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不乖的男人

  「其實我沒有想到路槿桓會真的救殷洛和丁佳琪出來。」司馬空紅老實道。 

  施容嘆了口氣,就當他欠我們的。 

  「時間差不多了,和梓修聯繫一下。」 

  井謙撐著下巴,空曠的屋子裡只有他一個清醒的人了,只好重新盯著通訊設備。 

  「別擔心,我沒事。」他道。 

  「三個人中了槍傷,但是都做了臨時處理,沒有生命危險。」 

  「請問杜芮杜小姐在嗎?」 

  被綁著的狡狐們,沒有想到前一刻闖進他們的巢穴,槍膛上的子彈如雨般落在反抗者的胸口,猶如惡魔撒旦,此刻,嘴裡說出的話,卻溫柔備至。 

  井謙抿著唇,白了她一眼。 

  可剛踏進二十的門檻,卻也是惷心最為蕩漾的時候。 

  似是沉思。 

  「恩。」 

  可是今天,卻沒有。 

  而另一邊,暖陽區別墅,杜芮躺在大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頭不安,夏梓修說過,這次和狡狐的鬥爭,有一定的危險性。 

  風小蝶不再說什麼,看了看手術台上的殷洛,走了出去。 

  施容重新閉上眼睛,靠著手術台,就開始休息。 

  「你們……」 

  「阿謙……」 

  「……」 

  「你怎麼這幅表情,不是說手術挺成功的嗎?」井謙皺起眉,他的下巴早已不知不覺多出了許多胡茬。 

  杜芮窩在沙發里,將電話握在自己耳邊,躺了下來,她老實道,「我擔心你,我睡不著。」 

  「果然!你們有殲.情!」井謙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你不是三天兩頭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受重傷?」風小蝶不屑的說道。 

  風小蝶坐在沙發上,小嘴嘟著,神情很是憂傷。 

  「我身上又沒有手機,連個簡訊,你都發不過來……」 

  聽到冷無言三個字,風小蝶回過神來,她睨了眼井謙,抿著唇,「幹嘛?」 

  「我勸你一句,就算你再機靈,冷無言那樣的男人,也不是你能控制的住。」 

  「那……陪我一會兒?」 

  「是挺成功的。」風小蝶說道,「但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虛弱的阿洛……」 

  「我可以確信,你是真的很八。」風小蝶彆扭的扭過頭,背對著井謙。 

  「那你呢?你在睡覺么?」 

  第二天早上,杜芮是被電話鈴聲給鬧醒的。 

  阿林看了眼杜芮,「阿芮,你的電話。」 

  為什麼宮新宇能知道這裡的號碼? 

  只是這兩天,尤其不安穩,心頭的焦躁,就像許多隻螞蟻在心上爬著,發麻。 

  夏梓修想了想,他又趕忙開口,「芮兒。」 

  「哦!」杜芮這才想起來,可是轉念一想,發現不對勁,她如果沒記錯,這別墅是路槿桓的私人住宅…… 

  井謙嘆了口氣,獃獃的盯著屏幕,想著夏梓修還有雲諾他們都在忙活,竟不由得手癢了起來。 

  但,機靈程度卻是赤門裡數一數二的。 

  風小蝶點了點頭,「留守在老巢的人都消滅的差不多,現在應該是在切斷通信,還有或許資料吧。」 

  然而,夢裡驚現的卻是一個受了重傷的男人,杜芮根本看不清男人的臉,只是男人踉踉蹌蹌的步伐很是狼狽,體型像夏梓修,但又有一點像……路槿桓。13acv。 

  「這裡有個男人不乖,可能需要杜小姐你出面。」 

  或許是因為這樣,她才因為心中擔心而睡不安穩。 

  「狡狐的巢穴已經被我們全部控制,讓阿容放心。」 

  此刻的他們都很清楚,漏掉一個步驟,忽略一個環節,都會讓某個人傷痕纍纍,變成第二個在生死線徘徊的殷洛。 

  杜芮睜開眼睛,看著天花板,手輕輕撫著自己隆起的腹部。 

  好似這樣,寶寶就能感受到自己所感受到的一切,好似這樣,她的心就能慢慢平靜下來。 

  「恩?」杜芮眸子一亮,重新握緊聽筒,深怕漏過了夏梓修的話。 

  「電話我來接,你繼續睡吧。」阿林忙說道。 

  「我只聽到有個女人在說,老公,我想你了。」 

  「梓修那裡傳消息回來了?」施容問道。 

  她看了眼牆面上的掛鐘,才七點不到。 

  風小蝶是赤門裡除了雙子之外,年齡最小的了。 

  「那我呢?」 

  風小蝶嘟著嘴,一張娃娃臉看上去很是無聊。 

  一雙星星眼緩緩睜開,眸子里卻是說不出的惆悵。 

  「有人受傷嗎?」 

  「阿洛哥怎麼樣?」井謙問著風小蝶。 

  她又重新將聽筒掛在耳邊,「聽到了沒有?」 

  「恩……那我去睡覺了……」杜芮依依不捨的說著。 

  心依舊慌亂,漆黑的夜色籠罩大地。 

  實沒會的又。之後雲諾又說了些關於作戰計劃的內容,井謙都老老實實一字一句的記下。 

  誰這個點打電話過來? 

  井謙不由得暴躁了起來,「你這丫頭……會不會說人話?」 

  「我愛你。」 

  良久,電話才被接起。 

  接過電話,她嬌滴滴道,「請問,是誰找本小姐呀?」 

  「沒有。」他靜靜道,而後兩人靜默了良久。 

  「是嗎?」夏梓修笑出聲,「讓我聽聽看?」 

  「怎麼了?這個點還沒睡?」 

  而那邊的杜芮將電話掛上,靠在沙發上,雖然心頭還有些發慌,但相較之前,已經好了很多,窩在沙發上,伸了伸懶腰,拖過毯子,竟就這麼睡著了。 

  兩分鐘后,雲諾的通訊發了過來。 

  自己身上的被子滑落,杜芮有些驚訝。 

  「太久沒運動,身體都發僵了。」 

  「風小蝶,有沒有什麼實在點的活給我干?」井謙有些呆不住,他轉過頭,看向風小蝶,卻見這個平時瘋來瘋去沒個正經的風小蝶,神情竟有些憂傷,目光悠遠的盯著一個點。 

  這時候,風小蝶走了進來,她穿著乾淨的消毒衣,「阿容姐,大紅姐,你們去休息吧,這裡我看著就行了,阿洛有事,我再叫你們。」 

  杜芮臉微紅,「才沒有。」 

  惆悵這種情緒,本就不該出現在她身上。 

  司馬空紅應了聲,身子剛爬起來就又癱了下來。 

  提起那個巧克力丫頭,井謙只覺腦子裡的神經一根一根綳直。 

  「阿謙,別那麼八。」風小蝶說道。 

  「那就好。」 

  「我也是。」杜芮笑的嘴角都快彎到耳根了,完全合不攏嘴。 

  「……」井謙想說什麼來駁回,可想了想,雲諾說的話又沒錯。 

  阿林接起電話,「喂?」 

  「老大看來也沒事。」 

  溫文爾雅的男聲。 

  「芮兒,你怎麼了?」察覺出杜芮的不對勁,夏梓修不禁有些心憂。 

  「修修,你現在還在忙么?」杜芮繞著電話線,問道。 

  不想失去任何一個人。 

  聽到井謙的問話,也像是沒有聽到一般。 

  「再等我一段時間,恩?事情處理好了,我就去見你。」 

  夏梓修這才心定下來。掛了電話,繼續他的審問。 

  「阿洛的情況如何?」 

  杜芮隨便應了聲,重新躺下,只覺自己後背發涼。 

  現在已經十點了,杜芮覺得,如果不打個電話給他,知道他現在的境況,她一晚上都可以不用睡了。 

  「自然。」雲諾道,「畢竟是我跟在老大身邊,又不是你。」 

  杜芮笑開,而後將聽筒貼近自己的肚子,咧著嘴,支支吾吾的說著「爸比,寶寶想你了…… 

  「就算你現在也躺在手術台上,我也實在很難同情你。」風小蝶依舊說著風涼話。 

  井謙看著她一臉疲憊,但是這疲憊卻不是因為這幾天和狡狐相對的原因…… 

  「……」宮新宇?杜芮老半天從自己腦子裡蹦不出來這個名字的主人。 

  「暫且沒事了。」井謙的聲音還算輕,怕吵到正在休息的幾個女人。他聽到一邊夏梓修的輕笑。 

  他們…… 

  可,冷無言那樣深沉的男人,真的不適合風小蝶。 

  最終她還是起身了,慢慢走到客廳,拿起電話,撇開猶豫不決,果斷的撥了夏梓修的電話。 

  風小蝶睬也不睬井謙,徑自閉上眼睛,「你就不能讓我休息會?」 

  夏梓修靠在沙發上,在他面前,足足二十個活生生的俘虜被綁著動彈不得。而他一雙桃花大眼,此刻冰冷如霜。 

  「恩。」杜芮笑了笑,「梓修,寶寶說想你了。」 

  「很快就去睡了。」 

  施容嘆了口氣。 

  井謙皺了皺眉,推著輪椅走了過去,定在她面前,「大家都說你和冷無言走的很近。 

  「我的?」杜芮笑了笑,第一反應便是夏梓修的電話。 

  「我再不會說人話,能比得上把你害成這樣的那位巧克力丫頭?」 

  「櫻花節的時候,我們在市中心公園見過面。」 

  「喂?」 

  「我是宮新宇。」 

  夏梓修咽了咽口水,說出這句話是一時衝動,只是這個店,突然很想告訴她,但是說完之後,面對眾多的俘虜,還有自己門內的人,頓時又有些尷尬。 

  「梓修,是我。」杜芮忙說道。 

  「看著點通訊,萬一老大發過來的通訊,你沒有看到,你可真就成廢物井謙了。」 

  「快去睡覺,別讓我擔心,這個點,已經不早了。」夏梓修說道。 

  這是懷孕之後,她最常做的動作。 

  阿林忙走了過來,「阿芮,醒了?」 

  「……」 

  「我艹你媽個蛋!你敢碰她!老子做鬼都不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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