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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袁術。

  扶山覆厄被延伸而出的金色龍紋死死纏住,虞鶴此刻哪裏還有心情跟這廝做什麽口舌之爭?他順勢將扶山覆厄給收到了墜裏,讓這蔓延的金色龍紋立時纏了個空。


  虞鶴冷笑,真氣運轉,雙拳齊出,震出數股拳罡。


  拳罡迸湧,撞在龍紋之上。其中巨力毫無收斂,將數道龍紋全數碾碎。


  這廝大驚,顯然沒有料到虞鶴竟還有如此精純的拳法,一時措手不及,來不及抵擋,讓拳罡擂在了自己心口上。


  拳罡侵體,這廝身子猛晃,噔噔噔連退數步,才勉強穩住了身子,嘔出一口綠血。


  虞鶴擰眉,從墜中取出扶山覆厄,亦是小退一步,盯著這廝,道:“原來,你也是核。”


  “核?什麽核!朕,永遠是皇帝。”這廝低吼道,明顯不願承認自己是核。


  虞鶴氣得發笑,道:“你的執念就這麽深?連死了都不願承認?你說你生前是皇帝,那你倒是跟我說說,你到底是哪朝哪代的皇帝?”話語之間,盡是諷刺。


  這廝還未開口,歐魍的聲音便已響起。


  她驚呼一聲,臉色大變,叫道:“我,我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張臉……的確,的確是某一代的皇帝……可是,可是我卻記不起他的名字了。”


  虞鶴、玉荷的臉色,亦是一變,滿臉驚訝,齊聲道:“真是皇帝?”


  這廝狂笑道:“哈哈哈!你們這些個凡夫俗子,竟然連朕的名頭都未聽說過,真是膚淺,膚淺之極!想及當日,朕於壽春稱帝時,汝等還不知生於何處。或許,還在娘胎之中,哈哈哈!”


  “壽春稱帝?”虞鶴沉思,腦子裏忽地閃過一道靈光,忙道,“你,你是袁術!”


  袁術微驚,盯著虞鶴:“想不到,你這小子竟然會記得朕的名字?”


  虞鶴又道:“袁術,你不過是個偽帝罷了,稱帝後不久,便被各方諸侯圍剿而滅,還好意思在我們麵前擺這帝威?”


  袁術暴怒:“你,你說什麽!那些竊賊,隻會使些見不得人的下三濫手段,根本不敢跟朕正麵鏖戰。朕,朕根本沒輸!”


  虞鶴笑道:“輸不輸,豈是你能決定的?若你沒輸,為何會成為現在這般模樣?雖身著龍袍,卻淪為守門之徒,還有何臉麵在此大言炎炎?”


  話音甫落,袁術終於是壓製不住心裏的怒火。他的雙眼,立時變成了赤紅之色。


  這一次,袁術是徹徹底底地暴怒了,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對付失去理智後的袁術,一切倒是顯得沒有這麽艱難了。


  虞鶴沉著應戰,將自己所學的所有劍式,幾乎是毫無保留地用了出來。


  劍光繚繞,金芒映爍,整條墓道,長明搖曳,罡風不休。


  終於,最靠近墓門的那兩盞長明燈,忽然削落,燈火落地,撲簌而滅。


  虞鶴跟袁術,已然互換了位置。


  劍鋒淌血,滴答落地。


  袁術,雙眼圓瞪,心口處,赫然多出了一個碗大的血洞。


  “不……不可能……朕……永遠,不會輸!”


  話音落定,袁術隨之倒地,身軀,化為核,靜靜懸浮,金芒縈繞。


  虞鶴鬆了口氣,忙吃下一道菜肴,待肴效揮發,傷勢痊愈,便收劍走至核邊,將核握入掌心,吸收了其中所蘊藏的渾厚真氣。


  玉荷、歐魍,齊走至虞鶴身邊。


  玉荷臉上,喜色未褪,道:“我就知道你是最厲害的,這家夥,不會是你的對手。”


  歐魍臉上,帶著些許歉意。她彎下身子,默默地將地上的探墓物事給收到了戒指裏:“虞公子,先前是我太自私了。我,我已經決定了,無論這座墓穴如何危險,我都要幫你們,一路走到底。即便,即便你們不給我半分報酬,我也絕不會後悔。”


  虞鶴看著歐魍,笑道:“你也不必背上這般沉重的心理包袱,若真遇到連我也對付不了的強大存在,你倆盡管逃便是。不過,現在倒是還不用有這些顧慮,憑我的實力,至少也能走到主墓室裏。現在,我對這座墓穴倒是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能讓袁術守門的,我的腦海裏,隻有那一人而已。”


  玉荷、歐魍一臉不解,看著虞鶴,齊聲問道:“是誰?”


  “當年的冀州之主,四世三公的,袁本初。”虞鶴道,臉色凝重。


  二女豁然。


  “公子的猜想不錯,能讓袁術放下身段的人,估計也就隻有這袁紹了。若此地是他的墓穴,裏麵的危險,怕是更加難測。”歐魍道。


  虞鶴點頭:“先莫說其他將領,隻要顏良、文醜一齊出馬,我的勝算,便幾近於無。就更別說,袁譚、袁熙與袁尚了。”


  歐魍卻道:“縱然袁紹帳下猛將無數,可也不會將他們的魂魄都給納到這座墓穴裏來吧?若是如此,咱們豈不是走了當年武帝的老路?”


  “你是說,魏武帝曹操麽?”虞鶴問道。


  歐魍點頭。


  虞鶴忽然一笑,眼中燃起熊熊戰意:“那又如何?武帝能於官渡一役,以十萬勝百萬。那我虞鶴,再不濟也能以一人之力,挑袁軍全帳。畢竟,我曾經,可是以一敵三十五萬的人呐。”


  歐魍的心裏雖然有些不信,但現在也明顯不是打擊自家人信心的時候,便沒言語。


  玉荷笑道:“你若是同時斬了顏良與文醜,豈不是把二爺的活兒給搶了?”


  虞鶴道:“哪能這麽說?二爺是把他們從上麵送下來的,那我便負責讓他們魂飛魄散嘍。”


  氣氛,變得輕鬆起來。雖然最靠近墓門的兩盞長明燈已經滅了,但並不影響整條墓道的可見度。


  三人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一邊向墓道更深處行去。


  墓道盡頭,視野開闊。一座方室,占地數百平左右。方室空闊,中央列著弓卒方陣。


  這些弓卒,與墓道裏的甲士一般模樣,皆由渾金所鑄,唯一的區別,便是手上的兵器。


  墓道裏的兵卒,或持長戟,或舉盾刀。這裏的弓卒,無一例外,盡握長弓。


  它們的身後,並未負著箭囊,卻仍令人心驚膽顫。


  弓卒方陣,背對著三人。它們身前,有一純金將台,高兩丈,寬兩丈,長三丈,呈規矩四方形。


  將台之上,無旗無座,僅有一尊將像與一尊馬像。


  將,高七尺,著渾金甲胄,持金弓,負金囊。


  馬,身健碩,蹄厚大,嵌渾金蹄,披渾金甲,就連韁繩,亦呈金色。


  虞鶴伸手,示意兩人停步。


  兩女不敢怠慢,齊齊停下,眼裏皆有些害怕。


  虞鶴凝神,縱身躍起,將這間墓室環視了一圈。


  除了進來的入口外,再沒看到其他出口,甚至連門,都沒有。


  虞鶴落地,將所看見的東西,皆說了出來。


  玉荷一臉疑問,沒有半點主意。


  幸虧歐魍擁有多年探墓的經驗,略微思忖了片刻,便道:“既然四周不見出口,那麽玄機一定就在那座將台上。看來,咱們若要通過這座墓室,不僅要除去眼前的弓卒方陣,還得打倒將台上的那個將軍。”


  虞鶴點了點頭,道:“你們兩個在這裏等待就好,這些家夥,交給我。”


  玉荷拿出薄劍,護在歐魍身邊,點了點頭。


  “虞公子,你多多小心。”歐魍道。


  玉荷卻沒有多說,看了虞鶴一眼,所說的話,盡在眼中。


  虞鶴笑了笑,取出扶山覆厄,縱身躍起,向將台而去。


  可還未飛出幾尺,底下的弓卒方陣,齊轉過身,拉開長弓,凝氣為箭,向空中的虞鶴射來。


  箭雨漫天,鋪天蓋地,密密麻麻,不見半點縫隙。


  “嘁,這麽快便反應過來了。”虞鶴啐道,揮劍抵擋,將襲來的氣箭給盡數擊碎。


  不過,他也因此失去了繼續前躍的勢頭,踉蹌落地,恰好落在弓卒方陣之中。


  一瞬之間,四麵皆被弓卒圍住,若想出去,隻有憑靠手中之劍。


  不過,弓卒終究隻是弓卒,遠程殺傷力極強。可一旦落入近身纏鬥中,便捉襟見肘,殺勢盡褪。


  虞鶴沒有耗費多少氣力,便將身周的這些弓卒給誅殺殆盡。屬於他們的核,自然也被虞鶴盡數吸納。


  雖然其中的真氣並不濃鬱,但也聊勝於無。


  弓卒滅淨,為防萬一,虞鶴吃下一道菜肴,使自身的真氣歸至全盛。


  他心裏的那口氣還未完全鬆下,一聲長嘶便躥入了耳中。


  金甲戰馬,破塵踏灰,從將台上猛地躍下,蹄降力巨,凜然落地。


  地磚龜裂,延出數丈長的裂紋。這般腳力,絕不可小覷。


  虞鶴下意識地將扶山覆厄橫在身前,緊盯此馬,不敢妄動。


  “本將高覽,來者何人?”


  馬立穩,人聲出。將台之將,亦是躍起,穩穩落在馬背之上,架弓上箭,瞄著虞鶴的腦袋,聲音冷冽。


  “你是高覽?不是隨儁乂投在曹丞相帳下了麽?”虞鶴問道,滿眼不解。


  虞鶴嘴裏的儁乂,自然指的是五子良將中的張郃張儁乂。


  高覽聽得舊友名稱,眼中敵意漸褪,架好的弓,也已放下,道:“是,我們生前的確是投入了丞相帳下。可現在,我已死去,卻不知怎的,魂魄竟被納到了這座墓裏,逃也逃不了,自盡也無法自盡。”


  虞鶴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座墓的主人是誰?”


  高覽搖頭:“不知,不過,我卻知道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高覽歎了口氣,眼中雖無敵意,卻仍是架起了弓:“曾有人跟我說過,無論何人進墓,哪怕再死一次,也不能放闖墓者過去。莫說你隻是認識儁乂,哪怕是儁乂親自來了,我也不會放行。”


  虞鶴暗啐一口,想道:“看來這是非得一戰不可了,隻是,讓高覽守墓之人,到底是誰?難道在我們之前,還有人進來過?難道是已經死去的蘇和?可憑蘇和那個膽量,能使喚得動袁術跟高覽?不過,高覽肯定是不會告訴我的,隻能靠自己,慢慢探索了。”


  念頭還未落定,弓鳴之聲便已響起。寒箭破空,卷勁攜罡,猶如一道金色閃電,瞬息間襲至虞鶴額前。


  虞鶴仰身,劍鋒逆上,站在渾金所鑄的箭支之上。脆響入耳,箭支折斷,卻不料箭支之間又耀出點點金光,瞬間紮穿了虞鶴的腹肋。


  “咳!”虞鶴痛咳一聲,嘔出一口鮮血,渾身勁力頓消,立時栽倒在地。


  高覽明顯有些訝異,道:“你就這麽點本事?連我一箭都接不住?”


  說罷,乘於馬上,再度拉弓。


  虞鶴咬牙,忍住痛楚,吃下了一道菜肴,將傷勢盡數治愈。


  第二箭還未射出,虞鶴腹肋上的傷口便已全部消失。他撐劍而起,幻出劍影,凝成劍盾,護在身周。


  高覽道:“嗬,你這小子倒也挺讓我看不透的。明明實力不怎麽樣,卻懷著這種能夠瞬間恢複的秘術。看來,我倒不能再將你給當作小孩子了。”


  虞鶴聞言,心裏湧起一股無名火,再不守禦,挺劍疾襲。身周劍影,亦隨之疾衝而出。


  勁風席卷,高覽射出一箭,眼神凝重,駕馬側躲。


  箭出,劍影碎掉些許,但劍勢,並未見頹。


  虞鶴冷笑,首劍刺空,連忙調轉劍鋒,仍挾著周身的層層劍影,追馬而去。


  高覽策馬疾奔,繞圓而奔。他座下金馬極有靈性,已經明白了高覽的意圖,便不用高覽時刻牽繩。


  如此一來,高覽便可轉身拉弓,一邊躲避著襲來的劍影與劍氣,一邊乘隙射出箭支。


  這二人,由此便陷入了一段拉鋸戰。


  虞鶴持劍,身傍劍影,緊追在高覽身後,但卻始終無法迫近半分。


  若高覽胯下的隻是尋常的戰馬,速度是絕對比不過虞鶴的。可虧就虧在,他胯下的並不是尋常戰馬,所以,速度自然比虞鶴要快上不少。


  此刻,即便虞鶴已經使盡了全力,也隻能緊緊地跟在馬屁股後麵,擋箭吃灰,倒是惱火至極。


  “高覽!你若有種,可敢下馬與我堂堂正正一戰!”虞鶴怒道,顯然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


  一旦暴怒,他也會如同先前的袁術,完全失去理智。一旦失去理智,那麽,便離輸不遠了。


  高覽大笑,拉弓疾射,並未理會虞鶴的話。


  而一旁觀戰的玉荷跟歐魍,臉色卻是齊齊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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