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五章:明爭暗鬥
按照林芸的指示,為了防止沈驚雲設計去二皇子那邊挑撥他和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關係,防止多嘎·紮西貢布的野心過早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所以,多嘎·紮西貢布先大皇子一步,前去找了二皇子匯合。
在交談的過程中,多嘎·紮西貢布真假參半的將今早大皇子過來找自己的事情告訴了二皇子。確實,大皇子確實來找了多嘎·紮西貢布,但是交談的內容卻被多嘎·紮西貢布按照林芸的意思給改變了,變成了大皇子過來試探他多嘎·紮西貢布,還在多嘎·紮西貢布的麵前說自己二哥的壞話。
當然,那些壞話都是林芸猜的二皇子現在考慮的如果日後自己登基了會如何處置自己的這個三弟,而且基本上都猜出來了。當然,這些話說給二皇子聽,一方麵是讓他害怕,害怕自己的想法被自己的三弟多嘎·紮西貢布提前知曉,如果自己的三弟不幫助自己,自己很可能隨時都被大皇子給消滅掉。有了這種恐懼感,他就會更加的依賴於自己的三弟多嘎·紮西貢布,就更不會隨便的讓他們的聯盟出現裂縫,這就是林芸要的效果之一。
另一方麵,多嘎·紮西貢布這麽說,也讓二皇子相信自己的三弟沒有輕易的背叛自己,依舊是那個無話不說,天真沒有心機的三弟,再進一步的迷惑二皇子,同時也達到警告他不要隨便相信大皇子的話的目的。
“所以二哥,我既然沒有輕易的相信大哥說的鬼話,我也希望你能夠不要聽信大哥說的那些鬼話,相信我,相信我們的聯盟。還有,一定不要忘了我們共同的敵人是大哥,希望我們二人不要窩裏鬥,讓大哥坐收漁翁之利。我覺得,這是聯盟之間最起碼的信任,我不希望因為大哥隨便說了兩句,我們之間,就出現了裂縫,起碼在我這邊是不可能的,我希望在二哥那邊也不可能出現,我這個人從來的都是言而有信的,所以,我不喜歡別人不相信我,懷疑我,我希望二哥不會這麽做。”多嘎·紮西貢布看著自己的二哥,說。
“三弟放心,我當然清楚我們的敵人是誰,你二哥我也是一個十分講究誠信的人,絕對不會因為外人隨便說的兩句話,就懷疑你,不可能的。你其實都不用跟你二哥提前說,你二哥不是這樣的人。但是,我也能明白三弟你的用心,你不希望讓我覺得你有事情瞞著我,既然三弟對我們的聯盟如此上心,我自然就不可能隨便對待我們的聯盟,請三弟放寬心。”二皇子在聽了多嘎·紮西貢布闡述了事情的原由後,說。
“有二哥這句話三弟我就放心了,這偌大的皇城邏些,能和我推心置腹的聊天的人,大概也隻有二哥你一人了。”多嘎·紮西貢布握住了二皇子的手,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這一次的會麵時間也有點長了,也該走了,不然大哥的眼線看不見我倆,可能會起疑心了。”
“確實···確實時間有點長了,那二哥我就先走一步了。三弟你要多加小心,千萬不要被大哥的那群狗腿子發現了。”二皇子說。
此刻的他,已經開始害怕自己和自己三弟結盟的事情被大哥發現了。而更讓他害怕的,是自己的三弟放棄結盟一事,因為到那時,如果大哥真的打算跟自己動手,那自己是毫無還手之力的。現在二皇子覺得自己大哥沒有對自己動手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拿不準自己到底有沒有和三弟結盟,如果沒有,自己自然根本不是大哥的對手,大哥除掉自己易如反掌,但是如果自己真的和三弟結盟了,大哥選擇在此時動手,很有可能會吃大虧,畢竟沒有兵權,很難拿下皇城邏些。
弄不好,到最後還落得個叛國的罪名,從高高在上的皇子變成階下囚都用可能。按照大哥那樣謹慎的性格,在摸清楚一切之前,肯定不會輕易動手的。
過了一天之後,在大皇子的寢宮中,沈驚雲一大早就前來覲見,說是有要事要和大皇子商議。此時的沈驚雲昨天與林蘇握手的那隻手,已經纏上了一卷繃帶,畢竟雖然林蘇灌入沈驚雲體內的寒氣被逼了出來,但是手還是被凍傷了。按理說沈驚雲這麽要麵子的一個人,肯定不會隨便承認自己的武功不及他人,現在將自己受傷的手給別人看,無疑是在告訴別人,自己的武功不及林蘇。
但是,眼下是一個緊要關頭,已經顧不得那些有的沒的的事情了。
“大皇子好雅致呀,現在還在看書?”一見麵沈驚雲發現大皇子正在不慌不忙的看著書,立馬諷刺了一句。
“怎麽了?你的手···”大皇子一抬頭,立馬發現了沈驚雲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的手。
“這些都不重要,你現在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麽?在你口中的那個天真無邪的三弟,其實是你的兩個弟弟當中最具有威脅性,最有可能成為皇帝的人,他是藏得最深的一個人,他將他的野心藏在了他的菱角中,讓你們所有人都發現不了,都以為他隻是一個想成為大將軍的人。這才是最可怕的!”沈驚雲說。
“何出此言?”大皇子問,因為即便是經過了昨天的那一場會麵,自己還是沒有看出自己的三弟有什麽端倪。
“昨天和你三弟一起同我們會麵的還有兩個姑娘,那兩個姑娘是中原第一門派鬼穀派的弟子,按照鬼穀派弟子的能力,幫助別人奪取天下也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像是我一樣,絕對不是什麽等閑之輩。若是你的三弟真的僅僅想成為一個單純的將軍,那麽按你說的事情,他根本不需要其他人的輔佐,已經非常有天賦了,而且讓鬼穀子的弟子幫助自己,絕對不可能是成為大將軍這麽簡單的事情,若是這麽簡單的事情,鬼穀派的弟子也不會輕易出馬。”沈驚雲說。
“···”大皇子放下了書,因為他發現沈驚雲再說這一段話的石宏,神情緊張,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所以,他也就意識到了,確實情況有些不對了,“那依照你的意思,現在應該怎麽辦?”
“···現在我最擔心的事情,無疑就是你的二弟和三弟結盟一起對付你。按照你之前說的那些事情來看,什麽他三皇子前去會麵二皇子商議結盟一事被你手下撞見,聽到關鍵時刻才被林蘇發現,之後獨自小心翼翼的前去二皇子的府上等等一係列的事情,都有可能是單純的想讓你誤以為他們兩人已經結盟。畢竟按照林蘇的武功,發現你兩個手下簡直是易如反掌。”沈驚雲說。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從一開始就中了他們的陷阱?”
“確實,他們可能就是單純的想讓你誤以為二皇子已經同意結盟一事,然後你會警告二皇子,但是二皇子明明沒有這一出,就會覺得你是要除掉他,肯定就會為了尋求自保,主動去找三皇子商議結盟一事,這樣,他們就有了主動權。”沈驚雲冷靜的分析眼下的情況。
“···你這麽說,果然有道理。現在我就去找二弟,看看到底有沒有結盟。”大皇子站立起來,準備前去找自己的二弟。
“···確實應該找你的二弟,但是他們不管結沒結盟,都肯定會一口咬定,沒有結盟,畢竟如果沒有,就不可能承認,如果有,就更不可能承認。”沈驚雲說。
“那該怎麽辦?”大皇子有些急了。
“···”沈驚雲想了想,說,“你把你三弟的真麵孔告訴你的二弟,依照你二弟的性格,肯定會心生疑慮,即便是第一時間無法擊垮他們的聯盟,也會讓他們的聯盟產生裂縫,到那個時候,我自有辦法讓他們的聯盟不攻自破。”
確實,沈驚雲的這個想法十分的好,如果林芸沒有提前他一步的話,很有可能···不對,是肯定會對二皇子和多嘎·紮西貢布之間的結盟造成非常有效的打擊,而且很有可能埋下日後讓結盟破碎的種子。可惜,他的行動不夠迅速,讓林芸提前了一步。這也不能完全怪他,畢竟昨天確實身負重傷,若是再不治療,怕是整個胳膊都不能要了。
而大皇子現在去找二皇子,已經被二皇子以為是意料之中了。大皇子見到二皇子之後,就是一個勁的套近乎,然後把自昨天見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發生的事情以及沈驚雲教給自己的那一套說辭說給了二皇子聽。
當然,這些東西在昨天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和二皇子會麵的時候,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都已經全部告訴了二皇子,並且囑托過不要相信了。
所以,二皇子也就在表麵上敷衍著說了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沒想到三弟居然是這樣的人,日後我肯定向著大哥,絕對不會再跟三弟有太多的牽連。
什麽都不知道的大皇子,還覺得這一次的會麵十分的成功,自己已經成功的離間了自己跌二弟和三弟,而且看上去,他們兩人並沒有結盟,而且日後肯定不會結盟了。
但是,沈驚雲卻看穿了一切。
“一切都晚了!!!”沈驚雲說,“沒想到這兩個丫頭片子居然這麽厲害,居然能夠提前我一步!!!”
沈驚雲之所以這麽生氣,是因為長這麽大,除了自己的師傅以外,沒有人能夠提前自己的計劃,因為沒有人比自己還要考慮的多,考慮的周全,但是現在,自己卻敗給了自己的兩個師妹。
“何出此言?”大皇子有些不解。
“今日會談,你的那個二弟可以說是演的非常不錯了,但是他在聽說了你說的你三弟的那些事情之後露出的驚訝的表情有些誇張,而且在那一瞬間,他的眼神有些迷離,雖然一般人發現不了,但是那確實是說謊了,而且他在聽到那些事情的時候,心跳沒有變快,呼吸也沒有變,也就是說,他是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知道你今天前來找他要說什麽的。”沈驚雲分析到。
“這麽說···”大皇子說。
“你的兩位弟弟,已經結盟了,而且比我們想象的要緊密,現在的你,已經變成了他們兩人共同的敵人。”沈驚雲看著天,說,“現在的吐蕃的格局,已經在那兩個小丫頭片子的手中,按照她們的意思,正在發生著變化。看似三足鼎立,相互製約,相互製衡,但是實際上,已經朝著兩級分化的方向發展了,而你的這一級,屬於弱的那一方。”
“那我現在應該立刻動手,先除掉二弟才可以,不然,我豈不就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不成,現在你若是動手,必敗無疑,現在你手中沒有兵,如果現在都是,確實能除掉二皇子,但是那個時候,就給了三皇子舉兵討伐你的理由,你手上沒有任何兵力,肯定不是三皇子的對手,這樣,三皇子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沈驚雲說。
“那我該如何是好?”大皇子有些急了,現在自己已經慢慢處於劣勢了,但是卻又不讓自己動手,難道就讓自己乖乖等死麽?
“···他們兩人肯定會認為你還是對他們二人的結盟心生疑慮,而且他們肯定會認為他們兩人的演技騙過了你,所以按照你謹慎的性格,近期是不可能對他們輕易地下手的,那麽他們肯定就會覺得自己還有很多準備的時間,你就利用他們的這個心理,在這段時間內多屯儲一些兵力,待到日後,直接挑戰他們兄弟二人。”
“而且如果你做的夠隱蔽,他們沒有發現,那麽到時候即便是你舉兵了,他三皇子也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將大部隊從邊疆調回來。等到他手下的兵回來了,一切也結束了。”
“···好辦法,就聽你的。”大皇子說。
由於沈驚雲的亂入,打亂了林芸的計劃,現在的林芸,也不敢說百分之百可以將那兩位皇子玩弄在股掌之中了。畢竟沈驚雲還是不可以小視的。
而自從二皇子接待過自己的大哥之後,也開始有一點懷疑自己的三弟多嘎·紮西貢布的為人,他真的像是自己看上去的那麽單純麽?真的隻是一心向往著疆場,完全對皇位沒有絲毫意思的麽?
大哥跟自己的說的也是有鼻子有眼的,雖然也有挑撥的嫌疑,而且確實,既然是挑撥,自然要說的真實一點,這些都是情理之中。而且三弟多嘎·紮西貢布也跟自己打了招呼,說是大哥已經前去他那邊先說了自己的壞話,而且居然將自己的心理猜的這麽準,真不愧是自己的大哥。
大哥也確實如同三弟說的一樣,跑來自己這邊挑撥自己和三弟的關係。按理說自己應該像三弟說的那樣,不予理會。但是,三弟也隻是口頭上說了自己是如何處理這件事的,二皇子自己並沒有親眼所見,也沒有親耳所聽,說到底也不過是三弟的一番說辭,要是三弟撒謊怎麽辦?
而且大哥說的那麽真,真的讓二皇子有些擔心自己的這個結盟的夥伴,真的還像小時候那般單純,可以被自己利用麽?自己真的不是引火上身麽?說到底,人心這種東西不可信不應該是自己最清楚的事情麽?自己展現給世人什麽樣子自己和自己真實的想法什麽樣子自己難道沒有數麽?
當時是因為情況緊急,沒有時間顧慮那些了,必須要立刻找到一個靠山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以才無奈找到了自己的三弟來結盟。但是現在情況也沒有那麽緊急了,可以好好來想一想這一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了。
期初,二皇子就非常疑惑,為什麽三弟早不來找自己玩,晚不來找自己玩,偏偏那個時間段找自己玩,而且,每到一個月,自己就被大哥喊進宮吃了一頓鴻門宴,這兩件事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說到底,之前三弟和自己已經有很長的時間不聯係了,為什麽突然又顯得如此的親密?
如果按照大哥說的三弟的為人,那麽這一切就完全不是什麽巧合,這一切都是三弟一手策劃出來的,為的就是讓自己跟他結盟,然後達成他的某樣目的。目的是什麽,暫時二皇子還想不出來。
而如果他們的同盟成功的打敗了大哥,將大哥趕下了角逐場,那麽,按照現在的自己,如果三弟真的是衝著皇位去的,那麽自己將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聽從三弟的安排,畢竟自己手上,一點兵力都沒有,到時候拿什麽跟三弟談判?
二皇子越想越覺得不對勁,確實,自己有點太相信自己的三弟了,雖然大哥也肯定不能完全相信,但是冷靜下來想一想,自己的三弟確實不一定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單純。自己,也需要留點後手,不能到時候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
就這樣,因為沈驚雲的出現,三位皇子之間的格局再一次的發生了改變,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的形象,在其他兩位皇子的心中發生了改變,二皇子因為多疑和不相信別人的性格,而對多嘎·紮西貢布多了幾分防備,並且準備給自己留後手了。而多嘎·紮西貢布在大皇子的心中的形象,則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大皇子心中的那個傻了吧唧除了打仗什麽都不會的三弟現在已經蕩然無存,原來一個人可以偽裝的如此成功。原本對多嘎·紮西貢布根本看不起的大皇子,此刻除了對多嘎·紮西貢布要多加小心以外,還多了幾份尊重。
“二哥跟我說了,昨天大哥果然去找了他,而且說得內容和我們猜測的基本一致,但是二哥說他沒有相信,自然還是相信我們的聯盟,還是相信我的。”下午,前去和二皇子商談事情的多嘎·紮西貢布回來了,“在他的心中,我還是那樣的沒有心機,真的是傻。”
“等等,你說什麽時候大皇子去找的二皇子?”林芸問。
“昨天呀。怎麽了?”
“那他今天什麽時候找得你?”林芸繼續問。
“中午吃了飯之後。怎麽了?”多嘎·紮西貢布滿臉疑惑,不明白林芸問這些的目的是什麽,難道自己剛才沒有說清楚麽。
“···”林芸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長歎了一口氣,“唉···”
“怎麽了?”多嘎·紮西貢布有些急了,因為林芸一直不肯說。
“沒事,你先把所有人都喊過來,我再說。”林芸說。
過了一會兒,在多嘎·紮西貢布的招呼下,安祿天他們幾個人還有那三個被新招進來的人,都集中到了大堂。
“現在我們和二皇子那邊的人相處,一定要多加小心,比以前還要小心上千千萬萬倍。切記,什麽東西能說,什麽東西不能說,什麽東西該說,什麽東西不該說,這些一定要搞清楚。不能告訴他們我們所有的機密和情報,也不能什麽機密和情報都不告訴他們。一些無關緊要又覺得有些用的東西就告訴他們,是當地,也需要透露一點特別重要的情報,但是在透露之前或者透露之後立刻告訴我。知道了麽?”
林芸站在所有人中間,說。
“出了什麽事了麽?”安祿天有點不能理解為何林芸突然要這麽說。
“···二皇子,已經對我們的這位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起疑心了。”林芸說。
“啊?為什麽這麽說?二哥怎麽了?我覺得我演的還可以呀。都按照你的意思的。”聽到這句話的多嘎·紮西貢布,有點不能理解。
“這不是你的問題,我也沒有想到半路上會殺出來個沈驚雲,還是我以前的師兄,這個男人是個十分麻煩的家夥,日後有機會一定要除掉。不然會成為非常大的障礙。”林芸說,“昨天的會麵雖然我們提前通知了二皇子,而且二皇子也說了自己沒有相信。但是,說到底那隻不過是他的片麵之詞···”
“那你是如何知道,二哥他懷疑我了的?”多嘎·紮西貢布問。
“從他找你出來的時間,”林芸好像是站累了,於是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接著說,“昨天一大早大皇子就去找的他,但是他卻今天中午才找的你,說明,他昨天考慮大皇子說的話考慮了很久,而且按照二皇子這個人的性格,天性多疑。結合上大皇子說的那些事情,肯定會懷疑之前你突然去找他玩的事情,就算是沒有根據,也肯定會懷疑是不是你真的在騙他。”
“雖然,這隻是我個人的推辭,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千萬不能在陰溝裏翻了船,凡事小心為妙。”林芸說,“其他事情一切照舊,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有什麽端倪,不然依照二皇子的個性,肯定會疑心重越來越重。還有,趁著現在,趕緊將軍隊調度回來,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這一個軍隊的調度,肯定會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日後可能關乎到我們的生死。”
“知道了。”多嘎·紮西貢布點頭答應。
“奧對了,這兩天,應該又到了二皇子開倉放糧接濟窮苦百姓的日子了。這次開倉放糧,你也跟著你二哥後麵一起去,靠著你二哥的麵子,盡快將你在百姓口中的知名度提上去,得到更多百姓的支持才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好的。我會去的。”多嘎·紮西貢布說。
深夜,安祿天偷偷溜進了林芸的房間裏麵,當然不是為了行什麽苟且之事,畢竟身後還跟了一個邱雯。今晚去林芸的屋子中,是早就商量好的事情。
“怎麽樣了?”林芸透著昏暗的燭光,問。
“果然和我們的猜測一樣,吐蕃的老國王的死,有蹊蹺。”安祿天說。
這幾天,因為沈驚雲的出現所以三皇子多嘎·紮西貢布府上包括林芸林蘇幾個人都忙的要死,想著該如何對付這個對手,自然沒有什麽閑情逸致來管別的事情,包括多嘎·紮西貢布這邊的人。
但是說好了安祿天和邱雯不插手這些事情,所以他們二人依舊是每天出門在邏些城中溜達,畢竟打好群眾基礎這件事情,是不能停的。
但是,說是出去瞎溜達,實際上是趁著這個多嘎·紮西貢布以及多嘎·紮西貢布的人沒空管安祿天和邱雯的大好機會,去調查一件事情。那就是老國王的死因。
“查的如何?”林芸問。
“那天我和邱雯二人趁著守靈人不注意,從陵墓的側道溜了進去,打開了老國王的棺材。不過說實話,那個棺材是真的豪華,上麵全都是各種各樣的寶石還有黃金,光是個頂就沉的要死,真不知道那整個棺材是怎麽被抬進來的···”安祿天說著說著就跑題了,確實,那一天他見到的這個棺材,大概是他這輩子迄今為止見到的最奢侈的東西了,所以有一點小激動,說的時候表情洋溢著羨慕的樣子,連個眼睛都在放光。
“別扯這些了,等以後你死了,也讓他們給你做一個那麽豪華的棺材,不對,比那個還豪華,我現在隻想知道結果。”但是,很顯然,其他人對這個話題並不感興趣,林芸立馬打斷了安祿天的話,讓他回答正題上來。
“奧奧···說激動了,說跑了。”安祿天立馬收了收自己誇張的表情,接著說,“打開棺材之後,一股惡臭立馬從棺材裏麵冒了出來,整個老國王的屍體都已經爛光了,而且整個棺材裏麵是一片黑,老國王的骨頭都是黑的,用東西輕輕一戳,骨頭就跟紙包住的水一樣,立刻就破了,然後裏麵就冒出一大股的黑水,散發著惡臭味,看著都讓人惡心,而那根木棍,也腐爛了···”
安祿天描述著自己在棺材中看到的老國王的屍首,確實,是真的惡心,當時差點把安祿天給看吐了,雖然安祿天也是見過大世麵得人,見的死人也是不少,但是那麽惡心的屍體,還是頭一次見。
“你確定那個不是因為屍體腐爛引起的?”林芸問。
“當然不是,你見過那個屍體腐爛的那麽快,這才多久,就連骨頭都爛成黑水了?而且還那麽臭,就連棍子碰到都立刻爛了,這是什麽玩意,怎麽可能是人的屍體腐爛之後的。要是真的這樣,那麽那些木頭棺材還不都漏了?”說到這,安祿天突然停頓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奧···怪不得棺材要用金子做,就是怕爛了···”
“是的,”邱雯接了過來,“老國王不是正常死亡,是被人下藥毒死的,那個藥效我之前在書上看過,是西域的猛毒藥,藥效十分的猛烈,可以讓人死的連屍體都不剩,但是,配置毒藥的材料十分的複雜,一般人基本上湊不齊材料,所以幾乎沒有人會用這種毒藥。不過,真的有人會使用這種藥···而且還是對國王使用的···”
毒死後連屍體都不剩,隻剩下一堆黑水,這是恨到什麽地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
“我也調查了一下,當年定製棺材的人,是大皇子。”林芸說。
“···這麽說,大皇子可能是害死皇上的人?可是和我知道的一些消息不一樣呀···”安祿天說。
“對了,你的那個人,現在找到了麽?”林芸問。
“沒有,他也是個亡命之徒,既然要躲,肯定會躲得好好地,哪那麽容易被找到。”安祿天說。
“嗯···不急,我們還有時間,隻要在一切結束之前找到就可以了。”林芸說。“畢竟王牌要在最後出來。”
就這樣,幾個人勾心鬥角,明爭暗鬥,一場圍繞著皇位和借兵的沒有硝煙的戰役,打響了。