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忍者運動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阿雪已經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她這輩子最難忘的事情，就是聽了一晚上的故事！小孩子嗎，最喜歡的就是聽故事。


  細川聰明丸給她講了許多美女救英雄的故事，什麽《白馬王子和七個小矮人》，《灰公子》，《玫瑰殿下》，《萵苣管領》等等。


  英雄的悲慘曆程和美女的舍身救護，將阿雪的思維逐漸引入了寧為細川聰明丸死的境地。


  [哼哼，爺泡妞的技術在這個時代可是大神級別的。]細川聰明丸自豪的想到，能把一個懷有鄙視敵意的娃娃，忽悠到最後充滿崇拜的眼神，仿佛細川聰明丸就是她心中的奧特曼一般。


  “我準許你使用望月雪這個名字。以後就叫你雪兒了。”細川聰明丸溫柔的說道:“我以細川家的家名起誓，今生絕不負你，願與你白頭到老。雪兒，你呢？”


  “嗯，我。。我也是。”說完，望月雪紅著臉跑開了。要是讓望月吉棟知道，小MM落到了怪蜀黍手裏，估計要懊悔死吧。


  此後的二十天內，望月雪就像一名妻子一樣照顧著細川聰明丸的飲食起居。而細川聰明丸則仍舊忙著召見各路豪族，現在運動會可是名聲在外，不僅是甲賀、伊賀的忍者家族參加，更有個別來自大和、伊勢的當地小豪族，顯得格外熱鬧。


  看著手中厚厚的登記簿，細川聰明丸激動的手都微微發顫，上麵詳細記錄了所有前來參加大會人員的籍貫，姓名，年齡及特長。


  僅伊賀當地就有來自145個村落，共633個家族，幾乎全族參與。怪不得曆史上伊賀國自成一體，難以覆滅，原來家家都是暴民啊。有了這份名單能辦好多事情，哪怕以後翻臉了，抄家都輕鬆了。


  天文21年(1552年)十二月二十日清晨，首屆運動會盛大召開，運動場坐落於上野城外的上野盆地，正北處搭建起一座半米高的看台。


  看台中央處擺放著一個精致的小馬紮，看台東南北三麵拉起白色的帷幕，四周插滿軍旗，帷幕和軍旗上繡的不是幕府足利的二引兩家紋，竟然是細川京兆家的鬆笠菱家紋。


  在上野盆地的東、南、西部外圍，環坐了一圈前來觀看的各族成員，中央密密麻麻的參賽人員盤坐著，靜等細川管領大人的到來。


  不一會兒，身著淺藍色大紋直垂，上麵繡著細川鬆笠菱家紋。手持折扇的細川聰明丸登上看台麵南坐好，小姓牛千代在台前跪坐，開始舉行開幕儀式，首先宣讀了大會開幕致辭，其次是‘認軍旗，拜管領。’


  牛千代指著軍旗喊道：“這是誰的軍旗？”


  “細川屋形大人！”一群稚嫩的聲音響徹雲霄。


  牛千代麵向細川聰明丸大禮拜服喊道：“這位管領是誰？”


  “細川屋形大人！！”密密麻麻的拜服了一片，呐喊的氛圍激起了少年們的熱血。


  牛千代正準備禮畢，宣布開幕式結束的時候，細川聰明丸突然站起，手持折扇一揮喊道：“你們效忠於誰？”


  “細川屋形大人！！！”少年們不顧一切的吼叫著。


  觀眾席上的各家首領腦袋上頓時冒出一排排黑線，不過隻當這是孩童的玩笑話，沒有在意，但是這次事件卻意義深遠。


  開幕儀式結束後，就開始進行各項體育運動，除傳統的跑步跳躍等項目外，額外添加了本土的特色，比如射擊，飛鏢，兵法，軍法，偽裝，隱匿，忍術等等。


  運動比賽正緊湊又無聊的進行著，細川聰明丸總感覺缺少點什麽：“哦，對啊，缺了運動會讚美運動員的投稿環節啊。”一拍大腿，喚過牛千代，吩咐他去觀眾席傳達投稿的指令。


  “投？投稿？呃～是。”牛千代唯唯諾諾的接令，不明白投稿的含義，卻又不敢問。


  “笨蛋！就是和歌！以後再有任何不明白的，趕緊發問。以後上戰場，要是命令傳達錯了，等著切腹吧！”細川聰明丸狠狠的訓斥道。


  “是！屬下知錯！下次定不會再犯，屬下這就去傳達。”說完就去傳達投稿的指令。


  “嗯～要不就我先來一個吧”細川聰明丸想了想，決定開個好頭，叫來望月雪耳語幾句，讓她擔任投稿播報員。


  “讚運動員，投稿者，細川屋形大人！”望月雪站到看台上，悅耳的銀鈴聲讓細川聰明丸陶醉，[就喜歡這味兒]想的口水竟然都流了。


  隻聽見望月雪繼續高聲誦讀：“啊～草～啊～草。運動場上真熱鬧，跑的跑，跳的跳，運動員們真厲害！”


  聽完這段和歌，下麵突然鴉雀無聲了，細川聰明丸心道:[完了，本來心思開個玩笑，逗逗他們，該不會是太爛了，沒法接了吧？]

  突然，吉田宗桂喊了一句“好句！好句啊！主公深得和歌精髓啊！”頓時下麵一片叫好聲，更有甚者還有感動的落淚的？

  [我擦，演技派吧？]看到這幕，細川聰明丸都覺得太假了吧：“來，來，來，你們也都上來和歌一首，以增娛樂。”


  下麵頓時左一句不敢，後一句羞愧的，最後看到細川聰明丸的臉陰沉下來，才紛紛告罪上台獻醜。


  [的確是獻醜啊。]細川聰明丸無語的看著他們和歌，[這都什麽破玩意兒啊，說是打油詩，都是再侮辱打油詩了。我那個惡搞的最起碼還壓韻，這些人連最基本的壓韻都沒有，前麵明明五個字，後麵卻蹦出來七個字，還沒頭沒尾的，下麵的人還回味無窮的樣子。]現在輪到細川聰明丸一頭黑線了，[哎，自己挖坑自己跳啊，真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暈暈乎乎的開完了運動會，終於不用聽烏鴉叫般的和歌了，細川聰明丸覺得腦袋都要炸了，揉了揉頭，下次打死也不參與和歌了。


  “下麵進行頒獎典禮！喊到的近到台前。”牛千代展開一份名單冊，高聲喊道：“大和國平群郡西宮村，13歲的熊之助。伊賀國阿拝郡上柘植村，11歲的鹿丸。伊賀國阿拝郡楯岡村，11歲的崎之助。近江國甲賀郡瀧村，6歲的豐鬆丸。伊賀國阿拝郡石川村，12歲的豬子介。近江國甲賀郡大原村，10歲的鶴鬆丸。出列！”


  “是！”六名孩童出列，近到台前跪拜。


  細川聰明丸意氣風發的站起，走到看台邊，居高臨下朗聲道：“本家提拔你等六人為我細川家小姓，望你等能盡忠職守！”


  “屬下！謝主公提拔，願為本家盡忠職守！”六名孩童大聲的回答。孩童的族長也紛紛近前大禮拜服，無比激動對細川聰明丸千恩萬謝，就差感謝細川家八輩祖宗了。


  反觀細川信元卻在暗中竊喜，這六名孩童其實是他精心挑選的，那個熊之助就是日後名滿天下的島勝猛，他在戰國初期就是筒井家的筆頭家老，文武雙全被稱之為島左近。在後期的關原決戰中更是取得了“杭瀨川之戰”的勝利，這是西軍在整個關原大戰中唯一的一次勝利，成為曆史上一顆耀眼奪目的遺珠。而其他人也都是在日後頗有成就的人物。


  此時下麵的人群一片嘩然，小姓啊！還是管領的小姓！日後晉身武士的捷徑啊！


  看著他們火熱的眼神，細川聰明丸知道目的達到了，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有些農民、山賊渴望一輩子的武士行列，他細川聰明丸就能給到。


  “慢著！管領大人萬萬不可！”一句不和諧的聲音打破了沸騰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