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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去往微山湖

  那些聖母們被押到當場時,也愣在了那裏,因為她們也看到了尚未收拾完的刀輪及慘烈現場。


  “葉穗兒,大刀會已經被團滅了,嶽老飄也死了!你的主子都沒了,看你們還怎麽張狂?”為了斷葉穗兒的念想,樊香蟬直接說嶽老飄已經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葉穗兒連著叫道:“大刀會在徐州城內有兩萬弟子,怎麽可能被團滅?”


  樊香蟬也沒過多解釋,而是一指渾身是傷的陳四斤:“不信你可以問他呀!你應該認得他吧?”


  葉穗兒轉頭去看,自然她認得陳四斤,激動道:“陳堂主,是真的嗎?”


  陳四斤點了點頭:“是真的,不隻是大刀會,金鍾罩和鐵布衫也沒了,隻剩下我們這麽這幾百傷殘了!”


  說著,又一指他身後的那些臉色歡喜的傷殘俘虜們。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葉穗兒又叫著不願意相信。


  陳四斤又一指尚未拆去的鐵樹刀輪:“這個東西密集排成樹林,又能旋轉著揮刀,多少人夠它殺的呀!”


  聽到陳四斤這樣說,葉穗兒也不得不相信,再也沒了剛才的倔強,連同所有的聖母及仙姑們都無力地軟倒在地。


  “識相的,及時投順江先生,若江先生收了你們,還能饒你們一命,否則……”


  其實,樊香蟬說這話也是有自己心機的。


  眼下,林黑兒走了,這一類人中,隻有自己留在江文遠身邊,難免會被人瞧不起。


  若是把嶽老飄的後宮都拉過來,都是一樣的**不潔,他就有留下來的勇氣了。


  但是說出這話時,樊香蟬就後悔了,感覺自己不但身體不純潔,心裏也不純潔了。


  心裏不住的自問:這樣你就能洗幹淨自己了嗎?就能配得上他了嗎?

  樊香蟬的這一心機還是被陳秀舟看出來了,直接說道:“讓我相公收了她們能幹嘛呀?填偏房嗎?我相公也不是回收站呀!”


  怕陳秀舟說話傷了這些女孩,江文遠連忙說:“娘子你說話小心些!”


  “怎麽?你還真收他們呀?看來念兒說得是對的,你遲早得累死,就你那小身板……”


  葉穗兒真的信了樊香蟬的話,如果不被江文遠收,就是死路一條,連忙跪向江文遠:“江先生就收了我們吧!你放心,我們吹拉彈唱什麽都會,一定向伺候嶽老飄一樣伺候你!”


  其他的聖母和仙姑們也都紛紛跪了過來,亂糟糟地說:“是呀!是呀,我們吹拉彈唱什麽都會,活可好了!”


  江文遠說:“我是音盲,對音律我一點也聽不懂……”


  不及他說完,陳秀舟白了一眼:“呆子!是床上給你吹拉彈唱呀!”


  “俺的親娘呀!話還能這樣說?”江文遠連忙把臉一捂。


  陳秀舟又向那些跪地乞求的聖母說:“我這個大房還沒伺候上呢!還能輪得上你們?他現在還是個雛兒呢!你們配伺候嗎?捫心自問一下!”


  江文遠本來還想把手拿開,但聽了這話,又把臉捂緊了:“娘子呀!你怎麽話都說呢,雛兒是能說出來的嗎?”


  樊香蟬臉上一紅,不但嫌棄自己的身體,同時也嫌棄起自己的心靈來,暗暗地道:“樊香蟬呀樊香蟬,你耍得哪門子機靈呀?這下子好了,以後還怎麽呆在他身邊……”


  陳秀舟又說了一句話,更讓她感覺臉上發燒:“放心,不會殺你們的!既然大刀會都不在了,我相公會放你們回家的!”


  說完,又轉頭向江文遠說:“相公,我這樣處理可好?”


  其實,這也是江文遠的意思,連連點頭:“很好!很好!”


  樊香蟬便連忙說:“既然這樣,那就明天我送她們離開吧?”


  “好!”江文遠也沒想那麽多,點頭應下。


  當下,把九仙台這邊都處理好了,江文遠才帶眾人離開,回了江防營,找來郎中給俘虜們治傷。


  第二天,樊香蟬帶眾聖母和仙姑們離去,一一送她們回家。


  兩天後,葉穗兒連同所有的聖母仙姑們又都回來了。


  原來,是官府張貼了大刀會蒙人的把戲之後,也都知道了大刀會內所謂的仙姑選拔貢奉,她們送去後並不是成仙了,而是被嶽老飄藏起來私自享用了。


  都知道這些仙姑和聖母們身體不潔之後,一見到她們就開始指指點點,在那個封建禮教仍有殘餘的時代裏,這些女孩們再在家裏呆不住。


  等於樊香蟬一個也沒送走,最後又都回來了。


  聽葉穗兒講述了她們回家後的遭遇,江文遠也隻得歎了一聲:“哎!”


  “聽香蟬姐說,江先生是可以收無家可歸的女子入幫的,你能不能帶我們離開?放心,我們知道自己是什麽人,不會再有其他想法的,隻要你帶我們回太平洲,讓我們做工能養活自己就可以了!”


  見葉穗兒說及這些仙姑聖母們眼淚汪汪的,江文遠點頭道:“好!”


  但是江文遠往人群中去看,並未看到樊香蟬,問道:“樊姐姐呢?”


  葉穗兒答道:“她說她沒臉見你,就走了!”


  “什麽就沒臉見我了呀?”江文遠還想不明白,又向葉穗兒問樊香蟬家,葉穗兒說我們都不知道她的家在哪裏?

  江文遠也是無奈。


  這兩天的時間內,江文遠又對前天請來的工匠店鋪進行了擴建和改裝,改成了清幫店鋪,並讓他們去太平洲進貨。


  還對陳四斤等俘虜進行了一番安排……


  把徐州的事都處理好後,重新千裏船啟動,沿運河北上,往微山湖而去。


  因為黃河改道後,運河已經基本停廢,走這條運河的船隻也並不是太多,完全沒了昔日的帆影如梭的景象。


  但也並不是沒有,還有一些商船會來往經過,正往前走,便見迎麵飄過來六七艘船,那船也奇怪,隻是有前麵有兩個女子,一個是年近二十,一個隻有十三四歲。


  往船頭上那個年近二十的女子看去,江文遠吃了一驚,因為這女子的臉盤和江媚桃極為相似,隻是身材稍矮、臉上也沒有美人腮而已。


  吃驚著,江文遠向江媚桃說:“姐姐你看,那個女孩和你一樣,是不是失散多年的妹妹呀!”


  “隻是長得像而已,怎麽就妹妹了?”江媚桃一臉不耐煩地說:“整天叫我姐姐,叫得我都感覺快是你親姐姐了!”


  江媚桃也是心裏生氣,江文遠管陳秀舟叫娘子,卻管自己叫姐姐,那時的姐姐可沒有今天這麽意義寬泛。


  感覺江文遠就是把自己當成親姐姐了,總是和自己隔雷池而望,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特別是昨天又收了幾百個聖母和仙姑,更讓她心裏不平衡了。


  說話間,那長相像江媚桃的,已經來到近處,就要錯船而過。


  江文遠近處去看時,水女孩真的和江媚桃長得相像,隻是她的衣服破舊,眼裏也滿是淚水。


  “這女孩怎麽了?有什麽傷心事?”愛屋及烏之下,江文遠心中暗暗猜測。


  “麥子!”突然武衛右軍裏有人喊道:“這丫頭好像是麥子!”


  似乎是聽到了這聲喊,那姑娘也看了過來。


  但是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北邊又有幾艘船追過來,船上的人喊道:“站住,那丫頭站住?”


  “再不站住就開槍了!”江文遠細看追來的那三艘船時,船上有十幾個人,手裏都拿著野鴨槍。


  袁世凱緊張起來,說道:“這些就是微山湖的水匪,他們手裏有槍!”


  江文遠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槍,外形上和老套筒子及袁世凱的曼利夏步槍有些相像,隻是更為破舊,製作上也更為粗糙。


  “這些水匪挺高級呀,竟然能裝備洋槍!”江文遠吃驚說了一句。


  袁世凱說:“是土槍,不是洋槍,是他們老輩傳下來的槍,平時用來打野鴨子的,當然,也能打人,用這這種槍搶劫比刀好使!之所以我不讓劉大人派兵過來,也是因為裝備上勝不過人家,來了也白搭!”


  “哎!慚愧呀,我的江防軍連水匪都不如!”劉坤一歎了一聲。


  再插寫一段槍在中國的發展史,不會太長。


  清末時節,民間的武器比官方都先進。


  正是因為民間反而偷偷延傳了明朝時期的火器。


  要知道,明朝時的火器可是世界上最為先進的,且不說火炮,就火槍來說,也是先進到頂尖。


  在倭寇侵邊的時候,就把日本的鳥銃帶到了中國,被明朝收集之後,又進行了專業性的改進,不但用了米尼彈,還改火絨槍為燧發槍……


  但是到了清朝,乾隆修四庫全書時,編撰們便想把前明的《軍器圖說》也編入其中,後來被乾隆知道,不但大興文字獄處置多名編撰,還把這本詳細講解火器製造的書付之一炬。


  而這本書中就有當時仍然先進的燧發槍設計圖解。


  可笑的是,一八四零年的鴉片戰爭,英國人正是用這種燧發槍敲開了大清的大門,還有後來的太平天國,也是用這種槍打得滿清哭爹喊娘叫祖宗。


  若乾隆於九泉之下聽到,做何感想?

  所以,在朝庭禁止使用火器時,民間卻偷偷的傳了下來,作為打獵的工具。


  所以就武器來說,這些水匪打獵的比劉坤一的江防軍還先進。


  三艘船上的水匪們舉著槍,向前行駛得也快,眼看就追到近前。


  因為江文遠和那叫麥子的姑娘錯船而過,而這裏的運河寬度有限,隻能兩船並行,水匪那三艘船眼看就要撞到江文遠的船頭。


  “閃開,好狗不當道,後退!快後退!”前麵一個船上的水匪頭目,舉著鴨槍焦躁喝道。


  雖然對方是槍,但江文遠也不會怕他們,說道:“你是讓我閃開呀?還是後退呀?”


  那水匪頭目道:“你傻呀,旁邊都沒水了還怎麽閃,當然是後退了,快快快,後退!”


  那水匪明顯是想要快點追上那叫麥子的姑娘,連著催促兩句,猛然間,就看到了江文遠船上的那些姑娘們。


  要知道,江文遠的船上可是帶幾百姑娘呢!嶽老飄的後宮現在都在江文遠船上。


  那些水匪們眼睛都綠了,哈哈大笑道:“今天咱們的豔福來了呀!有這好幾百姑娘,咱還追那大腳丫子幹嘛呀?自然是搶這幾百姑娘呀!”


  為首一個說著,又回頭向最後一條船上喊道:“三娃子,你回去告訴總師,就說我們在這裏發現了寶藏,讓他快帶人前來!”


  “是!”後麵那條船上一人應了一聲,其他人都跳到前麵的船上,剩下那人劃著船調頭往北去了。


  “開槍,不能那人回去搬兵!”袁世凱剛吩咐一聲,又被江文遠攔下,還是讓他回去報信吧!”


  “可是……”沒等袁世凱焦急得把話說完,江文遠就轉頭向對麵兩船上的水匪問道:“怎麽,你們是想搶我嗎?”


  “不能劫嗎?難道你還是多大的人物,別說你不是官,即使你是官,我們也照劫不誤,除非你大刀會的,但也不像大刀會的人哪?”為首那名水匪頭目說道。


  “他們不是大刀會的,他們是滅大刀會的,邢不滿快走,別惹他!”突然河岸上傳來一道聲音。


  江文遠聽這聲音有些熟悉,正是嶽老飄。


  順聲去看,隻見嶽老飄被林黑兒攙扶著,正往運河往北奔去。


  這嶽老飄前幾天夜裏,被林黑兒攙扶著離開九仙台,在徐州找了個診所治傷,但心裏又不踏實,生怕被江文遠找到,這才挺著傷,離開徐州,一路往北。


  因為他知道往南都是江文遠的地盤了,隻有往北去,沒想到江文遠也往北來了。


  雖然懼怕江文遠,但平時他和微山湖的水匪們也有聯係,出於好心之下提醒一句,接著就催促林黑兒快走。


  “好……好像他沒死呀!”葉穗兒也聽到了嶽老飄的聲音,嘀咕道。


  陳秀舟冷冷地說:“你們如果想,現在還可以去追他呀!”


  葉穗兒再也不敢多說了,與其跟著嶽老飄過那種日子,還不如入清幫呢!而且……


  正在葉穗兒心中胡思亂想之時,江文遠又向管大施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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