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管好自己
伴隨著張薔演唱的《一陣惱人的秋風》,「讓我牽著你的手,隨著熱熱的節奏,快快樂樂地跳上一曲disco,轉轉身又擺擺頭,搖搖肩膀抬抬手,高高興興地跳上一曲disco,忘了煩惱忘了憂,只要歡樂不要愁,歡歡喜喜地跳上一曲disco,不分男女和老幼,轉眼之間,大家已經變成好朋友,嘿,嘿,時光好象悄悄回了頭,嘿,嘿,這是青春常在的時候。【 @】……」上百男女老幼跟隨著節奏很快的音樂,不停地扭動著身體。
羅筱沉迷在誇張的強弱力度交替反覆的激烈動感音響之中,隨著音樂的強烈而急劇的節奏,誘發體內的節奏衝動,即興地做出不同的身體動作,自由地扭動著身體的各個部位,自由奔放,毫無約束地表現自己的個性,做出各種不同動作。
她的舞姿很酷,跳的激情,拍的熱情,熱烈奔放,激情洋溢,很有活力,由內而外透露出來的是一種暖,一種美。看得武效軍熱血沸騰。
羅筱笑容可掬,晃動風姿綽約的身姿,扭動諧調自然靈活的腰肢,向站在人群外興緻勃勃欣賞舞林的武效軍和邵英英招招手,示意她們也跳上一曲。
兩人均對跳舞不感興趣,相視笑了笑,無意走進舞池,朝羅筱搖搖頭。
羅筱一邊跳著一邊看著兩人微笑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十分的幸福溫馨,果然不出所料,他們已經日久生情,關係非同一般,悄然萌生自己是一個局外人的念頭,不由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煩惱情緒,皺起眉頭,加快腳步的節奏和力度,盡情地發泄自己的苦悶和無處投訴的激情。一陣瘋狂**之後,滿頭大汗止住舞步,氣喘吁吁地來到兩人面前,頗有感觸地說,「好久沒有這樣放鬆心情,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太刺激起勁了,你們兩個不跳一番感覺不到其中的無窮樂趣,實在遺憾。」
武效軍滿臉含笑道,「筱姐,沒想到你跳迪斯科的動作是那麼自然優美與眾不同,給人以無限美的享受,真是出人意料,不得不刮目相看。只可惜,我是天生的舞盲,死身子擰腰呆板不協調,想跳舞雙腿不聽使喚跟不上節拍,只會漫無目的跟著別人瞎晃,在你面前實在不敢獻醜。」
邵英英趕忙攔著武效軍的話說,「油腔滑調的,拍我姐的馬屁也不是這樣拍的,把自己說的一無是處,都快變成廢品了。」
羅筱莞爾一笑,「看效軍說的,誰做什麼都不是天生就會的,只要想做就會去學,只要學都能學會,關鍵是看個人是否需要,是否有動力。其實,我也很少參加這樣的活動,同宿舍的小方愛聽強刺激快節奏的音樂,只要她一打開錄音機,我們把持不住就唱起『吉米,吉米,來吧,來吧,讓我們手牽手,來跳跳迪斯科』,也許這就是音樂的無窮魅力,讓人全身充滿力量,激情四射。」
「姐,你對音樂還挺有感悟的,我可是生來音盲,五音不全,從不敢在別人面前亮嗓子。」
「行啦,你倆一唱一和的挺合拍,不是舞盲就是音盲,沒有一個時尚趕潮的,不和你們說這些啦,說了你們也不理解,咱們趕快回去吧。」
三人離開喧鬧的舞場,沿著曲曲折折的鵝卵石小路,看著撒一簇倆一群打牌下棋聊天興趣正濃不肯離開的休閑娛樂的市民,不時相互品頭論足一番。不知不覺間走出廣場,來到校門前的大安路上。羅筱突然放慢腳步,小聲和邵英英說了句,「英子,你先走一步,我和效軍有幾句話要說。」
邵英英也沒問什麼,「嗯」了一聲,加快腳步向前走了。
武效軍不知所為何事,就問羅筱,「筱姐,你和英子說什麼啦,突然走的這麼快?」
「沒事兒,是我讓她走的。我就是擔心你倆管不好自己,有點放心不下,才專程過來看看你們。看著你們心投意合,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也就放心了。」
「筱姐,你說的我一點都不明白,我倆既沒有拌過嘴也沒有紅過臉,沒有值得讓你放心不下的地方。你這次來肯定有事,就不要買關子了,趕快說一說,好嗎。」
「我就和你直說了吧,你和英子確實不合適。我也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你們倆一旦走上戀愛之路,註定是一個無言的結局,還是儘早打消那種不切實際的荒唐念頭。你是個聰明人,個中緣由不需要我再多說。做個好兄妹,好夥伴,好朋友要比到頭來弄的焦頭爛額強的多。」
「我還以為有啥事呢,原來是這啊,你是多慮了。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對在學校談戀愛已經不敢嚮往,趨之若鶩,絲毫提不起興趣。」
「既然這樣,你為何還要向英子表露自己的心跡呢?」
「我就是擔心她對我產生誤會,才信口一說。」
「你要知道,有時候女孩子比男孩子心更細,更敏感,男孩子無意中的一句話可能使女孩子幾天睡不好覺,這樣的玩笑以後還是少開為好。」
「英子都已經批評過我了。對了,筱姐,總覺得你有些怪怪的,是不是已經有意中人了,難耐心中的激動和興奮,故意躲著人家,過來給我和英子報喜上課來啦。」
羅筱用手輕輕一怕武效軍的肩膀,柔笑道,「鬼頭滑腦的,說著又跑題了不是。給你說正經的,我絕不會在校內找對象,一切都要到畢業后再說,這一點無論是誰都動搖不了我的心的。但願你也能兌現你說出的話,不在校內趟戀愛這灘渾水。」
武效軍開玩笑道,「有你這句話,我曾經產生的出來一個回去仨的想法算是泡湯了。」
羅筱格格笑個不停,「想的還挺多,能管好自己不出問題,平平安安地回去就是燒了高香,還出來一個回去仨,一點都不知害臊。明天我和英子去她家看看我媽,回來直接回象州,就不到這兒來了,還望你多保重。」
武效軍道,「我要糾正一下你的口誤,那既是她家也是你家。你來一次也不容易,下次不知要趕到驢年馬月才能見面,在家多陪陪阿姨,她一個人忙裡忙外挺不容易的。」
「你我都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見一面報個平安就行了,誰也顧不了那麼多。該回去了,不要因為我再連累你露宿街頭落個處分。我不求你別的,只求你心中有我這個姐,能夠記住姐和你說的話就行了。來來來,獎賞你一個擁抱。」說著張開雙臂,上前把武效軍抱在懷中,輕輕在肩上拍了幾下,伏在耳邊小聲說,「我會一直在等你,你懂的。」
武效軍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打個措手不及,內心猛的一陣火熱,語無倫次地迎和道,「放心吧,我會管好自己的,請你代我這個乾兒子向媽問好。」
羅筱心滿意足的鬆開雙手,笑道,「走吧,來日再見。」
武效軍回到宿舍,剛好十點,趕上學生會查宿舍,和蔣守佳等人寒暄一番,又到其它幾個宿舍轉了一圈,除了兩個家比較近請假不在外全部都在,也就放心了。
看著劉有才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滿臉的不悅,就問道,「怎麼啦,垂頭喪氣的,是誰惹著你了,需要不需要弟兄們幫忙收拾她?」
「賤,就是賤,這個楊舒麗簡直差勁透了。」劉有才咬牙切齒地說。
「你們兩個好的和一個人一樣,到底是你賤還是她賤可很難說,不會是你先對不起她把她給惹操氣給你使性子的吧。」
「我才不會呢,為了她我和家裡的女朋友張小倩都掰掰了,雙方父母至今還對我不滿。她媽的倒好,根本不把我當回事兒,一直在欺騙我,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暗地裡跑到長沙去和她的老情人約會,回來還向我炫耀他如何如何好,故意氣我羞辱我,真的受不了她。」
「要我說,你們兩個彼此彼此,都是一丘之貉,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和張小倩書信來往互通氣息不也從未中斷嗎。在乎那麼多無用,女子心裡一旦裝著別人,九頭牛都拉不回,你對張小倩那樣她不也是念念不忘割捨不下嗎。將心比心,楊舒麗做的也不能算過,只不過你是醋意太重罷了。所以,不要過於認真,各取所需,在一起該咋耍就咋耍,只要管好自己的言和行,啥事都不會有。」
「明天非找她算賬不可,要不然我這口窩囊氣出不來,睡覺。」
這時,嚴高峰端著臉盆哼著小曲從洗手間里回來,一見武效軍就罵罵咧咧道,「武部長,你們學生會這幫人真***氣蛋,和看家狗一樣在大門口卧著,定的日媽衩規矩,九點半一過只准進不準出,連出去一會兒買個東西都不行,操的我和蔣守佳吵了一架。」
武效軍正色道,「高峰,話可不能亂說,學生會裡的人不都像你所想象的那麼壞,那麼差。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的情況你自己心裡也清楚,你是你們十一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退學的人,應該從中吸取教訓,低調做事,老實做人。再說這個規矩是在特殊情況下制定的特殊措施,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什麼事不能提前做,非要往槍口上撞,出個風頭對你有什麼好處,你還嫌自己的名氣不夠大嗎。」
嚴高峰感覺自己失了言,忙改口說,「我就是看不慣蔣守佳那幫狐假虎威不幹正事的人。」
「看慣也得看,看不慣也要看,在制度面前,你沒有選擇的權力,只有服從的義務。不要操別人那麼多閑心了,能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