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四章:目的
“教主,前去誅殺安祿天一行人的人回來了。”九華山上,歸夜教的正堂上,朱慶元正在和其他幾位護法商討歸夜教接下來的走向。這時,從殿外闖進來了一個看門的人,說。
“嗯···讓他們先去我的屋裏麵候著,等我這邊結束了,就去找他。”朱慶元看著這事情商量到一般,自己不能撒手不管吧。雖然那邊的事情也挺著急的,但是,凡事都講究個先後順序,這邊先開始的,就讓這邊先結束吧。不能讓這滿堂的人就這麽幹候著。
“不好意思,我們繼續。剛剛說到哪了?”朱慶元讓那個探子退下之後,繼續開始商討他們之前一直在商量的事情,“奧,對了。我記起來了。我現在隻想知道,鑄劍山莊還有多久才能攻下來?這鑄劍山莊久攻不下,已經嚴重耽誤了我們日後的行程。負責攻打鑄劍山莊的人,跟我解釋一下原因。”
“是的教主。”一個人從位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了朱慶元的麵前,跪了下來,“攻打鑄劍山莊是由我主要負責。鑄劍山莊現在的戰果已經是相當明朗,定能以我方勝利作為最後的結果,請教主在教中靜候捷報。隻是···”說到這,那個男人突然麵露難色,變得支支吾吾的了。
“怎麽了?”朱慶元問,“有什麽難言之隱,說出來,如果合理,我一定幫你解決。眼下攻打鑄劍山莊是頭等大事,教中一切資源先供給給你的部隊。”
“感謝教主厚愛。隻是···隻是···”聽了朱慶元的一番話,男人非常感動,但是,男人依舊一副說話吞吞吐吐的樣子。
“到底隻是什麽?!若再戲弄本教主,你知道下場的!”因為男人一直說不清楚,朱慶元感覺到自己被戲弄了,所以已經有些生氣了。
“對不起教主。隻是那個鑄劍山莊的幾代莊主苦心鑽研機關之術,已經將鑄劍山莊打造的跟個機關盒一樣。我們的弟兄殺人可以,但是想要真正攻進鑄劍山莊的山門,還需要不少的時日。本來屬下也想過的強攻,但是,這隻不過是白白的葬送兄弟們的性命,因為鑄劍山莊的陷阱太多了,而且各個都是致命陷阱,一般人都反應不過來就死了。”
“就算是有兄弟能夠反映的過來,但是,大部分的陷阱還都是連環的陷阱。能躲得過第一個,躲得過第二個,但是很難躲過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所以,雖然我們已經將鑄劍山莊團團圍住,但是遲遲無法攻上山門,這就是原因。”聽到朱慶元生氣的語氣,男人立馬將所有的情報全部匯報給了朱慶元,希望還不是太遲,因為沒有人希望自己會落得個生不如死的下場。
“···”朱慶元聽後,沉默了。他並沒有責備他們的辦事不利,也沒有安慰他們人數傷亡的慘重,更沒有誇獎他們已經將鑄劍山莊圍住了,思考了片刻之後,朱慶元發話了,“這鑄劍山莊中的那把鑰匙我一定要得到。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再給你七天的時間,不管你是強攻還是偷取,都可以。七天之後,我隻要能看見那把鑰匙出現在我的眼前,就可以了。明白了麽?”
“是!屬下明白!”男人接了命令之後,便退回了座位上。
朱慶元提到的那把必須得到的鑰匙,是打開諸葛孔明藏自己畢生所學的兵法、布陣、以及那個聞名天下的八陣圖的地方。相傳諸葛孔明在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時候,為了不讓自己寫的兵書和八陣圖落入奸人之手,危害天下。所以,在臨死之前將自己的所有兵書和八陣圖都藏在了一個地方,並且打造了一把天下獨一無二的鎖,除了這把鎖的鑰匙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可以打開這把鎖。
而經過朱慶元數年的調查,已經證實,這個並不是什麽傳說。他已經找到了諸葛孔明藏書的地方,而且,那把鎖確實如傳說中所說的那樣,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打開,在沒有找到鑰匙之前。朱慶元已經想過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了,但是,那把鎖一直都是紋絲未動,絲毫沒有像要打開的樣子。
所以,沒有辦法,朱慶元隻能著手於尋找鑰匙的下落。經過數年的尋找,各地采集傳說,收集各種典籍,在所有可能中尋找線索。最終確定了那把鑰匙藏在鑄劍山莊之中。因為當初給諸葛孔明打造那把用來鎖住兵書的鎖的人,正是鑄劍山莊的祖師爺。
當初打造完鎖之後,孔明設計假裝殺了那個鑄鎖匠,讓他以另一個身份重新活在了世上。而孔明的目的,就是希望男人可以帶著那把鑰匙消失在世人的眼中。為了保護自己的兵書,同時又給後世提供一個奪取天下的方法。而那個男人之後就成為了鑄劍山莊的祖師爺。那把鑰匙也變成了鑄劍山莊的傳門之寶,一直到現在。
這就是朱慶元之所以想要拿到那把鑰匙的原因。說到底,如此大規模的侵略一直和歸夜教保持中立的鑄劍山莊會很在大程度上敗壞歸夜教再江湖上的名聲,但是為了那把鑰匙,這一切都值得。因為,如果有了諸葛孔明的兵書和八陣圖,再加上朱慶元現在的實力,可以說是可以在這一片大地上為所欲為了。到時候在宣傳歸夜教的好也不遲,因為,到時候他就是所有人的主子了。
“大家還有什麽事情要匯報的麽?”朱慶元問,“沒有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們都退下去吧,記住,把我布置的任務都好好完成,現在是我們歸夜教發展進程中一個十分重要的時間段。你們一定要認真對待,否則,嚴懲。”說完,朱慶元就沒有停留,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了,因為那裏,他還有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要處理。
“是!”眾人望著朱慶元的背影越走越遠,也就紛紛退下,各辦各的事情去了。
“怎麽樣了?”朱慶元火速趕回了自己的屋子,急著詢問那幾個人戰況,“那個麻煩處掉了麽?”
安祿天這段時間實在是太過於活躍,已經有成為朱慶元大業上的絆腳石的可能了,所以,朱慶元派出了精銳部隊前去圍剿安祿天,希望可以在它還沒有完全成型的時候,將他扼殺。然而,這群人看到朱慶元的一瞬間,就集體將頭低了下去,不敢看朱慶元一眼。朱慶元的心中,就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稟報教主,安祿天的圍剿···失敗了···”翟浩淼說。因為此次圍剿任務,他是帶隊的主要負責人。
“失敗了?!為什麽?是我給你的兵馬不強還是不夠?”朱慶元不能理解。
“稟報教主,那個叫安祿天的家夥真不愧是真打實幹當上的大將軍,實力實在是強勁的可怕,我們當中的任意一個人和他單打獨鬥可能都不是對手,但是,按理說我們有這麽多人,他安祿天即便再強也是不可能打敗我們的。但是,他的身邊也有幾個武功相當了得的人,和我們形成了僵持之勢,甚至,還壓製住了我們···”
翟浩淼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幹脆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因為這是他第一次接受這麽重大的任務,大家都能看出來,這代表著朱慶元教主對他的器重,是有意栽培他的,但是,這一次任務的重大失利,可以說讓翟浩淼這個晚輩,已經嚇破了膽。他已經可以感覺到朱慶元的怒火了。
“所以,你認為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就可以免了你的罪過麽?我告訴你!即便是你把他們吹成了神仙下凡,該受的懲罰,一點也不能少!”朱慶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讓翟浩淼出動,就是相信他的實力,而且給他帶出去的,也都是歸夜教中的高手,怎麽就殺不掉一個安祿天呢?
“我就不明白了,你說說你們,啊!這麽簡單的一件事都辦不好!不是,就算是你殺不了安祿天,這裏不還有兩位護法麽?護法你們是怎麽辦事的?”朱慶元問。
“報告教主,我等正要跟你匯報此次行動的情況。”青雲說,“本良安祿天以及他身邊的人都已經體力不支,即將被我們打敗,但是,這是突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他們給救了。”
“是什麽人?!還有這個膽子!我歸夜教在當今的江湖中殺人,還有人敢出麵阻止?!”朱慶元不相信青雲說的話,毫無疑問,歸夜教現在就是武林當中最大的門派,歸夜教就相當於大半個武林。誰敢和歸夜教作對,無疑是對抗大半個武林,相當於自尋死路。
“這群人教主您也認識···”青雲頓了一下,看了看朱慶元的臉色,然後接著說,“這群人就是教主您的師弟梁逸斐梁少俠帶領的那一群人。”
“什麽?!”朱慶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麽會?他不是已經很久沒有在江湖露麵了麽?不是已經吃了一次虧,然後學乖了麽?為什麽他們會出麵阻止你們?而且,他們的實力你們都是知道的,即便不能把他們全部殺了,但是憑你們的實力,隻殺安祿天一人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應該可以全身而退才對。”
“這就是屬下要匯報的第二件事。”青雲說,“梁少俠的武功,在這段時間裏麵,可以說是發生了質的飛躍,屬下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方法修煉,但是現在的他們,應該不會比我們差到什麽地方去的。”
“···”朱慶元沉默了。
“教主,此刻在不下令嚴懲梁逸斐,日後兄弟們見了他會很尷尬的。您的命令是活捉,我們就不能出全力,但是他梁逸斐對待兄弟們可都是下了死手的!”翟浩淼見朱慶元不說話了,於是想要馬上轉移話題,免得自己受到教主的懲罰。他本來還想接著說,但是被青雲拉住了,讓翟浩淼閉嘴別說了。
“確實,如果在這麽縱容他下去,確實會成為一個不小的阻礙,是我之前太過心慈手軟···”朱慶元點了點頭,表示認同翟浩淼的觀點。確實,朱慶元一直以鐵麵無私著稱,不管對待任何人,隻要妨礙了他的大業,他從不會心慈手軟,絕對會將威脅鏟除。但是,對於梁逸斐,他有點太過心慈手軟了,已經縱容他這麽久了,而且,現在的梁逸斐已然成長為一個巨大的威脅。
“傳我教令,日後見到梁逸斐,不需要活捉,直接殺了。不必顧忌我,所有人使出全力,務必將梁逸斐及其盟友全部擊潰。”朱慶元思考了半天,說出了這句話。這句話說出來,說明從此歸夜教和梁逸斐等人徹底成為了對立麵,再也不會有任何情感的牽連,見麵隻有拚個高下,一定要拚出個你死我活來。
“是!”朱慶元門外一直會有一個人,這個人是專門傳朱慶元教令的人。
這時,翟浩淼驕傲的看了青雲一眼,意思是看吧,我做的多正確。然而,此刻的青雲臉上的表情,卻沒有那麽輕鬆,那麽愉快。本來青雲就是讚同殺了梁逸斐的,但是明明結果已經出來了,正和青雲的意思,此刻青雲卻一句話不說,十分嚴肅的站在一邊,頭低了下來。
突然,房間中的空氣仿佛變重了一般,瞬間產生的壓力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青雲和另一位護法早有準備,早已運功抵製這股強大的真氣,但是依舊有點受不了。就更別提毫無準備的翟浩淼了。如此強大的真氣在空氣中擴散開來,整個房間中所有的東西都出現了裂縫,靠近朱慶元的地方的幾個瓷器甚至炸裂了開來。而翟浩淼則是直接倒在了地上,十分痛苦的樣子,在那裏掙紮著。
“教主息怒,教主息怒!”青雲和另一個護法在瘋狂的勸著朱慶元,饒了翟浩淼一條命,畢竟教中需要有為的年輕人。
終於,在兩位護法的勸說下,朱慶元平息了怒氣,瞬間,屋子中的那股壓力消失了,翟浩淼也恢複了呼吸,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朱慶元說著,手指在空氣中一劃,直接將翟浩淼的左胳膊卸了下來,“帶下去吧。”
“是!”兩位護法帶著痛苦喊叫的翟浩淼,離開了朱慶元的屋子。
“啊!!!”一瞬間的事情,翟浩淼的左胳膊就和自己的身子分了家。翟浩淼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因為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翟浩淼在內,沒有人反應了過來。翟浩淼也是看到了自己的左胳膊在那裏飆血才感覺到了疼痛。
翟浩淼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左胳膊,想要止住血,但是血液怎麽樣也止不住,一直想外麵噴湧出來。疼的翟浩淼在地上打滾。
“把他帶下去吧,好好治療。”朱慶元揮了揮手,讓兩位護法將翟浩淼抬下去治療。
“是···”兩位護法連忙帶著翟浩淼退了下去。這個房間確實讓人待不下去了,生氣的朱慶元實在是太過恐怖了。
兩位護法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教主朱慶元動過全力,隻知道朱慶元的內力深不可測。剛剛房間中如此大的壓力就是因為朱慶元將自己的內力散發了出來,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承受住。
“外麵進來個人,把這裏的血跡都打掃幹淨。”朱慶元麵不改色的離開了。教主要做到息怒不形於色,這是為了避免讓別人輕易的猜中朱慶元的心思。朱慶元也早就做到了這一點,懲罰翟浩淼的時候,朱慶元本來是打算下死手的,因為他很少會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特別是翟浩淼還在自己麵前對自己的決定說三道四,這簡直就是在挑釁朱慶元的地位,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但是,確實翟浩淼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值得培養成為最新一代的中堅力量,所以在兩位護法的勸說下,朱慶元改變了注意,放了翟浩淼一條生路,隻是卸下來了他的一條不會使用武功的左手,讓他漲點教訓。吃虧,對於一個人的成長來說,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朱慶元心裏這麽想著,就出去見一位神秘人了,因為又到了匯報教中情況的時候了。
“教主,最近教中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隻是,最近有些人在議論鑄劍山莊久攻不下的問題。”滿身浮腫的男人早早地就在一間密室中等候朱慶元的到來,朱慶元剛進來,他就開始匯報教中的情況,因為朱慶元說過,為了減少他們見麵的時間,見麵之後就不需要任何的禮節,浪費時間,直接開門見山就行了。
“嗯···果然,鑄劍山莊成了一個大問題···”朱慶元坐了下來,摸了摸頭。確實,鑄劍山莊已經被歸夜教包圍這麽久了,之前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即便是當初歸夜教還沒有成立多少時間的時候,攻打武林第一教派少林都沒有用過這麽長的時間,雖然那一次傷亡慘重,而且沒有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是還是在江湖上起到了一定的威懾作用,那就是惹誰也不能惹歸夜教,因為那是連少林都打不過的第一教派。
當初擊敗少林,取代少林成為武林第一教派,所以還是有不小的戰果的,即便付出了不小的代價,但是還算是不虧。而且之前歸夜教一旦盯上了什麽教派,那個教派最多就沒活過三個星期,就會完全被歸夜教擊敗。所以,之前歸夜教的赫赫戰功,給他們在江湖上奠定了非常強大的地位,同時也增加了教徒們的自信心,而且也吸引了很多能人異士的加入。
但是如今一個小小的鑄劍山莊都久攻不下,實在是有點說不過去。而且這還是在歸夜教已經如此強大的情況下發生的事情。這讓教徒們議論紛紛是自然的,這樣的結果不免會讓那些沒有上戰場的教徒們覺得歸夜教實力變弱了。因為,此次攻打鑄劍山莊已經損失了不少的兵力,現在已經不亞於當初攻打少林損失的兵力了。
“這本教中的教徒都已經開始議論了,那不知道外麵的百姓都已經說成什麽樣子了···”朱慶元想了想,“不行,這個鑄劍山莊必須趁早拿下。”
此刻,朱慶元的心中已經有了對策,雖然不想這樣,但是沒辦法,確實不能再這麽拖下去了。朱慶元打算出動那一支隻屬於自己統領的部隊。一舉拿下鑄劍山莊。之前朱慶元一直不想動用這隻部隊的原因是這隻部隊是用來應急的,而且部隊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如果可以,他希望這隻部隊可以永遠不為世人所知。
為了一個鑄劍山莊拍他們出去,實在是有點大材小用。但是,情況已經迫在眉睫,必須穩定教中教徒的心。隻能如此。
“好,我心裏有數了。”朱慶元對著那個男人說,“對了,教中叛徒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是的,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弄丟了朱慶元的月神令造成那次追殺梁逸斐他們一行人任務失敗的男人。當初朱慶元做出的決定是將他扔進了歸夜教專門飼養毒蟲的地方三日。而朱慶元在得知教中除了叛徒之後,就警覺了起來,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可以接觸到教中方方麵麵的人而又不會被懷疑的人,那麽這個人最好的人選就是這個觸犯了歸夜教最大禁令的男人。
於是朱慶元暗中動了手腳,將男人扔在了毒性最弱的蟲窟中,但是那種毒蟲可以鑽進人的身體裏麵,然後在那個人的身體裏麵築巢產卵,之後熟睡過去。隻有外界的人用特殊的方式才能喚醒蟲子,那樣就就會讓被寄生的人生不如死。所以男人出來之後,隻能對朱慶元言聽計從,因為隻有朱慶元知道,那個男人被扔到了那種蟲窟裏麵。
雖然蟲子的毒性很弱,但是畢竟在裏麵待了三天,所以,男人出來之後,全身浮腫,變得其醜無比。所以大家都認為他會很恨朱慶元,對他就敢說出所有對朱慶元的不滿。當然,這也是朱慶元要的效果。而那個男人能保住性命就已經萬分感激了,怎麽還會恨朱慶元?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朱慶元很少給人第二次機會。
大家都以為是男人命大,但實際上男人心裏清楚,是教主饒了自己一條性命,再加上身上有毒蟲,就算男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反抗朱慶元,所以,男人就成了朱慶元打入教中的人,每一周向朱慶元匯報一次教中之事,事無巨細,通通說來。若是有什麽緊急情報,那就在朱慶元的殿前問教主討杯茶喝。
“你回去吧,我知道了。”說著,朱慶元就讓男人走了。男人走了有些時候,朱慶元才從密室中走出去。一來,朱慶元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和男人在一塊出入,以免別人誤以為男人和自己走得很近,什麽事都不敢跟他說了。二來,朱慶元難得有時間可以自己一個人想事情。
終於下定決心了···朱慶元長歎一聲。自己終於下定決心除掉自己一直不舍得動手的師弟,但是,梁逸斐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自己的底線,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自己的大業,已經到了不除不行地步了。
“還是迎來了這一天呀···”
另一邊,安祿天一行人和梁逸斐一行人在一起待了幾天,主要是因為安祿天他們幾個人受的傷比較嚴重,邱雯一個人照顧不過來,需要童策歡的幫助。所以,他們才會待在一塊兒。
不過,安祿天和梁逸斐還真的算是相見恨晚。兩個人剛剛見麵,沒聊兩句,就變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相同的目標,同樣是胸懷大誌的人,同樣是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兩個人性格的相似之處還真是多的嚇人。
“當初剛剛聽說安兄的名字的時候,是安兄大破長安的時候。”梁逸斐在晚上喝酒的時候,和安祿天聊起了以前的事情,“說來慚愧,希望安兄不要介意。當初聽到安祿天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都是心生厭惡的,想著安兄會是一副朝廷的走狗的麵孔,對著朝廷的官員點頭哈腰的。但是,還是真的佩服安兄的才華。武試第一,而且年紀輕輕就可以打出那麽多的勝仗。雖然手段有點太過殘忍,但是收效都非常好,實在是讓小弟佩服。”
“梁少俠這就客氣了。當初討厭我是天下人都討厭我。所有人都對我是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但是奈何沒有辦法。如果有辦法,大概我安祿天已經死了好多次了。當初我也是糊塗,居然會去幫那個狗皇帝,本來想著可以靠自己建立一番豐功偉業,但是卻被狗皇帝暗算,殺了我全家以及我所有得力的部下,還將我誣陷成為叛國賊。那好,我安祿天就當一次叛國賊,我就要顛覆朝廷,我就要殺了狗皇帝,我就要自己當皇上。”
安祿天現在也喝的醉醺醺的,因為已經好久沒有碰到過這麽好的酒了。
“安兄好酒量!我相信安兄能成為個好皇帝。等到我幹翻歸夜教,殺了那個背叛師門的朱慶元,統一江湖。我一定協助你的大業!來,幹!”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幹!”
這一夜,兩人喝的是東倒西歪,因為第二天,一行人就要分別了。安祿天明明是受傷最重的,但是恢複的速度驚人的快。這才幾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已經可以上路了。而梁逸斐他們現在也要急著趕去解救鑄劍山莊,所說鑄劍山莊機關重重,但是不知道還能撐多長時間,要是梁逸斐他們還沒有趕到就被歸夜教給打下來了,那麽就別提什麽魔劍了。梁逸斐也就要因為龍的死亡之力而命喪黃泉了。
“梁少俠多保重。待到我日後壯大了,就來找你,到時候還請梁少俠多多幫助我!”第二天一大早,梁逸斐和安祿天他們就要分別了。
“好!安兄也多多保重,小弟在此祝安兄的霸業能早日完成!”說著,梁逸斐就準備走了。
“梁少俠,日後要多多照顧照顧姚夢瑤女俠呀,她是你們當中武功最差的,還是個弱女子,一定要好好照顧照顧人家。”臨行前,林芸說了這麽一句話。顯然,即便過了這麽長時間,林芸還是對姚夢瑤的身份不放心。
“請林兄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她的。不對,是我們。”童策歡聽後,則笑著看了一眼姚夢瑤。
“多謝,告辭。”姚夢瑤沒有多說,扭頭就走了。在這裏待著實在是太難受了,一個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另一個則是一直都對自己的身份抱有疑問的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分別後,安祿天他們也再次踏上了自己的旅途。目的地依舊隻有一個,那就是吐蕃國。現在安祿天手上的兵馬實在是太少了,完全不能跟朝廷相抗衡。目前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借兵。而在現在看來,隻有一個鄰國有望借兵給安祿天。那就是陷入內亂的吐蕃國。
三王之亂。這是後世對現在的吐蕃國內亂起的名字。吐蕃國國王暴斃,臨死前沒有立下遺詔,沒有確立下一任皇帝是誰。按理說應該是大皇子繼承皇位,但是大皇子並不是深得民心,朝野中有不少人不喜歡大皇子,早就想將大皇子幹倒,現在終於有了機會。
所以,現在吐蕃國的朝野已經分成了三個幫派,分別支持大皇子、二皇子和小皇子。大皇子因為有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義可以當上皇帝。但是二皇子體貼國民,因此有很多的人支持他。而最小的小皇子則是因為驍勇善戰,立下了赫赫戰功,國中大部分的軍隊都是支持三皇子的。
一個有的是名義,一個有的是民心,一個有的是軍心。現在的吐蕃國陷入了如此窘境。
這時林芸得到的消息。而按照林芸的意思,她認為應該幫助掌有兵權的三皇子登上皇位,因為他們此行就是為了借兵,而在軍隊中有威信的三皇子借的兵更好管理,而且,手握重兵,更好登上帝位。
“人家三皇子為什麽要我們的幫助?”安祿天問。
“這點不用擔心,我自有妙計。”一如既往的自信的微笑,展現在了林芸的臉上。
向著吐蕃進發,幫助吐蕃三皇子繼承皇位,然後借兵回來打下這天下。這是安祿天他們到現在為止定下來的目標,也是接下來的行軍方向。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是一個人再有才能,再怎麽是將帥之才,手下沒有兵,也是打不出來精彩的戰役的。
現在最關鍵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引起三皇子的注意。畢竟人家也是有很多人支持的,想幫助他登上皇位的人肯定不少,那麽其中必定有能人異士,自然也有很多人會出謀劃策,提出各種好的注意來幫助三皇子登上帝位。
而安祿天他們現在隻不過是一群逃犯,憑什麽讓人家注意到安祿天他們,憑什麽讓人家聽從你們的建議來奪取皇位。所以,引起三皇子的注意,成為了安祿天他們的當務之急。
然而有著天下第一軍師才能的林芸,此刻已經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怎麽才能引起那個三皇子的注意呢?”安祿天他們為了避免引人注目,所以一直都在荒山野嶺上行走,走的都是沒有人走過的路,所以行軍的速度非常的慢。但是,即便是慢,也還算是在移動的,漸漸地,他們離自己的目的地——吐蕃國領地越來越近了,安祿天也不免問了一下林芸她的注意是什麽。
很早之前林芸就說自己有注意了,但是一直不願意跟安祿天他們說,就連林蘇,林芸也沒有透露半句有關自己的計劃的風聲。按照林芸說的,到了時候他們自然會知道。
但是,再過兩座城——茂州和鬆州,就是吐蕃的國境了,現在在不問,到時候連準備的時間都沒有。
“唉···確實也到了可以說的時候了。”此刻的林芸趴在林蘇的背上,從小體製就不好的林芸,實在是不適宜幹這種自己找路走過荒山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是林蘇在背她,“快放我下來,咱們就在這個地方休息休息,我跟你們細細的說明一下。”
眾人放下身上的行李,找了個稍微幹淨一點的地方就坐了下來。
“快說,有什麽好的主意?”安祿天迫不及待的問。
“嗯···我們先歇一會兒吧,也不急著這一會兒···”林芸看向了邱雯。眾人的眼光也就隨著林芸的目光移了過去。
此刻,邱雯正靠在樹幹上大喘氣。看上去十分的累。開始安祿天說是要背著邱雯上山,但是邱雯不願意,她說自己以前經常上山采藥,這種山路走習慣了,不要緊的(實際上大部分的理由是害羞)。但是,那些采藥的山上,大部分的路還是有前人踩出來的,所以也就是找到了想要的藥草的時候,去采的時候可能有點費事,其他時候還是走的挺舒服的。
然而安祿天他們現在就在做後世的前人,他們現在幹的事情就是自己探路,這一路上來的所有的路,都是安祿天他們一個腳印一個腳印走出來的,完全就是一直在采那些非常難采的藥草的路。而且采藥的時候,邱雯還可以走走停停,慢慢悠悠的一邊采藥一邊欣賞風景,然而現在完全是在趕路,所有人都使出全力在走路,雖然已經顧忌到了邱雯是女孩子放慢了腳步,但是,即便如次,邱雯還是累得夠嗆。
而且邱雯還是個要強的姑娘,即便是累得要死,也不會多說一句話。
“你們···你們繼續···不···不用···不用管我···你們說···說你們的···讓我一個人···在這···在這喘會就行了···”邱雯感覺到了眾人的目光集中在了自己的身上,回頭望了望眾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
“那好吧。”林芸說,“其實計劃很簡單···”
林芸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安祿天他們幾個,聲音沒說很大,但是因為山林中實在是太安靜了,所以即便是在一旁休息的邱雯也聽得清清楚楚,聽完之後,邱雯咽了一口唾沫。
“這個計劃,我能投反對票或者是不參與麽?要不找輛車把我送到吐蕃那邊,我在那邊等你們?”邱雯問。
“不行,這次活動咱們都要參與。”林芸說。
其實林芸的計劃非常簡單。現在朝廷不是在通緝安祿天他們麽?但是由於於子健不在朝中,而且還帶走了朝中大部分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