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我男人
“啊,你男人?你居然有男人?”他咋呼起來。
捋起袖子:“誰說過我沒有的,你以為我就嫁不出去嘛,哼,笑話,多的是人搶著來跟我求親呢。”
他笑笑:“沒想到這年頭,眼睛沒擦亮的人真多。”
我忍不住了,抬腳去踹他,他滾下去,我也滾下去。
下麵都是軟乎乎的泥啊,混得一身那個髒的,讓我死了吧,埋在這泥裏不要起來了。
看他來了,還一個勁兒地擦臉,這會兒一定像是個泥猴子。
該死的雲淨,該死的小江湖。
抱怨著,笑著。
一隻手讓人拉起,嫌惡地說:“瞧瞧這髒得,像是什麽東西啊。”
李棲墨你令堂的,你今天說話的聲音,可真是好聽。
我笑著看著他,那眉,那眼,那臉,那甚至是微揚著帶笑的唇,都是我所思念的,所有的思念加起來,哪有現在這麽的清皙呢。
“李棲墨,你收拾我吧,我把自已弄得這麽髒。”
他將我拉入懷裏,重重地一歎氣,手環著我的腰,拳頭抓了抓緊,緊緊地抱著,一點也不怕我弄髒他的衣服,也不會嫌棄。
往時要是我犯了懶不去沐浴,他還要說我呢。
侍衛和禦林軍跪了下去,大呼著:“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他威儀地說。
我得意地看著雲淨,小江湖的嘴巴像是塞著雞蛋一樣,張得老圓老圓的,我朝他眨著雙眼,那個得意啊。
上了船去,他自個去拿出衣服來給我,用手帕將我臉上的泥都抹幹淨,笑嗬嗬地說:“小泥人,怕是泡個三天,都泡不幹淨呢。”
“回去慢慢泡,我現在餓死了。”
“剛才你沒有吃。”他挑挑眉。
我搖搖頭:“沒有,你喂我吧,嗬嗬。”
他笑,指尖撫過我的唇角,氣息壓下,然後長歎:“太髒了,實在親不下去,回去得讓你泡個三天,泡得幹淨了先,吃吧。”
端來的是粥啊,把我感動得一塌糊塗的。
手指都不用動一動,有他侍候著,以往隻覺得這樣不好,可是現在卻無比的幸福了。
“李棲墨,你還帶著粥來,你就不怕你來我不在啊。”那你的粥,不是白帶了麽。
他笑眯眯地說:“你吃,慢慢,吃完了這碗,再吃點飽腹的。”
然後我又吃下了二個包子,拍著肚子說:“暫時是吃飽了回去我想吃飯,很香很夠味兒的飯菜。”
他便放下手說:“行,吃飽了是不是,傅天愛,你是吃了熊心了,還是朕 沒有罰夠你。”
我有些傻眼,呆呆地看著他,怎麽就變臉了呢。
“你還敢說要是你不在,朕的粥白帶了,朕告訴你,若是你死了,朕也把你刨出來鞭屍。”
縮了縮,我活著他不該高興嗎,現在還要去計較那些有的沒的。
“墨。”我軟乎乎地叫著。
“還好意思叫,誰讓你私下行動的,誰讓你指揮人的,誰讓你爬上去的?”他真的是好怒啊。
我隻好低頭,像是個孫子一樣讓他罵著。
別人以為我現在可幸福了吧,皇上親自照顧著我呢,可是誰知道,我差點被他的口水給淹死。
撒嬌兒:“你不要罵了,我知是錯了,李棲墨你為什麽一時一樣啊。”變臉可變得真夠快的。
他冷哼:“朕讓你吃飽,再罵你,不然你吃不下了。”
“……。”我該不該感謝你祖宗十八代。
罵著我就睡著了,實在是累,這也隻能說明一個道理,罵得多了就不當一回事兒了。
睡了不知多久,睡到再也睡不著我才睜眼皮子,房裏是白晃晃的陽光,我不知道身在何處,但是無所謂,一定是有他的地方。
醒醒睡睡之間,他隻是灌我吃了些東西,並不阻止我睡的。
“髒鬼,醒了?看你笑得那樣兒。”我尋找到他,然後笑著:“李棲墨給我揉揉腳兒,好酸好痛啊。”
他揉揉,我舒服地歎息著。
“李棲墨,愛情是什麽東西,我想我現在真的是明白了。”
“你說什麽?”他帶著驚喜看著我。
我抿嘴一笑:“不告訴你。”
他撲上來,嗬我的癢:“敢唬朕,你找死啊,天愛,讓朕親親你。”
勾起他的脖子,主動去親他。
親得天雷勾火,親得二人喘息連連的,他狠狠地說:“朕真想親死你。”
“去你大爺的。”
他硬硬的分身抵著我,那麽的灼熱,我衣服也讓他脫得差不多了,一手還在我胸上擱著,他埋首在我脖子上。
我咬咬他的耳朵:“如果你想春光明媚,就春光明媚吧。”
他笑,細吻落在我的臉上:“你身體還不舒服呢,這二天定會又酸又痛的,朕可不想讓你難受,到時你又對朕不好了。”
抱抱他:“我幫你。”
伸手進去他褲頭裏麵,他一手壓住我的手:“傅天愛,你幹什麽?”
“我幫你啊。”
“你哪學的?”他臉色發黑。
我悄悄一笑:“那天在你那官員的府裏,那純淫婦之前講過,在你沒來之前,她說可以用手先幫男人解決的。”
亂抓,他倒喝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這個淫婦,教得沒頭沒尾的,太不敬業了,要好好地教你,才能造福朕。”
“行,那回宮去,讓她來教我,到時讓你下不了床,你就上不了別的女人的床了。”
他笑著雙手捧著我的臉,狠狠地吻著。
我不太會用手,他主導著,抓著我的手在他命根子上,輕輕地滑動。那般的灼熱,如絲綢一般地觸沉我,可是那上麵突出來的筋,卻又能摸得個清清楚楚的。
我臉羞紅著埋在他的脖子間,卻是沒有縮回手。
還是第一次這樣呢,多淫蕩的我們啊,這依稀也能聽到外麵熱鬧的說話聲音。
微微的濕熱流下我的手,越發的滑膩抓不住。
他抓著我的手,動得好快,我睜開眼看著他帶著汗珠和緋紅的臉,從來沒有這麽認真去看過,一個男人在做這些事是,是這樣的。
很真切,什麽樣的他我都記得。
可恨的,可惡的,還有無奈的,寵愛我的,嬌愛著我的,嗬護著我的,嚴肅的,激情的,慵懶的。
手心灼熱著,幾欲磨破了皮,他低低地吼了二聲,一陣陣的熱流就在我的手心裏爆發了。
淫彌的味道,淡淡地襲上來,是如此的親密。
我伏在他身上,感受著他不平的氣息,感受著那堅硬,慢慢地軟和了下來。
他用帕子擦淨我的手,扔在地上,抬起我的手親親:“朕想,你要是真是死了,我朕鞭你三十六代祖宗的屍骨。”
笑著越發的膩進他的懷裏:“你這不要臉的,誰會在這個時候說這些話。”
他低頭吻著我的額頭:“乖寶貝兒,答應朕,再也不要去冒險了,朕看到那些南蠻人的屍體從河裏流下來,朕就無比的擔心你,急信送來,你果然太不聽話了,朕天天恨你啊,恨不得抓著你一陣好打。”巴掌,輕輕落在我的屁股上,還怕我痛著,又輕揉。
“朕沒日沒夜地,讓所有的人挖河疏泥,朕沒日沒夜地擔心你。三天後回來你還是不乖,還是不回來,朕就恨不得上去掐死你了。”
“嗬嗬,不算帳了,現在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親親他的唇角:“好嘛好嘛,不生氣了,以後我會很聽話,會很乖的。”
“天愛,給朕做皇後吧。”他忽然說出這些話。
我腦子糊了,然後我便笑:“你開什麽玩笑,讓我做你的皇後,你的皇後豈是一般人能做的,我沒有後台,沒有家世,更沒有賢良惠德,出身微寒如何做你的皇後,男人床上的話,不能相信的。”
“誰說你不可以,再好的家世,再好的後台,再好的一切,比得上你的勇敢,比得上朕對你的愛麽?”
我看得出,他是很認真的。
可是有些事,畢竟不是想得這麽簡單。
他笑,拍著我的腰,輕聲地說:“朕的天愛,又長大了呢,可是胸給餓小了,好可憐。”
“我要和容秋堤那樣,就不好爬牆上樹了。”
“你是嫉妒人家吧。”
“哪有,我就是好奇,我也想看一看而已。”為什麽有些人,可以長得這麽大,為什麽有些人,一馬平川。
輕聲地說:“容家吃得好,小喬也應該吃得不差啊。”
他笑,捏捏我的臉:“想小喬不。”
“想了。”
“回宮後,朕和你好好討厭小喬的婚事。”
“耶,好,把她大胡子叔叔。”我迫不及待了。
他歎息地笑:“才說你長大了,還是這麽點的思想,不過你還真是猜對了,就讓她去和番吧,她最是不肯去的,就讓她去。”
“你令黨的,你居然比我還壞。”
“天愛,一個月哦,隻允你說一個月的髒話,快過了是吧。”
扯他的頭發:“不行,改不了的。起來了,外麵這麽熱鬧,去看看幹什麽來著。”
“全城清進汙泥,處理流水。”
“對了,和南蠻那邊作戰的軍隊,怎麽樣了?”
他也不瞞我的,很誠坦地說:“今兒個早上已經撒了,南蠻大水傾覆,讓南蠻受損甚大,主動求降。”
我有些歎息:“你說我是不是很壞,我殺起人來不眨眼,我放起水來也不管會不會死傷多少人,會淹沒這麽多的東西,一定還會有很多無家可歸的人。”
“別擔憂,你做這些事,朕給你善後,南蠻這麽小的地方敢作敵,定也是有人相通的,如今這一亂,南蠻軍心大散,百姓怨天由人,衝垮了不少的東西,朕令人運來的糧,還有物資,也會很快就到這裏,贈於南蠻暫讓他們衣食無需,倒是可以體現出朕的仁茲大體,又可以替你消些孽障,一舉二得,相信這一次南蠻會變得臣服,雖然君治民,可也得得民心,不然水能載舟,也能覆舟。”
下巴蹭著他的鎖骨,感動得就想哭,手靠著他心跳的地方,那麽近,那麽近啊。
不管你計算多少啊,可你現在都是為我好的。
睡了一天一夜多,現在已經又是下午了,他有很多的事處理。
我居高臨地看著下麵熱水朝天的幹活,將士們和百姓一樣,沒有什麽分別,都在整治著這個屬於它們的地方。
我現在才發現,其實這霧都,真的好多人,人擠人著,人挨人著,慶幸沒有被淹的。
泡了個舒服的澡,感覺,還是活著好啊。
真好,低頭看著陽光會笑,低頭看著影子,也是會笑。
原來在他的身邊,我依然可以這麽開心的,李棲墨,所有的傷害,都像是一場災難,現在過去了,我依然愛你,我心裏有你。
他並不阻止我出去,帶了小蟈蟈出去一些侍衛看到我就高興地叫著:“傅小姐。”
“嗬嗬,大家忙啊。”
滿地的汙髒,熱火朝天的幹活。
李棲墨今天出去外麵巡視了,我輕鬆地帶著人也踏出了霧都,雖然雙腳都是泥髒,卻覺得可愛透了,不泡水,真好。
霧都有城牆,十分的高。
我和小蟈蟈爬上去,眺望著那四處。
水已經退了,一些青綠色,也慢慢地抬起了腰杆兒。
“南方向來是魚米之鄉,小蟈蟈,莫離在遠處知道我做這些事,也會開心的。”
小蟈蟈有些吃驚地說:“小姐,你瘋了,你現在還敢想著他,你不怕皇上又會生氣麽?”
我挑眉一笑:“有什麽不敢的,我若是不敢提他,不敢想他,才怪了,他也不會相信的。”
“嗬嗬,那小姐,現在皇上是會相信你了。”
“是啊,他相信我,我也相信他。”我笑著去敲敲那些古老的城磚,撿來一塊石頭,在上麵刻起字來。
李棲墨與傅天愛。
他不喜歡我姓莫,那罷,我在莫離的眼裏,是姓莫的就好,在他的心裏,我就姓傅。
男人的心思,就雞腸子這麽點大,就算是再相信,也別指望著李棲墨有什麽進步了。
“喂。”城牆下有人叫著。
我低頭一看,歡快地叫:“小江湖快上來賣藝,姐有銀子打賞的。”
他指指我,哇哇叫著:“你別亂說話,誰是賣藝的。”
然後就往上跑:“這真高。”
“要賣藝不,我有銀子。”
“我是混江湖的,不是賣藝的。”
我笑:“在我的認知中,這二者都是一樣的。”
他翻白眼:“不要因為你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你就可以誰都欺負的。”
“我就欺負你,怎麽了?”
“你還真沒有良心,想想我舍生忘死為了誰啊,現在一想到我殺了人,我就想吐,吃了吐,吐了又得吃,再想著我怎麽殺人的,我還是忍不住地再吐。”他難受地捂心口。
這可憐的孩子,真的是沒事做了,成天回想著,沒事就折騰著自已玩兒。
“我想想你是怎麽殺的。”我眯起眼,裝作很認真地回想著。
他抱腰:“不要了,傅小姐你嘴下留人,我真有事和你說。”
“你說。”我笑:“我能幫上的,我一定會盡力地幫上。”
“我姐,天天關在房裏,茶飯不思的,這可是怎麽辦啊,雖然我姐平時不怎麽說話,待人也是淡淡的,我也不知道她會這麽在乎容貌,這麽一毀了臉,她難過極了。你知道我們江湖的消息,總是傳是得特別快的,我姐訂過一個親,是武林盟主的大公子。”
我睜大眼睛:“是你哥。”
“你,你亂說什麽,我爹才不是武林盟主呢,你也不要封,你們封了沒有用的,江湖上人不承認的。”
“嗬嗬,這個官府承認,不就更好麽。”
“你懂個屁。”他白我一眼。
小樣兒,你還不是初出江湖的小鳥一隻。
“那現在怎麽說?”
他長憂:“消息傳來,那大公子要解除婚約,說無鹽女子他不會娶的。雖然他們沒有見過麵,可是畢竟也是毀了聲名啊,這叫我姐以後如何麵對。”
女人還真是可憐,活在那一條小小的傷疤之下。
這事,我倒是忘了跟李棲墨提了。
“你也別擔心,她是保護我,才讓自已傷了的,我跟皇上提提,給她找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治好她的臉,而且給武林盟主下令,讓他娶她。”
他跳腳:“我姐可也不是一定就要嫁他啊,就是這樣太丟臉了,我姐她冰傲異常的,主要還是先治好臉再說。”
想了想也隻能如此了,江湖人士原來也不過是如此,沒有容貌,就沒有了一切。
李棲墨端也不會如此呢,想宮中的美人兒何其之多,隨便一個拉出來,都能把我給壓倒性地比下去,可是人家就是喜歡我啊。
原來,他也是有著如此的優點的。
“喂,你呢,你想皇上賞你些什麽?”
“我現在想不到。”他嘿嘿笑。
“那你以後,有想過要做些什麽嗎?要不要從良,不要再混江湖了。”
他冷哼:“混江湖才是最瀟灑的,得紅顏知已三二個,逐得聲名,再和妻妾一塊兒退隱江湖,從此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
支著下巴吹著風,輕描淡寫地問雲淨:“小江湖,你說男人三妻四妾,是不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