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四章:過招
沈驚雲見自己的計劃被自己的自己的師傅鬼穀子發現了,而且師傅居然不惜痛下殺手也要阻止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曆過失敗的沈驚雲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因為他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隻要努力,就一定會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報。如果一直都得不到,那肯定是因為你的努力還不夠。
所以,沈驚雲在已經付出了這麽多的情況下,是根本不可能在收手的了,現在的他,一心認為是因為自己努力的還不夠,所以,現在的他,決定即便是殺了自己的師傅,也一定要讓自己的計劃成功。
但是在戰鬥的過程中,沈驚雲一直都被自己的師傅壓製著。可他本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一直覺得是因為師傅一直在東躲西藏才讓自己一直沒有打到他,所以才會一直拖延到現在。他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和師傅隻見在實力上存在著不止一點點的差距。而他卻一直認為是因為實戰經驗的多與少的問題。
就在他認為自己的激將法生效,準備使出全力將自己的師傅鬼穀子解決掉的那一瞬間,常年習武在自己身體裏麵留下的感覺告訴自己,如果這一拳打出去,自己會被教訓的很慘。就在自己的師傅鬼穀子說出決定正麵接下自己的一招的那一瞬間,沈驚雲從自己的師傅身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殺氣和令人恐怖的內力,這一瞬間,讓沈驚雲的寒毛全部豎了起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提醒著自己不要去送死。
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沈驚雲還是鼓起了全身的勇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著鬼穀子衝了過去。
隻見沈驚雲雙腳一用力蹬地,直接將地麵震裂,揮動的拳頭所產生的強烈風壓讓整片樹林都顫抖。
沈驚雲從小就精通十八般武器,但是,沒有任何一個是他喜歡的,因為他覺得,武器這個東西的存在本身就是限製人體的。如果過於依賴於武器帶給自己的增強,那麽如果遇到了緊急關頭,武器不在或者是出了什麽別的意外,那麽這個人就完全成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所以,人最後還是要靠自己。於是,對於沈驚雲來說自己的雙手,就是最好最強壯的武器。他從小就在瘋狂的磨練自己的雙手,學習如何控製真氣環繞在自己的雙手上,讓自己的雙手可以比鐵還堅硬,比劍還要鋒利,比錘頭還要重。
而這一次和師傅的決戰,沈驚雲甚至直接解除了全身的真氣武裝,將所有的內力和真氣全部包裹在了自己的右拳上,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師傅不是什麽等閑之輩,如果不抱著殺死他的決心,是絕對不可能傷到他更不可能贏他的人。
通過獨霸天下內功心法的加成,沈驚雲現在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了枷鎖,沒有了限製。
但是,就是這樣的讓沈驚雲如此滿意的一拳,自己的師傅卻僅僅隻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來對付自己。
“老頭!!!死到臨頭,你居然還看不起我!!!”帶著怒吼,沈驚雲將這一拳打在了自己師傅的手指上。雙方的真氣和內力相互碰撞,將四周所有的樹木全部震飛了。一時間塵土飛揚,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過了好一會兒,飄揚在空氣中的灰塵才漸漸地消散下來。這時,才能依稀的辨認到兩人的具體站位。隻有一個人還站著,而另一個人,則已經倒在了地上,抱著自己的右手痛苦的大叫著,打著滾。
當然,這個站著的人,就是鬼穀子,倒在地上的,無疑就是沈驚雲了。
即便是沈驚雲如此強烈的一擊,也沒有傷到鬼穀子分毫,甚至連讓他動一步都沒有做到,鬼穀子依舊平靜的站在原地,麵無表情,冷冷的看著自己的這個不爭氣的徒弟捂著已經變形的胳膊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喊叫著。
其實,鬼穀子豎起一根手指的原因,並不是瞧不起自己的徒弟。而是因為這樣更能將力量集中在一點上,然後集體爆發出來。這樣爆發出來的力量,即便是自己的徒弟沈驚雲的內力已經達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水平上,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更別說是現在沈驚雲還遠遠不是自己的對手了。
講道理這麽強的兩股內力相撞,即便是鬼穀子大勝也不可能一點傷都不受。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鬼穀子在集結自己的內力到指尖的時候,還有很多空餘的內力,於是他就用這一股內力將自己的麵向沈驚雲的這一麵包裹了起來,做了一個類似罩子的東西,將自己保護在了罩子當中。
而沈驚雲一直以為這一拳打在了鬼穀子的手指上其實不然。他這一拳實際上先是打在了防禦的罩子上,然後被罩子將力量完全分散開之後,鬼穀子才用自己的手指給予了沈驚雲那一擊的。所以,鬼穀子才能夠毫發無傷的站在這裏,而沈驚雲因為解除了全身真氣的保護,毫無防備的吃下了鬼穀子的一擊,至斷了一隻胳膊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十分的幸運了。要不是獨霸天下內功心法帶給他的身體方麵的提升,現在的沈驚雲可能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師傅···師傅···你饒徒兒一命吧···徒兒知錯了···”明白了自己和師傅之間的差距的沈驚雲,忍著劇痛向鬼穀子跪了下去,連著磕了好幾個頭,就連頭都流血了。現在隻要能活下去,連麵子沈驚雲都可以不要了。畢竟活下去才是最有用的。
“現在才知道錯?遲了!”很顯然,已經失望至極的鬼穀子,不打算在給自己的這個愚蠢的徒兒第二次機會,“逐出師門這句話我既然說出來了,就不可能收回,你就乖乖受死吧,這也算是你對這天下的交代。”
“師傅···我···是不可能輕易地死在這裏的!”沈驚雲見自己的師傅不打算給自己留活路,也就沒有必要再裝的是低聲下氣的了。他用盡力氣將身邊的塵土揮了起來,擋住了鬼穀子的視線,給自己的亡命之路爭取了時間。
接下來,這師徒二人展開了一場生死較量的追擊戰。二人不眠不休的整整跑了七天七夜,跑到了吐蕃和大唐的邊境線,鬼穀子才抓到了自己的孽徒。沒想到事到如今,沈驚雲居然還有這麽多體力夠自己跑這麽多天。
這一次,鬼穀子沒有手下留情,一掌打在了沈驚雲的身上,這一掌,讓沈驚雲全身靜脈寸斷,任督二脈也完全被封住了。第二掌,直接將沈驚雲打下了山崖。
看著如此深的山穀,鬼穀子心想沒了武功的自己的這孽徒,應該是不可能活下去的,而且已經被自己孽徒沈驚雲攪得亂七八糟的中原,還等著自己回去收拾殘局。於是就沒有仔細檢查自己徒弟沈驚雲的死活,便匆匆離去了。
然而他鬼穀子沒有想到的是,獨霸天下到現在,居然還在護著沈驚雲的身體,而也因為這個心法,沈驚雲雖然掉下山崖,卻沒有第一時間斷氣。而後又遇到了一位吐蕃大臣的相助,才苟活了下來。並且在這二十年間,重新打通了任督二脈,恢複了功力,還學習了很多吐蕃的心法,讓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了。
林芸說完,緩了緩,坐了下來喝了口茶,說了這麽多,確實也該口渴了。
“這麽說,那天來的那個男人,真的是你們的師兄?”安祿天問。
“是的···所以,肯定是一個相當難對付的對手···”林芸想了一下,“眼下,他肯定已經看穿了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並不是像其他二位皇子眼中的那樣,並不對皇位感興趣。畢竟,如果真的不感興趣,那麽就不可能需要我和林蘇的幫助。他既然曾經是鬼穀派的弟子,就知道我們的能耐···”
這一句話說著,安祿天和多嘎·紮西貢布他們幾人都陷入了沉默。
“眼下我最擔心的,還是在於他沈驚雲有沒有看穿我們已經和二皇子結成同盟···”林芸接著說,“按照鬼穀派的弟子的習慣,即便是不確定的事情,也肯定要用安全的方法試探一下···現在,他沈驚雲很有可能會讓大皇子派人或者直接讓大皇子親自出馬去試探二皇子。”
“那怕什麽,二哥和我們已經說好了,就算是試探,也肯定問不出來什麽的。”多嘎·紮西貢布說。
“這你就錯了,如果是我,我肯定會向二皇子透露出你多嘎·紮西貢布實際上並不是像看上去的那樣單純,看上去的那樣對皇位無所謂···”林芸說,“如果二皇子真的相信了大皇子的話,甚至隻是單純的起了疑心,也肯定對我們是十分的不利的。而依照二皇子的性格,起疑心是肯定的。”
“那我們該怎麽辦?”多嘎·紮西貢布問。
“···你馬上找二皇子在秘密基地匯合,就說有要事要說。具體該怎麽說,我在路上教你。”林芸說。
過了一會兒,二皇子和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兩個人單獨出現在了秘密基地中商談,這也是林芸的意思。人多眼雜,現在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太多人在現場聽為好。
“怎麽了三弟?這麽急急忙忙的把二哥我叫出來幹什麽?”二皇子問。
“今早,大哥來找我了。”多嘎·紮西貢布用十分無奈的語氣說。
“什麽?!”這一句話,果然引起了二皇子的注意。
“二哥別擔心,我們之間已經達成同盟的事情,我沒有告訴大哥。但是,他好像已經有點知道的意思了。”多嘎·紮西貢布說。
“嗯···我不擔心,我相信三弟···”二皇子坐了下來,故作冷靜,“不知道,大哥跟你說了些什麽?”
“大哥在我麵前說了很多有關二哥的壞話,說什麽你故意裝成和我很要好的樣子,實際上隻是看中了我手中的兵權,等到你成為了皇帝,就會找機會收拾了我,奪走我的兵權,把我殺了或者發配到邊疆去之類的···”
說到這,多嘎·紮西貢布故意停了一下,看了看二皇子的反映,此刻的二皇子顯得十分的冷靜。但是頭上,卻出了一點點的汗滴。雖然非常少,但是對於精通弓箭的多嘎·紮西貢布來說,也是可以看的十分的清楚的。也就是說,林芸的對於二皇子心理的猜測,果然沒有錯。自己的二哥,果然是一個人渣。
“三弟不會相信了大哥的鬼話了吧···”二皇子見多嘎·紮西貢布不說話了,就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可能,大哥以前是怎麽對我的,二哥你以前又是怎麽對我的,我多嘎·紮西貢布可記得是十分的清楚,我這個人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我怎麽可能會因為大哥隨便說兩句話,就懷疑二哥你呢?”多嘎·紮西貢布笑著說。
“哈哈哈···也是,依照三弟你的性格,確實不可能相信大哥的···是二哥我多此一問了···二哥我也是十分相信三弟你的。”二皇子連忙陪笑,“那三弟今天找我來是要說什麽呢?”
“奧奧,差不多就是這些,我們現在不是同盟嘛,我覺得這些事情你還是應該第一時間知道的,不然可能會讓你起疑心,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同盟關係這麽簡單的出現裂痕···”多嘎·紮西貢布說。
“不會不會,二哥我是十分的相信三弟你的為人的。”二皇子連忙說。
“但是···既然大哥來我這邊套話挑撥了,那麽就很有可能去二哥你那邊套話,去挑撥。可能會說什麽我其實就是想要聯合你幹掉他然後在慢慢收拾你,自己成為皇帝,我歧視十分的想要成為皇帝之類的鬼話。到時候,也請二哥像我相信你一樣相信我。”多嘎·紮西貢布說。
按照林芸的指示,為了防止沈驚雲設計去二皇子那邊挑撥他和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關係,防止多嘎·紮西貢布的野心過早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所以,多嘎·紮西貢布先大皇子一步,前去找了二皇子匯合。
在交談的過程中,多嘎·紮西貢布真假參半的將今早大皇子過來找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二皇子。確實,大皇子確實來找了多嘎·紮西貢布,但是交談的內容卻被多嘎·紮西貢布按照林芸的意思給改變了,變成了大皇子過來試探他多嘎·紮西貢布,還在多嘎·紮西貢布的麵前說自己二哥的壞話。
當然,那些壞話都是林芸猜的二皇子現在考慮的如果日後自己登基了會如何處置自己的這個三弟,而且基本上都猜出來了。當然,這些話說給二皇子聽,一方麵是讓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想法被自己的三弟多嘎·紮西貢布提前知曉,如果自己的三弟不幫助自己,自己很可能隨時都被大皇子給消滅掉。有了這種恐懼感,他就會更加的依賴於自己的三弟多嘎·紮西貢布,就更不會隨便的讓他們的聯盟出現裂縫,這就是林芸要的效果之一。
另一方麵,多嘎·紮西貢布這麽說,也讓二皇子相信自己的三弟沒有輕易的背叛自己,依舊是那個無話不說,天真沒有心機的三弟,再進一步的迷惑二皇子,同時也達到警告他不要隨便相信大皇子的話的目的。
“所以二哥,我既然沒有輕易的相信大哥說的鬼話,我也希望你能夠不要聽信大哥說的那些鬼話,相信我,相信我們的聯盟。還有,一定不要忘了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大哥,希望我們二人不要窩裏鬥,讓大哥坐收漁翁之利。我覺得,這是聯盟之間最起碼的信任,我不希望因為大哥隨便說了兩句,我們之間,就出現了裂縫,起碼在我這邊是不可能的,我希望在二哥那邊也不可能出現,我這個人從來的都是言而有信的,所以,我不喜歡別人不相信我,懷疑我,我希望二哥不會這麽做。”多嘎·紮西貢布看著自己的二哥,說。
“三弟放心,我當然清楚我們的敵人是誰,你二哥我也是一個十分講究誠信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外人隨便說的兩句話,就懷疑你,不可能的。你其實都不用跟你二哥提前說,你二哥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我也能明白三弟你的用心,你不希望讓我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既然三弟對我們的聯盟如此上心,我自然就不可能隨便對待我們的聯盟,請三弟放寬心。”二皇子在聽了多嘎·紮西貢布闡述了事情的原由後,說。
“有二哥這句話三弟我就放心了,這偌大的皇城邏些,能和我推心置腹的聊天的人,大概也隻有二哥你一人了。”多嘎·紮西貢布握住了二皇子的手,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這一次的會麵時間也有點長了,也該走了,不然大哥的眼線看不見我倆,可能會起疑心了。”
“確實···確實時間有點長了,那二哥我就先走一步了。三弟你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被大哥的那群狗腿子發現了。”二皇子說。
此刻的他,已經開始害怕自己和自己三弟結盟的事情被大哥發現了。而更讓他害怕的,是自己的三弟放棄結盟一事,因為到那時,如果大哥真的打算跟自己動手,那自己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現在二皇子覺得自己大哥沒有對自己動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拿不準自己到底有沒有和三弟結盟,如果沒有,自己自然根本不是大哥的對手,大哥除掉自己易如反掌,但是如果自己真的和三弟結盟了,大哥選擇在此時動手,很有可能會吃大虧,畢竟沒有兵權,很難拿下皇城邏些。
弄不好,到最後還落得個叛國的罪名,從高高在上的皇子變成階下囚都用可能。按照大哥那樣謹慎的性格,在摸清楚一切之前,肯定不會輕易動手的。
過了一天之後,在大皇子的寢宮中,沈驚雲一大早就前來覲見,說是有要事要和大皇子商議。此時的沈驚雲昨天與林蘇握手的那隻手,已經纏上了一卷繃帶,畢竟雖然林蘇灌入沈驚雲體內的寒氣被逼了出來,但是手還是被凍傷了。按理說沈驚雲這麽要麵子的一個人,肯定不會隨便承認自己的武功不及他人,現在將自己受傷的手給別人看,無疑是在告訴別人,自己的武功不及林蘇。
但是,眼下是一個緊要關頭,已經顧不得那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了。
“大皇子好雅致呀,現在還在看書?”一見麵沈驚雲發現大皇子正在不慌不忙的看著書,立馬諷刺了一句。
“怎麽了?你的手···”大皇子一抬頭,立馬發現了沈驚雲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的手。
“這些都不重要,你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麽?在你口中的那個天真無邪的三弟,其實是你的兩個弟弟當中最具有威脅性,最有可能成為皇帝的人,他是藏得最深的一個人,他將他的野心藏在了他的菱角中,讓你們所有人都發現不了,都以為他隻是一個想成為大將軍的人。這才是最可怕的!”沈驚雲說。
“何出此言?”大皇子問,因為即便是經過了昨天的那一場會麵,自己還是沒有看出自己的三弟有什麽端倪。
“昨天和你三弟一起同我們會麵的還有兩個姑娘,那兩個姑娘是中原第一門派鬼穀派的弟子,按照鬼穀派弟子的能力,幫助別人奪取天下也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像是我一樣,絕對不是什麽等閑之輩。若是你的三弟真的僅僅想成為一個單純的將軍,那麽按你說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輔佐,已經非常有天賦了,而且讓鬼穀子的弟子幫助自己,絕對不可能是成為大將軍這麽簡單的事情,若是這麽簡單的事情,鬼穀派的弟子也不會輕易出馬。”沈驚雲說。
“···”大皇子放下了書,因為他發現沈驚雲再說這一段話的石宏,神情緊張,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所以,他也就意識到了,確實情況有些不對了,“那依照你的意思,現在應該怎麽辦?”
“···現在我最擔心的事情,無疑就是你的二弟和三弟結盟一起對付你。按照你之前說的那些事情來看,什麽他三皇子前去會麵二皇子商議結盟一事被你手下撞見,聽到關鍵時刻才被林蘇發現,之後獨自小心翼翼的前去二皇子的府上等等一係列的事情,都有可能是單純的想讓你誤以為他們兩人已經結盟。畢竟按照林蘇的武功,發現你兩個手下簡直是易如反掌。”沈驚雲說。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從一開始就中了他們的陷阱?”
“確實,他們可能就是單純的想讓你誤以為二皇子已經同意結盟一事,然後你會警告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明明沒有這一出,就會覺得你是要除掉他,肯定就會為了尋求自保,主動去找三皇子商議結盟一事,這樣,他們就有了主動權。”沈驚雲冷靜的分析眼下的情況。
“···你這麽說,果然有道理。現在我就去找二弟,看看到底有沒有結盟。”大皇子站立起來,準備前去找自己的二弟。
“···確實應該找你的二弟,但是他們不管結沒結盟,都肯定會一口咬定,沒有結盟,畢竟如果沒有,就不可能承認,如果有,就更不可能承認。”沈驚雲說。
“那該怎麽辦?”大皇子有些急了。
“···”沈驚雲想了想,說,“你把你三弟的真麵孔告訴你的二弟,依照你二弟的性格,肯定會心生疑慮,即便是第一時間無法擊垮他們的聯盟,也會讓他們的聯盟產生裂縫,到那個時候,我自有辦法讓他們的聯盟不攻自破。”
確實,沈驚雲的這個想法十分的好,如果林芸沒有提前他一步的話,很有可能···不對,是肯定會對二皇子和多嘎·紮西貢布之間的結盟造成非常有效的打擊,而且很有可能埋下日後讓結盟破碎的種子。可惜,他的行動不夠迅速,讓林芸提前了一步。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昨天確實身負重傷,若是再不治療,怕是整個胳膊都不能要了。
而大皇子現在去找二皇子,已經被二皇子以為是意料之中了。大皇子見到二皇子之後,就是一個勁的套近乎,然後把自昨天見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發生的事情以及沈驚雲教給自己的那一套說辭說給了二皇子聽。
當然,這些東西在昨天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和二皇子會麵的時候,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都已經全部告訴了二皇子,並且囑托過不要相信了。
所以,二皇子也就在表麵上敷衍著說了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沒想到三弟居然是這樣的人,日後我肯定向著大哥,絕對不會再跟三弟有太多的牽連。
什麽都不知道的大皇子,還覺得這一次的會麵十分的成功,自己已經成功的離間了自己跌二弟和三弟,而且看上去,他們兩人並沒有結盟,而且日後肯定不會結盟了。
但是,沈驚雲卻看穿了一切。
“一切都晚了!!!”沈驚雲說,“沒想到這兩個丫頭片子居然這麽厲害,居然能夠提前我一步!!!”
沈驚雲之所以這麽生氣,是因為長這麽大,除了自己的師傅以外,沒有人能夠提前自己的計劃,因為沒有人比自己還要考慮的多,考慮的周全,但是現在,自己卻敗給了自己的兩個師妹。
“何出此言?”大皇子有些不解。
“今日會談,你的那個二弟可以說是演的非常不錯了,但是他在聽說了你說的你三弟的那些事情之後露出的驚訝的表情有些誇張,而且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有些迷離,雖然一般人發現不了,但是那確實是說謊了,而且他在聽到那些事情的時候,心跳沒有變快,呼吸也沒有變,也就是說,他是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知道你今天前來找他要說什麽的。”沈驚雲分析到。
“這麽說···”大皇子說。
“你的兩位弟弟,已經結盟了,而且比我們想象的要緊密,現在的你,已經變成了他們兩人共同的敵人。”沈驚雲看著天,說,“現在的吐蕃的格局,已經在那兩個小丫頭片子的手中,按照她們的意思,正在發生著變化。看似三足鼎立,相互製約,相互製衡,但是實際上,已經朝著兩級分化的方向發展了,而你的這一級,屬於弱的那一方。”
“那我現在應該立刻動手,先除掉二弟才可以,不然,我豈不就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不成,現在你若是動手,必敗無疑,現在你手中沒有兵,如果現在都是,確實能除掉二皇子,但是那個時候,就給了三皇子舉兵討伐你的理由,你手上沒有任何兵力,肯定不是三皇子的對手,這樣,三皇子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沈驚雲說。
“那我該如何是好?”大皇子有些急了,現在自己已經慢慢處於劣勢了,但是卻又不讓自己動手,難道就讓自己乖乖等死麽?
“···他們兩人肯定會認為你還是對他們二人的結盟心生疑慮,而且他們肯定會認為他們兩人的演技騙過了你,所以按照你謹慎的性格,近期是不可能對他們輕易地下手的,那麽他們肯定就會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準備的時間,你就利用他們的這個心理,在這段時間內多屯儲一些兵力,待到日後,直接挑戰他們兄弟二人。”
“而且如果你做的夠隱蔽,他們沒有發現,那麽到時候即便是你舉兵了,他三皇子也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將大部隊從邊疆調回來。等到他手下的兵回來了,一切也結束了。”
“···好辦法,就聽你的。”大皇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