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你喜歡血刀師兄嗎?
南易看出南淵在刻意阻攔自己,也知道自己身手不如南淵,硬闖是肯定不行的,於是幹脆後退一步,換上一副傷心的模樣道:“你果然沒良心,之前感情的事情跑來問我是一口一個大哥,現在我就是來看看你,你還堵著門不讓我進去,你還是人嗎你?”
“看完了吧,我很好,改日再去找你,今日我累了,要休息”南淵一看南易這樣就知道他又在耍心眼,趕快下了逐客令。
“你好歹也請我進門坐坐吧,我給你出主意追她怎麽樣?”南易看南淵實在是油鹽不進,隻好轉變思路。
南淵一聽趕快捂住了南易的嘴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灩子就在屋裏坐著,她肯定全能聽見,要是今日被南易抖落出來,估計都得尷尬不說,他估計都不能再見到灩子。
屋裏坐著的灩子自然是聽到了對話,她瞬間想起來上次南淵說的自己有喜歡的姑娘,看來南淵是拿著這件事情谘詢了南易啊……可是自己也是女子,他不應該來問自己怎麽追女孩子?為何去問一個隻會讀書出主意的軍師?
原來他有了喜歡的女孩子是這般的用心和可愛,灩子感覺到內心被一陣陣的拉扯著,滲出絲絲難以捉摸但無法克製的疼痛來,她捂了捂心口,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南易被捂住了嘴巴,不能說話,嗚咽著求救,灩子還是看不下去了,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看了看可憐的南易,她伸手就把南淵的手拍開,把南易拉到了自己身後。
“你怎麽在這兒,”南易實在是感謝灩子,但也奇怪灩子怎麽會在南淵的房間裏,瞬間他就明白了什麽,壞笑著“哦”了一聲後曖昧的撞了南淵一下,笑眯眯的說:“你小子速度還挺快的嘛……”
南淵尷尬的不行,用眼神警告南易閉嘴,再說下去遲早得露餡,南易卻不理會,轉頭看了看灩子又說:“嘖嘖,看來我老是打擾你倆,我先走了。”
灩子知道南易誤會了,伸手拉著南易解釋道:“他剛剛摔傷了,我拿了藥來給他上藥,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易回頭看了看身體健壯的南淵,不懷好意的一笑:“我想的哪樣?”
灩子瞬間就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伸手就準備劈南易一手刀,還沒出手南淵卻說話了
“別打他了,還是快些上藥吧……”隨後轉身進了屋子,灩子看了看表情放蕩的南易翻了個白眼,跟著南淵進了屋子,沒再理會他。
南易看他倆一前一後不理會自己的默契模樣,感歎一句天造地設後就走了,他可不想做電燈泡,稱天氣好不如出去走走。
灩子是聽到了那句天造地設的,上藥的手微微一抖,就戳到了南淵的刀疤上,她趕快用嘴巴呼呼了兩口氣說:“對不起啊走神了戳錯地方了……”
南淵咬咬牙:“沒事”
灩子看得出南淵的傷口愈合沒多久,所以拿來了恢複疤痕的藥,慢慢塗抹著,眼睛也不自覺濕潤了。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上次受傷。”
灩子悶悶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南淵先是一愣,轉而想到了什麽,就像過頭去安慰灩子不想告訴她這與她無關。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任務,受傷是在所難免,你不要自責”
南淵想到上次差點丟了性命,自己昏迷了小半月不說,灩子也上了一場大病,那次任務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起,畢竟損失巨大,甚至還失去了一些兄弟。
“你不是為我擋刀怎麽會昏迷那麽久。”灩子看著南淵背上深深淺淺的刀疤,心都揪起來的疼。
南淵那次受了傷灩子也受了傷,這倒是灩子第一次看到南淵居然還有這麽多刀疤,她一想就知道肯定是南淵怕自己擔心一直沒給自己講,也是,南淵武功高強,那次任務卻昏迷了半個月,肯定是失血過多,灩子覺得自己蠢得要命,上藥的手都有些顫抖。
“你不受傷就好,我身強體壯,那些刀傷恢複得比你快。”南淵沒感覺到灩子情緒有些反常,繼續說著。
灩子自然知道如果是自己受了這些刀傷肯定是需要半年的恢複,說不定那時候就已經丟了性命也不一定。
但是有些刀砍在南淵身上,步砍在她自己身上還要痛。
“下次不要給我擋刀了。”灩子沒有說自己的心裏話,上好了藥,囑咐了幾句就準備走,臨踏出門坎的那一瞬間耳邊傳來南淵小聲的嘀咕。
“我就要”
灩子下意識就回頭看了一眼趴在軟榻上的南淵,為了印證自己沒有聽錯,隻好問了一句:“你說什麽?”
南淵沒想到灩子會突然轉過頭來,頓時有點結結巴巴的:“沒什麽啊,沒沒說什麽”
灩子也懷疑是自己幻聽,也沒多問就出了門,南淵看灩子總算走了,長舒一口氣,果然禍從口出。他可不能露餡。
灩子回了自己房裏,本來今日是準備去著宴七的,但是被南淵這麽一攪和她也沒了心思,坐在房間裏時不時想起南淵背上那些傷疤,一陣陣的心慌。
她以後要如何去麵對總是這樣對自己好的南淵呢?她喜歡他,感謝他,離不開他,但是南淵有著自己喜歡的人,她該怎麽辦呢?她喜歡南淵就像是在和自己賴以生存的空氣戀愛,她不能想象沒有南淵的日子,畢竟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南淵。
她也不能想象有任何其他人在南淵的身邊,這讓灩子覺得心酸又難受,她想告訴南淵,可是又怕得到自己不滿意的答複,更害怕就此失去南淵朋友的身份。
她從小習武,如男孩子一般行走江湖多年,從來沒有為兒女情長煩惱過,如今也有了這些奇怪的想法,想了想還是得找宴七支招,但如今宴七還躺在床鋪上,自己現在去也沒有辦法。灩子看著窗台上開著的花,伸手就摘了下來,一片一片數著花瓣。
“告訴他,不告訴他,告訴他,不告訴他,”
數到最後一片居然是告訴他,灩子趕快丟掉了手裏的花,雖然這樣給自己做了心理暗示但是她還是沒有膽量,她需要保護的人太多,所以她需要顧慮的人也多。
當務之急,是要試探出南淵喜歡誰不是嗎?
如果宴七醒著肯定有很多鬼點子吧,灩子決定第一步就從試探南淵喜歡誰開始,若是實在喜歡,她就乖乖退出,她也抱著一種幻想,萬一那個人是自己呢?
可是要怎麽試探,沒了宴七,灩子就感覺自己的追愛之路寸步難行。
正在房間裏苦惱著,就有人敲響了房間門,灩子趕快上前去開門。
“秋魂?你怎麽來了?”
灩子看著眼前一襲紫裙戴著麵紗的女子瞬間就反應過來是許久未見的秋魂,隻是她不明白為何秋魂會突然過來,畢竟她是知道秋魂受了傷一直在靜養。
秋魂摘下麵紗,俏麗的麵容就顯現在眼前,隻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她的額頭處有一塊很小的紫色蝴蝶胎記。
這要是她一直戴著麵紗的原因。
灩子拉著秋魂進屋裏坐下,給她倒了茶水後就等著秋魂開口,她們也算是一起長大,如今她突然這樣來找自己顯然是有事情才來。
“我今日來,是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見。”秋魂捧著茶杯,有些踟躕地開口。
“什麽事?”灩子一向大大咧咧,覺得秋魂今日有些扭捏,所以幹脆直接問了,她也沒看出秋魂今日帶著血刀最為珍視的鐲子。
“你喜歡,血刀師兄嗎?”秋魂抬起頭盯著灩子的眼睛,想知道她的真實想法,灩子小時候老是追著血刀她是知道的,她總覺得也許這個小丫頭是真的喜歡血刀。
沒想到是這個問題,灩子一瞬間有點失神,反應過來趕快搖了搖頭說:“秋魂姐,那都是我年幼無知,我對血刀師兄沒有兒女之情的。”
秋魂看灩子眼底清明沒有撒謊的痕跡,心裏也有些底了,還沒回說話灩子突然又開口:“不過秋魂姐問這些幹嘛?”
秋魂看灩子一臉的戲謔,就知道灩子肯定是猜到了什麽,頓時又是不甘心是被戳穿的感覺,不好意思的笑笑:“血刀師兄他,他說要與我在一起。”
“太好了!”灩子猜的沒錯,有些興奮地一把抓住了秋魂的人胳膊笑道:“你們早就該在一起了!”
秋魂灩子是真的高興不是裝的,頓時更加害羞了起來,臉紅撲撲的拍開了灩子的手說:“我記得你喜歡血刀,所以我想問問你的意見。”
灩子就知道大家都誤會了自己,擺了擺手:“我那就是崇拜血刀師兄功夫高,現在我自己也不賴,也知道自己的感情啦,所以秋魂姐你就放心的和血刀師兄長長久久吧”
聽到長長久久秋魂臉又是一紅,瞟了一眼門外沒有外人壓低了聲音說:“血刀說等我身子恢複了就要像王爺請令與我成親。”
“真的?那太好了!記得叫我,我要做伴娘!”灩子隻有秋魂一個姐妹,一想到自己可以做伴娘她就有些興奮,然後又對秋魂眨眨眼:“秋魂姐,血刀師兄我們都相處過,嫁給他肯定是最佳選擇!”
然後突然想到了什麽,歎了一口氣
秋魂聽到灩子歎氣,有些疑惑又有些擔心,她記憶裏灩子總是開開心開心的樣子,很少看到她不開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