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抹除族籍
“大哥們都嚐嚐這個,這是我特意留下來的西城茶葉,平時都舍不得喝呢!嗬嗬···”
林父笑嗬嗬指引著家族中的堂兄堂妹喝茶,這茶是夏王國有名的茶葉之鄉帶來的,是林父舊時的一位讀書好友送的。
族人們都沒有喝茶,而是將冷漠的眼神都聚集在林父身上,薑林的堂大伯開口了。
“林彬,你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大哥,知道什麽?你這話的弟有點犯迷糊。”
林父低著頭搓了搓粗糙的手指,內心顯得局促不安,今大哥這樣陣仗以及嚴肅語氣,仍傻子也能聽出來是哪裏招惹到了大哥及家族。
薑林堂大伯冷哼一聲,隨後喝道。
“既然你認我這個大哥,那就將屋裏的不孝子給我叫出來。”
“大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值得你這麽大動肝火?
孩子固然成績沒有考好,但也犯不著你們如此興師動眾吧!”
林父急道,他隻知道薑林這次肯定考的差,卻還不知薑林是夏華修真史以來第一個【無級賦】。
孩子沒有考好事實,但沒有大錯啊!作為長輩應該多理解與寬容。
“什麽叫動肝火?什麽叫沒考好?你問問你那個孽子,他武學賦是多少?
不是昨日玉老板笑嗬嗬的問我,薑林是不是我侄子,我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外麵傳的沸沸揚揚,建國修真史以來第一人武考賦無級無屬性,真TM長臉,長你們和家族的臉。
平時胡來就算了,大考武學成績還要隱瞞,上一周還口口聲聲要讀大學,我看是騙我們的錢,也騙你們的錢。將這個孽子給我喊出來,喊出來!”
林父抱住過於激動的堂大伯,生怕他這時做出過激的行為來。對於孩子的無級賦,林父心裏壓根就不認同,孩子武學賦是差,但也不會差到無級。縱觀夏王國修真史,瘋子癲子都還有個等級,更別自家孩子,聰聰明明,四肢健全。
“大哥,先冷靜一下,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林父不還好,一誤會堂大伯更是氣到爆炸。
誤會?有什麽誤會?他起先也認為聽錯了,但問了幾個同時參加武考的學生,得出的結果都是一模一樣。
忘不了詢問時那邊看待自己的眼神,忘不了掛在嘴邊的嘲笑。
既然薑林沒有告訴林父林母,那就隻有當麵對質了,無級賦的事實已經不是他一個饒事,而是整個家族的事。
“薑林!薑林!你給我們出來。”
堂大伯向薑林所在的房間大喊道,薑林在裏麵聽的真切,但就是不想理會。
薑林不出來,堂大伯就沒辦法了。畢竟是隱形族長,自己被攔著,但還有族人。
隨便一個眼神,旁邊的兩個壯漢就起身走向薑林所在的房間,隻聽見一聲【怦】的一聲巨響,他們就開始用大腿踢門。
在廚房張羅的林母,外麵的一切早就注意著。聽到族人在踢自家孩子的門,內心頓時一股衝怒火上湧。
成績,不就是一個成績,用得了如此惡性對待一個孩子嗎?成績是,傷了孩子的心最大。
三步化作兩步,然後拿著捕呼吸間擋在兩個族人麵前,林母盛怒喝道。
“作軍、作毅!你們在踢一下試試?裏麵是我家的崽子,不是你們家的!”
發怒的大嫂,作軍、作毅見狀,將眼神又望向被抱住的堂大伯處理。
弟妹護犢的行為,族弟充血的眼神,堂大伯將這一切早就注意在眼裏。
這兩夫婦,平時熱情老實,但是將他們逼急了,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的主,前麵有過鮮明例子。
不願將林父林母逼到最急的他,而是歎了一聲氣,隨後悠悠道。
“你們護孩子的行為當大哥的能理解,但是,你們能護住他一時,卻不能護住他一世。
這事情已經不是關係到你們一個家庭了,而是一族,既然他不願出來承認對質,那我也隻有將這孽子從族譜上抹除,也隻有這樣才能向薑式一族一個交代。”
抹除祖籍,林母不知道它的後果,心裏隻關心著孩子好,那就什麽都好,至於抹除族籍什麽的,抹除就抹除吧!反正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好處。
林父不同,一個婦道人家不知道抹除族籍的後果,他不知道嗎?
薑式一族族源地在陽縣雲鎮三坪村,發展至今已有一千多人,是當地一個不的大族。抹除族籍就代表薑林以後不再是薑式一族的子弟,而是一個【無根】之人,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回族源地,就算能回,也隻有偷偷摸摸。還沒有算上抹除族籍消息發酵,也許陽縣都呆不下去。
這已經不是在懲罰薑林,而是要要薑林的命。為了孩子,林父又一次選擇哀求。
“大哥,你就看在彬弟的麵子上收回去吧!”
堂大伯沒有理會,而是將眼神看向一旁族人。
“你問他們吧!這個不是我能做主。”
冷漠的答案,林父又將哀求眼神向眾族人身上停留。
沒有一個族人露出同情,也沒有一個族人為此上一句好話,當林父的眼神看向自己時就將頭扭向一邊。
哀求不行,林父又將眼神停留在堂大伯身上,拉住他的衣袖,然後為了孩子又一次將尊嚴放到地下。
隻聽見【撲通】一聲,然後就是刺入人心的哀求。
“大哥,彬弟給你跪····”
林父話還沒完,薑林所在的房間門【怦】的一聲大開,薑林眼眶含淚的衝了出來。
“孩子,快過來跪下求求你大伯,快!快!”
父親急促的聲音,薑林眼眶的淚再也忍不住決堤滑落。
為了自己,父親一次又一次的將尊嚴放在地上;為了自己,一次而又一次的選擇傷害自身。
這一切是什麽原因造成,是自己無能,也是人情的冷漠。
強拉起跪地的父親,薑林強忍著淚腔道。
“爸,別求他們,為了我您這麽做不值得,給這群冷血之人跪下更不值。
什麽族籍不族籍,我完全不在乎。您別忘了,前幾年您為了工錢的事大鬧黑心老板家裏,回來一身重傷。是誰在旁邊端茶遞水,是家人,是媽夜以繼日。
他們呢?拿錢的時候有他們!受傷時哪有他們!躺在家裏一個月,他們門前門後過可有進來看過一眼?可有打過電話詢問一次身子是否好轉?
就是他們,體內流淌著黑色無溫的血,冷漠的像一塊石頭,感覺不到這世間還有任何溫暖。
我告訴你們,你們不是想要答案嗎?不是想要我親自告訴你們嗎?
對,就是無級,無級無屬性,大考上萬的師生全知道,這下你們滿意了吧!
無級又如何?無級也是賦,也能崛起。
你們統統給我記住,今的,前麵的,日後你們一定跪哭著求我!”
最後幾句,薑林是對著眾族人的,帶著心中的恨。
全部族人不以為意,上揚的嘴角,下一秒便開啟群嘲模式。
就在這時,門外突兀出現一個黑胡子老頭。
“這是薑林家吧?不回話?那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