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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五章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他二指拉起我的袖子,將我手從他肩上提了下去。


  上上下下地打量我:“真不知他看上你哪點了?”


  我笑,摸著下巴說:“他看我可愛啊。”


  他唇角抽抽:“可愛?你是可恨。”


  “我臉蛋是不怎麽樣,他戀上的是我的身體。”


  慎王走了,還顫抖了一下。


  我覺得我沒有錯說,那不是麽?千方百計就是想誘我上床,夜裏把我的胸當包子啃,後來誘惑著我嚐了禁果,就恨不得死在我的肚皮上,要不然就想把我弄死在床上。


  一見麵,也是急著往床上壓去。


  有人迎向慎王,好心地問:“慎王爺,你臉紅紅的,是不是不舒服。”


  他咳咳嗽,甚是尷尬地說:“不是。”


  臉紅什麽啊,我都沒有臉紅。


  嗨,沒辦法,跟在李棲墨的身邊,早就沒臉沒皮的了。


  “天愛。”李棲墨終於說完了,笑嗬嗬地過來。


  可是走到我的身邊,卻低低地說:“剛才慎王跟你說了些什麽?”


  搖著他的手笑:“他說漂亮呢,說西北怎麽就找不出像我這麽漂亮的人。”


  他唇角抽了抽:“他眼肯壞了。”


  “去,我要是不漂亮,你能這麽喜歡我,看著我。”


  “朕是喜歡你的身體。”


  “……。”怎麽可以這麽大方地說出來啊。


  害得我臉都紅了,瞪他一眼:“不要臉。”


  他笑:“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信你才怪,坦白關小黑屋,抗拒開心吃飯。”


  他忍不住搖頭笑,一手朝我頭上點過來:“你啊,你啊。”


  “別這樣動手動腳的,這麽多人瞧著呢。”


  “怎的,不好意思了。”他挑高唇角笑得一個狂狷。


  我像是不好意思的主嗎?我主要是怕你不好意思,這麽多將軍看著,你的威嚴都沒了。


  何宛一身紅衣,靜靜地在角落裏看著。


  我拉下李棲墨的頭咬耳朵:“把何宛送走。”


  “她惹你了?”


  “一個女人,沒事跟著你,必是有企圖的。”


  他卻笑:“朕不送,朕倒是喜歡你這小母老虎防備的樣子。得了,她在這兒還是有幫助的,朕雖然是打小熟讀兵書,治軍之法也不是不懂,可也是紙上談兵,何平將軍沙戰十分有經驗,何宛也常跟著出征,對突厥的一些戰法還是比較熟的,是何平將軍主動提出送何宛過來協助朕一些事的。戰場之上,男人有男人的雄謀大略,女人卻有女人的心思細致,倒可以結合起來。”


  “要是有一天你失了貞潔,你可別哭。”


  他頭歪在我的肩上:“那你得保護好朕了。”


  沒好氣地一推他的頭:“什麽什麽啊,你正經事兒,我什麽時候無理取鬧過了。


  這廝還是沒有說受傷的原因,其實也不必把他想得太偉大了。


  這不一受傷可真好來著,還賺回一個慎王哥哥,奶奶個熊,這傷受得值啊,夠狠的。


  “如何了?”李棲墨去問試箭的將軍們。


  “皇上,看來不錯,著實可以擋去突厥弓弩之陣了。”


  他便下令:“李汝將軍,這些就交由你去做,三天之後必須給朕做出這些擋箭的來,下戰書,與突厥決戰。慎王。”他突然一叫。


  慎王爺站出來,李棲墨聲音清冷地說:“此戰由你領軍作戰,一殺突厥之爭,隻許勝,不許敗。”


  “是。”他應令,一臉的驚訝。


  也許想不到李棲墨還會對他於重任,如果這一仗勝了,他威名遠播,如果全軍而出,定是可以殺突厥的。


  勝在人多啊,而且有皇上禦駕親征,土氣如虹。


  看來這場戰仗,盛世的憂亂,很快就會結束。


  以著必勝的心思,傾巢而出,整個城顯得有些空寂寂的。


  夜裏就出發的,這一次,他依然是去了。


  想來還是不很放心慎王的,或者是想再受一次傷,以期達到讓慎王對他愧疚有加,然後死忠相報。


  早上醒來卻看到幾個公公惶然地跑了起來,後公公進來,也是驚慌失措地說:“小姐,我們得快些離開這裏,這兒危險。”


  我心一窒:“難道雪崩了,皇上他們全軍覆沒了。”


  這下可慘了,輸得這麽大。


  不是說過帝王燕一出,妖孽活千年嗎?難道那帝王燕造假,要是真的,我回去回去就一把火把那寶瀾寺給燒了。


  公公拉住我:“小姐,不是啊,出大事兒了。”


  “什麽事啊,你說說。”別急著現在就搬東西啊。


  我曉得這些值錢,能不能先說說。


  “突厥人圍攻這城了,要是殺進來,非掠殺不可,而今城裏空虛,哪有將士抵抗。”


  “那皇上知道沒有?”說得我心裏驚跳跳的。


  “現在圍起來了,誰也出不去。”他急急地說著:“小姐,現在就走,我們去西南先躲著,萬不能讓突厥人抓了,那都是殺人如麻的。”


  “不走呢。”我坐下。


  他下巴差點掉下來:“小姐,不走?這可是要命的時候啊。”


  “能走多少人,就算是走,能走得過那些不要命的快馬嗎?”難道要看著他們屠城嗎?我有人照顧著,也許可以走得很快。


  可是這裏很多人呢,有家有小,也許沒有馬車什麽的,叫他們怎麽走,往哪兒走。


  後公公苦口婆心地說:“小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我們速速離開就好,快些走,還是來得及的。”


  我不想再聽他說了,出了去看到下麵也是人心冷然。


  我記得這城樓之上,有戰鼓。


  上了去,使著力重重地一敲,聲音低鳴,如戰爭的開始,下麵的人,都抬頭看著我。


  我居高臨下地望著下麵,然後脫下了衣服,讓一個公公給我拿了火把上來,點著了。


  冷冷的衣服還帶著雪氣,燒起來的時候,烏煙暗沉。


  再跑出去,連擊三下鼓,累得我氣喘喘的,大聲地對著下麵的人說:“我們不走,我們守城,把衣服都脫了燒起來,讓大軍都知道城裏有難,大家背水一戰,冷算什麽?比不上命來得重要,這是我們的家,我們自已守護。”


  有幾個侍衛順應了我的話,當即把衣服脫下來,燒了。


  然後底下的人也脫了大衣,燒吧,滿城的烏煙升起,還怕遠處的人看不到嗎?

  那轟隆隆的攻城聲音,都能聽得到了。


  “駕。”馬蹄急急響,一抹紅衣勝血,英姿出眾。


  抽出長劍:“想守住城的人,都跟我來。”


  那不就是何宛嗎?真了,這個可是將軍的女兒呢,能指揮人打伏。


  我也跑下去,宮女皆皆跟上來,侍衛,公公,不管什麽都可以拿著,都可以是武器。


  滿城的百姓,留守的一些受傷將士,也都來了。


  都穿著薄衣,可是誰不忙得滿頭大汗呢,破斧沉舟了啊。


  這眼睛,可是要爭氣一點兒。


  燒沙子的燒沙子,燒得紅通通的,然後用竹蔞子裝了,二個在城牆上的人一使力拉直,沙子就傾倒下去,撒在那撞城門的人身上,灼他們個哭爹叫娘的。


  然後就是燒得滾開的雪,朝他們潑過去,箭如雨般來,在這裏隻能找到那些天做出來的一點點擋箭的,全用上了,不能怕,一怕就會死,全城都會被屠殺。


  不管如何我們都得給熬下去,直到李棲墨帶人回來。


  可是城門,似乎有些搖搖欲墜,我仰頭望天,我們必須都要更勇敢一點。


  城裏還有什麽呢,大家苦思著。


  我去問那些受傷的將士,還有沒有藥。


  一些受傷的人,忍受不了那種痛,就會吃些藥,讓人身體麻痹一下。如果用這些藥放在箭上呢,能讓他們不動,就不動。我們都不是精兵,都沒有那個本事來個一箭致命了。


  將軍大喜:“小姐,我馬上去找。”


  何宛過過來找我,一臉的嚴肅:“你還是趕緊走吧,這兒我是守不住的了,你也別指望我,雖然民心一致,可是畢間不是這些精兵悍將的對手。”


  我搖搖頭:“我不走。”


  “再不走會死的。”


  “我不怕。”


  “你真可恨,那皇上呢?”


  “他會來的,你放心,我們一定能等到那個時候, 那啥,嗯,何宛,我們一塊兒加油,你讓我想想,還有什麽可以整人,整得不得了的。”


  何宛有些歎息:“這個時候,你還想著整人。”


  我心一喜:“對了啊,以前我們用火藥來炸過人,這一次我們用火油來,淋下去然後放火燒起來,讓他們靠近不得,也許可以加些辣椒下去,讓他們睜不開眼睛,如何攻城。”


  “你的眼睛呢?”她瞪我,美麗的眼裏帶著一種軟和。


  我笑笑:“我的眼睛現在算什麽,而且現在正好吹的不是北風,比較適宜,後公公,馬上,立刻,趕緊去。”


  後公公讓人去,半點也不願意離開我。


  我們沒有箭,突厥的箭卻如雨一般來,我們隻能避讓著,百姓們穿行其中在城牆下麵撿起箭,再給上麵守城的人用。


  那些傷口都繃出血來了,可是誰又會去在乎,誰又會停下來擦一擦,一個倒下,一個又接著上去。


  這是最堅固的人牆,看得我直哭。


  辣椒油燒下去,一身好裝備的突厥倒是沒有什麽受損,可是帶著火的箭射下去,如此這般,熊熊的大火馬上就燒得個旺盛。


  那些來不及後退的人, 呼天搶地地大哭起來。


  這個時候殺我,居然是一件想哭,居然是一件高興的事。


  大家越發的興奮了,軍中的糧粙都拿了出來,百姓們回家去,翻燈油,倒油罐,湊了個滿滿大桶,往城牆下麵淋下去,燒了一圈不讓他們攻城。


  烏煙,席卷了整個天空。


  這麽低,這麽低,低得伸手似乎可以觸摸了。


  突厥的人無比暴燥,進攻的命令,響了一次又一次。


  石頭堆滿了城牆外,要是讓人搬起,肯定會讓突厥的人射箭,到時才會難受。


  索性讓人做了很多彈弓一樣的東西,二人一左一右一拉,將那大石頭給拉飛出去,砸在突厥前鋒的身上。


  我的眼睛,有些迷糊。


  原來我已經堅持這麽久了嗎?李棲墨,我還能堅持到你回來的。


  下去抓把雪往頭上往頭上揉著,讓後公公趕緊去取我的藥,仰頭什麽也不說就喝了下去,止得一時的清醒,馬上又想著怎麽作戰了。


  牆燒得一個燙,雲梯搭上來,上一個下馬就殺一個,以鎮定相應他們的暴燥實在太多,就把火油再弄出來,再燒得他們退三尺。粘士上麵全是密麻的箭頭,城牆下麵連孩子都在搬石頭,拿著鐮刀的,斧頭的男人都站在城牆之上,密密地圍了一圈又一圈。


  必須守住,如果後退,後麵的人將會保不全。


  我的眼睛,終於是看不到了,便一直問著後公公,現在怎麽樣了,現在怎麽樣了。


  再輪的攻擊,何宛驚呼:“他們的戰術變了。”


  “後公公,你快告訴我啊。”可把我給焦急死。


  後公公也大聲地說:“用盾牌擋著,人牆一層一層地往這來。”


  “我們隻有和他們拚了,上一個,讓一個死。”何宛揚起了劍。


  如果讓他們攻得了這城,真的是不妙,第一會屠城,燒殺搶掠,第二讓李棲墨他們回來,豈不是還要再攻城。


  我聽他說過一些東西,這外守城容易攻城難的事,我懂。


  何宛讓人準備了長長的大木頭,讓拿著盾牌的人一手往上爬的時候,就狠狠地往下捅下去。


  竹子尖尖利利,還帶了麻藥,就往腳上捅過去。


  哀哀叫叫地抬走了不少人,我現在真是恨不得自已也能長出幾隻手來,或是能力大無窮,眼睛雪亮著一拉弓,把你們這些人給彈死。


  糾結啊,我現在隻能做的,就是和一些婦人將受傷人包紮著紗布。


  看是看不到,可是一些事,還是可以做的。


  何宛大聲地呼叫:“回來了,他們回來了,我們再堅持。”


  “小姐,對麵有煙火,皇上他們回來救城了。”


  我哭著出了淚,真好。


  突厥卻是瘋了一樣,拚命地想攻殺進來,保守戰術是我們僅能保著的,我不喜歡死人,下麵的婦人小孩,應該也不想看到上麵倒下去的人,是自已的親人。


  鐵蹄的聲音,驚天動地。


  突厥也是拚了一死了,廝殺的聲音,驚天動地的。


  一邊拚著,一邊攻城,突厥似乎知道,隻能這樣,隻想攻下城,這樣才能占著勝地。


  聲音,一點一點地由高變小,靜得幾乎是聽不到了。


  不知是誰先哭起來了,大聲地嗚呼哭著。我也忍不住大聲地哭地出來,開心地和認識的,不認識的都狠狠地抱一把,反正我看不見,抱了誰,我也不在道。


  就算抱的是何宛,我也不嫌她帶著不良好的心思了。


  城門開了,呼呼的馬蹄聲踏了進來。


  我仰頭聽站,看看屬於我那溫暖的步子,什麽時候能踏了過來。


  “天愛。”他輕喚我。


  我笑:“快抱抱我,我現在好想讓我抱抱。”這樣才能證明我是活著的。


  “你髒得要死。”他輕聲地說著。


  我一邊笑,一邊流著淚,管你呢,你要是潔淨得要命,我更要往你身上撲過去。抬腳就衝,不管眼前看是看不到,你說過,你要做我的眼睛的。


  他將我抱了個緊緊地的,將我抱起來,轉著圈子。


  不顧我的臉上,是血汙,還是煙汙,在這麽多人的麵前就亂吻著。


  害我老臉又感覺紅了,將頭埋在他的懷裏。


  呼天搶地的聲音:“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突厥再也不敢來了,慎王已經帶兵殺敵,突厥一崩如水,從此不得再犯我西邊之地。”


  “萬歲。”歡快的叫聲洋溢著。


  他抱了我進去,將我放在軟椅之上,這上麵也來翻倒過火油,亂亂的,後公公趕緊就說:“皇上,奴才馬上讓人收拾,皇上請恕罪。”


  他就笑:“朕不會怪罪於你們,後公公,你們這一次做得非常的好,很勇敢,朕一定要好好地獎勵你們,全城百姓,都是英雄。”


  “都是小姐不怕死,帶頭做的。”他不敢居功。


  他伸手來捏我的鼻子:“朕便是閉著眼睛,也能猜得到的,朕可還真的希望你離開,朕是自私的人,可是朕知道,你是何等的倔強,你們都是如此的勇敢,都是讓人走漏了風聲,才讓突厥圍城,朕還以為他們實打實地作起戰,差點把你們給害死了。”


  “沒死沒死,所以戰場上,都有著說不盡的陰謀詭計。李棲墨,你不會死,我也不會死。”


  “是的。”他撫著我的臉:“朕要是死了,朕要你陪著,你要是活了,朕要把你給弄醒。”


  “我這輩子殺人太多了,我一定要下地獄的。”


  他用巾子,輕輕地抹幹淨我的臉,,然後又梳好我的發,給換上衣服,侍候得如此的細心,用冰巾子敷著我紅腫的雙眼,讓我全身都輕鬆了下來。


  這一次,並不是趕走突厥就算了,他決定再揮師北上,讓突厥再也不敢起侵犯之心。


  “皇上,慎王爺求見。”


  “好,讓他進來。”在我臉上一吻:“天色還尚早,再睡一會。”


  “我睡不著了,我想起來看看。”


  他出去,一會兒宮女進來侍候著我梳洗。


  跑出去,去那城牆看著昨晚戰後的結果,一片的烏黑與灰燼。


  觸摸著,再側耳去聽,還能聽到打仗的聲音,昨天那烏煙滾滾,讓今天的天空,還是黑壓壓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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