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辦個姨媽歡送會
‘嗯,就是五十年!’
‘你聽岔劈了吧?怎麽可能會是五十年?就算她十歲入宮,等上五十年,也得有六十歲了呀!皇帝會翻六十歲老太太的牌子?’
摸一夏還沒有從震驚中緩過神來,那把滴著血的捕滑落在地上。
‘皇帝雖然是萬乘之尊,但私生活也並不是完全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每個月他有十五的時間,可以自由支配。在這十五裏,他可以根據自己的意願,選擇自己寵愛的妃子侍寢。
當然,如果他身體實在太勞累,也可以選擇休養生息。這段時間是他自己的,他想怎麽使用就可以怎麽使用,絲毫不受製度的約束。
然而,當月剩下的十幾時間裏,他便失去了自主選擇的自由。
為了延續皇族的命脈,為了讓皇室擁有更多的子嗣,祖製規定,他每晚必須翻牌一個妃子。
當然,之前被寵幸過的妃子,她們的牌子是不會出現在候選名單中的。
既然祖製有這樣的要求,就有一定的道理。
皇帝畢竟是男人,男人都會被女色迷惑。如果沒有祖製的約束,皇帝很可能集中所有的體力,去寵幸一個妃子。久而久之,這名妃子的地位就會極速攀升。由於高頻次的炮火攻擊,這名妃子懷上龍種的幾率也會大大增加。
如此一來,一旦她懷上龍種,並且順利誕下太子,就會導致外戚一族勢力的空前膨脹。對江山社稷的穩固,埋下隱患。
翻牌子也不是絕對公平的,裏麵也有貓膩。
宮裏佳麗幾千人,牌子摞在一起,得有幾麻袋。皇帝本來就不十分願意翻牌子,他心心念念的是他的寵妃。隻是迫於祖製,他才極不情願地過來翻牌子。
那麽多牌子,跟山似的,皇帝會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往下扒拉嘛?
當然不會!皇帝又不是傻子!能夠被選進宮裏的妃子,相貌都不會差到哪裏去。與其累的跟二傻子似的往下扒拉,還不如在上麵隨便翻一張呢。
許多妃子都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她們會通過各種關係,給負責翻牌的太監送金銀財寶,讓太監把她們的牌子放在最上麵。
翻牌太監通過收受賄賂,賺的盆滿缽滿,成為皇宮大內相當搶手的肥差。
那些妃子給翻牌太監送了禮,也不能保證她們就一定會被翻到牌子。畢竟妃子的人數太多,即便將牌子放在最上麵一層,那裏也有幾十上百的牌子在與她們競爭。
盡管不能如償所願,但是這些妃子依舊樂此不疲。她們認為賄賂翻牌太監是一種投資,一旦被皇帝翻到牌子,恰好懷了龍種,又恰好誕下了太子,即便誕下的不是太子,而是一個王爺,她也賺大了。
隻是,這項投資極需要銀子。這些妃子每個月的月錢,根本無力支持她們行賄。所以,為了籌集銀兩,妃子絞盡了腦汁,想盡了各種辦法。
最後,一位始作俑者想到了慶生。生日那,她廣發喜帖,宮裏的妃子娘娘、丫鬟太監人手一份。妃子慶生,她邀請你去,你好意思不去?你好意思空著手去?
那個始作俑者通過一次慶生,搜羅了許多的金銀財寶,足以支撐她繼續行賄。
這個妃子開了先例,其他妃子紛紛效仿。她們也辦慶生會。有的妃子,生日比較靠後,在年末,要是等著辦慶生會撈錢,她早就餓死了。所以,她又巧立了其他名目,如姨媽歡迎會。要是她實在缺錢,就在姨媽走的時候,再辦個姨媽歡送會。
反正隻要是涉及到撈錢,沒有她們想不到的方法。
久而久之,宮中的撈錢宴成了一種風氣。每個出份子錢的人,心裏都極度不平衡。都想著哪巧立個名目,把送出去的份子錢撈回來。所以,宮裏每都有人辦喜宴,皇宮裏每都洋溢著節日的喜慶氣氛。
最可憐的是我們這些為奴為婢的,隻有送份子錢的份兒,卻沒有收份子錢的命。我們每個月的俸錢剛發下來,還沒在手裏捂熱,就被各位妃子娘娘當作份子錢收走了。
你我們悲不悲慘?淒不淒涼?
哎!’
郎孜重重歎了口氣。
摸一夏一臉懵逼地望著郎孜,道,’你跑題啦!我沒問你這個,我是問你那個六十歲老妃子的事情。’
郎孜意識到自己的失言,立馬笑道,’是我太祥林嫂了!對不住呀!我心裏委屈,一想起我那辛辛苦苦賺來的月俸,被妃子娘娘無情地卷走,我就忍不住想要吐槽。一時失了言,還請你見諒呀!’
摸一夏摸摸鼻頭,’你別廢話了,快那個六十歲老妃子的事情吧,皇帝也才龍虎之年,她怎麽就六十歲了呢?這不科學啊!’
郎孜訕笑著,’這件事情很詭異。按理,宮裏應該沒有這麽大年紀的妃子,她的牌子也不會出現在候選之粒可是,皇帝翻牌子的時候,偏偏翻中了她!牌子上隻記載該名妃子大姨媽的造訪日期,並沒有她的年齡。
皇帝也沒在意,他翻了牌子,就躺到龍榻上,擺出一個大大的’太’字。而且,太字的那一點兒,是斜刺向空的。最令人驚奇的是,那一點兒的末端,還有一段蜷曲的弧度,像一柄彎鉤。
那個六十歲的老妃子,被包裹進涼席裏,送到皇帝的寢宮。
皇帝是個勤儉節約的人,不喜歡睡覺的時候點著那麽多燈火。每次睡覺,都會讓宮裏的燈熄滅三分之二。
所以,他的寢宮夜晚是十分昏暗的。又加上皇帝對這些翻牌的妃子大都是敷衍了事,根本不會細看妃子的容貌。
那個六十歲的老妃子,就這樣被皇帝寵幸了。’
摸一夏撓了撓頭,抓起掉在地上的捕,就不停地朝自己腦袋上招呼。
他招呼自己的方式很特別,不是用刀刃,要是用刀刃,摸一夏砍一刀就GAMEOVER了。
他用的是刀身,刀身寬闊,招呼在腦袋上,除了有打出腦震蕩的風險,幾乎是安全的。
摸一夏一邊拿刀拍腦袋,一邊憤恨地,’你太能扯了,可我關心的是,宮裏為什麽會有一個六十歲的老妃子呀!’
郎孜訕笑道,’不好意思,我話有點兒繞,請見諒。’
‘見諒個屁,這句話你都了好幾遍了。能不能把我想知道的答案,快點兒告訴我。我不想再聽你的見諒了!’
摸一夏的腦袋沒有被刀身拍出血來,卻被拍腫了。腦袋上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