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交地和悲喜咒
招搖山烏有窟——
江南難得的陰寒洞府,是魔皇修煉最隱蔽的道場,雖然潺潺流淌的暗河水帶給這裏無盡的陰柔之氣。石床上二人衣衫依然被汗水完全打濕,七七四十九天的閉關打坐,師傅終於幫華箭打通了魔關,魔皇知道華箭一旦通過了這道玄關,將再也回不到昨日的賢良淑德。
“三交六入之時,
搜獲百脈四肢,
精透子房之內,
津流丹穴之池,
乃魔道之全幸,
圖保壽之延伸??。
魔皇慢慢吟出‘天交地合悲喜咒’最後的幾句心法,看了一眼因為衣衫盡濕而凸顯妙曼身材的華箭,徐徐除去自己的衣衫說道:“脫衣服,讓師傅為你注入三成的攝魂大法。”
華箭接到師傅的指令,顫聲說道:“是要全部脫掉嗎?我可是當今皇上的貴妃,這事傳了出去,皇家的顏麵”
魔皇臉上浮現出一片嘲弄的笑容:“皇家的顏麵?既為亡國之奴,還講什麽皇家的臉麵,難道你忘了宗翰大帳裏幾十個金人對你的輪番淩辱?那時候你想到皇家臉麵了嗎,那時候你還有絲縷的衣衫遮體嗎?。當年趙家的虎狼之兵攻到孤的皇宮,可憐孤的三千妃嬪哪個又得以幸免?就連孤的皇後小周後,也不是被趙匡胤召之即來呼之即去的侍寢了嗎?”
華箭既然被師傅打通了魔關,昨日的賢良淑德慢慢地開始從她的心裏一點點的剝離,一經師傅誘導,身上頓時湧出層層熱浪,人類最原始的本能開始熊熊燃燒,終於忍不住扯掉了身上的裙裾。
師徒攪在一起,鶯轉林而相對,燕接翼於相兼,交含唇之詫詫,外露光之灼灼。一番寒顫,華箭突然覺得自己身輕如燕,慢慢飄到了半空:
“師尊,弟子飛起來了!”
一聲疾呼,嬌喘中透著些須的放肆,聲色軟糯而又狐媚,魔皇望著弟子妖嬈的胴體,淡然說道:“華箭,不愧為女中極品,你的丹房一點也不亞於我的小周後,孤唯一的遺憾是沒有采到你的處子之血”。
“嘻嘻”華箭聽師傅說到了自己的處子之血,禁不住發出一串誘人的嬌笑:“師尊,弟子十一歲進宮做了趙桓的丹房,不知被那父子倆弄了多少回,前些天又被金狗擄掠去,弟子的花露更被他們吸幹了,如果不是師尊好手段,弟子的丹房早廢了,哪裏來的處子之血?”
言談間,華箭一雙妙目顧盼迷離,要緊處早已垂涎一片,魔皇騰身打坐在弟子對麵,魔心激蕩,蒼白的臉上突然泛起一片紅光,驚喜的叫道:“華箭你竟然無意間幫師傅打開了封印已久的情關,原來你的是天生的,是皇家虛偽的禮教禁錮了你,師傅有了你,簡直是如獲至寶呢,來,隨為師再來一次天交地合內外雙修。這次師傅保你五成的攝魂大法。
轉眼間,林蟬兒拜師亦有百日之餘,其間,空鼎真人隻是傳授了他們一些修道入門的心法便閉關修行,雖然事先也給了每個徒弟一把佩劍,卻也隻讓顏於飛帶領他們練一些基本的防身之術。對比山下那些虛虛假假的假師傅,他倒更加相信什麽叫‘不言之教,無為之益。’
好在林蟬兒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這些日子,姑娘讓無名陪自己踏遍了東鎮廟四圍的溝溝壑壑,心中的失望一次次寫在臉上,而這些無不讓大師兄顏於飛默默地記在心間。
歐耶無名對修道的態度則顯得更加隨意,我不能牽強的說他的拜師就隻是為了得到一個名字,其實他到東鎮廟拜師的目的,更大的動力來自林蟬兒。如今見師父管的鬆散,閑暇時依舊呆在自己的神農穀裏,相對於外麵紛亂的世界,他倒覺得每天與那些花花草草為伴,心裏倒來的更加踏實些。
而華堯呢,它的指向本來就是為了一張嘴巴,廚房才是他的用武之地,更兼後來的有點輕微跛足的五師妹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二人整天窩在一起,倒也誌同道合。
不待秋風起時,東鎮廟裏慕名前來拜師的弟子就跑了大半,接到顏於飛報告的空鼎真人對此毫不在意,直到寮房裏剩下最後的七位弟子,空鼎真人這才破關現了真身,安排大弟子鳴鍾召喚六位師弟殿內聽道。
眾人呆了百日,終於聽到師傅呼喚自己的鍾聲,興衝衝來到大殿,師父開口交代了他們兩個陌生的地名,並告訴他們要想跟著自己修道,就得先去這兩座山上取些東西。
師傅口裏的第一座山就是六百八十裏外的堂庭山。古書有載‘堂庭之山多棪木,多白猿,多水玉,多黃金。’而他們這次前行的目標就是堂庭山棲龍潭裏的水玉。
得到水玉後,繼續西行三百裏,有一座招搖山,傳說這招搖山上多美玉,宜納之,有草如韭,名‘祝餘’食之不饑,有木,狀如榖,佩之不迷。名‘迷榖’可是想要得到這些,必須打起十二分的小心,據說那裏有巡山的猛獸,力大無窮,名曰狌狌,食之善走。先前說的那些都是修道者必備之物。這次能不能順利得手,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眾弟子聽了師傅的囑托,個個躍躍欲試,空鼎真人又給弟子們演示了一套七星八卦陣法,囑咐他們一路勤學苦練,便悠悠然獨自雲遊去了。
歐耶無名回到神農穀時已是掌燈時分,想想明天就要開始的平生第一次遠足,心裏不免有些激動,迷迷糊糊躺到了子時,突然聽到身邊一個女孩微弱地呼喚:“公子歐冶公子,救救我呀!”
無名一個激靈,翻身下床,借著窗外明亮的目光仔細尋找,哪裏有女孩的影子,看來這幾天蟬兒的安危把自己都搞魔怔了,無名無奈地搖搖頭剛躺回床上,女子呼救的聲音再次響起:“歐耶公子,聖泉旁你曾許諾要照顧我一輩子的,這麽快就忘了?”
素馨!歐耶無名一躍而起,心道:“糟糕,這幾天一直陪著蟬兒在山間瞎轉,竟然忘記簷下還有一棵時時等待自己澆灌的蘭花草。”
如水的月光下,無名手裏的素馨早已變成一把衰草,歐冶抖掉蘭花草的盆土,原本水亮的花根蔫蔫的失去了生機。“造孽呀”無名傷心欲絕,懊悔地抱著頭絕望的蹲到地上。
不知不覺東天開始泛亮,追悔莫及的歐冶突然聽到一個極柔和的女音:“歐冶公子,不要灰心呀,素馨還有救。”
“素馨還有救?”歐冶詫異地抬起頭,再次見到了曾經在夢中指示自己尋找聖泉的神仙姐姐,歐冶仿佛一時見到了救星,急忙深施一禮求道:“神仙姐姐,請您救救素馨。”
神仙姐姐輕輕地還了一禮:“公子不必多禮,本宮是這神農穀裏的花神,奉上神之命掌管這些個花花草草,這些年蒙公子灌溉之恩,她們才逐漸脫離了原始的精怪之列,變成了自由自在的花仙子。你手上的這株蘭花草,命裏合該有此一劫,若想本宮救活它,還需要公子身上一物。”
無名聽說素馨還有救,急切問道:“需要什麽,花神隻管說。”
“既然素馨之劫是公子的無心之過,那就需要您的一滴有心之血。”
無名不假思索痛快地應道:“隻要能救活素馨,無名的心血花神盡管拿去好了。”
花神笑笑:“公子倒爽快。”輕移蓮步走近無名,輕輕抓住他的左手,取銀針於那中指的指尖取了一滴鮮血,揮揮手製成一張薄薄的血膜將素馨牢牢地的包裹住,口中念念有詞,隨著花神一聲“生”,就見那珠仙草在血膜中逐漸根莖飽滿起來,突然化作一個周身赤裸的妙齡少女跪在花神腳下:“謝娘娘再造之恩。”
花神抬抬手,拋出一件天衣罩在小仙子身上:“素馨,這次你能夠順利渡劫,多虧了歐冶公子的一片心血,既然是公子的精血救了你,從此後你們將休戚與共,形影不離了,歐冶公子,你曾經說過要照顧素馨一輩子的,不要食言喔。”
說話間,花神突然化作一陣清風而去,如果不是身邊還有個素馨,歐耶無名肯定以為這又是自己的一場夢。
不可否認,眼前的素馨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絕世佳人,她的腰肢是那麽的纖細柔弱,肌膚如雪透著陣陣幽香,一雙妙目美兮顧盼,超然脫俗。
殷殷下拜丹唇輕啟:“多謝公子救命之恩,素馨無以為報,隻有終身追隨。”
歐冶無名看著溫柔的素馨,腦海裏突然浮現出林蟬兒略顯刁蠻的臉,心裏一陣為難,剛要開口,就聽到素馨娓娓說道:“公子不用為難,素馨不會影響到您跟師兄們的出行,平時我會變回原形,藏到您貼身的衣服裏”。
歐冶無名心裏一陣慚愧:“仙子這是善解人意,隻是您怎麽會知道我的心事?”
“公子今後叫我素馨就是了,我為您的一片心血所救活,當然與您心心相通,隻希望公子不要嫌棄素心累贅,有些時候,素馨還是有點用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