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七酒煮江山 1945章 純陽日
「開地宮?」
胡憂一臉奇怪的看著候三,他不是很明白候三帶回來的這個消息代表著什麼。這不是因為他的智慧不夠,而是因為候三帶回來的消息太不全,要想從幾句隻言片語里讀出事情的真想,那無論對誰來說,都是非常困難甚至可以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
候三皺眉道:「歐陽普京和張天陽的功夫都很厲害,我怕他們發現就沒敢靠太近,隱隱的就聽到了這麼幾句話,具體是什麼意思,我也不是很明白。」
候三會去跟蹤歐陽普京自然是胡憂的意思。從水上皇宮回來,胡憂是越想越覺得不對,他總覺得歐陽普京有什麼事瞞著他。按說歐陽普京是歐陽寒冰的父親,也算是胡憂的長輩,派人去跟蹤他,始終不是那麼好的。但這裡是天風大陸,現在是戰爭時期。在戰爭狀態下,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為了自己和家人的安全,胡憂不得不萬事小心。如果說沒感覺有不對的地方那也就算是,既然已經感覺不對,那麼不弄個明白,胡憂是不會放心的。
「你現把那句話給我說一遍。」胡憂的眉頭都已經快打結了也沒有能猜到其中的含義,這讓他心中的那份不安變得更加的強烈。
候三點點頭,道:「歐陽普京的原話是:純陽日,開地宮,六十甲子一輪迴,錯過要再等六十年,我們可沒有命等到,所以這一次,我們是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歐陽普京說這放話的時候,候三所在的位子剛好是順風,所以聽得比較完整,不像其他的話,隱隱約約的聽得不是很清楚,所以胡憂讓他重複,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你覺得會是明天嗎?」胡憂問候三道。他到天風大陸也已經二十多年了。說起來時間不算短,但什麼是所謂的『純陽日』,他真的不是那麼清楚。平日里也似乎從來都沒有聽人提起過。
候三道:「從他們的對話聽來,似乎就是近日,但是不是明天,那就不好說了,要不。我去找人暗中打聽一下,也許會有人知道呢。」
「這個……」胡憂猶豫了一會。還是點頭道:「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過一定要找信得過的人,寧願是查不到,也不能讓歐陽普京知道我們在暗中查他!」
候三自然也知道如果這個事讓歐陽普京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重重的一點頭,看胡憂不再有什麼其他的事交待,也就離開了書房。
「究竟會是什麼呢?」胡憂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喃喃自語著。最近發生的事真是太多,他都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了。
「也許紅葉他們會知道些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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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特別的安靚,身邊的紅葉已經沉沉睡去。胡憂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一天的仗打下來,說不累那真是騙人的,可是這心裡有事想不明白,他不敢睡呀。
純陽日的事,胡憂已經問過紅葉,可惜不但是紅葉不知道,七位夫人沒有一個知道。孩子們是不用問的了,連楚竹這個老師都不知道的事,他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看紅葉睡得那麼香,胡憂不想吵到她,披了件衣服,他決定到院里坐坐。想得到也好。想不得也好,至少那裡的空氣,可以讓他感覺到比較安靜吧。
院牆邊也不知道是誰種下了夜香花,在無人欣賞的情況也,也同樣努力的開放。它也許並不知道這院子的主子將要搬走,又或者它是知道的,但是這並不是它關心的事。它有它自己的生命軌跡,並不會因為任何的人或事而有任何的改變。總之,應該開花的時候,它就開自己的花,其它的,管它呢。
胡憂坐在夜香花的旁邊,暗暗的想著自己什麼時起也能向夜香花那麼瀟洒,只做自己喜歡的事,對於其他的事,那就管他好了。
「嗯?他半夜不睡覺,跑這幹什麼?」
正在胡憂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身影摸進了院子。這個院子有兩個門,連通著前後屋。胡憂之前是從後門進來的,而那個身影是從前門進來的,兩人之間有一定的距離,加上今晚上的月亮不是很亮,胡憂可以看到那個身影,而那個身影並沒有看到坐在夜香花邊上的胡憂。
這個從前門進來的身影,胡憂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是誰。因為這個身影真是太過巨大了,不說是龍城,就算是在整個天風大陸範圍之內,怕也找不出像他那麼大的塊頭。而在龍城,能擁有比普通人高一半身高的人,除了羅霸之外又還會有誰呢。
對於羅霸,胡憂還是比較了解的。知道這是一個沒有心計的孩子。是的,在胡憂的眼裡,羅霸就是一個孩子,雖然他有那麼大的塊頭,但是他的心離成熟還遠重很呢。
羅霸絕對沒有想到半夜三更的這院子里還有人,而已是藏在暗處。他摸進院子不是怕被人發現,而是今天的月光很不怎麼樣,他的眼睛不能像胡憂可以夜視,就算是再怎麼努力,也不過是隱隱的看到一些影子,不至於一頭撞到牆上去。
胡憂在東北角坐著看遠處的大個子羅霸,羅霸並不知道這院子里還有其他人,他從懷裡拿出了一對蠟燭,蹲在院門邊點燃就直接插在那裡的泥地上,而且又拿出了三支香點上,一屁股坐在那裡就不動了。
「這傢伙在幹什麼呢?」胡憂越看越覺得奇怪。在他的計劃里是暫時沒有功夫里會羅霸的,不過這會他到是想和羅霸聊聊。
輕咳了一聲,胡憂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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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帥,原來是你呀。」借著蠟燭的光,羅霸看清了來人是胡憂,卻並沒有從地上站起來,依舊以他那種在胡憂的眼裡看著有些奇怪的姿勢坐著。
胡憂奇道:「你大半夜的不睡,在這裡幹什麼呢?」他本就不認為羅霸是在這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而羅霸見到他來也並沒有任何遮掩的意思,更是證明了胡憂的猜測。正所謂是做賊心虛。如果羅霸真是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就算是別人看不懂他在做什麼,他也同樣會緊張的,怎麼可能連姿勢都不變的依然坐在那裡。
當然,世事無絕對。這世上還是有一些定力非常好的人,就算是做什麼事被人抓個正著,也同樣可以處變不驚。這樣的人胡憂不僅是見過。他本人就可以算是其中的一個。但就算是再怎麼算,羅霸也絕對不會是其中的一個。他要都是一個有心計的人。那這個世界真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可以說是騙子了。
「少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再有十分鐘就可以,您再給我十分鐘,我就完事了,可以嗎?」羅霸的臉上露出幾份緊張。他並不怕胡憂發現他在這裡的動作,不過他顯然是在擔心胡憂會不讓他繼續下去。
胡憂笑笑道:「原來還有十分鐘呀,那我不打擾你了,你繼續你的。用不著擔心。只要你不是要把院子給燒了,怎麼都行。」
「我真的可以再繼續嗎?」羅霸的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最擔心的就是胡憂不讓他繼續下去,畢竟這裡是胡憂的地方,胡憂不讓他繼續,他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胡憂拍拍羅霸的肩膀道:「自然是可以的,不過你弄完了之後。要告訴我你在幹什麼。你慢慢吧,你在那邊等你。」
「哦。」這會羅霸還是坐在地上的,要不然胡憂想那麼輕易拍到他的肩膀,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應了胡憂一聲,他就不理會胡憂地了。可以看到出來,他正在做的這事。在他的心裡是相當重要的。
別看羅霸個子大,但是計算時間到是挺準的。十分鐘,不多不少的,羅霸就弄完了自己的事,來到胡憂的面前。
「少帥。」
「已經弄好了嗎?」羅霸剛才做的事,胡憂全都看在了眼裡。其實羅霸也並沒有做什麼,他不過是在這裡上了一柱香而已。除了姿勢有些奇怪之外,就算是胡憂也看不出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已經好了,謝謝少帥。」羅霸很認真的謝道。在他的心裡,對胡憂還是很尊敬的,在為除了父母和楊小小之外,胡憂可以說是對他最好的人了。
「那就給我說說吧,你在幹什麼?」胡憂拍拍身邊的空位,示意羅霸可以坐到那裡。其實以他的閱歷已經看出來,羅霸是在祭奠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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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是在祭奠父母。」胡憂完羅霸的解釋這才知道自己是猜對了的。羅霸是從村子里出來的,在外面沒有朋友,也沒有聽他說過有什麼親戚,唯一的朋友楊小小雖然不知道跑哪去了,想來也應該還是活著的,羅霸不可能是在祭奠他,想來想去,也就只剩下羅霸的父母了。
「是的,每年純陽子,我都會這樣祭拜他們。」回憶起自己的父母,羅霸的眼睛不由發紅。其實今天還是他的生日,父母出事的那天,和他的生日是同一天的。
胡憂嘆了口氣,道:「你到還算是孝順,可憐天下父母心呀,沒有做過父母的人,絕對不……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麼,每年純陽日?難道說今天就是純陽日嗎?」
那話怎麼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關於純陽日的事,胡憂問遍了家裡的七個夫人,就連知識處為豐富的楚竹都不知道純陽日是什麼日子。候三那邊也同樣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依是還是什麼都處不到。可誰能想道這最不可能知道答案的羅霸居然會知道這個。
羅霸被胡憂的反應嚇得一呆,傻傻的問道:「今天是純陽日呀,難道我記錯了?」
重重的一搖頭,羅霸又肯定道:「不會記錯的,就是今天,一定是今天!」
胡憂深吸了一口氣,道:「咱們先不說這個,你能不能告訴我,什麼是純陽日?」到目前不止。在胡憂認識的人里,除了羅霸之外,可是再沒有其他人可以告訴他純陽日是怎麼回事。現在羅霸就在這裡,他可不會讓機會溜走了。
「少帥你不知道?」羅霸奇怪的看著胡憂。在他的思想里,胡憂可是什麼都知道的,居然會不知道純陽日,這到是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胡憂苦笑道:「我確實是不知道。你能告訴我嗎?」這會什麼面子不面子的事,可不是那麼重要。弄清楚自己不懂的東西才是最緊要的呀。
「當然可以。」羅霸爽快道:「純陽日就是我的生日。嗯。這也是我父親告訴我的,陽曆,陽月,陽日,陽刻,四陽合一。」
「那是六十年才有一次的嗎?」胡憂這會已經有些明白羅霸說的純陽日是什麼了。現在的天風大陸做的是公曆,不過據胡憂所之,在民間還有很多種的記日方式,羅霸說是應該是 其中一種。如果給胡憂多一些時間。他自己就可以掌握這種記日方式,不過現在他雖然沒有那個時間,而懂這種記日方式的羅霸又在這裡,自然是直接問羅霸來得快了。
羅霸點點頭道:「按說確實是這樣的。父親曾經說過,真正的四陽合一其實要六十年才有一次的,只是……我想父親了……」
看羅霸的眼睛又紅了起來,胡憂趕緊安慰了羅霸幾句。通過和羅霸的對話。胡憂這才知道,其實羅霸說今天是他的生日並不那麼準確,準確來說,今天真正過生日的人是羅霸的父親, 因為羅霸的父親才真正是四陽合一的純陽日生人,羅霸雖然也是這天出生。要並不是四陽合一,而是有一定的偏差。
繞來繞去的是有些亂,不過好在胡憂總算是把全純日給弄明白了。又安慰了羅霸幾句,讓他回房休息,胡憂也趕緊的去做自己的事。
「希望還來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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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說,真正的純陽日是今天午時太陽升到最高的時候?」候三聽胡憂說了那麼多,終於弄明白了胡憂在說什麼。
「是的。按羅霸的說法,應該就是這樣。」胡憂這會也感覺有些暈。這什麼純陽日的計算還真是難,還有羅霸知道這個演算法,不然這次的事還真是不好弄。
「然後呢?」秦明問道:「歐陽普京顯然 是要利用今天午時做一些事。但是我們現在不但是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甚至連他要在什麼地方搞什麼地宮我們也同樣不清楚。我們要怎麼弄?」
朱大能搖頭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如果歐陽普京成事,對我們是有好處,還是不利!」
說了那麼多,朱大能的話算真正的說到了點子上。別管歐陽普京要做的是什麼,這事做出來,對大家有什麼影響才是真正的關鍵,如果歐陽普京做的事,對大家都是有好處的,那麼他們似乎沒有什麼必要一定要插把手吧,這要是弄巧成拙,那更麻煩。
胡憂苦笑道:「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這點,所有我們現在才會那麼的沒有頭緒。」
可不是嗎。如果歐陽普京一開始就很爽快的把事實的真像說出來,那麼胡憂也就不需要再花那麼多的心思去弄那麼多的事了。
「歐陽普京看來是不會告訴我們實情的,這是我們要想知道,唯一的辦法就只能自己去查。」候三這會到是冷靜了來。他是負責情報工作的,自己知道每一條消息的背後,都有無數人在付出,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要想收穫,那就必須努力呀。
胡憂搖頭道:「我們現在已經沒有足夠多的時間去查了。現在我們得做兩手準備。」
現在誰都不知道歐陽普京要做的事,是龍城、甚至是天風大陸是好是壞,而相應的,胡憂也拿不定注意是阻止還是幫忙。在這個時候,做兩手準備是很應該的,也是必要的。
秦明幾個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聽到胡憂這話,他們馬上就知道了胡憂所指的是什麼。
「只怕是到時候來不及。」朱大能在這個問題上,還是很能看到關鍵點的。他知道胡憂是想真正搞明白歐陽普京的計劃,才做出最後的決定,可怕就怕在歐陽普京一但成功,就再沒有轉還的餘地了呀。
胡憂嘆息道:「現在對我們來說,也只有賭一把了。希望運氣這次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