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鴻老的真麵目
玄水院,早就炸開了鍋。
群情激昂。
“你們聽說了沒,淩傑小師弟,擊殺了李洪山!而且是無傷擊殺!”
“我聽說了,小師弟真是越來越厲害了。連擁有八脈靈器橫嶽名劍的李洪山都被他殺了。真是揚眉吐氣啊。我們玄水院也有出頭之日了。”
“誒,我怎麽都沒想到,曾經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師弟,居然成長成為這樣的天才高手。反倒是我們一直在拖後提啊。”
“不行,我們也要努力修行了。再不拚命,我們和小師弟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太丟人了。”
“……”
當天晚上,韓月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慶賀淩傑擊殺李洪山。
雖然淩傑不在場,但是大家的興致高漲。人人都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韓月更是興奮不已,舉起酒杯大聲道“姐妹們。兄弟們。小師弟擊殺李洪山,為我們玄水院報仇了。小師弟是我們玄水院的英雄,我們共同遙敬小師弟一杯酒。”
“敬小師弟。”
“……”
靜心堂裏。
玉蓉妃和風菱紗在這裏盤坐,他們並沒有去參加晚宴。一直以來,這兩個女人都不太喜歡熱鬧。
不過淩傑獲得這樣的大勝。風菱紗和玉蓉妃的心情顯然很不錯。
風菱紗臉色潮紅。喃喃道“師父,小師弟已經不是曾經那個需要避風港的小師弟了。他已經成長成為真正的一代高手。甚至,他的實力已經可以抗衡我了,乃至超越我。”
玉蓉妃輕聲道“怎麽,你不高興了?”
風菱紗苦笑道“怎麽可能呢,看到小師弟越發的強大,我心裏可興奮了。這是我的驕傲,也是我們的驕傲啊。”
玉蓉妃點點頭“那就好,你們情義無雙,互相扶持。我這個做師父的看了很欣慰。淩傑此次大勝固然可喜,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
風菱紗大為吃驚“怎麽了?”
玉蓉妃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樹大招風的道理,很多人明白,卻容易忘記。這一次爭對淩傑的人顯然不是李洪山。背後還有人要爭對淩傑。這一次淩傑擊殺李洪山,隻會激怒背後的人,讓他們發起更加瘋狂的報複行動。”
風菱紗神情凝重“你是說,鴻老?”
玉蓉妃點點頭,沉聲道“是。”
風菱紗道“鴻老為何要爭對淩傑呢?”
玉蓉妃臉色陰沉“這也是我一直沒想明白的地方。鴻老素來公正,賢名在外。從來不會爭對某個學生。這一次卻對淩傑動手。我唯一想到的就是他背後那層省府的關係了。”
風菱紗道“還請師父明示。”
玉蓉妃道“鴻老的家室,是省府的一大勢力。當初青雲真人上位和萬弘真人上位,都是因為得到了鴻老支持的緣故。鴻老任職種子班足足六十多年,一直以來都為了種子班的發展而嘔心瀝血。從這一點看他沒有理由對付淩傑。唯一的理由就是省府。”
風菱紗越聽越吃驚“你是說,是省府的人要對付淩傑?”
玉蓉妃點頭道“有可能。”
風菱紗疑惑“可省府的人為何要爭對淩傑呢?淩傑在玄清門才剛剛嶄露頭角,還沒有進入省府的眼界。而且淩傑和省府也無冤無仇,省府有什麽理由對付淩傑?”
玉蓉妃搖頭道“我也沒想明白。總之我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希望淩傑知道這些,以後做事情有所考慮。不要再給對方留下把柄。否則他們一旦發難,我怕後果不堪設想。”
風菱紗道“師父,既然這樣,不如讓淩傑先離開種子班。回玄水院吧。在這裏出現個好歹,我們也可以幫忙。”
玉蓉妃搖頭“這些我都和淩傑說過了。他已經成長成為一代高手,自然有自己的考量。我們就不必再說這些了。”
風菱紗盤坐下來,眉頭緊皺。腦海中浮現出淩傑的身影,滿是擔憂。
她還想在說點什麽,但終究沒有開口。
哪個高手的成長路上,不是充滿了危險和殺機?
隻有經曆這些生死的磨礪,淩傑才會蛻變,成為真正的高手。
淩傑,加油。七師姐看好你。
……
而這時候的淩傑,則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
經過上次和李洪山的決戰,淩傑產生了大量的感悟。此刻需要花費一段時間好好把這些感悟消化吸收,變成自己的東西。
三天的時間,淩傑總算消化完成。
“呼!”
淩傑深吸一口氣“李洪山的實力的確很強,比張浪要強大的多。特別是橫嶽名劍的爆發力,差點就重創我了。不過在這樣的強壓之下,我的潛力被進一步激發。這一點倒是要感謝李洪山了。”
淩傑緩緩起身,適應一下實力增長後的肉身,隻覺神清氣爽,舒暢無比。
特別是吸收了李洪山的魂念之後,淩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魂念更進一步。雖然還遠遠無法觸摸到七脈後期的門檻,但相比之前有了很大的進步。
“這一次收獲很大。看來,隻有經曆生死戰鬥,才能夠讓實力在短時間內獲得快速成長。”
淩傑喃喃自語道。
地上,躺著橫嶽名劍。
紅色的劍身,光華如水。光是看著就感覺到上麵爆發出來的強大威能。
“這麽好的靈器,以後就屬於我了。”
淩傑裂開嘴笑了。
李洪山爆發八成的實力,就達到了恐怖的十二萬石。如果爆發十成的威力的話,可以達到驚人的十五萬石力量。
這是個極其嚇人的數字。
“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掌握它的精髓。”
淩傑緩緩伸出右手,放在劍柄上。
然後,五指,握緊。
“轟隆!”
淩傑瞬間感覺到一股極其可怕的能量。如洪水猛獸,在劍刃之中盤旋嘶吼,隻要淩傑一劍斬出,這股滔天猛獸般的力量就會瞬間傾瀉而出,掃蕩一切。
淩傑隱約的感覺到,自己能夠啟動的力量,約莫三萬石。這大概就是身體的極限了。如果啟動更強的力量,身體會受不了。
難怪李洪山這樣的八脈初期高手,最多也隻能夠啟動八成的實力。就是因為身體無法承受的緣故。
一手斷魂木。一手橫嶽名劍。
淩傑隻覺自己在這個瞬間走上了人生巔峰。此刻的戰鬥力,驚世駭俗。
“哈哈哈,我感覺我現在可以打另兩個李洪山了啊。”
淩傑心中狂笑。
這時候銀狐的聲音在淩傑的腦海中響起“大哥,你這是要走上人生巔峰了嗎?”
淩傑訕笑道“隻是擊殺一個李洪山而已。沒什麽可高興的。真正在幕後對付我的人,是鴻老。我的實力仍舊非常的弱小。以後做事情還是要低調一點。萬一鴻老對我出手,恐怕我連生還的機會都沒有。”
銀狐笑了“算你還不飄。我原本還擔心你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呢。”
淩傑苦笑道“銀狐,你就別來取笑我了。我連你都打不過,還怎麽天下無敵啊。”
淩傑說的是實話。
銀狐的實力已經接近八脈中期,爆發出來的能量驚天動地。哪怕淩傑用盡一切的手段,也萬萬不可能是銀狐的對手。
說起來這銀狐簡直就是一個奇葩。
每天和自己待在一起。自己在外麵拚死拚活,才有了這麽點進步。人家銀狐啥也不幹,實力卻蹭蹭蹭的往上漲。
嚇死人啊。
銀狐嘻嘻笑個不停。
完成一切,淩傑簡單收拾房間,拿著冰箱裏剩下的食材,做了一頓簡單的飯菜。剛準備一個人享受,結果劉文不知道從哪裏跑了出來,開始蹭飯。
丹青也主動走了過來,坐下拿起碗筷就吃飯。
這倆家夥,完全把這裏當成了自己家啊。
淩傑無語,隻好加了兩個菜,和兩個人一起吃飯。
窗外,細雨朦朧。
劉文咀嚼著一塊牛肉,隨口道“淩傑,你這一次大放異彩。整個種子班甚至玄清門上下都在議論你。說你前途無量。隻是教練團的那些人臉色就不好看了。特別是鴻老,聽說幾天茶飯不思。攻擊恨你恨得牙癢癢。”
淩傑苦笑道“鴻老是前輩,你這麽數落他,就不怕他知道了懲罰你啊?”
劉文很豪氣的喝了口酒“你都不怕,我怕什麽。”
淩傑懶得搭理他。
劉文吃完飯。又道“淩傑,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啊?”
淩傑道“什麽怎麽辦?”
劉文道“你這一次擊殺李洪山,固然可喜可賀,但也等於是公開挑釁了教練團的權威。隻怕教練團的其他老師會看你不爽了。接下來的課程,你難免要被處處爭對。他們到處給你穿小鞋。你這日子沒發過啊。”
丹青這時候道“這有什麽,不去上課就是了。你看我整天磨刀,外界的所有爭端都和我沒關係。我這不也過的很清閑自在麽。”
淩傑道“丹青說的也不無道理,我已經有了不去上常規課的特權,隻要我不去上課,他們就沒辦法給我穿小鞋。”
穿小鞋這種事情,說大不大,但很惡心人。
丹青道“就是,你隻要還是種子班的成員,屬於你的那份修行資源,一點也不能少。不去上課,是個好選擇。”
淩傑苦笑道“那接下來,這個四合院裏,除了一個磨刀的怪人,恐怕還要多一個不去上課的怪人了。”
三人同時大笑。
翌日,淩傑一早起來,果然沒去上課。
起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簡單洗漱後,看到丹青蹲在不遠處磨刀。淩傑無奈苦笑,換上衣服準備出門。
不去上課。那就去見見老師渝水瑤。
正時候,丹青忽然停止磨刀,把苗刀背在身後,走到淩傑身邊“淩傑,你算是起來了。”
淩傑道“是啊,我打算出去逛逛。”
丹青道“別去逛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淩傑道“什麽地方?”
這麽長時間以來,丹青還是這麽主動接近淩傑。倒是讓淩傑有點受寵若驚的味道。
丹青道“你不是很想知道鴻老為什麽要爭對你麽。我帶你去了,你就知道了。”
淩傑十分好奇,當下跟著丹青的腳步離開了種子班。最後離開玄清門。坐上一輛車,直奔市區方向而去。
坐在副駕駛上的淩傑惴惴不安“丹青。你要帶我去哪裏?”
丹青一邊開車一邊道“去鴻老的家裏。”
嘶!
淩傑倒吸一口冷氣“鴻老擔任種子班班主任已經足足六十年的時間。他還有家?”
丹青道“當然。而且他的家世很不一般。”
淩傑更加好奇了,看著窗外的車流不斷往後穿行。兩個小時後,丹青帶著淩傑來到郊區的一個巨大府邸大門外。
這不是小區,就是郊區的一個王府。
占地麵積很大,其中大樹林裏,景色十分美麗。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某個古時候留下來的王府景點。
大門口是個很大的操場。
操場上停著不少豪車,四個保安在站崗。
大門很氣派,兩座石獅子後麵就是巨大的大門,牌匾上寫著四個大字——張氏府邸。
筆走龍蛇,蒼勁有力。
停車後,丹青打下車窗,指著那道大門道“淩傑,這就是鴻老的家。”
淩傑微微道“鴻老姓張?”
丹青點點頭“張遠。”
淩傑搖了搖頭“這沒什麽特別的啊。”
丹青道“你繼續看就知道了。”
丹青也不著急解釋,而是靜靜的坐在這兒,看著大門口的人來人往。
淩傑也跟著看,點了一根煙,過了半個小時後,一個熟悉的人影從大門裏走了出來。
淩傑瞳孔一縮“武理司的智囊張超。他是鬼木的徒弟。“
跟在張超後麵的,是那個女人阿離。
曾經差點弄死淩傑。
丹青道“不錯,張超就是張鴻遠的孫子。你繼續看。”
淩傑繼續看,過了好半晌,隻見另外一個人從大門裏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的時候,淩傑渾身毛骨悚然。
隻見此人渾身裹在黑袍之中,連臉都看不見。
誰?
鬼木!
淩傑徹底驚呆。
張鴻遠,張超,鬼木……
淩傑腦海中把這些人,把曾經的事情聯係在一起,隻覺一張大網朝自己覆蓋下來,難以呼吸。
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