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舊夢（33）
漆黑的夜裏，涼風習習，他抱著她，衣袖間有淡淡的青草香氣。
擁抱太緊，蘇暖不適地撅起粉嫩的櫻唇，“薛凜，我難受。”酒氣彌漫，臉上的酡紅在月色掩映下嬌豔無雙。
“還敢喝酒嗎？”薛凜放下她，將她強硬地抵在牆壁，鼻息交纏，曖昧的氛圍流轉。
蘇暖雙手搭在薛凜的脖頸，眼神迷離，意識昏沉，“怎麽不敢，我……我明日就去把梨花釀全部挖出來，喝.……喝個夠。”
話未完，薛凜卻堵住了她的唇，蘇暖本能地掙紮推搡，卻被更緊得抵在牆壁，後知後覺的驚呼聲被盡數吞沒，他每一步都狂野得嚇人。
良久，薛凜放開氣喘籲籲的蘇暖，擦拭去她眼角因呼吸不暢滲出的淚花，摟住她柔軟的腰肢，貼在耳間問：“還敢嗎？”
蘇暖被嚇壞了，好歹回了會兒神，眼中含淚，“不……不敢了。”
“嗬。”薛凜笑了，又將她打橫抱走。蘇暖酒意上頭，隻一會的清醒後，頭一歪就睡著了。
第二，蘇盛起了個大早就巴巴跑去了薛府。
薛凜對蘇盛並不算客氣，若不是他是蘇暖的生父，他指不定直接轟人了。薛凜態度散漫，直呼姓名，“有什麽事情？”
蘇盛唯唯諾諾，有些緊張：“上將大人，是這樣的，我是來為我家女兒議親的。”
如此迫不及待？薛凜本是準備理好聘禮去蘇府下聘，蘇盛太心急了。
“蘇伯父，您應該再等等，等我準備好聘禮再來。”薛凜改換了語氣，關乎蘇暖，不自覺整個人都柔和了些，“不過您來了也好，就先定下來吧。”
蘇盛喜上眉梢，看來薛凜確實喜歡蘇家的姑娘呀，“上將大人，蘇婉雖然性格頗有些潑辣，但也是我們悉心培養的一個好孩子，您看這個聘禮還有.……”
薛凜掀起茶蓋的手頓了頓，皺眉不解：“什麽蘇婉？我何時過我中意蘇婉？”
蘇盛驚愕，“難不成是蘇暖？”那孩子隻是容貌出眾，其他各個方麵都不太出彩，身份上也比蘇婉差一大截。蘇盛不相信薛凜會喜歡蘇婉，卻也不會相信薛凜會喜歡蘇暖。
“怎麽？不行嗎？”薛凜喝口茶潤喉，目光冷冽，直看得蘇盛心裏發毛。
“自然是可以的。”蘇盛連連回應。那您送字畫給蘇婉又是幾個意思？蘇盛不敢詢問，思緒在腦子裏頭轉了好幾圈，絞盡腦汁，終於得出一個結論，或許，上將大人是想兩者皆得？隻是礙於麵子沒有直？
薛凜拿過副官手中的聘禮單子，看了眼，琳琅滿目，這些年他跟著孟義，收獲了不少錢財，聘禮就格外厚重。他遞給了蘇盛，“這是聘禮，蘇伯父看一下有沒有不妥之處。”
蘇盛趕緊從薛凜手上拿隸子，隻堪堪看了那麽一眼，瞠目結舌，嘴巴張大的程度都可以塞下一個鴨蛋了。震驚之後，是有一番的喜悅，這一回蘇盛連語氣裏都夾雜著幾分興奮，“沒有不妥，沒有不妥，非常好。”
“甚好，那薛某便挑選個好日子迎娶蘇暖入門。”薛凜厭惡於蘇盛臉上的那一幅貪婪的模樣，仿佛看見了自己的大伯二叔。
“好好好！”蘇盛點頭，皺紋漣漪般蕩開。
兩個女兒真是太不錯了，竟然都得到了青睞，不愧他花了大價錢教養她們，這下不僅錢財有了，輝哥兒以後也有了強有力的後盾了。
打發走蘇盛後，薛凜馬上投入到了抓捕間諜的布局工作鄭
一夜宿醉，幸好今日學院放假沒課，不然豈容蘇暖睡到正午，她懶懶地爬起來，甫一坐，就感覺臀部一股細微的疼痛傳來，愣了愣，臉上飛起了一片紅霞。
昨夜裏，薛凜送她回蘭苑後。她揪著薛凜的衣角不讓他走，撒嬌:“你不許走，你走我就再去喝酒。”她敢保證，這種蠢話，她清醒地時候絕對絕對不會。
薛凜眉角上挑，蘇暖一瞅，即使意識不夠清醒也覺得自己錯了話，捂著被子縮到床邊角落裏，目光怯怯地看著薛凜含霜的眼睛，“為何半夜跑去喝酒？”
蘇暖不理他，抱著雙腿。
“過來！”薛凜命令道，語氣不悅。
“我不！”蘇暖立馬拒絕，伴隨著搖頭的動作。
突然間，薛凜長臂一揮將她翻了個篇兒放在床榻上，大掌啪地打在她的臀上，蘇暖頓時間呆愣，還未反應過來，又是幾巴掌清脆地打下來。
沒那麽痛，可蘇暖怕極了痛，嗚嗚嗚就哭了，“你又欺負我，嗚嗚嗚。”
“還敢不敢？”薛凜舉起手掌，坦然無比。
蘇暖觸及，飛快搖頭否認，“不敢不敢了。”一幅慫四樣子。
“為什麽去喝酒？”薛凜又問。
蘇暖撇嘴，明明做錯事情的人是他，自己幹嘛被欺負呢？“你騙我，你給蘇婉送字畫兒，嗚嗚嗚。”羨慕嫉妒湧上心頭，她看不上一幅仿作，這卻並不代表她不在乎薛凜的心意。
“傻姑娘。”薛凜歎了口氣，擦了擦她的淚水，寵溺道，“你誤會了，東西不是我送的。”
“你又騙我，那麽多人都看到了，是副官親手給蘇婉的呢!”蘇暖氣憤地撲過去，咬著薛凜的脖子，留下了好幾個紅印。
哼！還騙我！叫你打我！
“沒錯，就是副官送的，和我沒什麽關係。”薛凜摸摸蘇暖的頭安福道，“我沒騙你，我從未騙過你。”
蘇暖仰頭，微微發紅的雙眼極為可人，不太相信，“真的嗎？”
“真的!”斬釘截鐵。
“好吧，我就相信你一回。”蘇暖嘟嘴，道歉道，“讓你擔心了。”
“那就睡吧。”薛凜聲音淡淡，替她蓋好被子。
“啊？”蘇暖有些驚訝，“暖暖一點都不困呢.……”聲音抽噎，委委屈屈，掀開被子平躺著拉扯薛凜的衣服。
姑娘最喜歡扮委屈惹人可憐，薛凜險些心軟任她不睡，他冷著嗓音道：“我，睡覺。”末了還伸出手遮住她的眼睛。
蘇暖害怕薛凜生氣，再不敢放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她不知道，薛凜在她睡著後又吻了她。
所以現在，蘇暖不僅屁股疼，嘴巴也疼。
這時候，蘇暖還未梳洗，但是蘇婉和蘇盛已經都在書房裏了。
遠遠地就能聽見蘇婉的驚呼聲：“父親，您什麽？二女共侍一夫？”
一石驚起千層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