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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宴七有些不明白陳溪川生氣的原因,自己是說錯了什麽話嗎?還是自己不該笑?

  其實宴七本身也笑不出來,但是總是想在陳溪川麵前偽裝的灑脫一些,所以便口不對心的說些與自己無關的話,還扯出一抹笑來,為的就是維護自己這可憐的自尊。


  的確,陳溪川還能有別人,可是自己在這裏,真的隻有陳溪川一人。


  陳溪川也是一時氣急了,隨口胡說,說完才發現自己似乎在自己的王妃麵前有些不妥,他低頭打量宴七的神色,卻發現後者隻是傻乎乎的盯著桌麵,沒有過多的表情。


  看這樣子,似乎是還沒睡醒,也似乎是……不太在意。


  陳溪川強忍下心頭的不適繼續說著:“本來有些事情,想以後再告訴你,可是現在事情全都堆在了眼前,我也不得不告訴你。”


  說罷,陳溪川坐在了宴七身邊,宴七下意識地轉頭去看陳溪川,陳溪川隻是伸手把宴七背上披著的外袍緊了緊,又深深地看了宴七一眼,問道:“你知道三皇子嗎?”


  如果是問的之前的宴七,那麽陳溪川一定會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複,可是宴七穿越過來的時候,記憶都是零零碎碎的,關於不太熟悉的人的記憶是一點都沒留下,所以陳溪川在宴七的眼神裏很快就捕捉到了一閃而過的慌亂和陌生。


  若是隻有單純的陌生,陳溪川倒也覺得可以諒解,宴七深居淺出,不太關注也是正常,何況她年紀小,那時候發生的事情記不得很正常。


  可是宴七眼裏閃過的一絲慌亂叫陳溪川有些詫異。


  “知道。”宴七想了想,還是應下了。


  陳溪川也沒想在此事上過多追究,於是壓低了聲線繼續說:“我與三皇子正在策劃謀反,太後也許是知道了些風聲,派了於荷在我身邊盯著,但是於荷似乎是被逼迫的,所以我將她帶回來,放在身邊觀察一陣兒,再看看是不是可以留著的人。”


  宴七直接傻了,這是什麽劇情?

  陳溪川這般溫和的人,居然要謀反?

  宴七一時間接受了太多的信息,半晌才抬頭:“你要謀反?”


  陳溪川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確切的說是幫三皇子謀反,我隻是覺得,天下的主人不該是當今皇帝這樣齷齪的人。”


  宴七不熟悉當今皇上,自己也才來了幾個月,身邊的人哪一個敢隨便的議論皇上呢?


  可是,宴七想起自己在書中看到的,若是換了天下,怕是這天下又是一場大亂,那時候戰亂私四起,民不聊生,宴七光是想想就覺得心裏一陣難受,倒也不是真的聖母心作祟,身居高位也許會少受些苦,可是在現代自己是紮紮實實的平民,若是突然來了戰亂,真的苦的全是自己這般的百姓。


  宴七自覺自己不是一國之母,有這樣的擔憂說出來怕是陳溪川都覺得奇怪,但是宴七又想起自己家裏的情況來,父親雖是文官不比上戰場,但是也不一定就能全身而退。


  遲疑了一會兒,帶著還是相信陳溪川的那一顆心,宴七還是問了出來:“那尚書府會受到朝堂的牽連嗎?”


  陳溪川眉一挑:“闕七也是三皇子手下的人,若是失敗的話,自然會受到牽連。”


  闕七也.……宴七算是了解闕七,眼下陳溪川和闕七都是三皇子的人,可見兩人都是做了十足的準備,這又從側麵說明了,當今的聖上,也許真的是個昏君。


  “那,你們成功的幾率大嗎?”宴七下意識地咬了咬下嘴唇,她是真的覺得緊張,光是想想就覺得太過於冒險,自己一向是個想要平平淡淡生活的人,可是似乎一直都沒能如願。


  陳溪川沒說話,隻是伸手拉住了一直因為緊張而揪著自己睡裙的宴七:“你放心便好,我會竭力地護著尚書府的安危。”


  宴七看著自己膝上那一雙手,眼睛有些酸澀,再開口聲音都有些低啞:“我隻是擔心你和闕七的安危罷了。”


  在宴七心裏,整個尚書府唯一值得自己掛念的無非就是闕七。


  “我命大。”陳溪川聞言笑了出來,宴七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麽可以開玩笑的事情嗎?還能笑著說出來自己命大?


  陳溪川看到了宴七這一眼,轉了話題問:“那你還生我的氣嗎?”


  手還被陳溪川攥在手裏,宴七本來都沒想起這件事了,陳溪川一提,沒由來的就又是一陣煩躁,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卻還是敵不過陳溪川的力氣大,扯了一番還是自己手疼的厲害。


  這人到底什麽時候能學會溫柔點?

  “還有什麽心裏不痛快的,都問出來吧,我都給你解釋。”陳溪川看宴七還是有些別扭,既然之前自己已經下定決心要平心靜氣地好好哄哄宴七,這次絕對不能依著自己向來的脾氣來。


  越溫柔越好,越有耐心越好。


  用自己的心去感化她,總能成功吧。


  但宴七光是想想那件事就覺得委屈,再開口的時候噘著嘴巴,眼淚都含在了一雙泛紅的眼睛裏,陳溪川一看這架勢怕是不妙,宴七似乎還受了不少委屈,陳溪川怕看見宴七真的掉下眼淚來,連忙拿手去擦宴七的眼角,這不擦還好,一碰到宴七的臉,眼淚就跟斷了線的串珠似的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全都滴在宴七膝上那緊緊握著宴七的陳溪川手上。


  涼涼的眼淚滴在手上,陳溪川居然覺得有些灼痛,他看著宴七似乎是停不下來的一直流著眼淚,心裏慌得不行,於是心一橫,幹脆把還哭兮兮的宴七一把拉到了自己懷裏。


  宴七還是隻是掉眼淚不說話,陳溪川用手笨拙地去給宴七擦眼淚,宴七偏開頭,卻剛好將下巴抵在了陳溪川肩頭,陳溪川會意地緊緊把宴七摟在懷裏,一邊哄孩子似的拍著宴七的背脊,一邊小聲哄著:“不哭不哭,都是我的錯 ,不哭了好不好?”


  宴七也覺得自己很是丟人,怎麽就止不住眼淚的一直趴在陳溪川肩頭呢?自己也是哭得頭暈眼也花,還不忘用手抵著陳溪川的胸膛往外推,似乎是抵觸陳溪川的接觸,但是力量上的懸殊讓這個動作也就失去了本來的意義,宴七的手無力的困在自己和陳溪川之間,壓根動彈不得。


  掙紮了一番,也哭的差不多了,陳溪川感受到懷裏的人漸漸安靜了些,這才試探性的開口:“可好些了?”


  宴七擰了陳溪川一把,依舊是不說話。


  陳溪川穿的本來就薄,這一擰還真的把陳溪川擰的悶哼一聲,宴七聽著還在思索自己是不是用力過猛了,畢竟陳溪川是個病秧子,轉頭又想到陳溪川都能造反了,還能害怕自己擰他一下?

  “別裝!”


  宴七沒好氣地又擰了一把陳溪川,陳溪川感受到宴七一雙小手在自己胸膛上作亂,忍不住開口:“夫人捏的地方,很是獨到。”


  宴七聞言摸了摸手下那自己揪過的地方,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瞬間臉就爆紅了起來,怎麽這麽巧?自己隨手一捏怎麽就捏到陳溪川的.……

  自己真的不是故意的,宴七咳嗽一聲準備解釋,陳溪川卻拍了拍宴七的背:“可是覺得冷?我抱你去繼續睡會兒。”


  說罷抱著宴七站起身就往床邊走,宴七被這件事亂了心神,哪還有心思睡覺,躺在被窩裏隻想把自己臉都埋進去才好。


  “這麽冷嗎?換床厚的被子?”陳溪川自然知道宴七是不好意思,但是依舊是一本正經地在和宴七說話,宴七氣得不行,頭埋在被窩裏抬都不抬道:“你快走吧!等我醒了再找你說話!”


  “我還有好多話要說呢!”


  得,醒了還找自己說話,這算是原諒自己了?陳溪川點點頭,把憋得通紅的宴七從被窩裏挖出來,心情大好地俯身親了一下宴七的額頭:“那你好生休息,我先走了!”


  宴七窩在被子裏,心裏亂呼呼的,腦子也暈乎乎的,一時間分不清剛剛是夢境還是現實,直到陳溪川那實質性的一吻落在額頭她才知道原來一切不是自己的幻想。


  怎樣,現在算是原諒陳溪川了嗎?


  陳溪川和自己解釋了良娣的由來是沒錯,可是自己還有好多話沒說呢!比如為什麽要把新良娣安排在自己旁邊?為什麽當天晚上不和自己解釋?為什麽第二天相信丫鬟的話不相信自己?

  這都是宴七之前在心裏排練了無數遍的話,可是在看到了陳溪川那雙溫和的眸子之後,在聽到了陳溪川的解釋之後,自己隻顧著擔心陳溪川和闕七的安危,自己之前的話全都忘記得一幹二淨。


  宴七窩在被子裏想著一定要把這些話問問陳溪川,不問出來的話,一直埋在兩人之間也是一個禍患,可是不知不覺間宴七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在潛意識裏原諒了陳溪川,畢竟如果是對陳溪川依舊抱著埋怨的態度的話,自己大約是不會這般坦然接受陳溪川的接觸。


  也許是心裏安定了許多,宴七翻了個身也就繼續睡著了,完全沒注意所謂說自己要走的陳溪川,還是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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