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情書&質問
很多時候魚禮苗倒是很慶幸,至少自己長了一張看上去還挺舒服,文靜的臉,當然了,隻要不喪的話。
今魚禮苗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一整。
她父親約著紀藍父親外出釣魚,傍晚時分回家,方才換了一隻腳的鞋子,他的妻子走過來,拉過他的手指著房門,聲:
“你倒好,在外麵玩了一,我就在家生悶氣。”
“苗苗惹你生氣了?這怎麽可能?”
“她一都沒有和我話,就隻是知道做題目,”了一半,她拉他去陽台。“我現在都擔心苗苗做題做傻了。”
“哈哈哈,你這是杞人憂,我們孩子乖巧,懂事,喜歡學習是好事。”
“好什麽好?成窩在家裏麵,在學校裏麵就沒有結交幾個朋友?我就覺著是你總是慣著她,由著自己的性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以後她要是成人了,出了學校門,參加工作什麽的,到了年紀嫁不出去,還是喜歡一個人呆著我看你著不著急!現在話不嫌腰疼!”
一語驚醒夢中人。
“老婆你這話倒也不錯,可你也不能夠逼著孩子出去呀!”
“也是,我就是跟你,我這心裏堵得慌。”
這話魚禮苗都聽到了,望著手裏的空水杯,她突然覺著自己就跟水杯一樣,什麽都沒有。
熟料,周末一早,魚禮苗一晚上都沒有睡好覺,三四本奧數題都墊在枕頭底下,看了眼手機,她賴床不起,任憑外麵叮當作響也不管。
“苗苗,媽媽去上班了,你爸爸還在睡懶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起床了趕緊吃了哈。”
魚禮苗咕嚕爬起來,雙目呆滯地盯著門:“我知道了。”
早餐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魚禮苗感覺自己昨晚跟人幹了一架似得,渾身酸痛,胳膊肘疼,屁股也疼。
“禮苗,瞧你,一早上就憋屈著一張臉,多難看啊。”
魚禮苗仰起頭,看了眼父親,“昨晚我沒有睡好。”
“想什麽想得睡不著?”
“其實也沒什麽,爸,你今還和紀叔叔去釣魚嗎?”
“不去了,待會兒我要去一個學生家裏。”
魚禮苗不自然地笑了笑,手掌在桌子上,故意把撕開一半的饅頭放在手背上,“爸,這都什麽年代了,還家訪嗎?”
“年代和家訪沒有關係,倒是你,昨和你媽媽冷戰了一,是為什麽啊?”
魚禮苗不想這個話題,反手抓住饅頭塞進嘴巴裏麵,“爸,我吃飽了,下去走走。”
“哎!”魚禮苗父親站起來,把熱好的牛奶地給她,“光吃饅頭多幹啊,喝點牛奶,你這個傻丫頭。”
魚禮苗瞪著眼睛,撇著嘴巴從父親做鬼臉,“您才傻呢。”
魚禮苗下樓後萬萬沒有想到會碰見顧贏,還有他那再熟悉不過的籃球,尷尬在臉上展開,而對方卻是一臉的燦爛帶著痞氣的笑。
“嘿嘿嘿,驚喜不?苗苗同學!”
魚禮苗把最後一口白饅頭咽下去,吸了口牛奶,“有驚無喜。”
顧贏嬉皮笑臉,腦袋頂著籃球晃悠到魚禮苗身邊,“我大病初愈,你這話也太傷我心了。”
魚禮苗無力笑了笑,右手戳了戳他頭頂的籃球,“那我祝福你不要生病了,這樣總可以了吧。”
顧贏聳著肩膀嘿嘿笑,把球放在了魚禮苗閑下來的右手上,“走,我們去打球。”
魚禮苗咬住白吸管看著他:“我不會打球。”
顧贏就知道她會這樣回答,也不給她反應時間,拉過她的手就往籃球場跑。
球場上玩耍的幾個孩子都被顧贏恐嚇走了,引得孩子家長還把他痛罵了一頓,他在哪兒搔頭傻笑,對準籃球框投籃,好似之前的事情發生在其他人身上一樣。
魚禮苗環顧四周,冷笑了三兩聲,“顧贏你可真厲害,這球場都變成你家得了。”
“那是當然了,魚禮苗同學,看我扣籃的姿勢帥不帥?”
魚禮苗站在離他五米之外的地方,“籃球挺帥的,投籃的人一般般吧。”
“吼吼,魚禮苗同學你是不是近視眼呀?我這麽帥氣的夥子你居然一般般,那你告訴我你覺著那種男生帥?”
見顧贏問的模樣一本正經,魚禮苗走到他麵前,假裝自己打量他,“摔跤的男生最帥了,尤其是踩著西瓜皮摔得四腳朝的那一種。”
“呃……”顧贏詞窮,噗呲笑出聲,籃球往後丟去,一步步逼近,“你真的和其他女生不一樣。”
魚禮苗身子下意識裏往後傾,手擋在兩人中間,“你現在變成了可怕。”
“哈哈哈哈,魚禮苗,你好搞笑啊。”
“啊?”魚禮苗笑了,“搞笑的是你好不好?”
“有嗎?”
魚禮苗反問:“沒有嗎?”
他不答,她轉頭也不繼續問,兩人你一句,我道一語,走走停停之後圍著三十九棟竟走了三圈。
魚禮苗不知道顧贏千裏迢迢來此打球隻是為了想和她話,也不知道,其實他有多麽想問她心裏到底有多少委屈。瞧著她的笑顏,往往到嘴邊的話被咽下去。
顧贏從來沒有和一個女生走在一起可以舒坦到一種暢所欲言的程度,而她還隻是認識了幾個月的新同學而已。
他現在可不想看見紀藍忽然出現,壞了他的暫時的好心情,事實上越怕什麽就來什麽。
紀藍一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等到顧贏對自己招手打招呼他才恍然大悟後跑過去。
三人氣氛就開始變得奇奇怪怪。
三人重新走到三十九棟樓道口,時間也正好卡在午飯的點,顧贏受紀藍邀請去他家吃飯被婉拒,最後隻有兩人進了電梯。
周一早上,依舊還是三人一同去上學,魚禮苗、紀藍還有顧贏。
氛圍不同,彼此的心情也產生了變化。
到了學校,魚禮苗還在寢室換床單,李妍還有闕夢佳兩人一同跑進寢室的第一時間就一起抓住了她的胳。
“苗,不好了,你……”李妍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一時之間不出話來。
闕夢佳一麵拍她的背一麵扭頭緊張兮兮的盯著魚禮苗:“我聽其他班的人校長那裏有一封匿名信,好像是你和紀藍兩個人的。”
魚禮苗放下手裏疊好的床單,滿腹疑惑,“你可以解釋得更清楚些嗎?我沒聽懂。”
這時洪玄和龍菲一前一後衝進來,兩人一瞬間就反鎖上了門。
“苗,大事不好了,現在都在傳你和紀藍兩人……”龍菲做了一個手勢,“苗,要是我們老牛聽到了,她一定會找你的。”
闕夢佳挪到中間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苗還沒有懂呢!”
龍菲明白了,“哦哦,苗,是這樣的,運動員結束後,其他班的人在花壇裏麵撿到了一封信,也不知道是誰是你給紀藍的,還有人是給顧贏的,然後就莫名其妙落到了校長手裏。我們也就聽到了這一些。”
洪玄捏著手機丟出了一個白眼,“一定是那個女生嫉妒我們苗,真是瞎了眼,誰不知道苗每隻知道學習,哪有那個心思啊!”
“對對,洪玄你的一點都沒有錯。”李妍也為魚禮苗打抱不平,“我都在想是不是那個陸密啊?她不就是對紀藍有那個心思嗎?”
闕夢佳一語道破機:“她也沒有那麽聰明啊。”
魚禮苗:“謝謝你們為我話。清者自清,我也不怕班主任來找我,找家長我也不怕。”
所有人都豎起了大拇指,異口同聲:“好樣的!對,沒什麽好怕的。”
辦公室內——
五班班主任坐在自己純黑扶手椅上,一隻手隨意放在左邊的扶手上,另外一隻手的食指和大拇指緊捏住一隻黑色中性筆往光潔的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打。
沒有其他的人,窗戶都敞開著,擺放在窗台上的綠蘿,一半映在陽光裏麵,一半是陰影。
如同敲門聲的咚咚咚還在繼續,忽而一聲:“老師。”
班主任稍稍一定,收起除了嚴肅之外的表情,扭頭看了眼紀藍和魚禮苗,不慌不忙連帶椅子和人已經轉身,“知道老師喊你們來是幹什麽的嗎?”
兩人偷偷看了眼對方,一起點頭。
“好,知道就好。”班主任咳嗽了一聲,鬆開筆的同時抓起了一本從學生手裏麵沒收的,從裏麵拿出了一封印有薰衣草的手工信封,“這裏麵的信我已經看了。”
兩人沒吭聲,都覺著班主任不同以往,摘掉了平易近人的麵具,露出了本身的猙獰,雖然頭一次見,但莫名覺著似曾相識。
“文筆不錯,字寫得也不錯,”班主任邊邊看向魚禮苗,“不過格式錯得一塌糊塗,你知道嗎魚禮苗同學?”
這還是第一次被老師用滿含怨起和無奈的口吻叫名字,魚禮苗心裏麵登時就變得五味雜陳,她想反駁,但餘光中紀藍正在偷偷示意她不要。
“你們成績好,這是老師們都知道的事情,但這不是你們去做和學習無關事情的理由,”班主任得聲情並茂,或許有些激動情不自禁就站了起來。
“本來事情可以很簡單的解決掉,但讓校長知道了,這就不是事情啦!老師必須要打電話給你們的家長,馬上找一個時間來學校和我們談一談。”
“老師,你為什麽就肯定是我們?”紀藍問。
“這個……”班主任微眯眼睛稍微垂頭,“你這是質問老師嗎?”
“不是。之前張老師還讓我輔導魚禮苗學習英語,我承認我去她家寫過作業,可不是老師懷疑的那件事。”
魚禮苗看了眼老師的表情,繼續:“老師您根本就不相信我們,那就按照您的意思給我們家長打電話吧。”
“沒錯老師,我們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無話可。”
班主任怔住了,手裏的信封險些從手裏麵滑落飄到地上,“你們是真不知道還是假的?你們兩個都快成學校名人了,老師也是看在這裏沒有其他人才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