喪膽的寒嶺組織老大,卻註定什麼都得不到……
丁佳琪好像這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血。
可是那張清俊的臉,那兩道不羈的英眉,是他會固執到死的驕傲和不倔。
「他還沒死呢!你別暈!」施容見丁佳琪腳步不穩,一句話冷呵過來,驚得丁佳琪原本無主的六神此刻全部回歸,忙點頭,跟上救護車。
路槿桓輕笑,「說說看。」
司馬空紅渾身一個激靈。
而後,兩人不約而同笑出聲。
「阿洛,拜託你一定要堅持住……」丁佳琪緊緊握著他的手,他淺到不能再淺的呼吸讓丁佳琪心驚膽戰。
阿洛,你不能和我同生共死之後,丟下我……
「那不是也沒有你?」路槿桓不由得笑出聲。
施容深吸了口氣,「對他,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還有兩個金髮碧眼的男人下來幫忙。
他路槿桓這一輩子,到了最後,竟變得這麼可悲,連他自己都忍不住同情他自己。
丁佳琪看著司馬空紅和施容的表情,心下更是慌的不能自主。
「阿容……」司馬空紅只是叫了她一聲,提醒著她,殷洛已經休克了。
這時候,他竟然在想,如果他的母親也是這般強勢的性格……
丁佳琪吞了吞口水,而後點了點頭,踩下剎車。
「你!別哭了!鬧心!」施容鄙視的看了眼丁佳琪。
「是啊,怎麼?現在是為你過去那些不中用的兄弟報仇?」路槿桓扯起嘴角,「如果要報仇就乘現在,不然,等我雙手鬆了,就輪到你了。」
「全部俘虜了!」宮新宇說道。
宮新宇扶著自己母親的肩膀,而後看向路槿桓,「我母親在黑道馳騁的時候,還沒有你和夏梓修呢!」
「其實我沒有想到路槿桓會真的救殷洛和丁佳琪出來。」司馬空紅老實道。
施容冷靜的下著命令。
他的手失去了力氣,好冷,好冷……
「這個方向……」殷洛靠在丁佳琪的肩膀上,聲音淺的不能再淺。
「你讓開!」施容拉開丁佳琪,上前,憑她一個人的力量便將殷洛背出車子,送到擔架上。
深吸一口氣,他閉上眼睛,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施容看著殷洛的模樣,眉頭就差擰的打成一個結了。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宮新宇坐在他身邊,雙手環胸,冷聲道。
媽的!這年頭,先是個杜芮,後來是夏梓修,現在就連個老婆子,也騎到自己頭上了。
下車的人是施容和司馬空紅。
「但是這年頭,從來都是風水輪流轉,今天是我路槿桓,說不定明天就是你宮新宇呢?」
「我真是太心慈了,對老婦人掉以輕心是我的不是。」路槿桓說道,雖然說自己心慈實在是有點過分,但這老婦人,他是真的認栽,他應該把這老婦人打到殘廢再拿過來和宮新宇交換。
丁佳琪也慌了起來。
「廢話少說!」宮老夫人面色沉了下來。13acv。
殷洛的身體滑倒在駕駛座上,他的後腦勺全是鮮血。
丁佳琪捂著自己的嘴,她只覺得眼前一片眩暈。
施容也知道不妙了……
可是轉念一想,如果今天不是他來,而是夏梓修來又是個什麼場景?
迎接他的是什麼,路槿桓一點也不心慌,也不好奇。
她抿著唇。
路槿桓看了眼那位老嫗,說實話,他還是有點回不過神來。
「容姑娘樂意,本大爺自是奉陪到底。」司馬空紅沖她拋了個媚眼。
司馬空紅輕笑,「這麼說,你是在考慮他?」
殷洛看著車頂閃著花色的燈光,輕輕道,「停車吧,是自己人……」
讓那女人沒了丈夫,還是讓她悉心愛護的孩子沒有父親?
這世界上最殘忍的人是他路槿桓,宮新宇的手段再多,能多過他么?
丁佳琪推開車門,「阿洛,我們下——」
槿輕狽得水。語畢,兩個男人便上前將路槿桓抬上車,扔了進去。
天殺的!他竟然以為這雙眼睛里全是對她兒子的慈愛……
不知道有沒有機會了。
丁佳琪額頭上的汗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她踩滿了油門,在公路上飆著吉普。
那麼,會怎樣?
施容見狀,頓時慌了,「大紅!快點!」
司馬空紅輕笑,點了點頭。
施容嘆了口氣,「我們兩相依為伴算了。」
就在這時,一輛救護車迎著吉普的方向開過來。
丁佳琪緊緊捂著嘴,都怪她,都怪她……
「親一個?」施容沖著司馬空紅嘟起嘴。
碰上那女人,他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強顏歡笑的敗家犬。」
丁佳琪立刻止住哭聲。
她緊緊咬著自己的手臂,可落盡嘴裡的卻是殷洛精裝的手工西裝外套……
「給我把手術刀拿起來!」施容不容反抗的大聲命令道。
他只知道,沒有讓丁佳琪落入赤門的眼睛,他就不能安心。
如果不是她不聽他的話,如果不是她固執又矯情……
他其實還想再見一面那女人……
想著想著,他又笑出聲。
宮新宇一腳將路槿桓踹倒在地,「你們兩個,請路槿桓路老大上車。」
她閉上眼睛。
留給那女人的,能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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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洛……渣男……渣男……」丁佳琪抽噎著喊著殷洛,「阿洛,阿洛……阿洛……」
路槿桓從頭到尾嘴角都掛著淺笑,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自己必定會被宮新宇抓住一般。
「大小姐,警察局裡的那位不是盯著你么?」司馬空紅揶揄著她。
「老大,那剩下的這些呢?」
「john,你去開吉普,開回基地。」
那時候就是,自己被那女人害的身受重傷,卻在聽到龍氏的人盯上了遠在巴黎的杜芮和夏梓修,他竟不顧自己,跑到了巴黎……
司馬空紅轉頭就親了一下她。
施容微微側首靠在司馬空紅肩膀上,「不要自責,我們只是走運了而已。」
那一邊司馬空紅已經動作麻利的給殷洛止血。
「你幹嘛?」施容一雙晶亮的眸子狠狠的瞪向司馬空紅。
或許從知道丁佳琪對杜芮的重要性那一刻開始。
「怎麼辦,就連殷洛都有人要,我們兩個會不會太苦逼了點?」
「不放棄,不放棄……」丁佳琪坐在一邊,輕輕握住殷洛的手指……
「嗚嗚……阿洛……」丁佳琪顫抖的叫著他的名字。
「你說呢?」
路槿桓瞭然的點了點頭,「你不說我還覺得沒什麼,你說了,我還真覺得自己有點像。」
「殷洛不會死的。」施容果斷的說道,「我聽到他對我說,他想活,他要活。」
施容看了眼不省人事的殷洛,不由得嘀咕了一句,「以前你總嘲笑我,把夏梓修當寶,怎麼樣?現在輪到你自己了吧!」
宮新宇抿著唇,心情並不好,他對路槿桓現在這種愜意,無所畏懼的態度感到厭惡。
「到了這種時候還嘴硬。」宮新宇輕笑,「我記得寒嶺好像有一個規矩,只要是俘虜,絕不優待?」
施容套上塑膠手套,這種程度,連麻醉都不用上了……
他就沒打算從宮新宇手上逃開。
路槿桓真是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窩囊過……
司馬空紅推出來擔架。
她們累癱在地板上的時候,聽到了外面歡呼的聲音。
司馬空紅手還有些輕顫,就在十六個小時之前,她險些放棄了殷洛。
施容和司馬空紅花了十六個小時,將殷洛從死神手裡蠻橫的,不講理的狠狠搶了回來。
為他們除掉隱患……
夜黑風高,除了這不平的路平使得車子不斷顛簸,他斜靠在車上,一雙鷹眸就緊緊的看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老婦人,眸子里全是趣味。
與其說是用那藏的頗深的老婦人來換殷洛和丁佳琪,倒不如說是用他自己來換他們……
司馬空紅瞥開目光,抿著唇,不說話。
宮老夫人走到宮新宇身邊,「先帶走,寒嶺還算小,現在最要小心的是赤門。」
然而司馬空紅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宮新宇的手攥的更緊了。
只是……
後來,丁佳琪還是暈了過去,或許是哭累了,或許是身體機能跟不上了。
救護車和吉普停在一起。
殷洛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誰知道路槿桓對上之後,又笑了出來。
「誰都不許放棄!」
施容嘆了口氣,就當他欠我們的。
「時間差不多了,和梓修聯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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