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洛安歌,你這個殺...
大廳內,南政澤等了約莫半個小時沒有見到洛安歌回來。
他眉心微皺,正要起身之時。
沈開卉捂著胳膊從門外走了進來,“震天,出事了。”
她胳膊上像是被誰給抓傷了,一道長長的血痕從手腕蔓延隻手肘。
“慌什麽,慢慢說。”南震天沉聲說道,“你胳膊怎麽了?”
“這.……”沈開卉掃了眼南政澤,有些為難的說道,“要不,去書房說?”
“政澤不是外人,有什麽不能聽的!”南震天冷著一張臉說道,隨即皺眉看向她胳膊上的傷口,“你這傷是怎麽來的?”
見沈開卉眼神閃躲,南震天重重砸了下拐杖,“我讓你說話!”
沈開卉猶豫了一下,避重就輕說道,“顧妍,顧妍死了。”
“怎麽死的?”南政澤壓根沒意識到自己開了口。
他雙手緊握,因力道太大手骨節隱隱泛著青白。
“這.……”沈開卉又猶豫了,抿了抿嘴說道,“政澤,你先別激動。”
“讓你說就說,人是怎麽死的?”南震天拍著桌子說道,怒氣衝天。
“是洛安歌失手推下去的。”沈開卉緩緩說道,“不過她不是故意的,這都怪我。”
“我沒看好茜茜,茜茜不知道怎麽進了顧妍住的地方,洛安歌也是一時情急。”
說話間,她很是不經意間看了南政澤一眼。
男人臉上沒什麽表情,隻是周身隱隱散著冷氣。
沈開卉心底泛起一絲冷笑,麵上卻依舊良善,“政澤,你要恨就恨我吧。”
“她們在哪兒?”南政澤冷漠開口。
“可能是受了刺激,現在昏了過去。”沈開卉說道,“政澤,你要不要再去看你母親最後一麵?”
南政澤斂眸,“我能帶她走嗎?”
沈開卉沒有說話,視線看向了南震天。
“可以。”南震天冷聲說道,“至於洛小姐怎麽處理,也交給你了。”
此時客房裏,洛安歌緩緩睜開眼睛。
她晃了晃有些發脹的腦袋,神誌回籠的那一刻,記憶卻怎麽也整理不好。
就像是忘記了什麽東西一樣,卻想不起忘記了什麽。
似是忽然想到什麽,洛安歌臉色一變,急忙翻身下床。
看到躺在另一張床上的洛子茜時,她這才鬆了口氣,“茜茜,茜茜……”
奈何床上的小人怎麽叫也叫不醒,洛安歌一瞬間慌了。
她抱起洛子茜走到門口,卻發現房門怎麽也打不開。
“有沒有人,開門,快開門!”
洛安歌扯著嗓子喊道,害怕的眼淚不受控製流了下來。
她看著懷裏雙眼緊閉麵色蒼白的小人,“茜茜,茜茜,你跟媽咪說句話啊,茜茜。”
巨大的恐懼在心中蔓延,洛安歌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嗓子喊得有些沙啞,卻得不到一點回應。
洛安歌抱著洛子茜無力地坐在地上,麵如死灰。
若早知道是這樣,當時他就應該不該讓洛子茜跟著來。
她就不該相信……
就在洛安歌幾近絕望的時候。
客房門被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麵前。
見到南政澤的一瞬間,洛安歌所有情緒一湧而上。
大腦卻像斷了弦一樣,一片空白,隻留下一句,“救救茜茜”,再次昏死了過去。
南政澤一臉冷漠的看向昏死過去的女人。
“政澤,要不先讓人把她們送醫院吧。”沈開卉提醒道。
“不用。”南政澤語調冰冷,隨即揮手找來一個人,“澆醒她。”
聽到南政澤的話,沈開卉眼底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意味。
她得胳膊已經包紮好,沒什麽大礙。
當然沒有大礙,一切不過是她自導自演。
怪隻怪洛安歌母女倒黴。
顧妍是她從窗戶上推下去摔死的,好巧不巧讓洛子茜給看到。
好在這丫頭被嚇傻了,洛安歌當然就是替死鬼了。
消除記憶這件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任洛安歌百口也難以辯解。
而南政澤,還會是她和南震天的“乖兒子。”
一盆冷水被悉數倒在洛安歌頭上,洛安歌打著激靈哆嗦著醒來。
對上男人那雙冷若寒潭的眸子。
不知是心冷還是身冷,亦或者二者都有。
洛安歌抹了把臉上的水,“南政澤,你幹什麽?”
“我幹什麽?”男人陰冷開口,“我倒要問問,你幹了什麽!”
洛安歌張了張口,看到身邊昏迷不醒的洛子茜,“我沒時間跟你扯這些,你先把茜茜送醫院,她好像是被什麽給嚇著了。”
見男人無動於衷,洛安歌起身想抓男人的胳膊,卻被男人冷漠避開。
前後差距如此之大,洛安歌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她直直看向南政澤,“政澤,你這是怎麽了?”
一旁沈開卉開了口,“安歌,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發生什麽事了?”洛安搖搖頭,眼神中一片茫然。
“這.……哎,算了,還是讓政澤跟你說吧。”沈開卉不經意間摸了摸自己被包紮過的傷口,語氣帶著幾分歎息。
“南政澤,到底出了什麽事,你說話啊。”洛安歌盯著南政澤,“茜茜她現在需要去醫院,你要是不願意送她去,我自己送!”
“洛安歌,你還真是令人惡心!”
男人嘴裏幽幽吐出一句話,讓洛安歌從頭頂冷到腳底,“南政澤,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你不是一貫如此,利用孩子為自己開脫。”南政澤冷冰冰的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洛安歌指尖微顫,難以置信看著麵前的男人,“南政澤,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男人眼底騰起一抹不屑,那抹不屑最終蔓延至整張臉。
南政澤冷嘲著說道,“洛安歌,你什麽人我很清楚。”
他毫不留情將洛子茜搶了過來,“以後,茜茜和小昱,跟你這個女人一點關係也沒有!”
“南政澤,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洛安歌瞪著男人。
受不白之冤從來不是她洛安歌的性格。
有什麽就當麵說清楚。
“好啊,那我就說給你聽。”男人殘忍的開了口,“洛安歌,你這個殺人犯!”
如被人當頭一擊,洛安歌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你胡說什麽,我殺誰了。”
南政澤眼裏盡是譏諷,就像是在說“早知道你不會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