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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7章 徐成受傷

  聽到他這句話,江樹榮臉上的表情瞬間變了,低聲嗬斥“你這是要做什麽?”


  台下的人不明所以,一片躁動,埋伏在人群中的保鏢正要向前,卻突然被身後幾個麵目普通的侍應生按在原地,死活動彈不得。那些人動作利落,身手絲毫不亞於專業保鏢,場內竟然還埋伏著江燁的人!

  鬧出了這麽大的動靜,已經有人叫嚷著要給警署打電話,女賓哭作一團。


  主持人站在台上瑟瑟發抖,看見江燁狠厲的眼神,不敢有所動作。


  言晚放眼看去,江家人早就已經被控製住了,其中也包括劉京詩和江笙。江夫人被嚇得花容失色,緊緊地扶住大兒子的手臂。


  她心急,正要上前搭救,卻被兩人在麵前攔住。


  兩個穿著燕尾服的侍應生擋住了她的去路,麵無表情地說“抱歉,言小姐,多有得罪。”


  江燁在台上一臉漠然,仿佛台下的鬧劇跟他毫無關係,他輕輕放下話筒,問江樹榮“我想問你,相信報應嗎?”


  江樹榮看到他順手抽起那把切蛋糕的長刀,心下駭然,不由自主地開始後退。


  他這次完全是引狼入室。


  在吊頂燈明亮的照射下,那把刀呈現出堅硬而冰冷的質地,仿佛刀鋒帶雪。


  他用顫抖的聲音說“江燁,我勸你冷靜一點。”


  “冷靜?”江燁重複著他的話,忽然笑了起來,他想到那年在倫敦城內,大雪,他還是個六神無主的少年人,苦苦哀求江樹榮放母親一馬,也勸他冷靜,放他們一條生路。


  那時候的自己真是天真又可憐。


  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謊言和背叛,他和母親不得已流亡海外,過著低三下四的生活,如同見不得人的老鼠,即便這樣,仍然不得安寧。每次差點以為眼前有光,每次以為就要熬出頭了,總有噩夢狠狠砸下來。


  他受夠了。


  江燁把江樹榮逼退到舞台邊緣,揮臂狠狠朝前刺去,台下一片尖叫聲。


  言晚不敢直視,忽然被一隻手擋住了眼前,溫暖而及時,她知道是陸言深趕了過來。


  “江燁!”許成奮力朝前撲去,撞開了江燁的身體,兩人重重摔倒在地,刀被甩飛到一旁。


  江燁眼眸通紅,充斥著暴怒的血絲,試圖掙脫開他的束縛“你給我放開!”


  另一邊,江樹榮被嚇到腿抖,無力地摔坐在台上,有心想逃,但身體早就癱軟了,根本動彈不得。看他倉皇逃竄的樣子,哪裏還有半分江會長的威儀。


  “你還有我們。”許成死死地按住他,低聲說,“別犯傻,今天在這兒動了手,你以後的人生就完蛋了你這個蠢貨。”


  “你他媽說誰蠢……”


  江燁的話說到一半,突然瞳孔微微變化,他被許成按在地上,正好可以看到江笙不知何時跳了上來,手裏正舉著那把刀。


  “危險!”


  “江笙不要!”劉京詩失聲喊道。


  江燁奮力想要推開許成,卻沒能成功。


  許成也在餘光裏暼到了江笙的影子,但,逃已經來不及了。


  他眼疾手快,拉著江燁就地滾了半圈,堪堪躲開致命的要害,卻還是沒能完全避開。他的右臂被長刀狠狠捅了進去。刀刃砍過衣料和皮肉,地板上頃刻間便流出一灘血。


  許成發出痛苦的叫聲。


  誰也沒想到江笙會突然跑上台來,奪下那把刀,還有勇氣砍了下去。


  或許連江笙自己也沒想到,當他發現自己誤傷許成之後,還傻傻地站在原地,手裏握著那把刀。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凶傷人了。


  言晚聽到耳邊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還夾雜著“砍人”“流血”之類的字眼,早就按捺不住了,她推開陸言深的手,發現身前那些人擠得厲害,她站得太遠,根本看不分明。


  許成的右臂被一刀砍了個對穿,整個人都疼到戰栗,此時江燁也顧不得對付他們江家父子了,一直跪在他旁邊,扯掉袖子上的布料幫他止血。


  一圈又一圈地捆緊,包紮,許成疼得齜牙咧嘴,讓他輕點。


  “閉嘴吧,再輕點你這胳膊就別想要了。”江燁罵他,隨後抬頭吼那個不知所措的傻子主持人“叫救護車!你瞎了嗎?”


  “救、救……啊啊啊對。”主持人也手忙腳亂地開始找手機,完全沒來得及思考,自己為什麽要聽江燁的話。


  得知台上受傷的人是許成而不是江樹榮,陸言深的臉色也變了,他推開那兩個阻攔的侍應生,幾步跨到台上,蹲下去檢查許成的傷勢。


  “你怎麽樣?現在手還能動嗎?”


  許成的臉色早就白得像紙一樣,也說不清是因為失血還是疼得厲害,額頭滿是虛弱的汗水。


  他故作輕鬆地說“陸總,如果我今天注定交代在這兒了,你們得把我的屍骨帶回帝都,我生是帝都人死是……”


  “不至於。”江燁冷漠地拆穿,“你還沒傷到動脈,今天應該無緣見閻王。”


  許成見他如此沒有情趣,立刻氣得想跳起來打人。


  救護車來得很快,臨走之前,陸言深警告江燁道“你的事,我之後再找你算賬。”


  這是他們今天說的第一句話。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強製性地把江燁也帶走了,扔下這一地爛攤子給江家人自己收拾。


  總歸江樹榮和他那幾個兒子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草包,也沒有什麽主見,作不出什麽天大的浪花來。


  許成平常看起來沒個正形,連這種緊要時刻也仍舊嬉皮笑臉,如果不是額頭一直滲著冷汗,誰都看不出來他受了多重的傷。被推進急救室之前,他還半開玩笑說,輕傷不下火線,再打一次的話,指不定是誰掛彩呢。


  江燁看到他不斷滴著血的指尖,煩躁得要命,罵他閉嘴。


  病人進門,家屬通通被擋在外麵,走廊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言晚一直在用短訊和言澤野聯係,他還留在會場內,監視著場內的動靜。


  他說有人報警,但警署的人來了之後,卻被江家老大三言兩語打發走了,也許是怕江笙持刀傷人的事被曝出去,現在他們正在全場搜查媒體的錄製設備,存儲卡和相機全被收走了。


  言晚和陸言深溝通了這個情況,站在一旁的江燁突然開口說道“沒用了。”


  這是什麽意思?

  言晚微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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