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8章 我要讓那瘋狗生不如死!
那一瞬間,她的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心心念念的男人,與自己一度春宵,她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泡在蜜罐裏,幻想著美好的未來。
可突然之間告訴她這一切都不過是黃粱一夢,叫她如何能接受?
“江酒,一定是你嫉妒怨恨,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所以才故意弄個冒牌的來安慰自己忽悠我。”
江酒冷冷一笑,踱步走到她麵前,伸手從口袋裏掏出幾張人皮麵具扔給了她。
“這是那個死士昨晚與你溫存時從你身上搜到的,應該是易容師無麵給你製作的吧,
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千麵呢?知不知道千麵的易容術遠在無麵之上。”
白茜的瞳孔狠狠收縮了起來,她大概猜到她想要說什麽,可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啊。
她真的沒法接受自己所經曆的這一場情愛是一個圈套,他們故意給她挖的坑。
“你,你是千麵?”
江酒勾唇一笑,“不錯,我就是那個易容術在無麵之上的國際第一易容師千麵,
我弄一個死士冒充陸夜白跟你糾纏,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兒,比喝水還簡單,
當然,你也可以繼續自欺欺人,我無所謂的,但你覬覦我的男人,落得這般下場,實屬活該。”
說完,她緩緩站了起來。
白茜見她要走,連忙伸手拽住了她的褲口,嘶吼道:“你們為什麽要這麽算計我?我已經被你們害成了這樣,難道還不夠麽?”
江酒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輕飄飄地道:“不這麽做,又怎能利用你引白開入局呢?
不這麽做,我們又如何進這安了自爆裝置的古堡,救出我們想救的人呢?
白茜,在你決定與白開同流合汙的那一刻起,就該想到自己會成為雙方鬥法的犧牲品。”
白茜的身體在劇烈顫抖,她淚眼婆娑地看向負手而立的陸夜白,哽咽著聲音問:“昨晚,真的不是你?”
陸夜白連個正眼都不肯給她,用著冷漠無情的語調問:“是誰給你勇氣讓你覺得我會碰你的?”
‘轟’的一聲,白茜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她掙紮著爬起來,發了瘋似的朝江酒衝去。
“你們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說話間,她的手裏多出了一把匕首,直直朝江酒的胸口紮去。
陸夜白的注意力全都在江酒身上,如今見白茜要對她不利,二話不說竄了過來。
身形閃動,不到兩秒他就衝到了她麵前,然後飛起一腳揣在了白茜的胸口上。
也不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對方受了他這一腳後,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倒飛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他還想上去踹她兩腳,被江酒給攔住了。
“天亮了,正事要緊,別把時間浪費在一個無名小卒身上。”
陸夜白堪堪頓住了腳步,然後朝阿坤使了個眼色。
阿坤會意,踱步走到白茜麵前,在她醒來之前直接一記手刀將她給劈暈了。
江酒蹲下身,將一張麵具貼在了她臉上,下一秒,她就變成了火影的模樣。
“帶上她,咱們去主屋。”
“是。”
不一會兒,一行人就到了古堡的主屋。
江酒與陸夜白徑直朝二樓走去,最後在主臥室內看到了毫無生機,心死如灰的火影。
看著她的慘狀,江酒的眼眶瞬間紅透了。
她大步衝到床邊,給她解了套在身上的鎖鏈,然後緊緊抱住了她。
“對不起,我們來晚了。”
火影那雙空洞的眸子因為她的話漸漸有了焦距,她在她懷裏劇烈掙紮起來。
“殷允是不是也來了?他是不是也來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
江酒,你幫幫我,幫我避開我,我不想跟他碰麵,不想。”
江酒見她如此激動,心裏更加難受了。
“你別激動,殷允他沒來古堡,咱們先離開這兒。”
火影反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咬牙問:“白開呢,那個狗東西在哪兒?”
她撐著最後一口氣熬到了今天,就是想親手折磨死那陰毒的男人。
白開不死,她是不會離開這兒的。
江酒又怎會不知她心中所想,連忙扣住她的肩膀,安撫道:“咱們去暗處等著白開,他會回來的,
等他回來後,我就把他交給你處置,你想將他扒皮抽筋也好,挫骨揚灰也罷,我都不攔著你。”
火影紅著眼眶看著她,所有的委屈湧上心頭,她再也壓製不住內心的鬱結,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江酒默默地抱著她,伸手拍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撫著。
“江酒,我髒了,很髒很髒,我不想讓殷允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我也不想再跟他有任何交集。”
江酒撕聲道:“他不會在意的,在我眼裏,你一直都是一個冰清玉潔的姑娘,纖塵不染,別貶低自己。”
火影不是個悲春傷秋的女孩,強壓下心裏的絕望後,緩緩從她懷裏退出來。
胡亂抹了把臉上的淚水,啞聲問:“酒姐,你真的能幫我抓到白開麽?
我要讓他嚐遍我這些年研發的所有毒藥,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酒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發絲,目光落在一旁昏死的白茜身上。
火影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眼裏劃過一抹驚詫之色,“她,她怎麽跟我長得……”
“易容術,白開入了我們的局,最後應該會慘敗,為了活命,他應該會來古堡挾持你,
這個女人是他的妹妹,與他乃一丘之貉,我將她易容成你的樣子,給他一點希望,
等他挾持他的妹妹,沾沾自喜的認為自己能憑借她逃出去時,咱們再拆穿他。”
她想那樣的場景一定很精彩。
火影扣緊了江酒的手腕,咬著牙一字一頓道:“我要讓那瘋狗生不如死。”
“……”
…
毒穀位於雅典東郊的一片幽穀之中。
這裏是煉毒世家白氏家族的大本營,四處依山傍水,環境清幽。
然,僻靜的環境被一陣陣槍聲打斷,龐大的建築群內響徹著震天的喊殺。
“二少爺,不好了,咱們中了圈套,已經成了甕中之鱉,插翅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