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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幕 木瓜奶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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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魚小丸子,雖然街邊總能看到賣,但真正能做好吃的卻並不多。


  擺攤想做好章魚小丸子,除了考驗師傅的個人製作水平和食材的質量外,還有一大問題,就是必須有足夠的人流量。


  這是為什麽呢?


  答案很簡單。這是由於章魚小丸子的口感特性決定的。最好吃的章魚小丸子是什麽樣,是那種外表酥脆,咬在嘴裏爆出濃鬱湯汁的。


  如果擺攤的地方人流量不足,就會造成兩種後果。一種是繼續在爐子上烤,把章魚小丸子烤的過熟了,外殼雖然依舊脆,但是裏頭那種流質的湯汁,也凝固成硬塊了。


  另外一種就是把烤好的章魚小丸子,放在盒子裏,那麽等有人來買的時候,雖然湯汁還有,但是酥脆的外皮卻沒有了。


  克裏斯提娜走近攤位,沒有著急要一份章魚小丸子,而是圍觀他們的做法。


  攤位上一共有兩塊鐵板。每張鐵板橫五豎八,正好能做四十個章魚小丸子。


  克裏斯提娜左手邊的鐵板隻空的,隻見對麵的師傅拿著油刷在每一個半球形的凹槽裏輕輕一點,手腕轉動之間,就把四十個凹槽全部刷滿了油。


  刷好油後,師傅拿出一個高高的金屬漏洞,把手上有一個開關。懸停在最邊角的凹槽上,按下扳機,粘稠的液體從漏鬥口流了出來。


  向左,向上,向右,向上,向左,一個又一個凹槽,就這樣被鋪滿了。


  接下來師傅又往凹槽裏投入的洋蔥碎,生菜碎,章魚丁。稍微等上一會,拿出那根鋼簽,從最中心的地方開始翻轉小丸子。


  一隻手中的鋼簽抵住丸子承力,另一隻手中的鋼簽,則負責旋轉。萬千次的重複,練就了師傅熟練的動作,他旋轉每個丸子的時間可能都沒到一秒鍾。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就把所有的丸子都翻了一遍。


  當然,翻並不是全翻,而是半翻。因為,要留時間等新的球體成形。


  克裏斯提娜非常沉迷於這樣有規律充滿美感的事情,嘴裏不停的吃著小餅幹,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章魚小丸子。


  劉自如等著這一麵鐵板上的章魚小丸子燒熟,才和老板說來兩盒。老板用鋼針把小丸子挑進船型的盒子裏。他身邊的助手,在裝完盒之後,負責向上麵撒調料。


  木魚花、海苔碎、蛋黃醬、番茄醬。


  克裏斯提娜捧著裝著章魚小丸子的盒子,就像時在捧著一件藝術品。


  “慢點吃,燙!”劉自如叮囑道,他看了看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很充裕,不用太著急,吃完了打車去時間應該剛剛好。


  克裏斯提娜再一次化身為一隻金色小貓,或許是因為她是穿-上衣服顯瘦的那種類型。穿著運動服的她,看上去有些瘦弱,充滿了那種瘦弱的美感。


  當然,此時此刻兩個人的動作說不上美感就是了。大兜小兜的東西,都放在地上,兩個人蹲在馬路牙子上,品嚐著來自街邊的垃圾食品。


  克裏斯提娜看著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車流,有些奇怪的問道,“你們這個世界不缺資源麽?”


  “怎麽不缺!”劉自如圇吞答道,“要是不缺資源,早就跑步進入共-產-主-義世界了。”


  “那為什麽道上這麽多車?”克裏斯提娜指著路上的車問道。


  劉自如也看著車所問非所答的反問道,“你覺得這個城市裏有多少人?”


  克裏斯提娜好在沒有脫下鞋,搬起腳來算,她回想了一下自己看到的人。略微有些吃驚。


  一萬?

  顯然是比一萬多。


  十萬?


  貌似也不止十萬,那到底是多少……


  難道是一百萬?


  克裏斯提娜被自己想象出來的數字嚇了一跳。


  哪怕是新加州共-和國的首都,新加州共-和城——沙蔭鎮也沒有這麽多人。粗略地統計下,沙蔭鎮的人數也就十萬出頭。這裏難道又是個沙蔭鎮那麽多人?


  克裏斯提娜盡管想象力豐富,但是,卻依舊想不出,這麽多人生活在一個城市的場景。


  不說別的,就是吃該怎麽滿足呢。那可是一百萬張嘴啊!

  劉自如見克裏斯提娜沒有說話,便自顧自地說道,“這個城市一共有兩千多萬將近三千萬人。與這麽多人相比,這些車還多麽?不多。


  雖然,這麽多人都生活在同一個城市。但是,幾乎每個人都意識不到這個城市裏有這麽多人。


  對於天天往返於高端宴會的人來說,底層的人他們視若無睹。對於辛辛苦苦靠撿垃圾維持生活的人,他們也看不到高高在上的人。


  對於那些每天座地鐵往返於公司與出租屋內的白領,他們一方麵鄙視那些撿垃圾維持生活,辛辛苦苦賣力氣的人,甚至以他們為恥-辱,一方麵羨慕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希望自己有一天也是他們的一份子。


  不知道從那天開始,勞動仿佛成了一件可恥的事情。其實,我一直認為勞動最光榮,要不然我也不會還守著那個破食堂。


  我不喜歡消費主義,但現在這個時代,消費主義是主流,我又有什麽辦法呢?


  當然了,作為一個人,沒有必要整天哭哭啼啼。既然走了這條道路,那就好好的走下去。”


  劉自如的臉色變得陽光了不少,“真要說我的生活條件,也許會讓很多人羨慕嫉妒吧。我沒怎麽努力,沒怎麽奮鬥,就有了十來套房子,哪怕我什麽都不做,每個月收房租,就夠我生活了。”


  克裏斯提娜聽得雲裏霧裏的,她不明白劉自如在感歎什麽。


  劉自如感歎完,三兩口就把章魚小丸子吃掉了,他看向克裏斯提娜,“吃完了咱們上路,一會咱們還要去玩。”


  “玩?”克裏斯提娜問道。


  “對啊,玩啊。你看對於我這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向上奮鬥很難奮鬥,向下滑坡很難滑坡的人來說,能夠做的不就是玩了麽。”劉自如略微自嘲的說道。


  克裏斯提娜不明所以的點點頭,突然她看到一個新來的小吃車,問道,“那是什麽?”


  “那個是臭豆腐。”劉自如回答。


  臭豆腐大致分兩種,一種是罐裝的王致和臭豆腐,另一種就是長沙臭豆腐。


  大街上賣的當然不會是前者,基本上都是後者。


  所謂的長沙臭豆腐,就是醃好的臭豆腐油炸澆汁兒後食用。因為經過了重口味的加工,很難弄明白豆腐本體到底是用什麽材料製作的。


  不像是罐裝的臭豆腐,打開蓋子原汁原味就在那裏。因此,關於街邊的炸臭豆腐,一直有一個流傳很廣的民間傳說,說它們都是用糞水炮製出來的。


  劉自如曾經了解過這個行當,雖然絕大部分商家,都說自己的臭豆腐不是這麽做出來的。但實際上,所有“味道正宗”的臭豆腐的老鹵裏,都有糞水的成分。


  這其實算是一個長久以來,秘而不宣的事情。就像是大多數醬油裏麵,都會在製作過程中加入頭發一起發酵,保證醬油的“鮮”味一樣,是一個道理。


  應該有不少人見到過走街串巷收頭發的人,興許有人好奇他們收的頭發,都用來做什麽了,除了做假發,剩下的基本上都用來做醬油了。


  劉自如不是特別反感這樣的做法,對於他來說,食品安全,不太需要在乎原材料是什麽。最重要的是,當人吃下去之後,會不會生病會不會不舒服。


  比如如果糞水把關不合格,裏麵有寄生蟲卵怎麽辦。所以對於臭豆腐,劉自如就算偶爾想吃,也會找那些口味稍差,味道“不正宗”的店吃點就完了。


  當然,有的人通過分析,是不會覺得油炸臭豆腐裏有糞水成分的。


  他們作為分析的基本邏輯是:商販為什麽這樣做?

  注水肉,地溝油,增白大米和麵粉,過期肉餡,鴨肉鼠肉假冒羊肉串,三聚氰胺……種種食品安全問題,都是因為利益的趨勢,方法有兩個。


  一、濫竽充數降低成本;二、讓食品賣相更好擴大銷量。


  這個基本的分析邏輯是對的。但是,卻應了那句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老話。


  沒有掌握所有的因素,僅僅通過邏輯分析,哪怕分析的頭頭是道。但若是存在根本性的錯誤,還是會存在的。


  商家們不會用糞水直接製作臭豆腐,但是他們會選擇把糞水作為一種添加劑。隻為了能夠做出特殊的香味,達到“正宗”的味道。


  “這個可能不太幹淨。”劉自如說道。


  “怎麽不幹淨了?”克裏斯提娜問道。


  “裏麵有可能加了糞水。”


  “糞水?”克裏斯提娜疑問道。


  “嗯,糞水。”劉自如回答。


  “那不算不幹淨,更不幹淨的我吃過不知道多少。我還是想嚐嚐。”克裏斯提娜說道。


  劉自如想想也是,在廢土那種鬼地方,要用盡全力才能活下去。在食物匱乏,又不得不吃的時候,誰還在乎自己吃的東西衛不衛生。哪怕就是明知道有毒,也會有人選擇吃下去。不吃是現在死,吃了是過一會死,就這麽簡單。


  劉自如這回沒有買雙份的,隻給克裏斯提娜買了一盒。


  克裏斯提娜嚐了一口澆汁的臭豆腐,品味了一會說道,“這個食物有點我那邊的感覺,不過,還是比我那邊的東西好吃太多了。”


  劉自如聽著她的話,已經可以想象出廢土那邊,水深火熱的摸樣了。


  他又想到了以前的一個閑得無聊時候的幻想,能不能搞了美食解放廢土的事情出來。


  畢竟,在廢土連知識之神,拾荒之神,這些亂七八糟的神靈都有。沒有道理不可以出現一個美食神教。


  當然了,想要在廢土那邊建立美食神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劉自如曾經論證過。


  首先,廢土那邊沒有合適的食材,沒有合適的調味料。其次,也沒有足夠的能源。


  不說別的,就是一口合乎標準的炒鍋,都很難找到。


  看起來炒鍋沒有什麽科技含量是吧,其實不然。能夠炒菜的鍋,需要的科技含量並不低。它要在保證自身強度的前提下,做到足夠薄。不然的話,就沒有辦法讓火焰的溫度,快速的從鍋的一麵傳播到另一麵。不能做到快速傳遞熱量,炒菜自然也無從談起。


  克裏斯提娜將臭豆腐吃完了,可能是她吃的比較飽了,這次沒有把臭豆腐的湯汁和幹淨。


  她按照劉自如的囑咐,戀戀不舍地將盒子扔進垃圾桶。她剛剛還對林彥說,這樣做對她很殘忍,因為在廢土,拾取所有有可能用上的東西,是深深烙印在每一名廢土居民身上的準則。


  劉自如看到她的模樣,就知道廢土上會出現拾荒之神不是偶然。


  願拾荒之神庇佑,願瓶蓋豐收!

  劉自如又給了克裏斯提娜一片口香糖,她問為什麽,他說臭豆腐的味道挺大的,會影響別人。不給別人添麻煩,是這個世界的基本禮儀。


  用手機打了一輛車。因為最近推出新政的關係,網約車的平均水平,上了不止一個台階。


  當然,網約車的數量,也成指數級的下降。


  劉自如其實對於網約車的態度,一直都是比較一般的,沒有為它搖旗呐喊過,也沒有抨擊過它。


  在劉自如看來,網約車更像是一個全國範圍的出租車公司。或許在擴張的時候,會給消費者諸多優惠。


  但是,羊毛出在羊身上,隻要等他們達到他們的目的,打敗他們所有的對手,他們還是會把價格漲上去的。


  然後,在通過對內剝削,降低網約車車主分成等手段,繼續提高利潤。


  等有人反映過來的時候,大家其實已經像是溫水裏的青蛙了。


  因為新規的關係,網約車主基本上都是不差錢的人。這位司機也算是風趣,聊了一會,便就到了目的地。


  劉自如和劉自如的圈子,酒吧之類的地方去的比較少,他們最長來的,就是劉自如現在站在的這塊地方。用最古老的名字叫電腦房,用常用的名字叫網吧,用最新潮的名字叫網咖。


  “來了啊,就等你了!”一個消瘦地小夥子勾著劉自如的肩膀說道。


  好在克裏斯提娜還不懂漢語,不然她聽到戰鬥,天知道會做出什麽讓的事情。


  “自如,她是誰?”


  “新招的店員。”


  “行啊,金絲雀啊!怎麽?成年了沒有。”


  “不知道。”


  “行啊,你原來是死蘿莉控,沒看出來啊。”


  “不,我不是蘿莉控。”劉自如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胸奴人。”


  “阿鵬,給她來杯木瓜奶昔!”消瘦地趙商河,叫完之後一臉壞笑的看向劉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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