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治愈的藥
或許是因為太久沒有見到陌白的緣故,牧南亭才特地讓人稍來了口信,要陌白到寒王府去一次。
想到要用這樣的麵容來麵對牧南亭,陌白無奈的歎了口氣。
“少爺,別擔心,寒王府上有不少名醫,他們一定能夠治好少爺的。”
為了讓陌白放寬心,紙鳶連忙對著陌白說道。
陌白無奈的笑了笑“紙鳶,多謝你關心我,但是隻怕這件事有些困難了。”
看了這麽多醫生,一點好轉的感覺都沒有,就算是牧南亭身邊有神醫,大概也無法妙手回春吧!
紙鳶的說法,不過是給了她一個心理安慰罷了。
看著陌白有些許喪氣的臉,紙鳶默默的將原本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到頭來還是沒法安慰到陌白。
也不知道,到了寒王府之後,寒王殿下有沒有辦法幫一幫陌公子。
陌白本想拒絕牧南亭的邀請,但是最後還是放棄了掙紮,決定去見牧南亭。
幾日後,陌白用鬥笠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隨後到寒王府去見牧南亭。
當牧南亭看見陌白,他卻並不驚訝。
他隻是用略帶笑意的目光看著陌白,語氣十分平靜。
“寒王殿下,我……”
陌白看向牧南亭,眼神閃躲。
如果牧南亭提出疑問,她或許還不會覺得奇怪。
偏偏牧南亭就是什麽都不說,才讓陌白格外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
“嗯?”
牧南亭意味深長地看著陌白。
他無意於去責怪陌白。
毒火蟲的事情,是陌白的決定,而對於她做出的決定,牧南亭隻要同意了,就代表支持了。
陌白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牧南亭輕歎一聲“小白,不必瞞著本王,其實本王什麽都知道。”
陌白有些詫異地看著牧南亭。
原來他真的什麽都知道。
巨大的詫異頓時充斥了陌白的內心。
“對不起。”
許久之後,陌白才默默的從喉嚨中吐出了這麽一句話。
然後她先開了包裹著臉龐的鬥笠。
不少毒火蟲留下的傷痕頑固的停留在她的臉上。
“寒王殿下,希望我的臉不會嚇到你。”
感受到了來自於牧南亭的視線,陌白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牧南亭卻搖了搖頭。
“為何覺得本王會被嚇到?”
此刻牧南亭的心中有的感情,並不是驚嚇,而是心疼。
說著,牧南亭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瓷瓶。
“這是什麽?”陌白好奇地看著牧南亭。
牧南亭將瓷瓶打開,用手指沾了一些其中的藥膏。
隨後他將手指輕點上陌白的臉頰。
陌白就站在原地,任憑牧南亭從瓶中沾染一些藥膏,擦在她的臉上。
冰涼的觸感從臉上傳來,陌白有些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寒王殿下,這是什麽?”
陌白雖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是心中仍舊以後那麽一些疑惑。
“這是能夠治療毒火蟲的藥膏。”牧南亭小心翼翼的將藥膏擦在陌白的臉上,“就知道你沒辦法治愈這傷疤,所以本王特地差人找來了治療的藥膏。”
聽著牧南亭的話,陌白心中暖暖的。
好像還是有人這麽關心她一樣。
“說起來這藥膏是用什麽東西做的?我這段時間也嚐試了不少的藥膏,但是這並沒有起到功效。”
感受著臉上那點冰涼,陌白有些好奇地詢問牧南亭。
“毒火蟲毒性極強,需要以毒攻毒。”牧南亭擦完藥膏之後將手從陌白的臉上收了回來,“因此,這藥膏是用毒火蟲的毒液所至。”
原來是這樣。
難怪先前看了那麽多大夫都不起作用。
隻能說,牧南亭這次是真的有心了。
兩人的親密舉動被不遠處的哲羽看了個一清二楚。
她憤恨地握著拳頭,眼神之中,滿是鄙視。
幾日前,她曾經去青城山找了齊澤,但是轉悠了許久都不曾找到齊澤的道觀。
就當哲羽正在覺得自己很快要無功而返的時候,她在山腳之下看見了齊澤的身影。
看見哲羽,齊澤下意識地就想要躲避。
先前哲羽的所作所為,仿佛是烙鐵一樣,藏在齊澤的心裏。
如果不是必要的情況,他真想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哲羽。
“齊道長,好久不見。”
哲羽微微一笑,走上前去。
“不知道您的身體還好嗎?”
齊澤不去看哲羽的臉龐,而是淡淡開口說道。
他的背後背著一個背簍,裏麵裝滿了煉製丹藥所需要的藥材。
哲羽看著這個背簍,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的身體非常的好。”哲羽輕笑一聲,“這次來是因為有別的事情要麻煩齊道長。”
聽到哲羽的“麻煩”,齊澤頓時警覺了起來。
一聽,就沒什麽好事。
“哲羽師父說的可是真的?”齊澤眉心微蹙,“我這裏可沒有什麽能幫助你的。”
哲羽卻淺笑大方“怎麽會沒有呢?我這次來是為了陌白陌公子而來。”
齊澤警覺地看著哲羽。
哲羽上前一步,握住了齊澤的雙手。
“你曾經救治過陌白,對吧?既然如此的話,你手中也一定留有救治他的時候的標本,對不對?”
哲羽的眼神十分熱切,看起來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的確,我確實留著。”
齊澤淡淡回答。
看來哲羽此行的目的,已經十分明顯。
救治陌白時留下的標本,可以很清晰地反映此人的身體狀況。
哲羽這麽想要這樣東西,隻能說明他對於陌白意圖不軌。
“齊道長別誤會。”像是看出了齊澤的心思,哲羽輕笑一聲,“我並非要加害於陌公子,隻是我有意收他為徒,但是卻不知道此人根骨如何,所以才想到這個方法。”
自從知道了哲羽殺害了寒王府中無辜的丫鬟的事情,齊澤就再也不相信她所說的話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直接去問問陌公子不就好了。”
哲羽就知道,要從齊澤這裏拿到標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耐著性子,對著齊澤解釋道“陌公子似乎不太喜歡我的樣子,所以我想還是來問你比較好。”
齊澤冷哼一聲“既然陌公子不喜歡你,那肯定也不願意做你的徒弟,你又何必來強求呢?”
齊澤的這番話,將哲羽的話堵了回去。
“看來,齊道長是不願意幫我這個忙了。”
哲羽故作惋惜,長歎了一聲。
齊澤本就不願意幫助哲羽。
但是他也不願意和哲羽有衝突,所以他對著哲羽開口道“你還是回去吧。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正說著話,齊澤宛如一道風一樣,瞬間消失在了哲羽的麵前。
哲羽一口銀牙幾乎要被咬碎。
無人幫助她,她也要想辦法把陌白搞垮。
但是這幾日她一無所獲,加上陌白不怎麽出現在寒王府,更是讓她的計劃泡湯。
好不容易等到陌白來了,看到的又是這樣的場麵。
一時之間,哲羽心中的嫉妒被點燃。
她看著牧南亭為陌白上藥,聽到牧南亭說陌白臉上的傷痕很快就會好了,腦海之中頓時有了個主意。
她轉過身,走了出去。
“你已經許久沒來寒王府了,日後可以多來一些。”
牧南亭將手中的藥膏放到陌白的手上,語重心長地開口道。
“那是自然。”陌白輕笑一聲,“我之前不敢來,隻是因為擔心寒王殿下看到我的臉,會有些……害怕。”
她倒是無所謂,但是女子總歸是不想讓自己心愛的男子看見自己醜陋的那一麵。
“本王不害怕。”牧南亭也笑了,“不管你是什麽樣子,本王都接受。”
一個侍衛匆匆忙忙跑了過來,附在牧南亭耳邊低語了幾句。
牧南亭的神色變得稍稍有些凝重,隨後對著陌白開口道“本王現在有些事情要處理,你在寒王府中轉轉,如何?”
陌白此刻心情極好,加上許久未來,點了點頭之後就離開了。
她漫無目的地在寒王府中轉悠,眼神有未曾留意著路麵,一個不留神,似乎撞到了什麽東西。
“哎喲。”
一個略帶著幾分嗔怪的女聲傳進了陌白的耳朵裏。
她抽離的思緒,這才稍稍回過神來。
眼前躺著的人,不是別人,是哲羽。
陌白神色一變,趕忙上前扶起了她。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哲羽卻嬌嬌柔柔的擋掉了陌白的手。
她淚眼婆娑地看著陌白,語氣之中帶著一絲不善“陌公子,為何要這樣對我?”
陌白隻覺得莫名其妙。
這不就是一個不小心撞到她的事情嗎?為什麽隻語能把這件事情變得像是她故意的一樣?
“哲羽師父,不好意思,我方才在想心事,所以沒有看路,如果衝撞了你的話,還請您原諒我。”
陌白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徒勞,還不如趁這個機會趕緊道歉,免得節外生枝。
還沒等她的話說完,不知從哪衝出一幫丫鬟,對著陌白說道“陌公子,你怎麽能這樣對待寒王殿下的師父?”
陌白一時無語,這又是什麽戲碼?
看起來,哲羽這是不把她的名聲弄壞,就不死心了。
麵對著眾人的指責,陌白在短短的一瞬間就失去了解釋的。
此刻她唯一的念頭就是逃。
逃離寒王府,逃離這些讓她覺得惡心的人們。
這麽想著,陌白隻是默默伸出手,將哲羽從地上拉了起來。
哲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被陌白拉起來的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撞到了您,我很抱歉。”
陌白對著哲羽深深鞠了一躬。
哲羽剛想說些什麽,陌白就已經轉身離去了。
她凝視著陌白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個誌在必得的微笑。
和她鬥,陌白還嫩著呢。
牧南亭看起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忙,陌白心中有一些怨氣,但是也不好直接去找牧南亭,索性直接打道回府。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這麽想著,陌白朝著公爵府走去。
而陌白這一走,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寒王府。
牧南亭每次拆遣人去叫她,陌白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了過去。
起先牧南亭以為,陌白不過是真的有事要忙,但是隨後他就發現,陌白並非有事,而是不願意來到寒王府。
牧南亭有些疑惑。
和陌白相識這麽久,牧南亭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陌白如此抗拒來寒王府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