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孩子都能習武了
“怎麽了,為什麽歎氣?”
灩子看了看秋魂擔憂的臉,搖搖頭:“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可真好,太羨慕你們了。”
秋魂上下打量了灩子一眼,壞笑道:“你這模樣像個懷春的少女,說,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
心思被戳穿,灩子頓時慌了神,別過身子去給自己倒茶水,嘴裏還不承認:“哪有?我忙得很呢。”
“你能瞞過我嗎?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對勁!怎麽了?感情不順?”秋魂看灩子雖然是倒水但是壺嘴都沒對著杯子口,就知道她是在刻意掩飾。
水都灑在了桌子上灩子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收拾,秋魂遞過一塊帕子調笑道:“看你那心不在焉的樣子。”
灩子知道自己心思藏不住了,賭氣地把帕子一丟,聲音悶悶的:“好啦,是的,我感情不順。”
秋魂拿過帕子慢慢擦著桌子,看著灩子一臉不滿笑道:“說說看,是哪家男兒?又是如何的不順?”
灩子自然是不敢說自己喜歡南淵,那豈不是得被秋魂笑死?畢竟小時候一起長大秋魂老是說自己是個刁難的個性,又說南淵是個受氣包,性格都是相反的怎麽還能玩的一起,甚至還形影不離。
“他似乎喜歡別的女子。”怕露餡灩子也不敢多說,隻好簡要的說了一句,然後看了看秋魂,心虛地別開了眼睛。
“哦?那你是如何知道的?”秋魂依舊是一副淡淡的笑容,灩子不敢多看,害怕自己嘴瓢就說出去了。
“我聽到的。”灩子又小聲的說了一句:“偷聽”
秋魂點點頭:“那他知道你喜歡他嗎?”
灩子搖搖頭:“我沒敢說過,我害怕被拒絕。”
秋魂看著灩子一臉的頹廢,伸手拍了拍灩子肩膀:“別灰心,萬一他喜歡的人也不喜歡他,你就還有機會!而且天下男兒千千萬,不必單戀他。”
雖然是安慰,但灩子依舊是開心不起來,看了看感情美滿的秋魂自嘲道:“你不會懂的,唉……他喜歡的人肯定不會拒絕他,他又帥又溫柔,武功高強,哪個女人不喜歡。”
“又帥又溫柔?不會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吧?”秋魂看著灩子的模樣,準備釣魚把男子的名字從灩子嘴裏套出來。
“才沒有!我見過的男子裏,他是最溫柔的!”
秋魂看灩子急得不行,慢悠悠地分析道:“你從小到大除了做任務就呆在王府,一共才見到幾個男子?我用排除就能知道是誰。”
灩子一聽秋魂的話,頓時有些慌張,生怕秋魂真的會去猜,趕快又說:“你不認識!你在養病期間我經常跑出去玩!認識了不少人呢?”
“哦?這樣嗎?”秋魂看灩子急急忙忙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男子一定是熟人,不然她不會如此慌張的掩飾,於是她笑笑:“那我就不知道是誰了,不過你要是真的喜歡,最好是告訴他,否側錯過了真的很可惜。”
雖然嘴巴上這麽說,但是秋魂心裏迅速的開始篩選灩子有可能喜歡的男子。
“告訴他的話我怕朋友都沒得做啊……”
灩子聲音委委屈屈,不自覺就沾染了些悲傷情緒,秋魂看灩子是真的為情所困,隻好拉過灩子的手安慰著:“哎呀,有些事情你不去做怎麽知道結果呢,一份感情也是如此,你不去為他做些什麽你怎麽知道它沒有結果呢?”
灩子仔細想了想秋魂的話,是啊,不試試怎麽知道會不會成功,就算失敗了也算是為此努力了,就算不做朋友也不要一直把感情藏在心裏。
秋魂看灩子悲傷情緒有所變化,就開始琢磨灩子剛剛的話來。“朋友都沒得做”
那就說明這個男子現在就是灩子的朋友啊……
可秋魂一直在京郊養病,不知道這半年來灩子認識了哪些朋友啊,小孩兒也大了,慢慢有了自己的秘密,不再是小時候黏著自己的小姑娘了。
想到這兒秋魂覺得還是要智取,既然問灩子沒可能,那就去問問灩子一直在身邊的朋友啊,他們肯定知道灩子認識了哪些新朋友,到時候一個個排除不就行了?
灩子一直帶在身邊的朋友?那不就是南淵?
秋魂安慰了一會兒灩子就找借口說很久未見王爺要去拜見,便匆匆離去了,實際上一轉身就去了南淵的房間。
南淵趴在軟榻上睡著了,秋魂敲了敲門南淵都沒聽到,秋魂還以為是南淵不在,可房門又沒鎖上,秋魂又打量了院子幾眼確定沒有人後就推開了門。
這一推門南淵總算是醒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就看到秋魂站在眼前,他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趕緊爬了起來,仔細一看就是秋魂,頓時喜上眉梢:“秋魂姐!你怎麽來了?你不是在養病嗎?”
秋魂看他睡的臉上還有幾道痕跡就想笑,這麽多年南淵好像還是長不大的小孩子一般,總是滿麵毫不掩飾地笑著,讓人看了隻覺得三九冬日也能渾身暖和。
“我好多了,聽說你們來了於是就來看看你們。”秋魂坐在桌邊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等著南淵整理好衣裝。南淵整理好衣服也坐到一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今日受了點傷,所以脫了衣服上藥。”
秋魂看了看南淵的臉色就能判斷出他並沒有大傷,點點頭就準備把話題引過去。
“我這些日子都在養病,不太了解灩子,你可知道灩子有認識什麽新朋友嗎?”
“灩子?她怎麽了?”南淵一聽到灩子的名字有些緊張。
“沒事,我們五個人就隻有我和灩子是女子,我從小就把她當作親妹妹,這不是我半年都沒和你們在一起嘛,我怕小姑娘長大了有什麽心事不敢說,所以來問問你。”秋魂眼眸一轉:“畢竟你與她日日在一起,肯定是最了解她的。”
南淵還是覺得奇怪,看秋魂表情又看不出什麽,隻好搖搖頭:“灩子不和外人接觸,沒有新朋友。”
秋魂眉頭一皺:“不與外人接觸?”
“是啊,我和灩子天天在一起的,其他的暗衛她都不愛搭理,基本就是隻有我和辛濟兩個朋友啊。”南淵倒是說的實話,灩子不喜歡和外人接觸,有時候任務來了她也是冷冰冰的,除非是和老熟人一起,否則她不會多說一個字,搞得暗衛們私底下都叫她冰灩子,實際上隻有南淵知道,灩子的個性恰恰是最開朗。
那就奇怪了,沒有新朋友?會不會是有偷偷認識的朋友,可是連天天都在一起的南淵都可以瞞過去,那這也太隱蔽了吧?
而且,為啥不讓南淵知道?
想來想去,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
秋魂不經意的斟茶,順帶著看了南淵一眼,雖然南淵個性還是以前那樣幼稚又熱血,但少年個子的確是張開了許多,麵容也褪去了幼年的嬰兒肥,生出一股硬朗的線條來,倒是真的是個麵容清秀帥氣的男兒了。
會不會灩子喜歡的人,就是南淵。
秋魂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有可能,於是稍坐了一會兒就回了自己養病的閣裏,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告訴了正在熬藥的血刀。
“你說灩子喜歡南淵?”血刀放下扇子,有些不可思議,又思考了會兒才說:“這倒也不是不可能,他們一起長大,互相認識這麽多年。”
“不過,南淵那個傻子,肯定不知道。”
秋魂隻想說血刀可真的是太了解南淵了,狂點頭說:“我也覺得,南淵雖然長成大人樣子,但是感覺並不聰明。”
南淵:“”
血刀搖搖頭:“南淵這個性子,灩子對他有心思真的是受苦。”
“不過,若是南淵也對灩子有意,那就又是另一種感覺了。”
秋魂眨眨眼:“為什麽啊?”
“南淵性子實在,他要是喜歡灩子,肯定實實在在的對她好,我們都不必擔心。”
秋魂仔細想了想覺得沒錯,但看了看係著圍裙的血刀又忍不住笑出來:“你不覺得我們好像操心兒女的父母嗎?”
血刀扯下圍裙,笑著把罐子裏的藥倒出,聲音帶著些調侃:“是啊,還沒成親就有了十七八歲的兒女。”
秋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本來就是,我們看著他們長大,可不就是像父母?”
血刀把熬好的藥遞給秋魂,眉頭的刀疤下是一雙無比溫柔的眸子,藏著對眼前人的萬千情愫。
“若是我們早些將感情都說出來,我們的孩子也許都能習武了。”
秋魂看著眼前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痕跡的血刀,仔細思索著那些年自己是如何壓抑自己的感情的,卻猛地被血刀這一句話點中了心事,秋魂想起那些因為擔心血刀受傷的不眠夜和無數個看著血刀麵容湧上來的心動時刻。
“現在也不晚。”秋魂伸手接過湯藥,一飲而盡沒有猶豫,血刀趕快遞上了手帕為她擦拭嘴角的藥渣。
秋魂看著一向殺人不眨眼的血刀卻在這裏為自己這般溫柔的擦拭嘴角,那種被偏愛的心思頓時都占據了她的內心。
被一個江湖上都聞風喪膽的冷血無情殺手這樣溫柔的捧在手心裏,這是秋魂最喜歡的狀態。
這個人,是血刀,也隻能是血刀。
“的確不晚,我這幾天就會去向王爺稟告我們倆的婚事。”
血刀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麽濃情蜜意的一天,自己都被自己這般溫和的態度和語氣震驚到,但一想到如果能秋魂在一起,他就覺得就算一直這樣他也願意。
他喜歡看到秋魂在自己麵前露出信任和撒嬌的模樣來,這讓他覺得他是這天地間秋魂唯一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