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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睜著眼睛說瞎話

  如今這個時候,想懷孩子也沒懷上,才覺得老天爺定是在懲罰我上一個沒有護住。


  那倒是能如何呢?我苦澀地笑,那些痛我不想再去回想啊。


  “你有這個打算,自是好的,那姐姐先回去休息一會,帳目什麽的都做好了,你送到太後宮裏去。”


  送姐姐離去,我再到慈恩宮裏。


  太後一樣刁難我,送上三杯茶,第一杯總是說熱,第二杯總是說涼,久了習慣了,倒是連看也不看一眼就睜大眼睛說著瞎話。


  今兒個也是一樣,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送上一杯茶,她說,太熱,再一杯,她說太冷,最後一杯放著。


  我一笑,伸手出去,將第一杯花當倒在她的腳前,那冰塊落在地上,還冒著氣兒,於是我天真可愛地問太後:“這真的是好熱,熱得直冒氣兒了。”


  別激動,老太婆,還有第二杯呢,你驚訝個什麽,難道你以為我真的是沒有脾氣的主兒了。


  第二杯落地,滾燙的水四濺,就是要摔在她的麵前,才讓她能睜大狗眼看得清楚了。


  第三杯空空如也,一滴水也倒不出來。


  “太後,往時有人說敬人尺,別人會回之幾步,可是太後娘娘現在教導得真是好,教會了本宮睜著眼睛說瞎話,太後娘娘這一把年紀了,還這樣糊弄我一個十多歲的人,太後娘娘你好意思嗎?”就是故意刁難,也要刁得細心些。


  太後臉色不好看,可我也不管。


  “還有這些冊子,太後娘娘你真是多管了,本宮才是宮裏的皇後娘娘,鳳印在手,後宮之事已經不用太後來管治,本宮怎麽處理,要是有錯,皇上自會說本宮,這些小事本宮讓人做又如何呢,難道一些主事公公之事,本宮都得親力親為嗎?那養著這些奴才,有什麽用。太後娘娘做事可能不適合了,以後後宮之事,自有本宮處置,不用太後娘娘再插手,太後娘娘記住,你是太後,本宮才是皇後,本宮敬你,是因為你是皇上的母後,若要人敬之,必先要自重一些。別以為你老了,你就可以胡來妄為,太後娘娘若是有什麽不滿,可以跟皇上說去,不必再跟我說,以後的定昏叩拜,本宮要處理宮中之事,無暇前來。還有一件事太後娘娘你先別激動,這秋過去了,馬上就是冬,北方的冬天雪災甚大,宮裏年年都得送上錢賤糧北上,今年南方水災和逆亂,又是免稅免謠,今年的用度,都是得減,本宮所有的一切,都減三分之二,當然太後娘娘也老了,不能和本宮比,但是太後娘娘也作為宮中的表率,多少眼睛在看著啊,本宮替你減一半,後宮所有的妃嬪皆是如此,本宮替北方的人,先謝謝太後了。”


  一通話說出來,氣得她一張老臉五顏六色的。我舒暢啊,我看著君小喬說:“即然你是個才人,就好好住在才人宮裏,做了皇上的妃嬪,就得守著宮裏的宮規,宮規是祖上給定下的,太後是英明公正的,決不會把祖上的宮規視而不見,因為你而讓後宮的人指指點點。”


  “你…你,好大的膽子,居然這樣跟哀家說話。”


  “膽子不大,太後娘娘,哪句說的是錯話,你可以告訴皇上,如果皇上不滿,皇上就會親自處罰本宮,本宮沒有怨言。”


  抬頭,我驕傲地離去。


  別惹我,惹火了我,我一樣不會讓你好過的。


  昨兒個還想著讓我給君小喬弄個什麽宴的,召告天下君小喬皇上的才人,生怕天下人不知道她懷了個小猴子一樣。


  我讓你弄,哼。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來著了。


  一回去,就馬上差槿色去叫了那些主事的公公過來。


  槿公回來,卻是一臉的為難。


  我眉頭一皺:“怎麽了那些公公不肯來?”


  “皇後娘娘……。”槿色輕歎:“不急,慢慢來。”


  “行,都不來是吧,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往日不整治他們倒也是,非得讓我整治你們,小蟈蟈,去將那些主事公公手下不太受重用,但是其位不低的人給我叫過來。”


  “是,皇後娘娘。”


  那些公公過來,我下了鳳召,讓他們直接成為主事公公,往後事兒處理好,直接跟槿色說,那些主事公公,即刻平了他們的職位,降了他們的薪俸。


  晚些的時候,槿色臉色不太好地進來,悄悄地跟我說:“皇後娘娘,宮女那邊說太後娘娘氣倒了,氣得生病了。”


  我冷笑:“又是這一招,那君小喬呢?”


  “也說氣得生病了,還傳了禦醫說是肚子疼。”


  “好啊,這會兒裝病,一會兒皇上準會過來訓我的了,槿色,快給我弄點兒脂粉,不要,那有些香些味,他能聞得出來。”


  笑了笑,然後重重地一頭磕在桌子上,痛得我頭暈暈的。


  槿色大驚:“娘娘。”


  額上痛得緊,我卻笑道:“自傷其身,看誰病得更真一點。”自傷其身,看你是不是鬥得過我。


  你裝病,我跟你裝,誰裝得不像,誰是孫子,我要是鬥不過你,我傅天愛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用藥酒拍了額頭,再搓啊搓,我痛得哀哀叫,槿色輕歎:“這可也算是輕的了,娘娘還怕痛,下次可不能再這樣去撞桌子。”


  “你哪曉得,如果不弄真兒的,李棲墨一定會向著他娘的。”


  “皇上可寵著娘娘呢。”


  “所有人他都寵著。”可別把他想得太好了。


  說我自私也罷,說我小白眼狼也罷,為什麽要把自已看得低了。


  他說愛我,他讓我做他的皇後,我也願意了,可是不是因為皇後就把自已給弄得可憐兮兮的。我要更愛自已,我不願意受什麽委屈兒,我就要開心,我有錯麽?如果說我有錯,沒辦,這就是我的本性。


  沒有做他的皇後之前,他就知道。


  什麽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些道理他說起來,定會比我還要厲害。


  在床上躺著等著他過來,不是我想讓你操心,主要是你老娘她不讓我省心,這沒有辦法了,你愛你媳婦呢,還是愛你娘,不要跟我說我跟你天長地久,我受不了這麽多的氣,所以我不受了。


  等啊等,等了許久他才過來。


  槿色小聲地在外麵說:“皇後娘娘,皇上過來了。”


  “好。”我清亮地答著,然後拉起被子鑽進去。


  不一會他就過來了,聽到宮女行禮的聲音,然後他進來。


  我就幽幽地睜開眼睛,哀怨地看著他。


  他看著我輕歎氣,走了過來坐在床上:“怎的了?”


  “頭痛。”我委屈地叫著。


  他伸手過來,輕輕一按,我嘟起嘴巴叫著:“痛啊痛啊。”


  他心疼了,將我拉過他的腳上躺上,細看著我額頭:“這是怎麽了?把自個弄成這樣。”


  “別掉了,在太後宮裏撞到柱子,可痛死我了,好難受。”我嗚咽,痛得像是要人命一般,被子下的手狠狠地一掐自個的大腿,那個痛啊,淚水一下就浮滿了眼眶。


  嚇得他很是緊張:“乖,不怕不怕,朕在你身邊,朕給你吹吹,不痛了不痛了。”


  “痛。”我還是嗚嗚地叫。


  他急了起來,大聲地叫著:“周公公,快去傳禦醫過來,槿色,拿最好的止痛藥過來,瞧這額頭紅紅青青的,看得可把朕的心給揪了起來。”


  哈,原來你也會這麽在乎我。


  原來男人,就是喜歡人撒嬌著,二泡淚水,居然什麽也不問了,乖乖地把我放在手心裏疼啊,嗬護啊,又是吹著我的額頭,又是輕輕地給我抹藥,溫柔得不得了。


  又用溫巾子,輕輕地給我擦著臉。


  我閉著眼睛,時不時地還幽怨地看他一眼。


  看得他那個歎息啊:“寶貝兒,乖,不痛啊,朕陪著你。”


  “不走。”我纏著他。


  他說:“不走,不走。”


  揉啊,疼啊,寵啊,連晚飯,也是他喂我的。


  時不時地撒個嬌,還真是美好得緊,看你太後和君小喬要是知道他沒有責備我一句,不知要不要吐血。


  一晚上又是端水,又怕我痛得這瘋哪瘋的啊,照顧得很是細心,半夜裏還會起來摸摸我的額頭,給我換藥。


  我又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了,我在算計著他,而且還和他老娘作對,讓他左右為難呢。


  早上我早早起來侍候著他更衣,他摸摸我的額頭:“寶貝兒,還疼不。”


  我搖搖頭一笑:“不是很痛了。”


  “太後那邊,今兒個就不用去請安了,好好休息著。”


  “好。”不用你說,我也知不用去了,再去幹嘛,會把你老娘氣得吐血的。


  送走他,然後昨日鬧了這麽大的事。


  後宮都沸騰了,說幾個主事公公,不給權,又不讓人做事的,底下的人也是頗為無奈。


  我帶了人就去,將那些公公痛打一頓,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如果皇後沒有威信,怎麽在後宮立足。


  倒是讓你們看看,誰才是主子。


  然後還有胡昭儀的事,我覺得姐姐說得有理。


  胡昭儀雖然也不是說真的是打心眼裏對我好,但也是一門心思來討好我,人家為什麽要討好我啊,為的不就是我能護著她一點,給她點好處麽?現在她被軟禁起來了,焉能不管不問,我可做不到。


  治了那些大公公,不過細瑣的事兒,還是很多的,畢竟在宮裏多年,也是盤根錯節的關係了,跟上麵的主子們定也是不錯的。


  有些還是和太後息息相關的,那怕什麽呢,太後我都敢頂撞,何況是你們,你們以你們都是太後啊,治了你們又怎麽樣,我是皇後,你不聽我的,我就罰你。


  有時,人就是要這麽凶,要有這麽一種霸氣,不然別人就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把細瑣的事兒都讓槿色記下,帶過去給姐姐處理。


  然後就帶了小蟈蟈去胡昭儀的宮裏。


  她拉著我不讓我進去,輕聲地說:“娘娘,昨兒個頂撞了太後娘娘,今天又這麽整治後宮,還要看胡昭儀,這不是跟皇上作對兒嗎?不好。”


  “若是也是這樣出事了,如果我隻為了我自已,對你不聞不問,那我好是不好?”


  我嫣然一笑:“別人對不對得起我,我心裏有數。”


  她便不再阻攔,皇後的身份,自然去哪兒都沒有人會阻攔我來著。


  宮女迎了我進去,開了門看到那胡昭儀。


  一頭亂發,一臉的疲累,衣服也亂糟糟的,想必沒有料到我會來,滿眼都是驚訝。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淚水就撲地流了了下來:“皇後娘娘。”


  我笑笑:“嗯,別多禮了,小蟈蟈,去打點水來,侍候著胡昭儀梳洗一下。”


  落座,她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我:“娘娘……。”


  “不管什麽時候,女人總是要把自已收拾得幹淨,你這樣蓬頭垢麵的,就是皇上過來看到了也會厭惡的,胡昭儀可也是明媚萬分的呢。”


  她咚地朝我跪了下來:“娘娘,一定要為臣妾作主啊,臣妾什麽事也沒有做,臣妾什麽也不知道。”


  小蟈蟈端了水進來,我便說:“你先去收拾幹淨先。”


  反正我不急,額上還隱隱地作疼,摸摸,酸痛著呢。


  宮女戰戰兢兢地奉上了茶,站立於二邊。


  她怕讓我等得急,匆匆地梳好發,洗好臉就出來見我,衣服換得急了,甚至是沒有拉好。


  雙眼紅紅的:“娘娘,臣妾真的是冤枉的,當時沅沅還沒有為妃,但是懷上了孩子,那時來往得多,便將身邊使喚的宮女秀兒遣過去能照顧著她,一番好心,卻也不知今日竟然成為這樣的把柄,沅妃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她自已做的手腳,她叫進來的那個老婆子,可也是神神秘秘的,就是看臣妾跟皇後娘娘走得近了一些,就這樣來陷害臣妾,皇後娘娘可要為臣妾作主啊,臣妾若是真的指使人這麽做,就讓天打五雷轟,讓臣妾不得好死。”


  她說得十分的清傲,一字一句,咬牙而又氣惱。


  “你別生氣,我今兒個過來看你了,就說明我不會束手不管的,你對我的好,我記在心裏來著,別心急,就多休息個二天,我會好好查,局時還你一個清白的。”


  “臣妾謝謝皇後娘娘。”她一臉的感激。


  其實我不是想要她的感謝,沅沅太無恥了,偏得李棲墨還覺得她可憐,要維護著她,還不讓我查,問我是不是很恨沅沅,是不是因為一個人而恨她。


  倒是不知道他現在腦子裏想些什麽來著,我要揭破她的假麵,讓李棲墨看看她是什麽樣的一個人。


  男人,哼,撒撒兒嬌,擠個二滴淚水,真的是可以忘了一些事的,就如昨天的我一樣。


  安慰了一下胡昭儀,便離開了。


  承諾了做這些事,必然就是要去做的,又去沅妃那兒,那宮女已經抬出去了。


  沅妃不太喜歡我來,膽小如鼠一般發抖著。


  我掃她一眼,然後便叫了宮女來問那上吊而死的宮女之事。


  都說不清楚,不過我也隻是來問問,順便用這個意思告訴沅沅,這事我還管定了。我也沒想從你們的宮女嘴裏問出些什麽來。


  再傳了禦醫來,問他們:“沅妃落水後胎跳不穩,再後來是胎兒夭折,當時你們可有記錄是因為什麽?”


  禦醫對我倒還是幾分恭敬的,有學識的人和那些腦子轉不過來的公公就是不同了。


  “回皇後娘娘的話,當時夭折的皇子是因為受了驚嚇,不過皇子之事不能隨意冒犯,死已已已,下官倒是不有認真錯。”


  “好。”我放下茶杯,看著沅妃宮裏的人:“沅妃生孩子之前所吃的東西,你們都好好給我想想,沅妃落水前,落水後吃過用過的,還有不舒服的本宮都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那些宮女看看垂著臉楚楚可憐的沅妃,我冷淡地說:“難道需要本宮重複一翻。”


  “皇後娘娘,奴婢們知道了。”


  “還有產婆,接生的人,所有人所知的事,本宮都要一份說細的紀錄,小蟈蟈,這事就交給你做,問得越細越好,讓宮女都記下來。”


  “是,娘娘。”小蟈蟈樂滋滋地應下。


  看看時辰不早了,我得早些回去才是,生病了亂走,他要是來看我我不在,他就會說我的。


  但是他來了我在,他就算知道我出去查這些事,隻是會有些無奈,還是會很疼愛我。


  出了沅妃的宮,豔陽照得我睜不開眼睛。


  宮前種著一大片白色的小花兒,淡淡地沒有什麽味道。


  出去卻正好碰到一個宮女帶著一個灰衣的老婆子往這來,我記得她,沅妃接進宮裏來的說侍候著生產的。


  胡昭儀說沅妃接進宮裏的婆子是有問題的,我不動聲色,卻是暗暗地多看了二眼。


  說來,也是第三次相遇了呢。


  很平凡的一個人,很平淡的一張臉,彎腰謹禮。


  我從她的身邊過,聞到了一些香味,應該是花的香味,然而這前麵的白花,卻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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