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你是朕的小祖宗
宮女將每個人的呈上去,上官香華淡淡地瞧了一眼,命一個刺繡的師傅開始教,什麽是飛線,什麽是交叉,什麽是……,我神遊一圈回來,感覺盛世女人的強大,這麽複雜的刺繡,還繡得津津有味的。
關於楊寶林服毒自殺的那件事,我不知要如何去查,問誰呢?誰也不會告訴我的。
我想可能不是上官香華,那天守門的就是上官香華派的,如果是她的話,她一定會吩咐那守門的不許離開,然而開門之後二個守門的大叫著,跑得比兔子還快了。
但是,她又能脫得了什麽關心呢?君小喬其實嘴巴惡惡,我倒是不放在心裏的,有一句舊話就是會叫的狗不咬人。
再接下來看這一張張陌生的花容月貌,認識的不認識的交織在一起,我著實真的不知是誰。
我心裏想,每一個人的臉,都是不一樣的,都各有各的美,或是嬌豔,或是可愛,可以沉靜,又可以清秀可人,為什麽李棲墨偏偏就選中了我,不是我長得美,大概是因為我性格,是宮裏人所沒有的。
他卻試圖要將我改變,當我也變成了這宮裏所有女人中的一份子,他對我的愛,還會這樣嗎?
但是,當再出現一個比我還新鮮,比我還和宮裏人不同的呢?他還會愛我嗎?
一直想到傍晚,我覺得我是自尋煩惱,未知的事,為什麽現在就要開始頭痛,有些事情即然不能改就,那何苦要讓自已難受來著。
晚上我不敢住在修禮宮裏,槿色領了路,然後往未央宮裏走去,死過人的修禮宮,沒有人多敢住在哪兒,上官香華似乎也管製得鬆了一些,於是回到各宮休息的,還是大有人在。
君小喬和我有些同路,本是在我後麵,越走越快追上我,然後冷笑地說:“你晚上睡覺不會做惡夢嗎?死了這麽一個人啊。”
我瑟縮了一下:“不是我殺的。”
“全宮裏的人都知道,是和你在一起的。”
“不是我殺的,會查清楚的。”我堅持地說著。
君小喬卻是笑了:“遲早有一天,死的是你,一定會和她一樣的,楊寶林在地上很想念你啊,你有感覺到沒有。”
我心裏讓這話說得難受,看著她囂張離去,堵得讓我咬牙切齒的。
如果她是清楚一些的,那這件事,就和太後有關了。
各封地的王都回去了,李棲墨也樂得輕鬆一些,三月裏的光景,綠意與輕花齊放,開始一點點要將這個宮染得姹紫嫣紅起來,有著一種不怒放到極點不罷休的樣子。
日頭變得老長起來,衣服一點一點地單薄著。
才剛學完那些宮禮,我呼呼大睡了三天,醒來就是這麽晚了。我趴在窗上傻呆呆地看著那外麵的光景,一覺醒來有一種人不知在何處的感覺。
槿色拿了個包裹進來:“娘娘,這個是襄王讓人送過來的。”
“拿來看看。”
我放在床上打開一看,都是一些小玩意兒,還有幾個小瓶子,上麵貼著寫好的字紙,金創藥啊,梅子,還有一把小刀。
“他怎麽送我這些東西啊?”我奇怪地一問著。
扯開小刀,眯起眼看著那一瀲水藍色的光紋,好刀啊,襄王那邊的東西,很多都是難尋的寶貝兒,當然李棲墨肯定是更多的,主要是人家不給我啊,有些我連瞧的機會都沒有呢。
槿色去擰巾子給我洗臉,過來才溫柔地說:“襄王今兒個離開宮裏了,所以讓宮裏的人送來了這個給娘娘。”
“啊?離開宮裏?”我驚訝地叫:“今天,你怎麽不把我叫醒呢?”
“娘娘不是睡得香嗎,說有天大的事,也別吵著你了。”
是啊,是我擱下的話,可是這主要是針對李棲墨的啊。
襄王無論如何都是要走的,這沒有辦法,我隻是思念,又忍不住悲從中生起,以後我就越發的孤單了,也沒有什麽人能陪我玩著了。
宮裏我連一個朋友也沒有,那麽以後,我是不是隻能聽著他的話,不然我就沒有好心情了呢。
槿色沒有我那麽多心彎彎想,隻是說:“娘娘,你醒了現在要用吃些的嗎?湯燉了很久了,隻等娘娘醒來喝。”
“好。”收起東西,收起悲傷。
沒有關係,不管什麽時候都是要一個人走的,花落了還會再開花,襄王你還會再回來的,現在走遠些也好,免得皇上將君小喬許配給你。
“喲,睡醒了。”李棲墨從窗口晃過,嘲笑了一句,一會兒又到門口了。
進了來看我盤包好東西好奇地說:“是什麽寶貝兒,讓朕看看。”
“不給你看。”
“這麽神秘?”他笑笑。
我下床,這地板十分光滑,清涼,而且抹得很幹淨,我便不想穿鞋了。
他卻抓住我的的足踝:“怎的,又不想穿鞋,你不知道地氣涼嗎?每個月還痛得要死,也不懂得要好好地嗬護自已。”
“現在不是有喝藥嗎?”難道是白喝了不成。
不行啊,這麽苦的藥,我可不能白喝的,再痛我就去找那禦醫算帳了,即然沒有功效,你開什麽藥讓我喝啊。
李棲墨捉得緊了,不讓我赤足,地上撿來我的繡鞋,將我足放在膝上,然後套上了羅襪,再將我潔白的腳放進去。
他手的溫度是如此的灼熱,這麽輕柔地給我穿鞋,讓我十分的不安,我踢了踢他:“我自已來。”
“別動,朕寵你,朕侍候你,你是朕的小祖宗。”
“你還是我的老祖宗呢。”要我乖乖聽你的話。
他眼裏的笑意堆得如此的柔和,柔得像是湖水一樣能溺死人,伸手過來捏捏我的臉頰:“睡得紅撲撲的,多可愛啊,不錯,藥沒有白喝,現在的天愛氣色多好。”
臉上微微地燙著,拉下他的手:“我餓了,我要去喝大骨頭湯,還煮了我最愛吃的餃子。”
他走那麽快,我知他是想看我包裹裏的東西。
反正你明著看,暗著看,我在你的眼裏都不能有秘密,由得你愛看就看吧。
出去讓宮女端了二大碗湯,還有二大碗餃子。
他一出來我便說:“這碗是你的,花生我夾完了。”
他站在我身後彎下腰,卻不喝他的,而是一手握緊我的手,將我勺裏的湯硬是攔截到了他的口裏。
湯了湯說:“不錯,的確是好喝。”
“你幹嘛要搶我的。”我不滿地說著。
他就笑,抱著我的脖子磨著叫:“傻瓜啊。”
低頭,一個吻就落在我的唇角上,癢癢的軟軟的,我耳根子騰地燒了起來:“別親,有人看著呢。”
槿色笑了:“奴婢什麽也沒有看到。”
“才怪,你沒有看到,你走什麽走啊。”明明就看到了嘛。
“小寶貝兒,讓朕親親你,你把朕冷落了多久了。”他雙手轉回我的手,就是一個火辣辣的吻,咬著我的雙唇,像是好吃的東西一樣,不管地咬。
我受不了張開嘴巴要說他,他的舌頭卻搶了進來,勾引著我,深深地吻著我,他口裏還帶著湯的味道,伴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吻越深,我越是恍惚,身子有些虛軟,呼吸也覺得十分的痛苦了。
“笨蛋,吸氣。”他放開我,雙眼亮晶晶地笑著,細吻落在我的臉上:“笨蛋天愛,連親吻也閉著氣兒。”
“你屬狗的啊?”我不滿地說著:“老是弄我一臉口水。”
“朕疼愛你。要不,換你來親朕一臉口水得了。”他無比地期盼著。
“那我疼愛你,把你咬得到處是傷,你還敢要讓我疼愛嗎?”
他眨巴著雙眼,妖孽一般地曖昧笑著:“朕願意。”
“混蛋。”心裏癢癢的,像是羽毛劃過一樣。
他便罵我:“小王八蛋。”
“你不讓著我。”我嘟起嘴巴。
他卻笑:“我與你是天生一對,你信是不信。所以朕這混蛋,就是要找一個小王八蛋。”
“我才不信呢,你二十四歲,我才十六歲,你比我大了八歲,就是你十多歲的時候,我還尿床呢,這叫天生一對,而且你在京城,你很高的時候,我大概在狼堆裏呢。”
他抓起我的手指輕咬一口,悠哉地說:“不怕,再也不會回到過去的了,現在你有朕了,朕會好好地寵著你,把你那些沒的的,缺失的,統統都給你補回來。你現在別嫌朕老,女人最美好的年華,也就是十六到二十了。到時可是朕嫌你老了,想啊,多少美貌年輕的女子進宮,朕幹嘛看著你這上老太婆了。”
“你敢。”我怒目圓睜。
“跟你開玩笑的,吃醋了,好,吃得妙。朕就喜歡看你吃醋的小樣子,多可愛,多漂亮。”
這不要臉的家夥,在調戲我來著呢。
我臉一紅,心事被他揭穿:“你這個混蛋,你遲早有報應,喝湯,吃餃子。”
他不愛吃花生,但是禦醫說在湯裏放點花生,有補血美容的功效,他就讓人放,燉了湯,他也是不用宮女分得清楚的。
皇上喝湯本來是十分的講究,還要沒有什麽雜色。
到我這兒我是什麽也不講究,拿著碗看著鍋裏的湯,眼巴巴地看著啊,守著啊,差不子我就裝出來,抓著大骨頭咬,然後再呼呼地將湯一喝而盡,他看著我喝得很美的樣子,直流口水,也照著我喝,喝完他說,比一層一層濾過的湯要好喝得多了。
可憐的孩子,養在深宮裏都不知道最初的才是最好吃的。
他夾了花生:“還有一顆沒有挑幹淨呢,來,張口。”送到我的嘴巴裏,我習慣地張口接過咬嚼一會就吞下。
“朕感覺好像喂小狗,可是這條小狗還不懂得搖尾巴。”他一本正經地說著,又說:“要骨頭不,狗狗。”
伸腳輕踢他一下:“吃東西哪有這麽多廢話。”
行,等我吃完了,看我不教訓你啊。
我喝完湯,膩歪在他的懷裏:“說什麽呢?你才是小狗。”撲在他的身上,用他的衣服擦嘴巴。
再推開他,看著他髒髒的衣服,有些直樂。
他也不生氣,隻是笑笑:“小孩兒心性。”
你還不就喜歡小孩兒心性,你還不就是喜歡把我這樣寵著,還說什麽呢。
喝完湯吃下一些東西,肚子也不餓得緊了,又開始擺棋局,要和李棲墨大戰,現在有些迷上了這玩意兒,他也說我,樂得讓我在未央宮裏哪也不出去招惹是非。
吃完了過來揉揉我的發說:“天愛,最近好乖,朕不賞你還說不過去了,明兒個朕帶你宮去玩吧。”
“真的?”我雙眼燦亮。
他摸摸我的手:“當然是真的,明兒個就去。”
“好啊,你還說過,讓我見莫離的,反正你陪著我,我也就是見見。”
他淡淡地笑:“朕記得,朕陪著你去。”
心下一高興,摟著他的頭就連親了幾下。
“過些天沅沅要生了。”他說。
“嗯,然後呢?”
“朕希望她生一個皇子。”他微笑,拉下我的手:“你不懂,你以後會懂。”
“下棋。”以後的事,還是交給以後去想。
他來了興致,低低地說:“要是輸了,讓朕春宮明媚你,要是你羸了,朕讓你春宮明媚。”
我弓起手一彈他的額:“什麽都是你占盡便宜。”手指摸摸他的長睫毛:“為什麽這麽好看啊,你的睫毛好像扇子一樣,要不你剪下來送給我吧。”
“敢情朕這最不顯眼的一點,就是你最喜歡的了。”他好是委屈:“朕身上很多好看的地方啊,比如胸,比如這雙眼睛,比如還有這心。”
我笑,摸摸他的下巴:“我還喜歡你寵著我呢,你放心吧,我現在不會再想太多的東西了。”我知道你心裏有我的。
他滿意,於是讓了我一局,往後一倒眼睛一閉:“朕讓你魚肉吧,快來魚肉朕,朕等不及了。”
什麽半夜規矩,什麽不能陪到天亮,全是假的。
隻要皇上喜歡,所有的規矩都可以擱在一邊,半夜還在折騰著我呢,不依不饒,我要是走了,他準保不滿,早上我比他醒得還早,睜開眼睛慵懶地看著,現在天色也亮得早了,窗紙上的白紙照得他的臉好柔和。
我們是貪心的人,喜歡徹夜貪歡,我腳還擱在他的腰上,隻是他還在我的身體裏,這一個男人啊,他疼愛我如廝,我真想問一問,你能愛我多久。伸手摸摸你的臉,是溫暖的,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在宮裏就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寵著我,你一定不要冷落我。
他抓著我的手心就是一吻,在我身體裏的欲望又開始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我臉紅著說:“別了,一會兒你還要去上早朝呢,我沒有力氣了。”
他伸下雙手,揉捏著我的小腰,我舒服地扭了扭,他沙啞地說:“別亂動,不然朕又收拾你。”
我伸手去去摸摸小肚子,鼓脹脹的,還能摸到他的形狀,他有些忍不信,狠狠地衝刺了幾回。
“好難受。”我叫著。
他便停了下來,將我抱入懷裏:“就讓朕這樣抱抱你好了。”
光潔的胸膛有些光滑,那二個小點點十分的嬌怯,我弓起手指,彈了過去,他眯起眼:“那你別怪朕報複了。”
“你咬得我一身都是傷了。彈你怎麽著了,我就彈你的小點點。”使勁兒地彈,彈得他胸前的小點點都硬起來了。
他笑,幽黑的眸子深深地看著我,像要把我看到他的心底裏,要把我刻在骨子裏,軟軟低低地說:“天愛,告朕朕,你愛不愛朕。”
愛不愛他,心裏惶恐不安著,愛是不愛?
“天愛,心裏有沒有朕呢?”
我模糊地說:“有。”然後趴在他胸前,不再抬頭看他。
他一手順著我的長發,我喜歡這樣的親昵,心跳與心跳連在一起的。
“天愛,朕也好喜歡好喜歡你。”他將我撈出來,那一張帶笑的容顏,無比的燦爛,他傾頭,親親我的臉。
我像是喝了酒一樣,有些醉意。
“朕去上早朝,一會你再睡會,差不多你就起來了。”
我笑眯眯地說:“出宮。”
“嗯,出宮。”他笑道,溫柔地將我的發絲,綰在我的耳後。
我推他:“那你快去上早朝啊,我去洗洗。”
他又抱緊我:“不呢,讓朕多呆些時候,你裏麵溫暖,朕喜歡。”
“你個老色鬼。出來,這樣我肚子不舒服,酸脹著難受。”昨天晚上我睡著了,也隻能由得他亂來。
他卻賴著,笑著捏我的鼻子說:“以後早上不許泡澡,也不許洗澡,這樣對身體不好,不是朕說的,是禦醫說的。”
“但是一身很不舒服。”
“用巾子抹淨就好。”
“唉,好吧。”
公公在外麵輕叩門:“皇上。”
他心情極好地回一句:“醒了。”
親了親我的臉:“朕去上早朝了,乖乖聽話,朕帶你出宮去玩兒。”
他退出我的身體,我鬆了一口氣,可是可惡的他,卻又狠狠地攻了進來,攻得我沒有防備地倒吸了一口氣,攻到我最深的地方去,讓我身體都顫抖了起來。
等到他真正的離開,又讓他得逞了一次,一床的濕膩,滿室的淫靡,讓他開了窗散散這些氣味,然後我翻身滾到幹淨的角落再窩會兒。
我聽他的話,沒有泡,沒有洗,但又不好意思讓宮女侍候著,自已擰了水抹幹淨才穿上衣服,將我那些積下來的好東西都包起來,然後讓小蟈蟈給拿著,這些要給娘的,那些要給明叔的,可是關於莫離的,我卻有些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