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嬌妻(19)
“好,蘇暖今表現不錯,有進步!”導演回放了一邊錄像機的內容,一隻手掐著下巴,點頭道,“這場戲拍得還可以,下一場是溫言和李明哲的對手戲,你們兩個準備準備。可以先對對台詞,互相熟悉熟悉。”
導演以為兩個人不認識,溫言演技嫻熟,他不擔心,隻怕李明哲會緊張。
導演拉著在一旁觀察蘇暖和溫言對戲的李明哲過來,“你兩就先對對吧。”
“好。”李明哲頷首。
而溫言整個人在看到李明哲的刹那渾身裹著一層冰,眉目間的疏冷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甚,從腳尖到頭發絲兒,每一寸透著不著痕跡地冷淡。
“你對她好嗎?”李明哲翻著手裏的劇本,劇本被各色的筆記填滿,紅紅綠綠一片。
溫言一隻手插兜,一隻手隨意拿著屬於男主的劇本,“你覺得呢?”他眼角上翹像是在笑,“有的時候,我會很後悔,七年前為什麽會把她讓給你。”
“是你主動退出的,不是嗎?”李明哲翻書的手頓了頓,回應道。
“無所謂了,反正她現在是我的了。”溫言終於肯正眼看這個他曾經的對手,嘴角浮現一絲嗤笑,薄唇清淡。
兩人再沒話,各自翻看著劇本,尷尬地麵對麵站了二十多分鍾。
導演喝完陳薇送來的香甜濃鬱的奶茶,疲倦一掃而空,拿著大喇叭四處喊:“好了好了,準備下一場戲。”
微風扶細柳,禦花園的池邊荷香陣陣,一朵朵荷花盛開在碧綠色的池水裏。
“陛下,你明知道微臣心悅李姑娘,為何還將她帶入宮中?”雲霆跪在大理石鋪成的路麵上,往來宮女太監行色匆匆,路過皇帝時,都不敢稍微抬頭看一眼。
皇帝揮手撒下一把魚食,修長的手指扶上一旁的亭柱,輕飄飄道:“雲霆,你不是已經有了豔絕京城的王丞相之女了嗎?還朕跟計較區區一個李子箋。”
蓮葉,茶靡一塘荷香。
雲霆雙手緊握,盡力使自己看起來平靜:“陛下,臣和那王挽綾隻是做戲而已,您答應過微臣,待絆倒丞相後就會解除婚約!”
“雲霆,你生氣了?”分明是詢問的語氣,雲霆卻聽出了年輕皇帝肯定的語氣。
皇帝年輕,心機城府卻深不可測。
“臣……”
“好了,不必再了,朕不會動李姑娘,帶她入宮也是為了保護她。”皇帝將盤裏最後一點魚食盡數倒入池塘,錦鯉從池的四麵八方遊來,爭先恐後,激起荷葉連番顫動。
雲霆沒話,依舊跪著,無聲地表示不同意。
“雲霆,你太年輕了,這事兒就這麽定了,你放心吧!好好回府安慰安慰你家夫人,多多籠絡一下王丞相,早日鏟除王丞相一黨,你不就可以早點見到李姑娘了嗎?”皇帝扶起雲霆,拍著雲霆的肩頭道。
“臣能否見李姑娘一麵?”雲霆站起來,不卑不亢。
“皇宮這麽大,丁點兒的事兒卻能被有心人瞬間知曉,你私自見李姑娘若是被王丞相知曉……朕就不能保證可以護好李姑娘了。”皇帝遺憾地再次拍他的肩。
隨手把裝魚食的盤子遞給身旁的太監,皇帝負手,漫不經心地走過雲霆身邊。
“卡,李明哲,不是叫你回去看《xxxx》電視劇學習一下帝王之氣嗎?你這演的什麽玩意兒啊?哪個皇帝像你這樣!還有你台詞怎麽回事兒?吐詞不清?這可是演員的大忌!”導演橫亙在兩個人之間,劈頭蓋臉地批評李明哲,李明哲虛心受教,一個字兒也不為自己辯解,“算了,剛才這場戲拍得勉勉強強,暫時不補拍,以後你要是再犯今的錯誤,我管你是哪個人塞進來的!”
“聽明白沒?”導演轉身準備走,又回過頭來強調一遍。
“明白了。”李明哲嘴唇泛白,臉色不佳,聞言低頭答應道。
溫言不喜歡落井下石,導演不拍了,他就去了休息室。
知道了兩饒關係後,導演就把蘇暖和溫言安排進了一間休息室,節約空間。
“在幹什麽?”
蘇暖的身子陷在沙發裏,她舉起手機,捂著嘴,滿臉驚訝,臉上還帶著不正常的潮紅色。
手機裏,有不太對勁的聲音。
他心下一凜。
蘇暖吧唧把手機藏在了屁股底下,嚶,她在室友沈蕊的攛掇下看了溫言早期的電影。溫言早期為了選擇適合自己的風格,接了一些船戲,她打開後就停不下來了。
這簡直就是溫言粉絲的福利呀!
“沒,沒幹什麽。”她遊目四顧,懵懵懂懂摸著腦袋,做賊心虛。
溫言大步瞬間到了蘇暖麵前,將她抱起來。
巨大的懸空感令蘇暖尖叫出來,“溫言,你幹什麽?”
“我看到了,你在看某個男饒身體!”溫言眼中好像閃著火光,神色裏有幾分懊惱,“我的身材不夠好嗎?不能滿足你嗎?”
“不是啊,愛美之心人盡有之啊!何況,何況……”
不行,要是告訴溫言,她偷看的人就是他,那她多沒麵子啊!
她捂著嘴。
他側著頭,剛好看到她軟白的耳朵,隻耳垂尖兒的部分泛著一點粉紅,看上去十分可愛。
溫言抱她坐在椅子上,敲她的眉心,轉頭去掏她藏在沙發縫裏的手機,錯愕地發現裏麵的人竟然是他。
而身後的蘇暖也是一臉錯愕,糯糯道:“溫言,你為什麽騙我呀,我們明明很早之前就認識了。”聲音隱隱約約有些委屈,還有些哽咽。
所有忘記的難過排山倒海襲入心頭。
溫暖身體一僵,步伐顯得有些沉重:“為什麽這麽?”
“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蘇暖指尖泛白掐著凳子,露出來的瑩白雙腿微微顫抖。
“哥哥!”蘇暖抬起頭,眼中的水霧彌漫,“哥哥,你為什麽騙我呢?”
你不是,你沒有女朋友嗎?
七年前,她十五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那一個錯亂的夜晚,溫言的出現仿佛是她命中注定的劫數。
她在溫言溫暖的房子裏隻堪堪住了兩個月,時間未滿,情感未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