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一不小心,成了人家的祖宗
眾人回到東鎮廟,加緊排練北鬥七星、七星八卦等戰陣,師傅空鼎真人難得一段閑暇時間,沉下心來精心指點,日月交替,寒去暑來,東鎮廟八大弟子,除了無名,已然變成了絕冠天下的高手。
又是一個草長鶯飛的季節。
師傅安排盛寒和蘭熏、華堯和白離在青帝金身前磕了頭,算是正式成了親。自己和師妹曾經經曆了那麽多的苦難,老人家實在不願悲劇會在弟子身上重演。
成親後的兩對小夫妻便不能在東鎮廟居住了,師傅命他們各自去沂山名勝之處建造府邸,收授門徒。
白離在沂山東麓的槐穀早就建造了自己的府邸,這次夫妻雙雙歸來,隻是稍加修葺而已。即然有意過那雙飛雙棲的美滿生活,成仙已是奢望。二人唯有修煉一個長壽之道了。
盛寒踏遍群峰終於在沂山百丈崖下遊找到一條幽靜的峽穀,遂帶領著龍青龍白和他們剛出生的兒子小麒麟搬了過去,從此這條峽穀就叫神龍穀。
師傅這次沒有談及蟬兒和無名的婚事,雖然此時他們早已過了男婚女嫁的年齡。
林蟬兒一心要弄清楚無名的身世,(鱒魚精雖然稱他為少公子,卻不願說出他的父母是誰,其中必有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私,嫁給這樣一個無名、無籍貫、無父母的‘三無產品’,想想就讓人毛骨悚然,如果他不幸就是金人的遺孤,那麽,自己不就是嫁給趙家的對頭了嗎)。
也別說林蟬兒有私心,完顏宗弼這些年一直在中原尋找金太宗的遺孤,這些日子老賊接到線報,先皇遺孤就隱藏在在青州附近。這不得不讓他加緊了對完顏宗鴻的圍剿。
這也讓林蟬兒心裏隱隱約約感到陣陣焦慮——
萬一老賊找的那個人就是無名呢?
這種猜測一度讓蟬兒非常煩惱,故此當無名提出去南方尋找父母的下落,蟬兒滿口應承。
師父身邊有大師兄和丘處機幫襯,無名便和師傅約定一年為期,順便也和嬋兒曆練曆練江湖。。
此行當然也少不了小仙子的追隨。
因為歐冶家族是福建湛廬山下的望族,想要找到它並不難,隻要人到了湛廬山下,問一聲‘平陽堂’當地人哪個不知?
況且他們已經去過福建,輕車熟路自然不怵,不出半個月,三人便來到了這個背倚湛廬山,名字叫做冶鎮的大村莊,歐冶家族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裏,他們在村中央建了一座偌大的土樓,正門的門楣上一塊古樸厚重的匾額上刻了三個蒼勁的大字‘平陽堂’,四圍是一片高大的榕樹。土樓前一條明澈的小溪不分晝夜的潺潺流淌。
依山傍水,四季鮮花不斷,這樣的盛景在無名這樣的北方人眼裏無疑就是人間之仙境,世外之桃源。
然而有些讓人感到大煞風景的是,盡管時值正午,歐冶家族的土樓卻是四門緊閉,無名心裏詫異,遲疑的敲響了土樓的南門。
“噹!噹!噹!”一陣簡短而有力的敲門聲,驚動了土樓裏的居民。
許久,隻聽到院子裏一個蒼老的聲音回到:“大王,實在是拿不出那麽多錢糧了,自從李淳風一案刮扯到平陽堂,幾百年過去了,平陽堂便再也沒有發達過,別看我們外麵名頭挺響亮,那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無名聽門裏老頭絮絮叨叨,以為是官府催糧嚇到了百姓,急忙說:“老人家,我們是來尋親的,不是官府催糧。”
“哎,官匪一家,誰知道你們是哪個?”老頭眯起眼,透過門封望出去,不禁大吃一驚。
門外一男二女,為首的男人英俊瀟灑,竟然同自家祠堂裏的祖宗畫像一模一樣。
“難道祖宗真的顯靈了?”看到男人身邊一對天仙似的女子,絕不是人間俗物,急忙拉開大門回頭大聲叫道:“祖宗顯靈了,快出來呀。”
無名站在庭院中央,心裏突然產生了一種久違了的親切之感。正在詫異間,呼啦啦,院子裏突然跪倒了一大片。
原來這夥人正在擺設香案祈求祖宗護佑,正巧被自己撞上了。
歐冶後人行此大禮,一時讓無名手足無措,自己隻不過是一個遠道而來的訪客,竟然成了人家的祖宗,這誤會可就有些大了。
無名急忙上前拉老者,無奈老頭兒匍匐在地上,一個勁地痛哭:“先人,如果您老人家不答應救我等,歐冶家族就再也沒有活路了。”
歐冶無名見老者如此堅決的‘親吻’著自己腳下的這片土地,一時手足無措,不得已含糊的應聲道:“大家先起來,我雖然是個遠方來的客人,但是果真有人欺負到你們頭上,無名絕不會坐視不管的。”
族中幾個年長者,見‘祖宗’答應保護他們,抖抖索索爬起身來,各自回到自家堂屋,搬來桌凳和茶品,將三人恭恭敬敬地讓到上座。
無名推辭不過,謙遜的坐下說道:“我真的不是什麽祖宗顯靈,我就是一個年輕的道士,來到這裏是為了尋找自己的父母。”
小老頭拱拱手說道:“小老兒歐冶江佑,方圓百裏的大巫,昨夜月下占卜,蒙祖宗昭示,今日闔族會有一喜一驚,讓我等殷勤招待,方能解除歐冶家族的這場大劫。”
“您是大巫?難不成歐冶家族果真是江湖上人人談之色變的巫族?”歐冶江佑神秘的笑笑:“祖宗麵前不敢撒謊,歐冶家族確實是上古時代曾經興盛一時的巫族後裔,想當年歐冶家族也曾盛極一時,後來因為太宗時期祖上娶了李淳風的女兒,才招來了武瞾這個妖婦的報複。”
歐冶家族的興衰竟然牽扯到了前朝的武瞾,無名大感意外,一時竟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好奇地問道:“相傳歐冶一族專注鑄劍,怎麽又招惹上武瞾這個妖後了?”
“哎,此事說來話長呀”
話說大唐經過太宗的貞觀之治,國運可謂如日中天。
一日,太宗招呼太史令李淳風高台宴飲,高興處禁不住得意洋洋,開口自誇道:“愛卿,想我大唐國富民強,盛極一時,萬國來賀,自願臣服。愛卿善卜,卜一卜朕的萬年永固的江山社稷如何?”
常言道‘酒是穿腸的毒藥’這李淳風也不知腦子搭錯了那根弦,也許是文人的小性子使然,竟然在太宗麵前說出了一段驚天動地的酒話:
“聖上此言差矣,微臣夜觀天象,大唐危亦。”
太宗雖然酒至半酣,這等危言聳聽的酒話還是聽的清的。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說道:“李淳風,說來聽聽。”
聽到太宗直呼自己的名字,李淳風頓時感到了太宗眼裏的些微殺意,不由得後背一陣冷汗,頓時清醒過來:“皇上,微臣的意思,是防微杜漸呃”。
“李淳風,不必吞吞吐吐,有什麽活,照實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