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快說
趙乾坤之所以會這麽晚造訪黎家,便是因為有這個青年仆人的告密。
院牆上有黑影閃過,黎遠道聽之任之,選擇不追究的事情,青年仆人第一時間通知了趙乾坤。
雖然事先他並不知道那道身影是不是黎家的自己人。
但他現在再傻也猜到了,那個人是蘇漁。
“別殺我……求你別殺我……”
青年仆人抵死掙紮。
“給我個充分的理由?”蘇漁五指逐漸發力。
“別……別殺我……你留著我還有用……”
蘇漁仿佛並不感興趣,手上力氣還在不斷加大,但他卻始終將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既能讓青年仆人痛苦不堪,同時又保證他能說出話來。
“你的主子是趙乾坤?”蘇漁問道。
現在青年仆人的腦子中哪還有什麽忠誠,他隻知道倘若自己再不交代,馬上就要變成蘇漁腳下一具屍體。
於是,他馬上一股腦的交代道:“是啊!我一直在給趙乾坤做事!”
聽到這裏,蘇漁的手才一鬆。
青年仆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口一口的喘著粗氣。
“說說吧,趙乾坤為什麽派你來黎家做眼線?黎趙兩家不是馬上就要結成親家了,為何會有此一舉?”蘇漁視線凜然。
青年仆人視線躲閃。
蘇漁的手探進褲兜。
下一瞬間,一片刀刃飛出。
青年仆人隻覺臉上一涼。
他的臉邊被劃開一道長長的豁口。
“嘶……”
青年仆人呻吟一聲。
很快。
那片刀刃便回到了蘇漁的手中,蘇漁把玩著刀刃,“你最好老實交代,否則我不敢保證,這片刀刃下一秒,會不會割破你的喉嚨。”
青年仆人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脖子。
“不要殺我,我說,我全都說。”
蘇漁滿意的點點頭。
青年仆人顫抖道:“首先,我真的不知道趙乾坤為什麽要我做他的內應,但是他並不是要我監視整個黎家,而隻是監視黎遠道一個人而已,他要我把一切關於黎遠道的事情都告訴他,我知道的真的就隻有這些。”
蘇漁皺眉。
黎遠道這個二十年前的京都帝師,如今早已經遠離名利場,隻是個兩袖清風的普通中年男人罷了,趙乾坤監視他做什麽?
但這些蘇漁並不關心,想不通便不再去想。
他張口說道:“如果你僅僅隻是知道這些的話,那麽你還是得死……”
青年仆人心裏一個咯噔。
他連忙求饒道:“蘇爺爺,我還知道別的呢!我知道趙乾坤為了對付你,明天布下了天羅地網,他還請了東瀛的神秘高手!”
東瀛人。
蘇漁視線一寒,趙乾坤,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最恨東瀛人,拋開昆侖一戰不談,青龍的父親國衛也是死在東瀛人的手上。
“你還知道些什麽?”蘇漁問。
“蘇爺爺,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了!你可一定要遵守約定,不可以傷我性命啊!”青年仆人爬起身來,不斷的向著蘇漁磕著頭。
“這樣啊……”蘇漁喃喃道。
“蘇爺爺,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別的了……”
“要不,您加我個微信?趙乾坤那邊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我第一時間通知您!”
青年仆人遲遲聽不到蘇漁的回應,但他不敢抬頭,仍舊不斷的磕著腦袋。
而蘇漁早已離去。
江山國際酒店。
當蘇漁推開自己套間的門,頓時感覺有些無奈。
因為宮徵羽正躺在他的被窩裏。
她兩個滑嫩的肩頭暴露在空氣裏,別樣躺姿無比誘人聯想,如果不是蘇漁定力過人的話,隻怕一推門進來就要噴出鼻血。
“你怎麽進來的?”蘇漁問道。
宮徵羽回答道:“這世上還有本小姐去不了的地方?”
隨即,她猛地坐起身來,語氣一變,逼問道:“你給我老實交代,剛剛去見什麽人了?”
蘇漁卻哪裏肯回答。
整個燕京城,誰不知道宮徵羽最最最抵觸的就是黎世民。
蘇漁又不傻,他當然不會說實話。
於是,他撒謊不臉紅道:“剛才和新川,還有無雙在一起。”
“哇。”
宮徵羽拎著被子站起身來,一下跳到地上,空出一隻手戳著蘇漁胸口說道:“小蘇漁,你真是越來越不學好了,還學會撒謊了你,看本姑娘不揪你耳朵!”
說著,宮徵羽伸手就去抓蘇漁的耳朵。
蘇漁第一時間就明白過來。
有人出賣了他。
而出賣他的除了徐人鳳,還能是誰?
宮徵羽氣憤道:“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去找那個女人幹什麽了?”
蘇漁無奈的聳聳肩膀。
他麵前這個公認IQ超200的燕京女魔頭,似乎一遇上黎世民這三個字,智商馬上就會變成負數。
宮徵羽的IQ超200,這並不是空穴來風,否則袁媛也不會在她的教導下,拿下731分的駭人成績,並成為全國理科狀元,要知道袁媛在以前的平時測驗成績,也就隻在650分左右徘徊。
而且,宮徵羽當年可是十八歲就拿到了燕京大學的畢業證書,後來,更成為了燕京大學建校史上,最年輕的博士生導師,年僅二十四歲。
蘇漁隔著被子抱起宮徵羽,將她放回床上。
隨後他躺在宮徵羽身側。
宮徵羽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蘇漁有幾分低落,她判斷的出原因大概出自黎世民。
“小漁漁,你有什麽心事,就告訴知心姐姐我,好不好?”
蘇漁拋開雜念,翻了個身,注視著宮徵羽。
宮徵羽無疑是他見過的所有女人之中,最美的一個。
他不是聖人。
況且聖人也說過,食色性也。
每天都麵對著這麽一個大美女,說不動心思,那是騙鬼的。
“今天你有沒有帶那個老管家?”蘇漁問。
宮徵羽馬上就想到了之前自己說的那句話:下次來找你,我不帶他。
“你這是赤裸裸的性暗示啊。”宮徵羽道。
蘇漁一笑,“那我必須講個老段子,一男一女睡在一張床上,女人在二人中間畫了一條線,告訴男人說,晚上不準跨過這條線,否則就是禽獸!”
宮徵羽聽得滋滋有味,蘇漁卻不往下講了。
她耐不住性子,“快說,你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