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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滅門之事

  處理林知府的事,不得不又要多留在這裏幾天,據說張家的人不會來了,倒是也怕沾上關係,還算好吧!不至於逼到不給自已一條後路,就算太妃隱了那麽多,那又如何呢?皇上也不會怎麽為難他們張家的,怎麽說也是有些血緣關係,他們再攪和下去,對張家是沒有什麽好處的,想必是太妃也知道一些了吧,畢竟這裏到京城才五天的路程,她們是連夜出發,最快的千裏馬,也走了二天一夜才到,要是飛鴿傳書的話,估計太妃早就知道了,太妃現在在皇上麵前也說不上什麽話,根本就阻止不了事情的發生。


  隻怕接下來的日子裏,會更凶險上幾分。


  林知府竟然讓人去請晚歌一幹人,說有事相商,她並不認為和他會有什麽共同的語言。


  自然不會是什麽好事,晚歌並沒有做絕,隻是讓衙差守著他,不讓他跟外界聯係。


  不知道他是什麽打算,不過,晚歌還是去了,林知府,如果沒有一點好處的話?他豈能開得了聲叫她們過去,必是有什麽想要說的,很多的事,還是需要林知府這個當事人,說一些小秘密。


  農氏她讓楊公公派人去保護了,林知府在這裏畢竟也是好幾年了,得罪過不少人,自然也養了不少爪牙,地頭蛇,要鏟除起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林知府肥碩的身子就坐在後院中,仗著有金牌護身,他還能大魚大肉,擺了些酒菜在那裏,一雙眼眯成一條線,看著晚歌的出現,那細細長長的眼中,就出現了一抹陰絕和可惜的神采,美是美矣,隻是這種美人,會要了他們的權勢的命,到晚歌走近,眼裏又凝成了濃濃的諂媚之意。


  “貴妃娘娘,下官早就備好了酒菜,不成敬意,下官多次頂撞貴妃娘娘,還請娘娘大人有大理,莫要跟下官計較,下官是小人,嘴臉醜陋,有眼不識泰山。”他思索著,將那些跪地求情之人的話,搜了個翻。


  晚歌和十四坐下,色色和寧悠站在一邊。她眼裏一片嘲意:“你以為,你還是知府大人嗎?我已將你的罪行八百裏加急送到京城裏去了,來替你位的人,不消幾天就可以來。”


  他麵如土色:“娘娘,都是小人的錯,小人該死。小人這幾天在後院中,思量著所做的一切,真是愧從心來啊,小人對百姓沒有做什麽事,已無臉再呆在太平,今兒個是謝謝娘娘為百姓做事,也是辭別,幾杯薄酒,還請娘娘不介意。”他裝得一臉的懊悔。


  現在想脫身,也沒有那麽容易,現在來擺和頭酒,讓人怎麽不生疑啊!她挑挑眉:“你就想說這些嗎?那倒是不必了,我必會還百姓一個公道的,你不必急著離開。”豈有那麽便宜的事。


  林知府歎氣:“娘娘有所不知啊,肖家的事,其實小人是不能隱瞞的,可是又不能不瞞住,這件事,連皇上也不會查,還是請娘娘三思啊?”


  她冷冷地一瞧他,當她沒有發現什麽嗎?還任他造謠,且聽聽他想說些什麽?

  他歎了口氣說:“肖家一家,有關到太妃娘娘,肖家的滅門之事,也是跟太妃有關啊,娘娘,這樣你還要查下去嗎?就是皇上,也不能拿太妃怎麽樣啊,這事查出了,對娘娘也沒有什麽好處?”


  他語重心長為她好的語氣,晚歌聽了想笑:“我就是要查個水落石水,你若是有什麽秘密盡可告與我知。”


  “娘娘,即然娘娘執意要查下去,小人也不敢阻止娘娘,這一杯薄酒,小人敬娘娘千歲。”他執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樣勸酒,真是讓人不懷疑也難啊。


  “你沒有別的話再與我說了嗎?”她輕笑地問。


  “娘娘,難道是怕小人下毒嗎?”他居然大膽地問。


  晚歌輕笑:“你沒有下毒嗎?色色,你看看。”


  色色淺淺一笑,輕柔地說:“是下了毒,而且看得出,他的印堂已發青,是先吃了解藥,這種毒,並不是劇毒,而是慢性毒藥,不消三天,就能控製人的心性,還有行動。”


  林知府大驚:“你,你怎麽知道?”真是不簡單,看也看得出來。


  “沒有來得及為你們介紹,也不屑讓你知道,你倒是說說,林家和肖家還有張家是什麽一回來。”十四冷厲地看著他肥胖的身子:“你現在是不是手肘也非常的痛,而且心口劇痛。”


  他一驚,他說中了,這是怎麽一回事?他明明,明明吃了解藥的。


  寧悠拍掌笑著說:“在你讓人下毒的時候,我就看見了,你即然那麽喜歡下毒,我真怕人誤吃了,就向我家小姐要了一些更好的解藥,幫你消了那些毒,而你之前吃下去的解藥呢?倒是變成了毒藥,你說好玩不好玩啊,你的毒用完了,我這裏倒是有。”她得意地搖晃著小瓶子。


  “給,給我。”他撲過去想要搶,寧悠輕巧地一閃,讓他撲個狗吃屎:“你弄巧成拙了,真好玩,還不快點回答十四王爺的話,不然,你就看著你的手是怎麽爛的,你即然下這狠毒,你就知道,你會有什麽後果。”


  “我說,我說,好痛,求求你把那毒藥先給我服一點。”他哀痛地伸出手。


  “哼,豈有那麽好的事,不說是吧,再痛一會沒事,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說。”沒有打聽清楚就惹人,真是自尋死路,毒大師前下毒,真是笑掉人家的大牙,凡藥三分毒,這解藥也是一種劇毒,若是沒有那毒來相克相解,一樣可以致人於死地,他一早就飲下酒,還自洋洋得意呢?

  “你說,可是你派人殺了肖家一家二十五口人,上上下下,連仆人都不放過,反正你有金牌護身,我也不能處死你,不是嗎?你說出來,還能撿一條命,而你不說出來,金牌可護不了你,解不了你的毒。”他以為他做的一切,沒有人知道,對他,隻需要將計就計就好了,對付這樣的人,根本不必花太多的心機,而且有色色和寧悠在身邊,做起事來,簡直是如虎添翼。


  痛不過的林知府,滾在地上抱著身子,連連呼痛,寧悠彈了一點點的粉未到他的鼻間,讓他不至於痛得說不出話來:“向小姐,寧悠覺得他不說就算了,反正這樣死更是稱人心意,這些毒,倒不如放一把火燒了。”


  “不,不,我說,我說。”林知府抱著肚子打滾跪在地上,如鬥敗的公雞一般狼狽:“我說,娘娘,小人全說了,皇上的親母妃也就是太妃娘娘,太妃娘娘不是真正的秀女,她其實是肖家未過門的媳婦。後來肖家的小姐逃婚了,是我爹給太妃出主意,讓她頂了肖家小姐去進宮的,太妃怕這事揚了出去,就讓小人監視著肖家,肖家的人想借著這些秘密去進宮,於是,上麵就派人去殺了肖家一家三口。”


  “寧悠,我們走,你不肯說實話,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忘了告訴你,整個太平,都找不到你想要的毒,你剩餘的,全讓寧悠一把火燒了。”死到臨頭還不肯說實話。


  “別走,別走。”他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叫:“我說,我一定說實話求娘娘再給小人一次機會。”痛已經讓他忘了,什麽是不該說的,他隻想能快點將身上的痛除掉。


  晚歌淺淺一笑:“三年前,肖家小姐跟你說了什麽?讓你將她一家幾十口滅門了?”想信,他這一次說的,才是真話,他並不是一個什麽堅貞不移的人,他自已毒死自已,跟她有什麽關係。


  “肖家小姐看到,我的妹妹在宮裏是風風光光的妃子,也想到宮裏,那天,肖家小姐來跟我說,要我提她的名去宮裏,而且還要我修書一封,讓她入選,不然她就將我妹妹和太妃之間的事都說出去,我沒有答應她,她就氣得走了,我心裏想,留著也是禍患,倒不如永久除了這些心腹之患,於是,就讓人先在水井裏下毒,有些毒死的,也有是殺死的,我都偽裝成是是殺死的。”是啊,他有金牌護身,他不怕,什麽也不怕,他就是殺再多的人,也是沒有事的,連皇上看了這金牌也要禮讓三分。


  倒是實話了,肖家小姐是眼高氣短,可也不至於要人家一家全都送了命,這林知府,倒是狠毒,是自已親姑姑一家呢?其中也有些是早貪人家的萬貫家財。


  “金牌是怎麽到你的手中的?”太妃那麽輕易相送嗎?


  他已是痛得麵無人色了,隻想快快求到解藥,將這椎心之痛解了:“當年肖家的事,是我妹妹親自去跟太妃說的,就說肖家的人不安份,向我討錢財無數,而且還揚言要將秘密公開了出來,我為了太妃,就秘密讓人出手做了肖家的人,隻是這殺人之事,必是有人會來告,會來查,太妃也怕這事公開了,沒說什麽?”


  當然,她還能說什麽?晚歌懷疑地問:“那金牌是怎麽到你們的手中的?”


  “我妹妹,在剛出生的孩子身上下了毒,才博得了太妃的相信,將金牌相送過來護身,妹妹以為,一個孩子而已,以她的寵愛,很快也就會有第二個。可是皇上很快就喜歡上了宮裏的景妃和姬妃,我妹妹,終是沒有要到皇子。”他並沒有什麽後悔。


  “那你妹妹怎麽進宮的呢?”晚歌輕問。


  “是我,我讓人傳了信給張家,張家知道怎麽做,妹妹,也能,也能博太妃的歡心,就進了宮、、、我知道的,都說完了,你可以,可以將毒藥給我了吧!”痛得五官都扭曲了。


  “張家那麽聽話,想必那私奔的肖家小姐,跟你林家是有什麽關係吧!”張家和肖家的事,又不關林家的事。


  “因為,因為,張家早就打這樣的算,是我父親一手幫著計劃的,肖家小姐和那讓人瞧不起的下人兒子,也不是失足的。是,是我父親推下山去的。”他痛苦地嚎叫著。


  十四心聽得涼了:“我還真是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人,做了那麽多的壞事,居說還說的事不關已,向姐姐,他配活著嗎?”他憤怒地看著那醜陋的人。


  晚歌笑笑:“給他一個機會,這毒藥,讓街上的老百姓做主,十個人當中,要是有人會給他,就給他一次機會,要是沒有人給他,他就該死。”


  十四點頭:“對,也讓他看看,他是怎麽一個下場,來人,把他拖到街上去。”自持有金牌護身,就無惡不做。


  街上的老百姓,看到他的樣子,都圍了過來,寧悠揚揚手裏的毒花,說了個清楚。


  人人都憤恨地看著林知府,真想讓人拍手稱快,第一個拿到的人,二話不說就罵:“我就是吞下去,也不會給你的,你這個貪官,老天早就該收拾你了,要是今天你死了,我馬上回去放炮慶祝。”又扔給了第二個人。


  林知府像是狗一樣地祈求眾人中。


  一輸豪華的馬車緩緩駛了來,公公一聲清亮的聲音叫:“楓妃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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